小人參在六零


    作者:我來就山的


    文案:


    小人參精穿越時空,裂縫中掉落進入六零年的一座小山裏,變成一個胖娃娃,手裏拽著一顆人參走到了顧家門口。


    顧德山跟妻子董美華結婚十年一直沒有孩子,兩人放棄治療後放飛自我。


    搬出來住後,沒有孩子,於是格外舍得給自己花錢,就是饑荒年裏也養得白白胖胖,村裏人提起這兩人那都是搖頭,訓誡孩子都用的他們當反例。


    兩人反正是一點兒不在乎,樂得自在。


    隻是在他們二十八歲這年春節,大年初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胖娃娃……


    喜得子後心滿意足的夫妻倆下定決心要好好掙錢,小小的山村因為他們一家有了巨大變化。


    本文又稱農民發家計劃。


    內容標簽:種田文 異能 美食 年代文


    主角:顧小寶 ┃ 配角:顧德山;董美華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農村發家致富大計劃


    立意:自力更生才能有美好人生


    第1章 初至   好破一個家


    顧家村位於兩座大山的交接處,幾乎在半山腰上,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山路,才能到達山腳下。土改後,顧家村被並入十裏路外的清風鎮,歸清風公社管理。山高水遠,窮鄉僻壤,一般都無人問津。


    工作人員下鄉探訪,靠兩條腿行走,一年能來一次都算不錯。


    顧家村上下五十幾戶人家,大多數是世代居住在這兒的,貧富差距並不是很大,細論起來一村人都是親戚。戰爭年代,他們與世隔絕,靠著山裏的豐富的物資,好歹是熬了過來。這兩年年景好了些,大家的生活水平也相對提高了不少。


    山體緩和且靠近河流的地方被開辟出大片的農田,周圍都立了護欄,一則是防止山上的野物下來禍害,也是為了規劃好每一片田的大小。


    而遠離河邊,稍微陡峭些的地方建起了一棟棟房子,鱗次櫛比,一戶緊接著一戶,一頭一尾分別是顧家村如今的村長,也就是兼任大隊長和支書的顧建軍以及他哥哥顧建黨,顧建黨是退伍老兵,在鎮上也有幾分麵子,說一不二,村裏人對他都很敬重。


    唯一的例外就是顧德山。


    他爹早逝,留下顧老娘一人拉扯大了四個孩子,日子過得很是不容易。到了顧德山該結婚的年紀,實在窮,顧老娘在媒人的牽線下,將長女顧愛德嫁到山外邊的董家村,給顧德山換來了他家的大女董美華,跟顧德山同歲,也是個硬生生被窮家拖累的老姑娘。


    等長女出嫁,長媳進門,日子總算是有了點盼頭。


    之後,在征兵的時候顧老娘托顧建黨的關係,將小兒子顧德田送去當兵,然後用這些年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給三兒子顧德海娶了娘家表姐的女兒,附近最大的村落,梁茜。好歹,是把幾個孩子都安置好了,就在她翹腳準備當老太太時,卻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


    按說,顧老娘的性子強硬,跟兒媳婦們相處應該很強勢,在家說一不二才是。無奈一個是換親來的,指著對她好些,也叫女兒在婆家好過些。一個是親戚的孩子,好歹還有娘家的關係在,而且娘家好幾個兄弟,不能蹉磨,她隻能收斂著脾氣,倒贏了一大波稱讚。


    隻是誰也沒猜到的是,在梁茜進門後一個接一個生時,董美華的肚子毫無動靜。第五年,梁茜都生仨了,她還一個都沒有。


    村裏頭關於顧德山和董美華兩人沒孩子這件事兒的閑話那是人人都知道,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必聊話題,也成了顧老娘的心病。一開始還好,麵上維持得住,即使有小問題,也都算糊弄得過去。慢慢的,婆媳之間摩擦越來越多,甚至董美華跟梁茜兩妯娌之間也開始發生爭執。


    這樣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夾心餅幹顧德山以及顧德海。


    兩人十分無奈,夾在老婆和老娘中間,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艱難,顧德山心裏一次次尋思著分家的可能,並且在想辦法付諸實際。


    因著接連的旱災,村人們的日子越發艱難起來,家裏的糧食不夠吃,顧老娘的意思是先緊著孩子,而董美華不同意。她跟梁茜被大家拿來比較多了,心裏也就不自覺地開始計較,總覺得顧老娘這是偏幫顧德海一家子,三五天就要吵一場,甚至後來都險些幹起來。


    顧德山看著妻子,勸又勸不得,哄又哄不了,眼看著董美華跟帶刺的一樣,碰一下都紮手,整個人都焦躁不安,日子也過得格外不舒心。


    再一次爆發了劇烈爭吵後,顧德山終於受不了了,他帶著董美華,在遠離村人房子的另一端建了三間土胚房,正式從家裏搬出去住。


    這個家分的不正式,畢竟原本一家子雖然是在一起生活,手裏頭的錢卻都是各自管著,顧老娘手裏頭有錢,但大多是老三寄回來的津貼。顧德山隻從家裏帶了房間裏的家具,其他東西都是後來慢慢攢起來的。


    顧老娘一開始暴跳如雷,直說不認這個兒子了,後來慢慢也接受這個事實。可能是因為住得遠了些,矛盾緩和,加上日子的確好過了起來,婆媳間相處反倒融洽了。


    小夫妻倆搬出來單獨過日子,關上門開誠布公談過,如果三十歲之前還沒有孩子,就去抱養一個,不拘著是男娃女娃。可他們自己是談好了,村裏頭關於他們的閑話就沒斷過,董美華跟好幾個老娘們幹過架,鬧了矛盾的結果就是,說她閑話的越來越多。


    經過這些長舌婦的宣導,慢慢的連帶顧德山在村裏頭的名聲都不怎麽樣。以訛傳訛,說得多了,哪怕是假的,慢慢也有人信以為真。顧德山和董美華硬生生被說成是不孝不悌,被顧老娘趕出去的反麵教材。


    漸漸地,他們跟村裏人走動的就少了,除了顧老娘和幾位親近的長輩。


    顧德山是男人,有些瑣碎的話傳不到他耳邊去,董美華聽了不少,之後恨不得跟村裏那些長舌婦離得遠遠的。夫妻倆關起門來自己過日子,兩人正值壯年,工分掙得多,偶爾還能上山撿漏打牙祭,日子過得可好了。


    在村人們都瘦巴巴的時候,他們倆吃得圓潤胖呼,更添了幾分談資。


    這年冬天冷得很早,半山腰上,雪已經一尺厚了。大家夥兒都在家裏炕上躲著呢,男人們湊在一起抽煙打牌,聊聊明年的農事安排,談談國家最近的新政策。女人們手上的動作不停,縫縫補補,做鞋做衣,隨意聊著村裏發生的大小事兒,扯一扯閑篇。


    董美華跟村裏人合不來,離得又遠,很是不想去湊熱鬧。顧德山上山放了套子,剛得了隻野雞,偷摸著帶回家來跟她一起分享。褪毛清洗斬塊,加點紅棗山參燉上,咕嘟咕嘟往上冒的水汽帶著濃香,把兩人饞得都顧不上冷,在廚房圍著爐子等著。


    與此同時的深山深處,熒光小點不停匯聚,慢慢形成漩渦狀,盤旋著越發變大了起來,中間撕裂了小口,咚咚咚往下掉東西。先是包裹,然後是樹,緊接著土疙瘩,最後,掉下來一個奶娃娃。


    很快恢複了平靜,一切如常,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如果忽略了地上多的那個肥嘟嘟的小奶娃以及三五個淩亂的小包裹和亂七八糟的一堆雜物的話。


    雪一直下,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他的皮膚上,將奶白的皮膚襯得透明似的白皙,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一直持續到日上中天,奶娃娃撲閃著長長的睫毛,顫巍巍打開了眼,從地上爬起來後,他懵懂地晃了晃腦袋,似乎要抖掉那不停襲來的眩暈感。


    腦袋裏一片空白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到了哪兒,又該往何處去。環顧周圍白茫茫一片,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陣寒風吹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肥嘟嘟的身子僅僅穿著紅肚兜,寒意襲來,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沒忍住顫了顫。


    小奶娃深深歎了口氣,腦海裏一閃而過某些片段,卻一點兒理不順思路。不過他好歹記得將包裹扒拉在一起,拖著慢慢沿著直覺會遇到好事的路走去。


    雪有一尺多厚,他的半截身子都幾乎淹沒其中,自從他醒神後就不覺得冷了,隻是手上的東西太難扒拉,他想了想,找了個隱秘地地方埋好,隻帶了自己覺得味道十分好的一根大人參,拽著往山下走。


    很快,他就來到了顧德山家門口。


    小奶娃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土胚房,透過籬笆往裏看,土灰色的牆體,茅草房頂,怎麽看怎麽簡陋。隻有鼻腔不斷襲來的香味,讓他認定這是自己想要來的地方。


    他看著眼前的房子,遲疑了,還沒來得及往裏走呢,剛巧端著湯鍋準備去堂屋炕上好好享受的顧德山就看到了他的存在。


    要不是青天白日,太陽還高高掛著呢,他都要被嚇死。一身冷汗還來不及緩和呢,那邊跟在他身後的董美華拿著倆碗和筷也出來了。


    “啊!!!”她急促地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拉了拉顧德山的袖子,“山子,那是什麽?!我眼睛沒有花吧,是個奶娃娃沒錯吧?!”她差點兒又要尖叫出聲,在跟小奶娃視線對上後卻又強忍住。


    她絲毫沒有想偏,不像顧德山被嚇死,純粹是又驚又喜。入冬以來他們就在家貓著,董美華提著東西回了趟娘家,被她娘拉著好一通教訓,終於鬆口讓她張羅包養一個孩子。


    隻是過了這麽小半個月,居然有個長得如此標誌的奶娃娃送上門來,可不叫她又驚又喜的!顧不上跟顧德山商量,在留意到他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大紅肚兜時,董美華趕忙跑過去,將奶娃娃抱到懷裏,直接送到了堂屋的炕上。


    顧德山手上湯鍋險些掉落在地上,著急忙慌跟在後頭往裏走,嘴裏喃喃,咕嘟不出整句的話,嚇得直哆嗦。


    第2章 初至   好窮一家人(上)


    董美華那副恨不得將孩子攬到懷裏親香一番的慈母模樣讓顧德山好一陣無語,往日裏她對著自家那幾個侄兒侄女也不見如此。不過一想到她跟梁茜的齟齬,倒也不再抱怨。顧德山自覺活得挺通透的,不強求董美華一定要對家裏的幾個孩子好。


    這會兒見她張羅著給小奶娃找衣服,他將湯鍋放下來,盯著小奶娃看,突然就不那麽怕了,坐到他麵前,問道:“你叫什麽名兒?打哪兒來的?”


    小奶娃歪了歪頭,肥嘟嘟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巴眨著大眼睛,卻沒有出聲。顧德山莫名就知道他是在問自己,再次強調了一遍,換上了城裏人才說的普通話,“就是問你,叫什麽名字?”他看著這孩子該有兩三歲了,正常來說應該會講話才對。


    回想起從前聽過的鄉野誌趣小說中的精怪,突然打了個冷顫,又在肥嘟嘟的奶娃格外溫順的模樣中醒神過來。


    隻見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顧德山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懷疑,他就是個小啞巴。剛想跟董美華說呢,就看到她把剛做好的準備給自己新年時候穿的新衣服拿出來了,一把套在小奶娃身上。


    一邊套,一邊念念有詞道:“這個顏色還行,布料花紋不算老氣,改一改可以給他做兩套衣服了,正好換著穿。”


    ……


    顧德山抬眼看了看自家婆娘,簡直要被氣笑了,沒好氣地吐槽道:“這是好不容易攢到布票說要給我過新年穿的衣服,就這麽拿出來給他用了?”


    太過分了吧?!難道他那一箱子的舊衣服是擺設嘛,就這麽個奶娃娃,這會兒直接用舊衣服包著,之後再給他用舊衣服改兩身不就好了。習慣了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件新衣服,他是格外珍惜的。


    董美華一點兒不理會炸毛的丈夫,見小奶娃一直盯著桌上的砂鍋看,她便拿著碗裝了湯到炕邊喂他。一勺一勺往小奶娃的嘴邊送,自己卻顧不得喝上一口,絲毫沒有了剛剛守在鍋邊的時候那副饞嘴的模樣。


    她一臉憐惜看著奶娃吃,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顧德山酸的不行,明明她脾氣一直都不大好來著,這會兒對著個來曆不明的小奶娃這幅姿態,讓原本就有些不安的他更是忍不住憋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穿了自己的新衣服,喝著自己燉的湯的小奶娃,他湊到董美華身邊,將自己的猜測跟她分享。


    董美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喂湯的速度慢了下來,“真的不會說話?看著挺聰明的樣子,不像是傻子啊。”不會說話的小啞巴,隻要想到日後村裏人提及他時會出現的詞眼,董美華都覺得很不舒服。


    這會兒她已經將小奶娃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在小奶娃扯著自己的手催促著繼續喂的時候回過神來,“沒事兒,以後我們多掙點錢,啞巴也不妨礙過日子,等他長大了給他找個好姑娘,我們活久一點,也能多照顧照顧他。”


    再說了,這娃娃長得這樣好,要不是身上有什麽缺陷,怎麽會被丟掉。她自動過濾掉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給他腦補了一個自覺非常靠譜的出身,“之前的事兒我不管,老天既然把他送到我們身邊,那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我兒子了!”


    她低頭看了看奶娃肉嘟嘟的小臉,直接給取了名字,“就叫小寶!”說完,盯著顧德山看,算是征求他的意見,“你覺得怎麽樣?”嘴上說著問句,實則盯著他的眼睛,狠狠的,大有不答應就給他好看的意思。


    “這麽俗的名兒,也就你能取得來了。”什麽金啊銀啊,珠啊寶啊,都太俗氣了,他反正是沒看上。不過顧德山憋著一口氣,想了許久,卻還是沒能給孩子一個更好的名字,在對上孩子清淩淩的眼神時,愣住了。


    別說,從董美華開口說這是自家的孩子後,他總覺得原本詭異的孩子都親切了不少。既然對她的提議沒有異議,那就代表已經接受了這件事兒,就得多想想以後。


    看著董美華喂著孩子喝湯那模樣,他想了想,開口道:“等會兒我得帶他去見見咱娘,最好是她出麵跟村長說說這事兒,孩子得過了明路才行。”


    如今已告別了大鍋飯時代,各家憑勞力掙工分,但村裏頭卻還有一份人頭糧能按時分下來。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福利,比如分肉分魚分果子,會多照顧照顧村裏頭的老人和孩子,雖則會有人叨叨不公平,但大多數是沒有異議。


    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人,誰家沒個老人孩子,既然都占了便宜,也就不好再說三道四。大多數村人細算下來都是親人,頂頭還有好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守著呢,也不多會因為這些事兒引發糾紛。


    再則,村長想來公正,說一不二。大家習慣性聽命令,有什麽話也就敢自己在家嘀咕,拿出來說都怕被聽到傳到村長耳朵裏,肯定沒好果子吃。


    其實夫妻倆年紀輕輕,身強體壯,養了這麽個孩子,光靠他跟董美華的工分完全也是沒問題。但便宜不占白不占,馬上就到了年底分肉的時候了,既然決定養這孩子,那小寶也得占上一份才行。


    顧德山跟董美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慢慢學得了不少的小精明。


    這會兒,他都盤算好了,等會兒晚一點到飯店的時候再帶他去老宅,可以帶著孩子去弟弟家混餐飯,還能撈點幾個侄子侄女不要的衣服玩具之類的東西,如果能讓他老娘出點血那最好,不過估計有點難。


    暗搓搓地尋思著該怎麽跟他娘提這件事兒呢,那邊董美華終於喂完了孩子,見他吃飽喝足後軟綿綿癱在炕上,笑得那叫一個慈愛。


    顧德山看著她一直沒下來過的嘴角,心裏酸酸的。這麽多年了,他還真的很少看到這個狀態的妻子。前段時間他們終於攢夠了錢,趁著農閑的時候去醫院看過,人醫生說了,他們很健康。既然如此,那就是緣分未到。


    想到自己和董美華都二十八了還沒個孩子,有時候夜裏都愁得睡不著覺。現在能有這麽個可愛的娃娃送上門來,他真的也顧不上思索其中的不對勁兒了。


    夫妻倆還來不及商量更多,就看到奶娃,也就是小寶,他從床上爬起來,胖乎乎的手從衣兜裏掏了掏,拖出來一根大得有些驚人的人參,推到董美華麵前。


    這是他從山上帶下來的人參,即使忘事兒了,但是小寶還是明白這是好東西。剛剛他喝了董美華喂的湯,自然要回報的,而這人參就是最好的回報了。小寶歪歪頭,見他們沒反應,又繼續往前推了推,乖巧地看著他們。


    顧德山不是沒見識的蠢蛋,當然一眼認出那是放大版的人參。差點兒沒叫出聲來,這麽大,根須這麽齊全修長的人參,他長這麽大別說見過,聽都不曾聽過。他緊緊攥著董美華的手,卻半天也問不出一句話。


    到底還是董美華能承事兒,她低頭看著小寶,見他又一次往自己的麵前推了推,試探性地問道:“小寶是在山上撿到了這東西,覺著好,才帶回來給我們的是吧?”她繼而在炕邊蹲下,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以後,你就是我兒子了,我是娘,他是爹,你是小寶,記住了嗎?”


    她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顧德山,又指了指他自己,給他強調了幾次,直到小寶咧嘴,無聲地跟著她念了兩次才作罷。


    看著炕上的大人參,以及軟乎乎懵懂的小寶,董美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像是原本並沒有想要回報的做了件好事兒,結果被表彰了一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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