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一隊人裏麵找出最好看的那個, 然後讓她表演才藝, 如果是為表現才藝而表現,本人對進宮沒有很大欲望甚至不喜的, 江又晴也就放過去,沒必要拉著人家一起沉淪。剩下有野心的招進來也沒有什麽,現在黃花菜都涼了, 昭文帝和江又晴已經是純睡覺的關係,自然不會爭寵,而孩子差了近十歲,也沒有什麽危險。


    給昭文帝選了五位新人,看著她們塗脂抹粉娉娉嫋嫋地站在自己麵前,眼底是沒掩藏好的勃勃野心,任誰看見了都得感歎一句年輕真好。


    讓人將她們帶下去,剩下的事情就是榮妃處理的。


    昭文帝到底沒放下當時的一時興起,回宮後越想越覺得可行。文臣勢力不缺,抬舉一下武臣才是正經事。


    昭文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直跟隨自己的薛家和劉家,好巧不巧,兩家都有女兒折在了他的後宅。薛家已經穩定下來了,基本不參與什麽爭鬥,隻是吃吃老本,在培養子弟轉型。劉尋峰是次子,尚了公主不但能拉攏劉家,對於自己任用劉家長子也沒有什麽影響。


    至於公主人選,昭文帝大腦一轉就想起來,樂安前麵不是還有一個麽,是叫依嫻的,養在貞婕妤名下。這下子正好,年齡合適,這女兒也沒有什麽牽絆,更加方便了。


    “去問問依嫻,屬意薛明還是劉尋峰做駙馬。”昭文帝對王永囑咐道。


    昭文帝既然給了二皇女這一道二選一的題,貞婕妤在問過江又晴和樂安,得到二皇女會是個郡公主的消息後,就讓二皇女自己選擇了,薛家和劉家都是武將,貞婕妤並沒有小時候和他們接觸的經曆,現在也有些無從下手。


    二皇女年紀到了,有時也在想自己的婚事,驟然被昭文帝砸了一臉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等冷靜下來,還是選擇了劉家的次子。劉尋峰當初射箭的時候她也在旁邊,相對於沒有什麽表現的薛家幼子,劉尋峰明顯更加的機智。


    在不明確的選項中要選自己有所了解的那個。


    昭文帝接到二皇女的選擇,也就頒布了旨意:二皇女李依嫻為清河公主,降西北將軍劉安南嫡次子劉尋峰。


    清河郡也是一個好地方,昭文帝不改摳門本性,還是沒有現在就給食邑,現在不給等到出降的時候再發,就省了再添一筆的食邑。


    榮妃雖然和劉昭容不熟,但是薛妃和劉昭容是手帕交,移情之下,清河公主出降劉家的聖旨下去,貞婕妤和榮妃的關係也更加友善。


    有些空閑的時候,江又晴就養了一隻叫珍珠的獅子貓,渾身雪白的毛發,又大又粘人。隻是本應該忙於準備大皇子婚事的榮妃過來,說的確是貞婕妤的事情。


    “這次新進了五個,如果安排在其他宮裏,那就太擠了,我想著貞婕妤這個位份了,也能夠放出去做一宮主位了,到時候她宮裏放兩個人,你我加上定妃,把剩下的人一擔,也就算完事。”榮妃說道。


    “你看著弄就好。”江又晴答道,“有新人透透氣也是好的。”


    得到了江又晴的支持,榮妃下手也就沒有什麽顧忌,很快就拾掇好了。貞婕妤在和江又晴告別後搬到了翊坤宮,江又晴的鍾粹宮也住進了新人。葉貴人的長相是江又晴喜歡的張揚的類型,也恰恰是昭文帝所不喜的。榮妃到底選了一個安全的送進來。


    接下來就是轟轟烈烈的皇子大婚,這場麵可比新野公主出降熱鬧多了。雖然李曠已經不能繼承皇位了,但是,這仍然是昭文帝第一個擁有一定政治意義的皇子。


    榮妃到底跟隨昭文帝最久,李曠也是昭文帝看的時間最長的孩子,也有些許補償心理。在大婚前半個月,昭文帝為李曠賜下了爵位,京城中早就修繕好的府邸也掛上了秦王府的牌匾。


    作為昭文帝的長子,禮部跟打了雞血一樣,每一項環節都反複核查。在這樣的情況下,秦王李曠的婚禮自然順遂的不得了,宮中六歲以上的皇子皇女都到場祝賀,恒山公主樂安自然也不會缺席,為了表示對大哥的尊重,樂安早早的就領著李諶到達了秦王府走流程。


    秦王妃是勳貴趙家的嫡長女,勳貴都是軍功起家,先皇限製了兵權,這些人家的處境就尷尬了起來。現在昭文帝打算讓武將家不要衰落,但又不想給實際的權力,那不要錢的榮譽就要堆滿。像李曠這等對皇位構不成競爭關係的皇子,頂上一個最好的秦王的名頭,再讓勳貴中領頭的趙家為秦王妃,豈不美哉?


    本朝沒有鬧婚的習俗,走完了流程時間就交給了小夫妻,樂安和二皇子李鴻各自帶著皇子皇女回宮,按照年齡應該是清河公主帶領,但是沒封號的時候看年齡,有封號的時候就要看政治地位了。


    第二天見到秦王與新婦後,榮妃越發的無所求了,好像事情已經做完,剩下的都毫無意義,整個人縮在景陽宮裏,連江又晴都明顯感受到榮妃比之前還要安靜。


    樂安到鍾粹宮和江又晴見麵時倒是說了一些她所觀察到的皇子皇女的情況。


    “二姐姐還是之前的樣子。四妹妹看著就病怏怏,但是也沒有像之前的那樣三步一咳。五妹很安靜,有些怯懦。”


    清河公主心中有成算,不論降給誰,隻要她是昭文帝的女兒,也沒有誰敢欺負她。顧順常雖然注意力被八皇子李載吸引了大半,但對於李延意這個身體不好的女兒還是多有留意。成貴人所出的五皇女李安平被昭文帝忘在了腦後,也沒有養母照拂,在宮裏這個捧高踩低的地方,心氣早早的就被壓下去了。


    “大哥還是歡喜的,大嫂長得也很好看。二哥看著很沉穩,三哥四哥都是笑著的,但是三哥給人感覺更冷,也不怎麽和朝臣交流,隻是和六弟介紹來的每一個人的情況。四哥倒是和來往的所有宗室朝臣都言笑晏晏。五弟跟大哥關係很好,為他擋了不少酒。小七是我領著的,也沒人煩他。”


    江又晴分析著皇子的情況,平日裏她也沒有機會插手乾西所,對於皇子了解的不是那麽的充分。李曠和秦王妃雙方都對這場婚事滿意,榮妃知道了應該很高興。


    二皇子李恭按照描述是真的坐得住,端貴嬪這麽個急性子養出的孩子卻能夠安穩平靜,作為有繼承資格的第一位皇子,見到朝臣竟然沒有刻意上前交流,心性也是讓人拿捏不穩。


    三皇子李盈和六皇子李潤都是明妃所出,可惜自從太後去後,昭文帝不知道是觸景生情還是其他什麽,就不怎麽喜歡三皇子,看樣子三皇子也放棄自己爭位的可能,把資源盡可能地引導給六皇子。


    四皇子李鴻不愧是定妃的孩子,八麵玲瓏真是其他人學不來的,尤其是他還不是刻意結交,隻是每一個跟他交談的人都如沐春風。


    五皇子李堇也是個被排除在外的人物,新野公主走後,李曠幫他了不少。


    江又晴看著著一排排的皇子沒有一個簡單的,再看看後宮,也不簡單。李諶想要爭奪皇位還是要看他自己的努力,江又晴頂多讓一些人不要落井下石。


    皇位的事是皇家的死穴,輸贏就是天與地。


    李諶不插手是秦王,要是站隊了,成功了還是秦王,失敗了就不好說,連帶著趙家和姚家都要倒黴。清河公主也是,風險抵不上收益。甚至更退一步,貞婕妤在宮裏這麽多年沒少受周家幫扶,不會在這種不必要的場合拉母家下水。


    江又晴對此也能夠理解,她也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夠讓榮妃和貞婕妤連家族都不顧了。這種疏遠是必然的。


    江又晴賭的是她們的偏向,相比於其他人,她們必然更希望李諶上位,這一點點環繞在昭文帝身周的影響力,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呢?


    第94章 歸野


    “怡妃娘娘安。”葉貴人低眉順眼的請安道。


    “坐。”江又晴抬手指了個位置讓葉貴人坐下。


    不過三年時間, 在江又晴看來還沒有怎麽過,但好像對這些年輕的女子來說發生了巨變。被江又晴稱讚的張揚的野心勃勃的精氣神消失不見,眸子裏承載的是順從與認命。寬大的、溫柔的水藍色接替了之前的水紅、鵝黃的布料, 直桶桶的把玲瓏的身段遮掩住, 成為後宮之中一個再扁平不過的剪影。


    這麽一根木頭杵在眼前, 縱使是江又晴也有些吃不消, 看著好像就平白老了幾歲。隻閑話了幾句,就讓她回去。


    葉貴人在剛入宮的時候也是新人的領頭人, 愛著明色的衣裳,每日裏呼朋引伴, 做一些自以為隱秘實則擺在明麵上的事, 上下攛掇的像榮妃養著的那隻八哥。隻是昭文帝不喜歡這份活力,至少當時是不喜歡的,慢慢的也就沒了消息。


    雖然七皇子已經出生好幾年了,但江又晴早上散步的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不過時間往後拖延了許久。早晨才剛剛開始, 江又晴送走了葉貴人, 也就繞著主殿走兩圈, 回到了主殿,擦洗過後貞婕妤也到了。


    清河公主出降以後,貞婕妤看她的生活穩定下來了, 就放下了心。等清河公主有時間入宮又回來見過幾次貞婕妤, 昭文帝才另她就封。京裏修建了清河公主府,自然不是擺設, 但清河郡總是要她親自去看一看才像話,等在清河住幾個月,到時候是住在清河還是京城都可以。


    清河公主與駙馬剛結婚的時候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當然,是對於劉家的。本身清河公主下降劉尋峰是一件三方高興的好事,昭文帝和劉家本身就很滿意,二皇女在京城有了一座公主府,也算不錯。但與之而來的一個禮製問題也浮上了水麵。


    按照禮部的舊例,公主住在公主府內部,外麵的一層住駙馬和駙馬的親人。之後公主傳召駙馬或公婆妯娌,他們都要向見到皇帝一樣行禮,而公主不用承擔民間的禮節。所謂分君臣。


    但劉安南之前定親的時候想著嫡次子不影響劉家的方向,現在要是住進去了,劉家的掌舵人就徹底地換成了清河公主。劉夫人也不樂意,多年媳婦熬成婆,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要讓她住進公主府重新伏低做小?她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


    清河公主對於公婆不想住公主府的想法樂見其成,雖然他們並不能影響她的生活,可要是能夠離遠一點就更好了,因而在駙馬小心提起的時候大方的放過去,直接讓他們說服昭文帝就好。


    昭文帝也沒有考慮過這一出,畢竟新野公主直接離京也不在京城,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劉家“家中有嫡長子,民間都是嫡長子養老”的借口,應允了他們不住在公主府的請求。


    “怡姐姐。”貞婕妤笑著說道。


    自從搬到翊坤宮後,底下都是新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也很快就寂寞了,一直為之操心的清河公主也基本上沒有需要她幫助的,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日子貞婕妤對江又晴好像又回到了她沒有搬出去的日子。


    兩個人其實也沒有什麽能聊的,坐在一起隻能說一說從前的事,再就是說一說七皇子。


    管理妃嬪這件事其實並不是很有趣,江又晴一般看到苗頭就壓下去了,畢竟鬧大了自己討不了好。這三年裏唯一算得上是一件大事的,就是莊順常的去世。


    承孝皇後的事情過去了那麽久,莊順常馮箐一直沒有被定妃秋後算賬,江又晴都有些把她忘記了。這一次她好不容易懷上了,難產而亡。麵上查出來的是永壽宮的溫貴人和萬更衣動的手,邏輯通順,江又晴就沒有往下查。


    她知道是定妃下的手,原因估計是因為莊順常生子後必定會搬離啟祥宮,到時候再動手就會很麻煩。不過江又晴私心裏也看不上莊順常這種那條路都走一半的人,加上頂包的溫貴人和萬更衣也算是承孝皇後的餘孽,人證物證都在的情況下江又晴也就順帶糊弄過去。


    溫貴人和萬更衣去見了鬼,良榮華卻撿了一個便宜,不知道是早年為了追求容貌身段吃得少,懷不上還是因為什麽,一直沒有孩子,這下莊順常生下的十二皇子記在了她的名下。十和十一皇子自然還活著,隻是生母是馮薈和石家姐妹中的姐姐。


    當初良榮華也打過十皇子的主意,或者說她一直抬舉馮薈就是這個主意。但是馮家還是有人的,她哥哥在地方上才立新功,良榮華幾次提起的建議都被昭文帝打了回去。眼下瑞嬪馮薈也鬆了一口氣,主位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必惦記她的了。


    接過召見命婦的差事後,江又晴開始詢問樂安自己對於未來的駙馬的看法,樂安算起來也快十七了,婚事是不能拖了,至少也要定下來。李諶她倒是不擔心,自己已經為他鋪設了夠長的路,他自己也不愧是皇家的人,對於權力天然就有一種掌控欲。


    “駙馬呀,”樂安半眯著眼拖長了聲音,“出身最好不要顯赫,但是家裏有些底蘊,容易被官員學生歸為自己人,不要長子。”


    樂安雖然不想駙馬帶的負擔大,但是田舍郎倒也不必,沒有半點共同語言,也不了解規則,很大可能會出事。又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寬泛又細致,就縮小了範圍:“從科舉的進士中找應該合適。”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此話不假,但是這也不是說沒有年輕的進士,事實上二十多的進士每次都有幾個,再年輕的也有,前朝莫宣卿十七得中,蘇瑰、郭元振為進士時也未滿二十。年輕得中確實需要才華,但沒有才華也不配做駙馬。


    知道了樂安的想法,江又晴就有處下手了,回去就召見了從四品禦史台監察禦史江衍的妻子鍾氏,讓她幫忙觀察一下。


    這還是江又晴第一次與鍾氏如此接近,江又晴和程氏交流一番,確定她是個合格的宗婦後,除了吩咐樂安的事,也打聽一下江家其他人的情況。


    江芃的講學生涯十分順利,畢竟也是考過進士的人,不說家中藏書的豐富,光論應試經驗就能夠吸引大批學子,加上旁邊還有鍾先生幫助,自然沒有翻車的道理。


    江默與江裁花也訂了親,都是從江芃教的學生裏挑的,江默也中了舉人,正在準備考進士,已經住進了江又晴記憶中的江家老宅。


    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方向,一切欣欣向榮。


    不過兩天,江又晴就見到了鍾氏求見的牌子,召進來一問才知道,這麽快是因為胡學正的妻子鍾離非幫忙了,鍾氏和鍾離非是在五服內的親戚,之前鍾先生並未在朝為官,這層關係也就一直沒有利用上。


    昭文帝拿到江又晴送過來的名單,看到上麵的人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利用這場婚事宣傳朝廷重賢才,也相當於是發布了另一版本的求賢令,而後才想起來這是樂安的備選駙馬名單,在確定了樂安地意願後,昭文帝親自召見了這幾人,從中選擇了一個容貌最好的。


    定親的旨意傳了下去,恒山公主的婚事自然不能潦草,昭文帝重視,每一個流程都會細細雕琢,光流程就得走兩年。


    江又晴把自己放水的人情用掉,讓定妃幫忙給樂安準備妝奩,錢一分都不會讓她貼,江又晴自己準備,隻是讓她看著宮人別偷懶。


    清河公主和駙馬平平淡淡的生活,半年京城半年封地的住。而多年沒有回到京城的新野公主,終於被昭文帝批準回京見一見五皇子,入京後暫時住到宗人府。


    新野公主到達京城後,休整沐浴後,第二天就遞了牌子,和駙馬一起入宮拜見昭文帝。


    第95章 事異


    新野公主和之前離京的時候有些不同, 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同,隻是一照麵,曾經見過的人腦海裏出現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一樣了, 但仔細一看, 也沒有什麽不同。


    一進宮, 新野公主就帶著駙馬去乾清宮拜見昭文帝。兩人一前一後, 新野公主麵上平靜無波,駙馬掛著微笑, 但兩人之中好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明明頂著夫妻的名義, 缺好像疏遠的沒有任何關係。


    先到側殿等候, 等到昭文帝有時間召見了,她再帶著駙馬過去。


    “女兒給爹請安。”新野躬身行禮道。


    “臣參見皇上。”駙馬跟著新野說道。


    昭文帝平淡的說道:“起來吧。新野去看看小五,京城待上一兩個月就回去吧。”


    “是,女兒知道了。”新野公主應道,“那女兒就出去了。”


    昭文帝揮揮手, 示意新野出去, 兩個人半點沒有提駙馬, 好像他從來就不存在。新野駙馬聽到了,知道昭文帝並不想和他廢話,大家族出身是看得懂眼色, 把在自己準備的話語咽了下去, 跟在新野公主的後麵,默默的出去了。


    新野公主出來後, 示意一直跟在身後的侍女上前捧出一早帶好的東西,對在門口等候的王永說道:“這是新野地方特產,是個新鮮。給父親嚐嚐。”


    王永默默的接過, 新野對著他笑了笑,回頭看向了駙馬,示意他跟上,走到宮門前才讓他獨自回去,她去找乾西所找五弟,也是許久沒有見到了。


    “新野公主這次回來跟轉性一樣。”孫貴嬪和江又晴坐在鍾粹宮裏麵的涼亭中,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她竟然專門來和我道歉了。還帶了禮物過來,雖然隻是野趣,但是實在是和之前那副貓嫌狗厭的樣子大有不同。”


    貞婕妤也點點頭,輕微的敵意隱藏在話語底下:“是不知道她想做什麽,清河的府邸她也去了。”


    “她去找你了?”江又晴掠過貞婕妤,先和孫貴嬪說話。江又晴找不到一個確切的形容詞,隻能夠籠統地問:“她是真的感到很對不起你?”


    “這也是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孫貴嬪回想起來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是真的在道歉,雖然我不會接受,但是不可否認,她確實真心認為之前的事是她做的有問題。”


    說道這裏,孫貴嬪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難道新野這地方有這麽大的威力,連那種冥頑不靈的人過去都能夠感化了。要是在那裏修一座佛寺,怕是能普渡不少眾生。也是功德無量。”


    孫貴嬪入宮這麽多年也沒有和家人好好聊一聊,等到江又晴這個老上司掌管了這份權力,就想著過來聊一聊說說話,拜托事情的時候不會太突兀。一過來貞婕妤也在,她和貞婕妤也不太熟悉,想了想就從大家都知道的新野公主入手。


    這倒是個好切入點,隻是一聊到這個最近熱火的話題,在場的還有對新野公主警惕提防的貞婕妤,這話題放出去就收不回來了,一直到孫貴嬪走了,都沒有找到機會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江又晴對於新野公主的變化沒有那麽感興趣,但要是有人想把這個瓜喂給她,她也不介意。隻是沒有想到自認為和新野公主毫無交集的自己,也會等到她的親自上門。


    “怡娘娘。”新野公主說道。


    她已經完全長開了,與江又晴記憶中的大不相同。但這不是江又晴感慨的時候,看到她和李諶一起到達鍾粹宮,縱然知道李諶不是什麽好騙的,汗毛也在一瞬間炸起。


    “不知道新野公主前來所為何事?”江又晴帶著新野來到主殿,兩個人對坐在軟榻上,江又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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