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拱起來的,最是明顯。


    眸色越發幽暗,呼出來的氣也有些濁了。


    就單抱著,別說旁餘的話,很香很暖很舒服。


    不是不愛往他懷裏衝的嗎?


    陸矜洲隱約知道,宋歡歡把他當大腿,抱上了。


    女人和男人天生就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譬如前麵的一高一低,女人是軟綿綿,男人則為硬朗朗。


    真真切切的碰觸。


    懷中的女人湊近了往上送,陸太子眸色一斂,臉僵木了。


    .........


    陸矜洲從未有過女人,美人更是見過不少,但是和女人更近一些,的的確確沒有。


    皇後去得早,梁安帝並非沒有給他操持過房內的事情。


    有精挑細選抬進東宮的,都被陸矜洲冷著一張臉,命令潭義都轟了出去。


    皇帝的麵子都不給,畢竟是自己得寵的兒子,梁安帝也就順著他了。


    日後也不再強求。


    一來是因著的性子冷淡,二是玉麵閻王,那些個有心想把自家女兒送進來的他身邊謀富貴的,都沒有這個膽子。


    因此,風聲漸起,外頭有人傳他好龍陽。


    首當其衝與他同流合汙的那位,正是在戲館子裏迎合陸矜洲,搭台子唱戲找宋畚難堪的國公府世子爺,沈煜。


    那位的名聲比起陸矜洲可謂是有過之無不及。外頭說沈煜男女通吃。


    陸矜洲好龍陽,所以兩人湊堆玩。


    旁的人無論怎麽說,陸矜洲自個卻是明白的,他隻是不喜歡驕矜做作的世家女。


    再有別的,便是因為宮裏的關係。


    梁安帝是陸矜洲的生父,宮內三千佳麗,梁安帝夜夜貪歡。


    後宮的生活很是糜.亂,陸矜洲看著覺得更惡心了。


    好在梁安帝心裏有分寸,雖然寵幸的女人數不勝數,有了陸矜洲這個太子,自己的苗掐得死死的,一點芽都發不出來。


    陸矜洲的母親是生病已故的皇後,後位空懸,盡管梁安帝快要半截入土了,也有人鉚足了勁往裏頭送給梁安帝享樂,都是為了後位。


    梁安帝膝下除了陸矜洲這個太子,還有個沒嫁出去的公主和得了封號的王爺,以及沒長大的小皇子,倒還算省心。


    打這樣的算盤子,陸矜洲能吃?


    他自負,他還不夠了解自己,所以他開口了。


    “別以為這樣,孤就.........”


    沒說完的話,噎在男人驟然放大的瞳孔和微微不自覺動了的指尖上。


    一些一些,全部掩在不動聲色的震驚裏。


    懷中幺女踮起腳,兩隻手攬著陸矜洲的脖子,溫熱的唇落在陸太子的鎖骨上。


    反複來回,像個新手,又像個老手。


    “............”


    周圍的風都靜了,男人麵色如月光清冷,隻能在紅透的耳朵裏才能察看出端倪。


    “殿下長得好高,奴的腳都踮酸了。”


    占了便宜還埋怨。


    宋歡歡趁人之危搶占先機,她明明什麽都懂,還非要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無辜單純的樣子。


    陸矜洲沒說話,他甚少有不嗆人的時候。


    “殿下,你覺得這樣,舒服嗎?”


    宋歡歡掃過男人的耳朵,在心裏竊笑慶幸,陸太子是個不近女色的人,否則她這點伎倆,還真不夠看啊。


    陸矜洲回過神,暗暗咬了後槽牙。


    把宋歡歡扒拉下來,摔在地上,宋歡歡可不敢再楚楚可憐了,兩條腿擺正,屈起來跪著。


    手安放在麵前,循規蹈矩。


    適可而止,最好不過。旋即又恢複了低眉順眼的模樣。


    “殿下。”


    陸矜洲一忍再忍,他繃著的下頜就沒有鬆過。“你給孤閉嘴!”


    宋歡歡端著乖巧柔順的姿態,適才作亂的嘴可沒有歇,“殿下不喜歡奴親近您嗎?”


    她喃喃自語上了,“奴以為殿下喜歡的。”


    “您不反對,奴才去做。”


    “您看奴也是頭一回,心肝兒都快要跳出來了,殿下您摸摸看,是不是。”


    宋歡歡站起來,把陸矜洲的手往她的心口上摸。


    寬厚的手掌覆在她的渾然天成伏的綿軟上,砰、砰、砰...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陸矜洲不自覺默數著,越來越快的節奏,越來越快......


    一點點碰到他的掌心。


    燒得太慌了,叫人心慌,口幹舌燥。


    幺女。


    宋畚沒養過這個女人,沒教過她什麽,天賞下來給他陸矜洲的玩意,這麽一想,男人的手和心都動容了。


    “............”


    他看著麵前矮矮的幺女,他一隻手就能舉起來的女人,粉黛未施,清麗柔和,麵相討喜。


    她的眼睛很幹淨,看著他的時候,不想會騙人。這麽小的女人,真的會騙人嗎?


    一些如同宋歡歡所料,她在賭命,自然是怕,肯定會慌,心跳加速不過是人之常情。


    “殿下,您感受到了嗎?”


    “孤不喜歡耍心計深沉,口是心非,愛耍把戲,自作聰明的女人。”


    陸矜洲居高臨下睥睨著她冷冷道,他這麽說,手卻沒有收回來。


    還停在宋歡歡的心口上,連動作都沒有動。


    “奴不是這樣的。”


    她低下來頭,慢慢靠在陸矜洲的懷裏,“殿下,奴不會騙您的,殿下那麽好,奴怎麽會騙殿下呢?”


    宋歡歡的目光落在陸矜洲的腰上。


    她記得陸矜洲有塊象征太子身份的玉佩,一麵刻著陸矜洲的名字,一麵有龍紋。


    見此玉,如見太子,隻要她把陸太子的玉誆騙到手裏,落單時被宋畚抓到,隻要這塊玉在手上,誰敢動她的小命。


    那時候,她的命也會尊貴起來。


    一定要拿到那塊玉佩。


    “殿下。”


    她喊著,眼裏滾出來熱淚,把陸矜洲的寢衣浸濕了。


    男人回過神,問她,“你哭什麽?”


    宋歡歡也不再默默藏著了,嗚嗚咽咽抽泣起來。陸矜洲回過神,聲音有些低啞。


    “孤問你話。”


    宋歡歡起身,退開一小步,陸矜洲和她的心口分開了。


    “殿下會攆奴出去嗎?”


    “......”,陸矜洲皺了眉,“孤何時說了要攆你出去。”


    “姐姐到了府上,奴擔心,殿下見了姐姐便不會再喜歡奴了。”


    原是因為這個,陸矜洲半響給她說。


    “平日裏規矩些,別犯事,孤看著你順眼,自然不會將你攆出去。”


    宋歡歡舊事重提,“剛剛奴做的事情,殿下會不會不喜歡?”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二姐姐及笄了。”


    原是怕被人搶了位置,“及笄了又如何?”天下及笄的女人多了,往他身邊湊的更多。


    幺女咬著下唇,模樣很是可憐,“及笄了能夠伺候殿下,姐姐有人教過,懂得更多些,奴什麽都不會。”


    “若是殿下有了更稱心如意的,不要奴在身邊伺候了,奴出去外邊,會活不下去的。”


    貪生怕死,她這回倒是直接了當。


    “你想如何?”


    陸矜洲看著她的臉,“抬起來。”


    宋歡歡哭得悲切,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如今露出來的眸子都浸了水,還真莫名惹人憐惜得緊。


    “別繞彎子,想要什麽就說。”


    看來前頭的計謀有些作用了,宋歡歡用手擦幹淨臉上的淚,湊上前去。


    比上回更大膽,奔著男人的嘴去的。


    是要叫他說不出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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