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了年,原本的選秀因為朱宛凝的去世推遲了一年,在這個本應沉寂的一年因為昭文帝的旨意全麵沸騰了起來。


    “晉榮昭儀為正二品榮妃、怡昭媛為正二品怡妃、沈貴嬪為正二品明妃、向婉儀為正二品定妃。四妃共同掌管後宮諸事,不得因私廢公。”


    這一道聖旨一下,前朝盤算皇後位置的朝臣撲了個空,但對昭文帝是沒有辦法,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前期投資打了水漂,準備掉轉船頭看看這四條船踩在哪一條上麵,要讓他們放棄押寶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前朝是小震,那後宮就是震中心。


    江又晴早先有那麽一點感覺,但當聖旨真的下來了還是有點吃驚的。先皇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立皇後是因為年紀大了,該定的都定了,但昭文帝三十出頭,未來還有好長時間,在這個時候不立皇後就有很多事情要分散精力。


    但既然昭文帝這樣做了,那自然有他的打算,江又晴並不打算多管閑事。給宮裏的人發了賞錢,再讓曉雲穩住宮人,每一步都要走穩。


    這件事對於江又晴來說,是個利好。


    第84章 分工


    在收到眾人祝賀後, 江又晴第一時間提高了鍾粹宮的防備等級,尤其是七皇子那邊,一隻蛾子都飛不進去。


    處理完這些, 謝過昭文帝, 江又晴和榮妃搭上了話, 共同商議這事怎麽處理。昭文帝是讓她們四人共同掌管宮務, 但是卻並沒有說這事怎麽分配。


    四人說是同級,可實際上肯定有差距。榮妃資曆最老, 宮裏每一個人都是她親眼看著進來的,自然以她為尊。接下來就是怡妃江又晴自己, 坐擁一兒一女, 升妃前地位最高,排到第二位也沒有人有意見。


    明妃本身可以和江又晴掰頭一下誰排第二,畢竟她與江又晴一起進宮的,又生育了兩個皇子,但是在封妃之前連封號都丟了, 很是狼狽, 有沒有寵就順位到了第三。最後一名理所應當的就是定妃向詩雲。


    定妃上位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也不算離譜。向詩雲升妃前是婉儀, 頭上除了端榮華和三妃外就是她,在端榮華不被考慮的情況下,她這個既有皇子又平安讓顧良媛剩下四皇女的人自然有上位的可能, 加上地方官的光環, 上位也不稀奇。


    承孝皇後已經逝去,眾人的所作所為都被埋到了土裏, 對於之前的種種,在沉默上都保持了一定的默契。這件事誰的屁股底下都不是幹淨的,就讓它爛在土裏。


    聯係榮妃的不止江又晴一個, 明妃和定妃也做了同樣的事。榮妃不可能一個個傳話,就約定了一個時間,讓大家碰碰頭。


    妃位對於江又晴來說,如果把協理六宮的附加權力刨除,那和昭媛時候還真麽有什麽大的區別。硬要說就是排場更足了,本來就用不完的份例更多了。畢竟頭上實質上一直沒有人壓著,多一點少一點感受就不是那麽明顯。


    景陽宮再一次的熱鬧起來了,和文賢皇後還在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是一種溫和的、歲月靜好的熱鬧,現在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熱鬧。


    遠遠的江又晴就看到宮人往景陽宮跑,生怕一個不注意錯過了往上的爬的機會。走到近前,江又晴仔細觀察了一下景陽宮的宮人,發現在這種情勢的“攻擊”下,都還穩得住,也就放心了。


    江又晴來得早,走到門口姚詩就迎了出來。掌了宮權又是第一次聚會,宣告自己的回歸總不好穿的和之前一樣素。姚詩穿了一件魏紫色的宮裝,頭上插了五六隻赤金嵌寶石,看起來十分華貴。畢竟年齡上去了,也有這麽多年燒香禮佛的精力,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咋呼,多了兩份雍容。


    “如何?”姚詩拉著江又晴在塌上坐下問道。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這種權力核心了,突然一下子成為聚光燈中心,還有些不適應,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跟不跟得上其他人的腳步。


    江又晴看著說道:“好著呢。現在你領頭,也該熱鬧些。”


    第一次聚會總是要鄭重一些,這關係著以後的發展,江又晴自己都斟酌了一下穿著。這件事由榮妃挑頭,自然由她先提出解決辦法,中間空著的那兩三天估計就是尋摸處理方法了。


    兩人坐下沒多久,明妃和定妃也就來了。四人圍著桌子就開始客套了起來。


    等到氣氛稍微和諧了,榮妃就起了個話頭:“皇上下令讓你我四人共掌宮權,宮中事務繁雜,如果每個人都管,那就很容易因為消息不通產生矛盾。”


    看到三人點頭,榮妃繼續往下說:“關於宮務這一塊,我當年和看文賢皇後處理過,這大體呢分為了四個部分。”


    “一是宮中舉行的大事,例如傳統的中秋、皇上的生日天寧節與選秀。第二是命婦接見,許多宗室婚喪嫁娶都要與宮裏溝通,官員命婦也有要和後宮妃嬪相見的時候。”說完了與外界有交往的,姚詩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下麵兩類管理宮內事物的,“第三是宮廷內部宮人的梳理,簡單來說就是六尚宮內部協調。最後一項是管理宮妃之間的事,嫉妒、陷害、懲處。”


    這四種權力各有側重點,權力肯定有大有小,但是亮眼程度不同。


    第一舉行宴會,權力大風險也大。可以調度宮中的事務,但是人事要從六尚宮過,就給了其他人卡的機會。這種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失敗了丟人丟到宮外,給孩子都會造成麻煩,相反成功了收獲也高,至少能夠得到昭文帝的注意。


    會見命婦是沒有什麽權力,但是能夠與宮外溝通,消息靈通,等到以後孩子長大了需要培養勢力也是門好差事。


    第三協理六宮權力最大,但也最是不討好。做得好了,宮裏正常運轉,不會有人想到你做的好,做的差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權力是真的大,可以說宮裏的風吹草動都能夠捕捉到。


    管理妃嬪的權力可大可小,就看怎麽管。威望肯定是有的,風險也是有的。處理是任憑自己心意,但是還有事後翻案的可能,如果斷案是個錯的,時候就會被扣上一個打壓妃嬪的帽子。


    四部分權力各有利弊,眾人心中一時有些拿捏不定。


    姚詩繼續說道:“大家也是第一次接手,有很多東西不是親身體驗是不理解其中難處的。況且隻用一種方法容易積弊,換個人就有不同的看法,不如每三年一換,各個職位大家輪流做,也體會一下她人的難處。”


    “榮姐姐想得周到。”江又晴捧場道。要是隻掌管一方麵確實容易形成固化勢力,這樣打散了,都得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卡脖子,反而更有利於四妃團結。


    既然隻管三年,大家都有了想法。


    “明年就要選秀了,這件事不容有失,我沒有信心做好,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定妃向詩雲說道。


    如果是就此定下她是要爭一爭的,但是隻是三年的話,就沒有必要。定妃知道自己現在顯眼的很,要找個不顯眼的活。先說第一件至少明妃和怡妃不會接的,然後順理成章撿一個大家看不上的。


    姚詩把活分好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會接第一件,事實上就算有人想接她也不會讓,這次選秀姚家有女兒想鍍一層金,嫁的人都相看好了,隻準備走個流程。要說血緣也挺近,是她大哥的長女,她也希望婚事能夠順利。


    “那這件事就我來做,我看得多了,也算是有些經驗。”姚詩接著說道,“三位妹妹再看看選什麽吧。”


    “我選擇管理妃嬪,我對宮裏就剩下人比較熟悉了。”向詩雲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這一塊風險是大,但是現在宮裏都是老人,才經曆過朱宛凝的打擊,一時後宮變換不會輕易挑事,等到新人入宮,頭兩年也不會有勢力,貓三年下來,自己身上的熱度也就差不多消退了。


    江又晴和沈含月確實不打算和向詩雲爭奪這一塊,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我選擇第三項協理六宮。”停頓了一下,江又晴又說道,“七皇子還小,宮務能夠在主殿處理,去看孩子也方便。”


    江又晴從始至終的目的都是這一項,七皇子還不到三歲,正是容易夭折的時候,協理六宮的權力太大,她是怎麽都不放心交給別人,寧願自己累一點。初始這三年要捋清宮人亂像確實不簡單,甚至能夠說得上吃力不討好,因此大家才輕易的將之放過。


    但這恰好是江又晴擅長的,她搞不定不是還能請教榮妃。再者,吉尚侍當初找了她,如今她上位了,這份關係不是那麽容易扯清的,既然已經上了她的船再想下去就不是那麽容易。她把場麵穩住,剩下不管是誰接手,多半還是按照她的模式做事,這樣以後即使輪到其他,也能夠對宮中動向有個了解。


    明妃不會和江又晴爭執,朱宛凝折騰她了一年多,這段時間她認清了自己的缺陷,她在宮裏的勢力即便現在開始經營也比旁人少了,之前靠著太後路子發展的差不多因為朱宛凝那件事被昭文帝一鍋端了,現在隻能依靠家族。


    “那我就選擇接見命婦,這件事做起來也比較容易。”明妃說道。沈含月和沈家的關係沒有那麽的緊密,沈含月可以說是沈家對昭文帝展現的忠誠,因為沈家走的是孤臣的路子,沈含月在宮裏就貫行了這一策略。


    現在三皇子進了乾東所,沈含月才發現沒有盟友真的不行。更甚於如果沈家和自己的關係不親密,那麽自己的孩子隻可能繼承沈家的政敵,而沒有沈家的好處。在家族和孩子中間,沈含月還是更看重孩子。


    “既然各位姐妹都選好了,那就快回去梳理吧。”榮妃笑著說道,“現在全宮上下都是爛糟糟的,還有一些事需要大家協助。比如明年要選秀了,今年老人的位份肯定要動一動,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商量,這一塊現在是怡妃管,有什麽想法想好之後就和怡妃說。”


    “各位姐妹想好之後差人來說一聲就好。”江又晴說道。這事她也要回去想一想,總不能虧待和自己一路的人。


    這件事不急,在明年選秀前辦好就行,大家回去梳理好了才會騰出時間來思考。明妃和榮妃有沒有什麽需要提攜的,定妃的莊良媛心懷異心她是知道的,實質上就是江又晴自己決定。


    江又晴三人和榮妃告辭後就回自己的宮裏查看宮務了,比起晉升妃嬪,眼下更加重要的是怎麽給發瘋的承孝皇後收拾爛攤子。


    第85章 遺澤


    在肩輦上晃蕩了一會兒, 江又晴見到的是一個井井有條的鍾粹宮,趙德先和曉雲在殿前迎接。


    “進去說。”江又晴從肩輦上下來,笑著走進主殿說道, “去尚宮局一趟, 就說皇上下令四妃共理宮務。本宮近三年負責中樞, 請歸我管理的尚宮帶著皇上登基後的後宮簡略資料前來。”


    榮妃分的四種權力理應是差不多的, 管理後宮宮人這一項實在是太過突出,與之相較, 定妃的管理妃嬪的權力活像從中間撕下來一塊。


    準備節日可以一年四季每天準備一點,召見命婦也可以每天召見一個, 她的尚宮事務也可以每天處理一點, 但定妃的管理妃嬪,實質上隻有鬧事的才歸她管,不鬧事隻領份例的與她無關,就例如這次擬定妃嬪晉升,竟然撥到了她手裏。


    也就是說, 在榮妃眼裏, 她與定妃的權力實質上是差不多的, 這一點當時沒有想到,但回鍾粹宮的路上江又晴品出來點味,交到她手上的權力絕對不是完整的!


    想想也是, 如果真的把處理六宮的權力下放給妃嬪, 那就相當於把皇後的位置劈開了,對於昭文帝這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的人來說, 他為了不冒風險寧願不立皇後,難道他會縱容出一個另類“皇後”嗎?


    他必然會加以限製,隻是不知道會做到哪一步罷了。


    “奴婢給怡妃娘娘請安。”一行六人站到了主殿中央, 行禮道。


    “這是?”江又晴有些疑惑的說道,人怎麽全齊了,難道昭文帝每一項都削弱了一點?


    “奴婢覺得還是先和娘娘說清楚為好。畢竟後宮之事環環相扣,很多人事都會相互打交道。”鄭尚膳上前一步說道,“奴婢是尚膳,掌管尚食局。皇上下令,尚食局、尚乘局、尚藥局三局歸王公公總管,不再計入後宮諸事中。”


    “原來如此,有勞三位了。”江又晴客氣的說道。昭文帝是下了狠手,尚宮六局一下子砍了一半。尚食局管的是吃食,尚乘局管出行,尚藥局實質上隻剩下了幫助妃嬪生產一項。這是為了保孕婦全部砍掉了。


    “既然如此,有勞三位了。本宮有什麽事需要三位的,會差人過去。”江又晴說道。這三宮雖然已經撥出去了,但還是和剩下來的捋不清,她們也沒有必要在自己第一天上任的時候立刻劃清楚河漢界拒絕過來。


    “謝怡妃娘娘體諒,奴婢告退。”鄭尚膳三人退了下去。


    人一下少了一半,大廳一下子就不擁擠了。江又晴對著剩下的三人說道:“三位介紹一下情況吧。”


    老熟人吉尚侍是剩下三人的領頭,雖然大家都是同級,但也分一個肥差和清水衙門。尚侍局顯然是屬於肥差這一類的。


    “奴婢是尚侍局尚侍,統管尚侍局宮女太監調任職能。”吉尚侍率先出列,為江又晴介紹剩餘兩人,“這位是李尚衣,統管尚衣局,底下有製衣與製簪兩大分類,各有若幹個小部門。這位是王尚儀,底下有司讚和司儀兩大分類,分別教導宮妃和宮女禮儀宮規。”


    隨著吉尚侍的介紹,兩人各自向前。李尚衣長相秀氣,看著就覺得溫和。王尚儀一舉一動都合乎規矩,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三位請起。”江又晴笑著說道,“往後三年就與三位共事了。”


    “奴婢不敢當,娘娘有什麽事吩咐就好。”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江又晴看見了旁邊呈上來的厚厚的幾箱資料。吉尚侍看到江又晴的目光,解釋道:“這是我等三司的資料,是經過簡化之後的。”


    “知道了,辛苦三位了。”江又晴說道,吉尚侍已經表達出了繼續合作的態度,想來自己推行下去的阻力會小很多。


    “娘娘辛苦。”三人對視一眼,又說道,“奴婢不打擾娘娘了,先行告退。娘娘有什麽不清楚的,隻管派人來叫。”


    “知道了。”


    吉尚侍帶著另外兩個同事在曉雲的送別下走出了鍾粹宮的大門,嘴上再和李尚衣、王尚儀客氣著,拉攏著,心裏卻在哀歎自己還是下不了怡妃這艘船。


    原本她想的是和怡妃慢慢的淡掉,自己再熬幾年出宮,反正她也不會翻承孝皇後的舊賬。但誰知道昭文帝會不立皇後,還把尚宮六局一分為二,分出去的那半邊正好有自己的死對頭鄭尚膳。鄭尚膳是安全了,自己不抱著怡妃的大腿,要是出了什麽事鄭尚膳不會放過她。


    江又晴讓曉雲把人送走後,自己坐在案幾後麵翻看那幾大累的資料,長歎息一聲開始翻看起來。


    最先查看的是承孝皇後剛上台的記錄。再往前文賢皇後的管理江又晴自己體感是沒有問題的,承孝皇後上位後廢除了不少舊政,新舊政的銜接出了問題。


    從昭文六年到現在昭文十二年,承孝皇後和文賢皇後一樣正經統領了五年時間。江又晴從昭文六年開始看。


    越看江又晴火氣越大,朱宛凝廢除文賢皇後的規定換上自己的其實本身沒有什麽問題,掃除他人影響,但是至少要有換上去的政策吧,一拍腦袋由底下人糊弄,底下兩頭拿上麵不作為,也怨不得她上位後事故出了那麽多。


    到傍晚的時候,江又晴簡略的把遞上來的簡章過了一遍,簡單的來說就是冗員與冗費的問題。


    朱宛凝上位本身就是依靠太後,自己沒有底氣,也沒有受到過專業的培養,和底下人打交道難免露怯,又急於從文賢皇後的的陰影中脫出,不肯去做蕭規曹隨中的“曹”,自然就出了問題。


    為了維持自己的身份地位,大幅度的替換掉原有熟手,用上自己派係的人物。又擔心自己被架空,把每一職位本來擁有的權力再細分,意圖形成一個相互掣肘的局麵。


    同時因為本身並不了解權力運行,過於在意人員與妃嬪的來往。這一行為直接導致向上翻湧出一股不僅僅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還有盡可能少的與其他人接觸的媚上風氣。宮人為了往上爬,投其所好,甚至給宮妃發放份例都出現了問題。


    冗員帶來的就是冗費,兩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品級的人多了發放的銀錢自然就多了。人多了想向上爬自然要投其所好,而這費錢,貪汙的人也就多了。朱宛凝隻是能夠對個數字,識別不出來假賬,更加是底下人的狂歡。


    清醒的講話自然逆耳,哪有誇讚聽的舒服,中立的不敢輕舉妄動,剩下的兩頭蒙騙。忠臣、牆頭草、奸臣齊活,活脫脫一個縮小版的前朝!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底下人好日子過慣了難免會有逆反。事情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不是妃子這個層麵能夠解決的,如果江又晴一直掌管這一塊,那麽無論付出多少都要把這團汙血剜除,但是隻有三年,自己做這個事情就不那麽劃算,可要是不做,後麵的人也不會做,責任就落到了自己這個第一任頭上。


    想了想,還是摘清自己的責任不要越權為好。江又晴抬筆將自己發現的問題簡明扼要的記錄下來,打算拿給昭文帝做決定,希望他批完前朝的奏折還有心思批後宮的。


    看著從外走來的曉雲說道:“對外放出風聲,就說我意圖複文賢皇後舊製。”


    江又晴確實有此打算,從承孝皇後折騰的行為,文賢皇後的政策管中窺豹也能看出一二。這製度畢竟實行了那麽多年,現成的人手、條款江又晴沒有理由不利用。再者,就算不能夠恢複舊製也能看一看諸人的動向,看一看現在都有哪些團體,有沒有分化的可能。


    不管成不成功,對於江又晴來說都是一種破局的辦法。


    把寫好的奏折放到一邊,江又晴開始整理其餘三妃關於老人晉升問題的紙條。榮妃明妃沒有什麽要提攜的,定妃倒是遞上了兩條。


    第一點是希望顧良媛能夠搬出啟祥宮。顯然她對因四皇女而產生的顧良媛的敵視不想耗費精力,希望采取最簡單的方法。顧良媛生育了四皇女,往上提也足夠搬出去了。


    第二點就有些出乎江又晴的意料,是為莊良媛而來,希望晉莊良媛為莊嬪。莊良媛背叛的事可以說從頭到尾定嬪都知道,現在不知道打算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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