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個人狠狠地喘息著,努力朝著言茨所說的方向努力,放鬆自己,不要抵抗。可以往他們就是靠著緊繃自身來抵禦傷害、熬過疼痛,讓自己清醒地迎接後續的戰鬥。不論是肌肉記憶還是其他,都讓他們很難做到言茨所說的“鹹魚”“癱軟”“聽之任之”。“這,這數據有些……”緊盯著他們生命體征數據的老師眉頭越皺越深,哪怕有了言茨的“經驗之談”,但有著他們本能的反應,這數據波動還是有點太大了。“之前覺得他們受過恢複液的痛,對這痛苦有心理準備是好事,現在看來卻是未必了。”個老師道。他身邊個學生衝著老師投去個疑惑的眼神--其實也已經快四十歲,但不管在外怎麽為人師表,在自己的老師麵前,還是個學生--這件事□□關他們的研究成果,所以他一整顆心都提著,緊盯著裏麵的情況,時真的沒有心思想起來。聽到老師的話,下意識地疑惑,但轉瞬之間也明白過來。這時也聽老師道:“恢複液的痛苦,暫時沒有緩解的辦法,不論是麻醉劑還是止痛藥都會有所影響。所以他們隻能苦熬,哪怕我們一再交代,可對他們來說,已經有了身體的本能。”看著電腦屏幕上起起伏伏的線條,幾個老師心裏頭擔憂,但因為尚在可控範圍內,他們還不算太過慌亂。--如果這點小事就慌亂不已,還怎麽成大事?他們要做的是保持著冷靜、清醒,思索出破局的辦法。幾位老師的目光落到言茨身上,詢問他還能不能再說點其他什麽。“不拒到底有沒有用,點相關也可以,我們集思廣益。”老師們是問言茨,其實也是在問言璋。這些軍人是自願來試藥的,甚至在之前已經簽署了各種協議,可是他們是為國家出生入死過的,叫老師們怎麽能忍心就這麽冷眼看著他們到最後?但言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能做的能說的也已經說了。“這種事情,隻有他們自己熬。”言璋也這麽說。非要說一個類比,這就跟修仙度雷劫樣,而且是天雷也已經入體的那個時刻,天雷在體內錘煉,外人如何幫忙?“就跟修仙那樣,吃點丹藥什麽的行不行?”言茨接著言璋的話說。言璋抽唇角:“你還真當修仙哪?那就算是修仙,你哪裏來的丹藥?”反正現在藍星上的藥都沒有用。“我的商城呢?”一聽言璋這話裏有說鬆動,言茨就連忙打開了商城。藍星上的藥沒有用,那就買別的星球上的啊。--哪怕會影響點藥劑的藥效,但也好過眼看著他們的身體在這番拉鋸戰中受到傷害。之前說過不會有不可逆的傷害,那都是考慮過各種外在因素傷害被避免的前提下,誰知道這問題是來源於他們自身。生動形象地形容下,大概就是藥液進入體內後,在某一批細胞上發生了作用,它們進化後就想帶這份好處給所有的同伴。然而同伴們卻覺得它們是背叛者,然後雙方進行了不留餘力的互毆。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那些“同伴”不反抗。商城近乎被言茨顛來倒去地翻著,但是一無所獲,言茨還以為這種藥劑的存在也跟基因液那樣,需要碰運氣。他想著要不要發布個什麽求購信息--這方麵言璋提過,但是礙於他們現在想要的也是基因液上的東西,但這個求也求不來,言茨也就沒有試過這個功能。--其實也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在不提各種輻射或物種侵入等問題的前提下,藍星在麵對別的星球時,可謂是無所有。那麽旦它求什麽,在其他星球上的居民來看,就有點太low了。藍星倒是不怕丟臉,不怕承認自己的落後,可是這種信息公示了出去,讓人察覺到他們的落後,就很容易造成不可控的後果。再者,他們現在對那些東西的需求也不急切,也就不用冒這個險。真到了不可不為的時候,也就顧不上那麽多了。當然,也可能在那種生死存亡的情況下,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就不那麽low了,比如就會需要星際巡航艦這種東西了。不等言茨問什麽,言璋就道:“你覺得基因液那麽稀少,還會有人做什麽藥劑來阻礙進化嗎?”--是藥劑少,再做阻斷藥也沒有必要。二自然是因為珍稀,好不容易得了基因藥,要邁向新篇章,還有人會給自己人為製造攔路石嗎?那樣的人大抵是有病,還得是有大病。“就沒有人失敗過嗎?”言茨問,既然有失敗的可能,做點藥劑備用,哪怕不能力挽狂瀾,但至少能保命,難道不好嗎?“需要基因液的人,也就是有基因崩潰症存在,那麽,要麽進化,要麽死。”言璋的聲音一如既往,但話裏的意思卻透著股冰涼。也很是無可奈何。如果有選擇,誰願意有這個病?“你們這藥液比基因液溫和那麽多,你就別杞人憂天了。”言璋待在華夏這麽多年,對華夏語言的運用可也不必任何一個華夏人差。--何況人家還跟商學麟教授進修過。這誇人的話能出口成章,那勢必也有叫人心肌梗死的本事,這就是語言的魅力了。實際上是人商大佬覺得小言璋不能挨了欺負,所以教的兵不血刃的本領。但也不想想,不提言璋的存在什麽時候才能對外公布,就說以言璋ai的身份,誰會想欺負他?商學麟教授播放著網絡上眾人欺負siri、小愛同學、小度小度等人工智能的視頻,邀請你觀看。杞人憂天的言茨:“……”“最多就是煎熬的時間長些。”言璋道。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言茨剛轉述言璋的話--這邊還沒準備言璋能夠進入的超級計算機,不是老師們不想見見這傳說的言璋,隻是今天畢竟是有大事的,怕自己分心--就聽見電腦發出尖銳的警告聲。老師們剛因為言茨的安慰往下落的心,一下又吊到了嗓子眼,就連言茨也忍不住往前擠了擠,想看看出現了什麽情況。隻是他也不太懂那些數據,隻要又轉到玻璃牆邊,去看裏麵的人。邊上是另一個不太懂數據的宋少校。“你當時也是這樣嗎?”宋少校忍不住問,看著裏麵的人滿眼心疼,這些不僅是為國為民付出的軍人,更是他的戰友他的兵。好幾個算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其實言茨當初的視頻,宋少校也是看過的,高清的視頻連言茨的皮膚點點龜裂的痕跡都拍攝的很清楚。讓人即便無法全然體會那種痛苦,也能想的明白那該是疼到怎樣的地步。正要比起來,此刻這些人的狀況要比言茨當初好太多了。可是看視頻與親眼所見,又是不同的衝擊,更別提哪怕知道不少言茨的貢獻,對他很有好感,但也終究是親疏有別。老師們在監控前一陣忙乎,但是這監控畢竟隻是監控他們的身體各項數據,老師們也不能調整什麽,最多就是往室內供氧之類的。--到底是在地下,環境比較封閉。番忙碌下來,老師們也過來看裏麵的情況。群人在各自的角落裏粗喘,甚至忍不住捶打牆壁、地板,幸好考慮到這種情況,這屋裏都鋪設、貼了軟墊。不能說以這樣的大力氣,他們毫發無傷,但總好過硬碰硬。但這樣的情況,反倒是讓言茨放鬆了下來。“他們這些發泄出來,雖然會受點傷,但是也代表著他們不再強行抵抗了。”言茨道。老師們的心也鬆了鬆,這樣說來他們剛才聽到的警報,反倒是意味著這些人最後緊繃的那口氣達到頂點後,鬆懈了。“他們也避開了身邊的人,這意味著他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一個老師道。至少意味著還有一點清明,知道身邊都是戰友,不是令他們防備、痛苦的敵人。但除了這些話,他們也沒有別的能做了。盯著裏麵的供養情況,以免劇烈運動下,讓他們缺氧了。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人才反應過來自己餓了,但也不用出去,一個個的接過養元多一口幹了,就再盯著裏麵的情況。這裏提供的就是言茨之前出任務帶上的最新且不對外出售的版本,不但提供營養還能一掃疲倦。慢慢地,消耗的精神恢複,大家越發的聚精會神。又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裏麵的人似乎過於疲倦,一個個慢慢地停了下來,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或舒適或扭曲的癱在地上。有的人連胸口的起伏都看不見,但好在體征監控上顯示的是令人安心的綠色。當大家以為這一切是不是就此過去的時候,就見那最後一個還沒徹底停下的人,忽然一錘手邊的牆壁--可能是抵抗痛苦,也可能是發泄這一番被痛苦折磨的惱火與鬱氣。然後嘭的一聲,貼在牆上的軟層直接被他錘破不說,更是錘的牆體出現一個湯鍋似的大洞,撲簌簌地落著碎石塊和灰塵。他自己似乎都愣了一下,雖然他剛才確實是出了力氣,雖然這軟層確實被他們一番折磨、滿是傷痕,但也不至於就這麽脆弱吧?何況軟層下是堅硬如鐵的牆麵呀。難不成他們這個基地還能出個豆腐渣工程?外麵的人看到這一幕,眼神不禁亮了亮,他們可是神思清明的很,顯然這人的力氣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大的多。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成功了,身體素質提升了許多?--當然,他們做這一切為的並不是讓他們力量加強多少多少,又會不會成為一個超人。他們為的是素質的提升後,人類有力量去抵抗更多的、目前不那麽好治,甚至是無法治愈的各種疾病。醫生看病時除了開藥,也會向病患強調平和愉悅的心情和自身抵抗力的提升在治病過程中的起到的作用。看著體征數據趨於平和,老師們抓著話筒問詢裏麵的人感覺如何,現在能不能起來,還有沒有疼痛的感覺。如果他們還難受著,老師們是不敢貿然進去打擾的。聽到聲音,那些人慢慢的緩身坐起,然後開始抬抬胳膊握握拳,晃晃脖子伸伸腿,再起身進行其他活動。甚至有人開始出拳,哪怕眼前沒有敵人,他們的力氣也沒有收斂,結果當然是錯估了自己此刻的力量,直接打出一聲破空聲。不但自己,周圍的人也唰的看過來,有些懵又有些不受控製地驚喜。下一瞬已經有人開始盯著自己的手,他們的拳頭也該有這樣的力量吧?各個的眼神之中都透露著躍躍欲試。不過這裏不是給他們動手的地方,老師們見他們這情況超乎尋常的好的樣子,連忙叫他們趕緊出來。“這裏頭還得收拾收拾,還得把挪出去的實驗器材再挪回來呢。”老師看似不滿的說道。其實這裏能被挪用,就是暫且不那麽緊急。但是看這些人的神色,老師就決定這裏要被緊急征用。主要是要打破這些人此刻的情緒,以免他們不管不顧地真的打起來,那將會是什麽後果?果然,這些人眼底的失落轉瞬即逝,看著同伴們還是在打量、挑選,明顯依舊不放棄練練的念頭。但至少,都聽了老師們的話,跟在宋少校身後換了地方。宋少校可也激動著,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有怎樣的提升。但是半路卻被老師們“趕著”進入檢查室。“滿腦子就是打打打,都先過去洗洗幹淨過來檢查身體。”老師們笑嘻嘻的時候很是和藹,但此刻沉著臉色也很有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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