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太點頭:“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博毅那天酒喝多了,沒一點意識就跑出去了,之後就醉倒在路邊,他能對那個女人做出什麽事來,他自己連站都站不穩呢!”


    “那個女人自稱是越詩的同學,說是來參加婚禮的,但婚車開走獨獨把她留下了,她又好巧不巧給博毅來了這麽一出,我懷疑博毅之前開車去首都大學門口等越詩的時候被她撞見過,她恐怕早就盯上博毅了,這次正好找著機會了,所以死活都要賴上陳家,小慧啊,你才是我看中的兒媳婦,像戚倩倩這種想攀高枝的小丫頭,她心術不正,要是真扒著博毅不放就麻煩了。”


    這話她不說林慧也清楚,林慧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等著越詩嫁人了,結果橫空冒出一個戚倩倩,什麽也沒做就想設計著成為陳太太,這是做夢呢吧!


    林慧努力將心裏的怒氣和憤懣壓下去,她看著陳老太太,問道:“伯母,那你查過戚倩倩的底細了嗎?”


    陳老太太搖頭:“這兩天琪可的事弄得我頭暈腦漲的,還沒顧得上呢,隻知道她跟越詩在一個進修班上課。”


    林慧思索了一下抬頭:“伯母,您要是信得過我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好了,我不會讓那個戚倩倩對博毅的聲譽造成任何損害的。”


    陳老太太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本意就是想讓林慧出手解決戚倩倩,現在正好合了心意。


    “你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信不過你嗎,再說你也知道,我早就想讓你跟博毅結婚了,也早就把你當作自家人看待了,說來這次也是博毅不小心,才會惹上這樁事,唉……”


    陳老太太捏準了林慧的痛點,短短幾句話就讓林慧主動攬過了這件事,還順帶定了定她的心,讓她覺得戚倩倩是在覬覦她陳太太的位子,這樣一來,林慧自然心甘情願地為她衝鋒陷陣。


    等送走林慧,陳老太太又讓警衛員送她去了一趟郵局,她得把收拾好的衣服被褥、還有一些吃的給女兒寄到邊防去,不然那裏冰天雪地的,琪可一個嬌生慣養沒吃過苦的小姑娘可怎麽熬。


    與陳家氣氛低迷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周家了,文慧嫻從首都寄來的那封信在周家掀起了軒然大波,晚上周雲峪和齊麗夫妻倆被周國濤叫回來,周見巧也坐在一旁,她納悶地看著爺爺奶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說什麽重要的事,竟然專門把她爸媽也叫回來了。


    周家除了周見鄴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客廳裏了,周雲峪和齊麗對視一眼,他神色嚴肅地看著父親,問道:“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您這麽著急把我們叫回來?”


    周國濤清了清嗓子,把那張照片遞給兒子,開口就讓周雲峪嚇了一跳,“你看看,這才是雲嶺的兒子,咱們家的見鄴。”


    周雲峪還沒顧得上仔細看看手裏的照片就瞪大了眼睛:“爸,你在說什麽?什麽叫這才是雲嶺的兒子,見鄴不是好好的在學校嗎?你拿雲嶺的照片給我幹什麽?”


    周國濤對著兒子:“你再好好看看,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弟弟,是你侄子!”


    周雲峪聞言連忙低頭端詳手裏的照片,齊麗也一頭霧水地看著那張照片,周見巧也圍過去,爺爺說的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難道現在在她家的這個堂弟並不是小叔的孩子,照片上的人才是?


    周雲峪仔細看了照片幾秒鍾,他猛地抬頭,“爸,你剛說的是什麽意思?照片裏的這個人不是雲嶺?是雲嶺的兒子?那見鄴呢?他……”


    周國濤歎了口氣,“他可能不是咱們家的孩子。”


    許紅棉聞言沒好氣地開口:“什麽可能?他分明就不是咱們家的孩子,多半是當年那個保姆的孩子!”


    周雲峪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呢?怎麽會這樣呢?”


    齊麗也有些不可置信,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周家,而且都這麽多年了,她又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幾乎跟小叔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她和雲峪剛才還以為是雲嶺的照片呢!


    “爸,媽,這照片是哪兒來的?照片上的人是?他現在在哪兒?”齊麗問道。


    周見巧也好奇地看向爺爺,原來這才是她的親堂弟嗎?怪不得盡管媽媽對她耳提麵命,她都看周見鄴那小子不順眼,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周家人!


    周國濤:“這照片是文家的慧嫻寄過來的,她在首都見到了這個跟雲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擔心裏麵會有隱情,所以寄來了這封信。這個男孩叫江硯,家在寧西,我前些年去過那裏,當初在咱們家做工的保姆鄭小翠家裏就在那裏,而且特別湊巧,這孩子住在十柳村,恰好跟鄭小翠在一個村裏,這就由不得人多想了。”


    周雲峪不是傻蛋,剛才隻是一時轉不過彎來,這會兒腦袋清楚了,他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周見巧也聽明白了,她看向周國濤:“爺爺,所以見鄴可能是原來那個保姆的孩子,而這個江硯才是咱們家的孩子,他們在小時候被調換了,對嗎?”


    周國濤點頭,“我和你奶奶準備明天就去首都,提前跟你們說一聲。”


    周雲峪聽完忙道:“我也一起去吧,正好最近部隊裏沒什麽要忙的,就是一些正常的訓練,我跟著一起去,還能給您和我媽跑跑腿,再說還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麽情況呢,那孩子恐怕還不知道他的身世……”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周家有怨,畢竟這麽多年了,無論有多少理由,周家終歸沒有管過他一天,要是他生活得不那麽如意,這就更糟糕了。


    周國濤和老伴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讓兒子跟著一塊去,到了首都萬一有個什麽需要跑腿的事,總不能他們老兩口拖著老胳膊老腿的。


    “那行,你就跟著一塊去吧!”周國濤說道。


    “爺爺,我也……”


    “你什麽你,你安心上你的班,烏泱泱去一大家子人也沒用”,許紅棉拍拍孫女的手,駁回了她想跟著一起去的要求,完了又囑咐道:“我們走的這幾天見鄴要是回家了,你就說我們去首都開會去了,其他的什麽也別讓他知道。”


    周見巧撇撇嘴:“除非沒錢花了,不然他才不會回家呢!對了奶奶,那把江硯認回來了,見鄴怎麽辦?”


    齊麗和周雲峪也看過來,許紅棉輕描淡寫:“自然是送他回他該回的地方。”


    還有那個殺千刀的鄭小翠,當年要真是她換了孩子的話,周家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周家人商量好了,第二天一早便趕去火車站坐上了開往首都的火車,而林慧嫻也在兒子結婚的第三天接到了周老爺子的電話。


    “周叔叔,您先在站裏等一下,我這就過去接您。”


    文慧嫻掛斷電話,馬上又給自己父親的辦公室撥了電話,文見遠讓她先把人接到家裏,他稍後就回去。


    文子諒和越詩昨天就等不及地搬到了四合院那邊住,文慧嫻理解他們新婚燕爾,喜歡兩個人呆在一起,便也沒強求他們必須要在大院住多久,所以文家現在還是文慧嫻夫妻和文見遠住著,周家人過來正好安排他們住在客房,反正家裏地方大,周老爺子跟文見遠關係好,兩人還能多聊聊。


    肯特上班基本是跟著文慧嫻的,他在掛了名,但上班時間不受約束,所以文慧嫻開車去接人的時候直接帶上了肯特,他們接完人就直接回家了。


    周國濤夫妻和周雲峪上車後便開始詢問文慧嫻江硯的情況,文慧嫻簡單跟他們解釋了一下,好讓他們心裏先有個底。


    “周叔叔,您也知道,我家子諒前幾天剛舉行過婚禮,江硯就是我兒媳婦女兒的男朋友,他們這次專程從寧西趕過來,我見那孩子的第一麵就差點認錯了人……”


    “等等,慧嫻,我怎麽聽著你說的話有點亂啊,”文慧嫻說到一半被周國濤打斷。


    許紅棉也聽著有點糊塗,“什麽叫你兒媳婦的女兒的男朋友?你家子諒不是才娶了媳婦嗎?怎麽你兒媳婦就有女兒了?照你這麽說,你兒媳婦該是江硯的丈母娘了?”


    文慧嫻笑著回頭看向後座:“許阿姨,您說的沒錯。”


    許紅棉聽罷不明就裏地看著她。


    文慧嫻又接著道:“許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兒媳婦之前結過婚,她跟前夫有一個女兒,今年已經16歲了,江硯就是她女兒的男朋友。”


    許紅棉訝異地看向她:“這,你家子諒那麽好的條件,怎麽?”


    許紅棉話雖沒有說完,但文慧嫻完全聽得出她話裏的未竟之意,所有沒見過越詩的人,幾乎都會有這樣的疑問,為什麽子諒那麽好的條件,最後挑挑揀揀竟然選了個結過婚的女人,但這些人要是見過越詩,他們就會明白,女人的魅力完全不是靠結過婚與否來衡量的,越詩這樣的女人,即使沒有嫁給子諒,她也能過得很好。


    “阿姨,您見了越詩就知道了,她人很好的,對了,她還是梁振華梁司令的親生女兒,前不久才找回來的。”


    許紅棉:“這麽巧,我記得梁司令找他失散的妻女有好些年了吧。”


    文慧嫻笑著:“誰說不是呢,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父女重逢了,越詩從小生活在蘇北……後來就跟著女兒一起下鄉去了寧西,在寧西一個叫十柳村的地方插隊,江硯就是那個村的人……越靈就和自己男朋友江硯一起來了首都,我這才發現江硯竟然跟雲嶺哥長得很像,擔心裏麵可能會有隱情,所以就寫信寄去了您那裏。”


    周國濤聽完她的話開口道:“慧嫻,那個孩子現在在哪?”


    文慧嫻:“他目前跟越靈在梁家住著,這會兒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梁司令這兩天帶著他們滿城的晃悠,他們在這呆不了幾天就要回寧西了。”


    周國濤頓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慧嫻,那個孩子以前過得怎麽樣?”


    文慧嫻看了後視鏡一眼:“似乎不太好。”


    越靈雖然沒說什麽,但她旁敲側擊打聽關於江硯的事時,越靈的表現她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


    許紅棉頓時心揪了一下,她不敢再往下想,鄭小翠既然能大著膽子幹出調換孩子的事,那她還有什麽幹不出來呢?江硯又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她怎麽可能對他好呢,要是她想法再左一些,江硯這孩子恐怕從小就沒好日子過。


    周雲峪拍拍母親的肩膀安慰她,誰能想到一個小保姆竟然能瞞著他們周家玩了一手狸貓換太子,他們周家費心盡力將旁人的孩子養大,而自家的骨肉卻流落在外,過著受人欺淩的生活。


    車裏安靜下來,文慧嫻又問道:“周叔叔,許阿姨,你們想好要怎麽跟江硯說了嗎?那孩子還不知道他的身世有問題。”


    周國濤歎了一聲氣:“先見到人再說吧。”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車子駛進幹部大院,文慧嫻把車停到自家門口,肯特招呼著周家三人進門。


    “我去梁家看看他們回來沒有,你先招呼著周叔叔他們,順便讓阿姨把飯做上”,文慧嫻叮囑肯特。


    肯特點頭應好,把周家幾人帶進屋裏。


    而文慧嫻卻跑了個空,梁家大門鎖著,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顯然越靈江硯他們還在外麵沒回來。


    江硯越靈還有南南這幾天跟著梁振華玩瘋了,淩晨四五點去看升國旗,大冷天裹得嚴嚴實實去爬長城,跟一幫子大院子弟去滑雪溜冰,每天基本都是天擦黑才會回來。


    今天梁振華去醫院看望一位住院的朋友,所以江硯越靈便帶著南南去滑冰了,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冷風呼呼的,直往人臉上吹,同行的幾個大院子弟提議大家去老街吃羊蠍子火鍋,越靈還在猶豫,今天出門她跟外公說好的要回去吃飯。


    “越靈姐,跟我們一塊走吧,王軍正好要接他姐和外甥回大院,讓他跟梁司令說一聲就好了,咱們認識好幾天了,好不容易一起吃頓飯,你和硯哥就別掃興了”,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長得黑不溜秋的男孩湊在越靈身邊,拽著她的胳膊搖來晃去,旁邊還有幾個男男女女圍在一起說著什麽,他們中年紀最大的也就十七八歲,年紀小的十二三歲,大多是跟著哥哥姐姐一起出來玩的,拉著越靈不放的男孩叫陳盼飛,他的哥哥陳盼龍也在這裏,這兩天一直圍著越靈獻殷勤,見越靈不吃他那套,便攛掇著他弟弟幫他說話。


    江硯帶著南南去了一趟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男孩拽著越靈的胳膊,他看了眼男孩的哥哥陳盼龍,推了下南南的後背,南南抬頭對著他一眨眼睛,蹬蹬蹬跑到越靈身邊抱住她的腿,說自己困了,想回家睡覺。


    江硯也跟著走過來,他在眾人麵前為越靈理了理圍巾,將她裹得更嚴實一些,越靈笑著看他,江硯輕輕攬過他,對眾人道:“今晚家裏還有些事,南南玩了一天也困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吃飯的話以後還有機會。”


    他雖然笑著,但氣勢卻極盛,加上越靈也附和他說要回去,大家稍作挽留之後,便隻能目送他們離開。


    江硯他們剛走出這一行人的視野,陳盼龍就罵開了,他狠狠往旁邊的冰柱上踢了一腳,“媽的,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還成天人五人六的,越靈現在是梁司令的外孫女,難不成江硯還真以為他能當得上梁家的孫婿?”


    旁邊有人附和:“就是,咱們帶著他出來一起玩是給他麵子,這小子確實有些不識好歹。”


    “他不願意跟越靈跟咱們多待,該不會是怕越靈看上咱們把他給甩了吧,哈哈哈。”


    一群男生肆無忌憚地嬉笑著,倒有幾個女孩對江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畢竟江硯長相是真沒的說,就算家境差點其實也沒什麽,女人看相貌的還是占大多數的。


    就像林慧對陳博毅,陳琪可對文子諒,家世固然是一方麵,但更令人滿意的是長相,文子諒如果是個醜八怪,即便他的家世再出眾,陳琪可也不至於跟他死磕這麽多年。


    回去的路上,南南一手拉著越靈,一手拉著江硯,他蹦蹦跳跳地走在兩人中間,時不時拽著越靈的手幫他扯扯掉下來的帽子,時不時歪向江硯那邊調皮,看著活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小劉今天開車接送梁振華,所以江硯和越靈隻能坐公交車回去。


    他們剛上車,外麵便飄飄揚揚地下起雪來,越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的手被揣在江硯懷裏,暖呼呼的,南南坐在江硯腿上,在車子的晃悠中閉上了眼睛,晚上車上沒幾個人,車裏隻有一盞昏暗的頂燈,越靈和江硯坐在後排的位子上,他們後麵一個人都沒有,窗外雪下得越來越大,車廂裏越靈和江硯彼此呼吸相聞,唇舌交纏,清冷淩冽的冬夜裏,外麵有路過的小孩指著駛過的公交車,讓旁邊的母親看,“媽媽,快看!那裏有人在親親。”


    母親抬眼隻看見疾馳而過的車子,她揉了揉孩子的頭發,語氣嗔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公交車在大院門口不遠處停下,值班室的燈光透過窗戶散射開來,路麵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江硯懷裏抱著已經睡熟的南南,越靈在後麵踩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地跟著他,兩人回到家的時候梁振華正在門口處張望。


    “趕快進來暖和暖和,今天天氣冷,可別感冒了,我讓阿姨煮了薑湯,你們一人喝上一碗,喝完咱們吃飯”,梁振華從江硯手裏接過南南放在沙發上,南南今天確實玩累了,倒了一趟手都沒醒,在沙發上接著睡。


    江硯幫越靈脫掉外麵的外套,梁振華看著他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越靈邊換鞋邊皺著眉頭:“外公,您想說什麽直接說就行了,幹嘛猶猶豫豫的。”


    江硯也看向梁振華,梁振華眼神在江硯身上停駐了一下,接著開口:“剛才文家人過來說讓你們吃完飯過去一趟,說是那邊來了客人,要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


    越靈嗐了一聲,“就這事啊,我還以為怎麽了呢,外公,您剛才幹嘛一副那種表情,搞得我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呢?那邊來的是文家的親戚嗎?我們吃過飯再過去會不會有些怠慢?”


    梁振華搖頭:“不是親戚,是文老爺子的朋友,以前也在大院裏住著,前幾年調到南方軍區了,這次回來是有事要辦。”


    越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梁振華去廚房給他們盛薑湯,他心裏有些複雜難言,剛才那會兒他回家剛好碰見文慧嫻,文慧嫻跟他大致說了周家的事,周國濤老爺子他是知道的,但江硯可能是周家的孫子,這件事倒真讓他吃了一驚。


    他本以為他家越詩的經曆已經算是少有了,但江硯竟然從小就被周家的保姆換掉了,保姆的兒子在周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生活,而他在寧西的鄉下生活了十幾年,還從小遭受著來自父母的虐待,這可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麽好。


    江硯的家庭情況他是知道一些的,那孩子也從沒想過隱瞞什麽,他是真心想跟越靈在一起,所以關於江家的一切他都如實告訴了梁振華,梁振華對他的經曆也知道一些,他的母親鄭小翠前幾年已經死了,父親再婚了,他現在是一個人生活,關於和越靈的未來,他也有自己的規劃,梁振華本來覺得他的家庭有些複雜,擔心原生家庭對他會有影響,但跟江硯深入談過之後,他還是接受了江硯做自己的孫女婿。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2-23 23:53:30~2020-12-31 14:35: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6145215 15瓶;醬燒泥、思晨寶 10瓶;懶懶的假期 6瓶;萌萌的我 5瓶;22084887、 3瓶;三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8章 認親始末


    吃過晚飯之後, 梁振華帶著江硯和越靈去了文家,文子諒和越詩晚上沒過來,文慧嫻開門把他們迎進來。


    “快進來暖乎一下, 今晚風雪也忒大了些。”


    越靈江硯進門跟文慧嫻打了招呼, 接著往裏走了幾步便看到客廳站著的三個陌生麵孔。


    “周老將軍, 咱們可有好幾年沒見了吧。”梁振華沒等文慧嫻介紹就上前跟身穿軍裝的老人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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