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崢家門前的那個小池塘，裏麵的荷花和芡實還有不少開得旺盛，蓮蓬在進入八月份不久就有漸漸成熟的了，靠近外圍的基本都被村裏麵的那群小孩摘下來了。芡實收獲的時間會晚一點，現在也有不少可以開始收獲，池塘裏麵的水位降低到達到成人的小腿，水底下都是厚厚的黑色河泥。門口池塘本來就沒有太大，聞崢從村裏麵喊來三個人過來，從四個角落開始向裏麵采收。其實在他們村裏麵，大人們的水性都不錯，全是從小慢慢練出來的。不過隨著時代的變化，孩子的安全變得最為重要，現在村裏麵的孩子都不允許下水，會遊泳的孩子沒有幾個。團團就因為孩子的身份不被允許下水，所以把手下的小弟們都喊過來了，一個個隻能呆在岸邊，幫忙把收獲的蓮蓬和芡實都給剝出來，運送到院裏麵的壓水井旁邊洗幹淨。強烈的日曬還是會對植物產生影響，忙碌兩天後收獲的成果比往年少了不少，不過味道還不錯。蓮子徹底成熟後生吃沒有鮮嫩的水分多，但是更容易保存，去除蓮芯後用來煮粥就相當不錯。那群孩子剛幫完忙沒多久，又被喊過來幫忙去蓮芯，不過聞崢家裏麵開始空調，開著電視，還有水果和零食提供，孩子本來就聽團團的，麵對這樣的待遇更是樂意了。自從停電的時候，聞崢把孩子接到家裏麵照看，他們父子兩在村子裏麵的口碑上升地相當明顯，孩子隻要在聞崢家裏麵，村裏麵就沒有不樂意的。等孩子們休息的時候，聞崢在廚房裏麵把芡實給煮好了，芡實的外殼硬，煮好後就會變軟了，能夠用手或者幹脆用牙給剝開，就和吃瓜子差不多，剝開外殼露出裏麵的仁。村裏麵通常會這樣直接吃，帶著一點嚼勁，吃起來有股淡淡的清香味道。等到晚上又做出來一鍋芡實糕，吃起來酥軟香甜，糯而不沾。收獲出來的這些沒吃幾天就消耗了不少，剩下的那些聞崢都晾曬好，開著車出去又買了點糧食，實際上將購買的和家裏存儲的食物都放進了空間戒指中。村裏麵還因為聞崢是把東西拉出去賣了，在聞崢回來的時候問了下外麵收購的價錢，聽見價錢比往年高了一點，就打算請聞崢幫忙開車帶出去賣。“今年氣溫高，不少地方都減產了，我估摸著價格可能還會上漲，要是不著急還可以再等等。”聞崢幫村民們分析道，蓮子、芡實的價格都不低，又不是特別能夠填飽肚子，聞崢還是希望村民們能夠賣出去個好價錢，到時候再勸說他們多儲備點糧食。聽完聞崢的說話，村民們就開始時不時打聽下收購價格的變化，確實是在一天天上漲後，就暫時按捺住了出售的想法，接著就被其它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正常的九月份開學，由於高溫天氣推遲了半個月，村裏麵的孩子都樂得不去上學，繼續度過了一個多星期的假期，在開學前趕上了村裏麵的捕撈行動。村委發現之前撲滅火災的那個池塘水都快要被曬幹了，裏麵還有不少村裏往裏麵投放的魚苗，一個個都長得挺大，再不抓緊時間捕撈上來，等水真的被曬幹後估計就死在水裏麵了。捕魚是村裏麵每年最熱鬧的時候，村委購買的抽水機往往都會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會參與進來，除了人之外，被吸引過來的還有全村的貓。先下網，過段時間再等著水麵降低，身強力壯的村民們會穿著厚厚的膠靴下水撈魚，因為是村裏麵出資投放的魚苗，撈出來的魚會按照每家的人數來分配。今年倒是不用抽水機出場了，但是場麵還是和以往一樣熱鬧，池塘附近的氣溫會低以點，成年男人在水裏出力，孩子們在岸邊看熱鬧，也有的拿著籃子撿起水邊的新鮮河蚌，倒不是用來自己吃，而是拿回家給家裏養的雞加餐。池塘裏麵養殖的多是鯽魚和草魚，撈出來後先把比手掌大的放一起稱重，然後運送到各家各戶，小的再扔進其餘的魚塘裏麵。分配完帶回家的魚，一般先用水桶、大水盆養著。有些會運送到鎮上售賣，散賣價錢會高點，不過夏天不能久放，最終賣去的地方還是收購價低但能大量收購的收購點。除去打算賣的那些，各個家裏當天的餐桌上麵都會有幾條魚，聞崢家裏麵不光燉了魚湯，炸了小魚，還把撿的小半桶田螺給收拾幹淨炒了盆麻辣田螺。整整一盆都被他們父子兩個吃了個幹淨，吃飽後再從井裏麵撈出來個西瓜，在屋裏麵各自抱著半個挖著吃，從窗戶望向天空中明亮的星星，原本是個多麽寂靜的夜晚，可聞崢還是提起來一個影響心情的話題。“團團啊，推遲了半個月的開學還剩下兩天，咱們來商量商量你申請休學的理由吧？”第131章 極度高溫-9房間裏麵，聞崢和團團互相望著對方，滿臉都是愁緒。想要找個休學的理由容易，找個合適的理由就有些困難，以團團中考時的成績，等團團申請完休學後隻要呆在村裏麵，就會有不少人過來詢問是什麽情況，所以就算是以生病為理由申請休學，也要找個能夠讓村裏人能夠接受的疾病。聞崢和團團製定好計劃，村裏麵的孩子白天沒辦法把團團喊出門了，至於聞崢出現在村裏麵的時候都會麵露愁容，遇到有人詢問的時候就笑笑轉移話題。氣氛營造差不多了後，聞崢就帶著團團離開了家門，這一出門就出去了五天，惹得村裏人紛紛猜測。開車離開村子的聞崢和團團，先後奔波了兩家醫院，偷偷做的手腳瞞過醫生的檢查，獲得了開具的證明。空閑的時候跑去各個市場購買可能需要的物資，等到開學的那天，聞崢帶著臉上帶著墨鏡的團團，連帶著新鮮出爐的證明來到了學校。確定證明是真的，又在聞崢這位做家長的研究下，學校的校長滿臉遺憾地先通過團團的入學手續，又幫他辦理了為期一年的休學。又對聞崢說明，休學後學生的學習進度很可能跟不上，等團團複學後不僅需要跟著下一屆從高一上起，還無法再進入培優班了。“我都明白，休學期間我會督促孩子學習的。”聞崢連忙表示理解，隻要最近這一年能夠批準團團休學就可以，按照以往的災難世界來說，等到第二年就很難進行正常教學。就在村裏麵正打算給聞崢打電話詢問遇到了什麽難事，甚至連能借出去多少前都想好了，就看見聞崢家的那輛車從村口行駛進來了。剛進入村裏麵沒多久，村裏麵就把車給攔了下來，聞崢下來後看起來表情沒有之前那麽愁苦，可緊跟著就看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眼睛蒙住的團團，當時心就提了起來，連忙問道：“你家小翎的眼睛是怎麽回事？”難怪前段時間不經常看見這孩子出門了，當時咋就沒多問聞崢兩句。“沒什麽大事，前幾天小翎說眼睛不舒服我就帶他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患的是幹眼症，平時不能用眼過度，還不能受到強風強光刺激，需要時間修養。”“真是幹眼病啊？那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能好，眼看著就要開學了，這讓孩子咋學習啊！”聽見不是失明，周圍的村民們先鬆了口氣。“這孩子現在看幾分鍾書眼睛就不舒服，我帶他去醫院檢查完後順便又去學校辦理了休學，等他這眼睛完全修養好了再回去，免得折騰得更嚴重了。”“休學？”村民們驚呼出聲，聽起來就是個眼睛上麵的小毛病，聞崢說起來已經嚴重到休學的地步了。估計是心裏還操心著孩子的問題，聞崢說完聞翎的檢查情況後就提出先回去，村民們立即理解地讓開道路，等車子開遠了，紛紛議論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都需要辦理休學了肯定是相當嚴重的地步，再加上剛剛團團蒙眼的造型，村裏麵都懷疑團團的視力都受到了影響，以後指不定會失明。謠言總是越傳越離譜，後來村長帶著村書記去到聞崢家裏麵，帶著眼睛對著檢測單和手機研究了半天，還找了七扭八怪的消息找到個眼科醫生的聯係電話詢問，得知團團的情況隻要仔細照料，時間可能會長一點，但是能夠恢複到正常的狀態，村長他們才算放心，叮囑聞崢要照看好孩子，有困難村委可以幫忙解決。村委幫忙在村裏麵解釋了越發離譜的謠言，村民們倒是信了一點，就是每次談起聞崢家的話頭又變了，現在每次的開口都是：“唉，聞崢和小翎他們父子兩個命苦啊……”以後能幫更是要多幫一把。聞崢和團團正以為解決了上學的問題，正高興著呢。團團就算是眼睛蒙著也不影響他的行動，聽聲辯位的能力和武俠小說裏描寫的大俠都差不多了，等小弟們去學校上了一星期學回來，給他們表演了一番，當即就獲得眾多崇拜和羨慕的目光。“別看我這麽輕鬆就辦理了休學，這是因為我以前學習好，現在呆在家裏麵還每天聽上課的視頻在腦子裏麵自學，你們要是學習不好可不能學我。”團團提前教育了幾句，要是惹得這群孩子為了不上學裝病甚至折騰自己的眼睛，那可就不好了。九月份的氣溫跟往年八月份似的，一直到九月底，學生開學半個月後，天氣預報才終於出現了代表暴雨的圖標。預報有雨的地區興奮地開始歡呼，相關的話題霸占了近半的熱度榜，預報沒有雨的地區則是各種羨慕嫉妒，從來沒有因為下雨如此激動過。在東溪村裏麵，水還不算缺乏，即便這樣村裏麵依舊為即將到來的降雨而趕到高興，甚至看見天氣預報上麵說的是暴雨，還提前堵住挖開給稻田供水的池塘，免得降雨太多把田給淹了。等到了預報降雨的那天，會用手機的人員眼睜睜地看著降雨的時間點慢慢推遲，不會玩手機但大半輩子都靠著種田為生的老人都會看天時，看了看天邊的雲彩給焦急的村民們說了一聲：“馬上就要下雨了，隻不過這場雨不會很久。”太陽還盡情揮灑著熱量，沒有出現烏雲的天空半點沒有快要下雨的預兆，所以當雨滴滴落在屋簷上，發出滴滴答答的敲擊聲，屋裏麵的人才知道下雨了。這是一場太陽雨，雨劈裏啪啦地從天空上落下來。往年的夏季，東溪村的人最討厭下雨了，要是連續幾天暴雨不斷就代表著莊稼可能會遭殃，可今年一個個都從屋裏麵跑出去，享受著雨水滴落在身上帶來的冰涼感覺。這場算不上暴雨但算得上大雨的雨，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太陽雨來得快去得更快，太陽在頭頂上從來沒有消失過，要不是地麵上和身上的雨水，都會讓人懷疑是不是下過雨。降落的雨水補充了池塘和田地，等到晚上的時候地麵上的水跡已經在陽光的照射下消失，不過土地吸收了不少好久沒見的雨水，並將水分供給生長的植物。眾多降雨地區迎來的降雨雖然沒有預報中更大，但能來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沒有迎來自然降雨的地區，得到了政府安排的人工降雨，降水很少，聊勝於無。網絡上的形勢正在逐漸好轉，不少人都開始安慰自己，這個詭異的夏季終於要結束了，甚至還有專家出現在電視和網絡上麵，大談這次夏季異常的原因，最後歸結出來的原因不少，有天體運動的自然因素，也有人類活動的因素，最後號召大家要愛護環境，其實有用的內容並不多。聞崢看完相關的采訪視頻後，感覺更像是國家為了避免恐慌安排的，危機已經逐漸顯露，國家應該開始了準備。等到十月份的時候，村裏麵種植的晚稻到了收獲的時間，早晚的氣溫變得可以承受，不少村民因為夏季這段時間使用的電費，不舍得在他們認為不必要的地方花費，好多人都選擇在早晚十分人工進行收割。聞崢種植的那些抗旱的作物還沒有到收獲的時候，他也沒有閑著，天天開著車去給村裏麵的人幫忙運輸，等到周末，團團更是戴著個墨鏡帶著村裏麵的小孩給家裏麵幫忙。幫忙的時候遇見村民休息，聞崢和團團這對父子兩個都會和村民沒事聊聊天，說話的時候基本都帶著點暗示，暗示這一批糧食不著急往外麵賣，多留些在家裏麵看明年的天氣怎麽樣。水稻收完脫粒晾曬，其實在收獲之前，有經驗的農民就能大概看出來今年的收成怎麽樣。夏季幹旱的時候，他們放出池塘裏麵的水來供應稻田，水分不怎麽缺少，但太過高的氣溫會曬傷植物，終究還是會減少糧食的產量。今年收獲的糧食隻有去年的七成左右，等稱重的數據報出來後，不少人就難受地蹲在了稻場邊，黝黑且遍布著老繭的雙手無力地撿起掉落在地麵上的零星稻穀，種地實在是辛苦又很難得到高回報的工作。村裏麵年齡最大且德高望重的幾位老人，被家裏人攙扶著來到了稻場裏麵，他們伸手抓住一把抓在麻袋裏麵的道路，麵對著村裏鄉親們開口了。“大家夥要是還願意聽我們幾個老家夥的幾句話，這批糧食今年就先別賣了，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可就是怕明年的情況比今年更差，再遇到我們小時候麵臨的那場災難。”說到這裏，幾位老人都想起了那些年的痛苦回憶。村裏人都還在猶豫，後來在電視上不少往年就缺水的地區，因為今年麵臨這場詭異的高溫，不少農作物都幹旱缺水死在田地裏麵，土地幹裂，顆粒無收，需要政府進行救助。即便到了現在，都沒有降落幾次雨。種種狀況都表明了今年形勢的嚴峻，村裏麵有近半的人家留下了收獲的糧食，還有一半看著今年高漲的糧食價格，還是沒忍住出售了一部分，極少數的幾家把今年的新糧都給賣了出去。聞崢和幾位老人都沒有發表什麽看法，該勸的都說了。隨著時間漸漸來到秋季末尾，聞崢種下的那些糧食也可以收獲了，他和團團兩個人自然不打算那麽辛苦自己去收獲，直接聯係農用機械租用店鋪的人過來進行收割，至於聞崢和團團忙著挑選合適的人來把他們現在居住的這所房子進行改造。第132章 極度高溫-10聞錚提前聯係好了施工隊，氣溫降下來後就立即開工，惹得村裏人議論紛紛。現在人都是往外麵跑，孩子長大後更是要在外麵買房娶妻，村裏偶爾修整房屋，隻是進行小範圍修整，可看聞錚弄出來的動靜和推翻重蓋差不多了。這下就算他們父子兩個拿出什麽理由，都免不了頂著個傻字在身上。不論外麵怎麽議論，聞錚和團團都忙著向施工隊說明該如何修整房屋。之前安裝的太陽能發電機被暫時轉移了位置，依然能夠繼續供電。房間修整成兩層，房頂和牆壁都鋪好隔熱層。整體麵積縮小，屋簷伸出做出圍屋式的天井，院裏原本的植物基本保留，牆角下打算灑下些爬藤類農作物的種子。地下修建出足夠兩人生活的地下室，最初聞錚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找來的本地施工隊，原本建議不必要做的。他們這邊水脈充沛，以往建房最重要的就是做好防水，要是真修建出地下室肯定會格外潮濕。可在聞錚的強烈堅持下，施工隊不舍得推拒還不容易接來的活，就按照圖紙開始施工，緊接著就察覺到了不對。施工隊對土壤的了解不比農民少，就是了解的方向有所不同。由於今年入夏以來氣溫高到他們難以施工的地步，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接到活了。在聞錚這裏挖掘地下室的空間時，就發現深層的土壤和以往的經驗相比，出現了不小的變化。土壤的幹燥程度有些過高了。幹活的工人們在休息的時候不免會閑聊到這些，沒事跑來看熱鬧的村民話語中都會提及到，可大多數人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有極少數敏銳的人有種心驚肉跳的預感。房屋的主體正在慢慢進行改建，以前用來作為倉庫的房間不在改建的範圍裏，被聞錚和團團暫時用做臥室居住。秋末到冬天的幾個月裏麵，氣溫總體來說正在緩慢地下降，期間還下過幾場小雨。房屋在這段時間裏，完成了改建、裝修、散味，直到年前半個月的時候，聞錚和團團搬入了改建好的房子中。按理說村裏麵蓋新房都是需要請客的，聞錚還是請了村裏好幾位善於做飯的大廚過來幫忙，直接就在村裏麵擺上了農家宴席。正好到了放寒假的時候，聞錚負責招待大人，團團負責招待孩子，身上穿著薄毛衣的村民們陸續到來。明明時間就要到年底了，可氣溫還保持著二十多度的水平。往年這個時候，室外溫度基本都下降到十度以下，甚至再過幾天就會有雨雪降落。現在的氣溫最好的地方就是，在室外擺宴席的時候，氣溫不會高到讓人曬得慌，更不會低到讓飯菜很快就變得冰涼。“今年是個暖冬啊。”有人坐在桌邊，為明明已經到了冬天卻完全不像是在冬天的冬天而感歎。“最近新聞上播的都是這方麵的消息，好像全世界的氣溫都比以前高，明年有可能會和今年夏天一樣熱。”“本來氣溫都在一年年提高，我們小時候每到一月份就下大雪了，就是今年升高地太快了點。”“我聽我家孫子說，網上的人都在傳言是要到什麽世界末日了，好像好多人都在看一本什麽末日求生指南，打算按照裏麵的清單儲備東西呢。”“哪有什麽世界末日？我兒子女兒經常提醒我不要相信網絡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你該不會真信了吧？”有人笑道，“我可記得前些年你家搶了好幾麻袋的鹽，最後沒來得及吃完都被水淹了，今年還想重蹈覆轍啊。”“都什麽年月的事了，難為你還記得。”被說的人當即就翻了個白眼，扭頭站起身來去這套改建好的房屋裏麵參觀。不過心裏麵藏著的想法，快要被這段話給打消了。從院子裏麵走到房屋裏麵逛了逛，重點參觀了新修建出來的地下室，這可是村裏麵第一家建造出來的地下室。“呦，猛然從上麵下來還真有點冷，聞錚你這防水做的還真不錯，一點都不潮濕，你建這個地下室是打算以後用來儲藏糧食的？”“不熱的時候儲藏糧食，等氣溫升到今年夏天那種程度後，就能住在下麵避暑了。”聞錚笑眯眯道。腦子裏還在回顧桌邊被懟那一幕的大嬸一驚，陸續往聞錚那邊瞅了好幾眼，在參觀完畢從地下室裏上來時，還是忍不住詢問：“聞錚，你是不是也覺得世界末日就快要到了啊？”“我和團團認為，明年會比今年夏天更加難熬，所以想要提前做好準備。”難熬……難熬……今年夏天停電的那段時間可不是難熬嗎，要是明天真的會更嚴重，她要不要勸勸老伴和孩子也做些準備比較好。腦子裏麵思考問題的人，即便今天準備的宴席相當豐富，他們吃起來還是有些食不下咽。宴席在眾人不同的複雜心思中過去，村裏麵放假的孩子倒是樂於留在這裏給團團幫忙。又過了，秋季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以及排名跑出來了。村裏麵那些學生的家長聽孩子報出發到手機上的成績，一個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起手機就給老師撥打了電話。是，最近這一學期裏，再也沒有因為孩子成績下降表現不好被喊去學校，幾次測驗的分數都不低，老師也說過孩子的成績提升了，可他們沒想到期末也能考出這樣的好成績。等打完電話從老師的口裏麵得到確定答案，家長們都不免思考孩子成績提升的原因，這學期最大的變數，就是休學在村裏修養的聞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