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慕把蟹肉包夾了過來,塞到自己嘴裏。“你們說多變怎麽會那麽厲害,那麽多門派的絕學居然都被他學了去!”白開霽天不怕地不怕,但對多變這人真有點發怵,這廝是真邪門啊。他身懷諸多門派的絕學,武學造詣必然極高。但都已經這麽強了,他卻從來不跟人正麵打,還搞偷襲玩陰的,這誰能鬥得過?當!蕭元敲了下鑼,場麵瞬間安靜。大家都看向蕭元。蕭元:“第一場考核將在半個時辰後開始。”“考什麽啊?”“不知道。”……宋祁韞這桌,便有沈婷兒、唐明夜、季雲、常鶯及其兩位師妹參加考核。沈婷兒完全沒頭緒,試探問宋祁韞有沒有什麽想法和建議。“宋大哥洞察細微,能不能猜到他們要考什麽?”唐明夜等人聞言後,也都眼巴巴地盯著宋祁韞,期待他能透露點情況,讓他們有點準備。宋祁韞失笑搖頭,他怎麽可能會知道。陸陽:“考核嘛,無非就是比文比武,這兩樣都需要日積月累,現準備沒用。你們現在隻需要放輕鬆,別讓自己失常發揮就好。”沈婷兒等人都覺得有道理,但一點不妨礙他們緊張,頻頻喝水潤嗓。當!蕭元又敲了一下鑼,宣布第一場考試開始。所有參與者都盯著蕭元,等待他出考題。蕭元清了下嗓子,張口就唱:“噗噴比飄泡,皮婆劈平怒。”眾人:“???”什麽?什麽東西?蕭管家的嗓子眼卡包子了嗎?嗚哇哇亂喊什麽呢?他們咋聽不懂?“請接下一句。”蕭元認真嚴肅地說道。“蕭管家,你剛才唱的什麽?”“請接下一句。”蕭元隻重複前話。“蕭管家,能在唱一遍嗎?”“請接下一句。”蕭元依舊重複前話。“……”場麵一度寂靜,隻剩下沈惟慕吃核桃的聲音。第33章 正當大家以為蕭元在戲耍大家玩的時候,堂內忽然響起一句歌聲。彭咬天:“噴胖噸飄蓬,盤旁陪當等。”蕭元眯起眼睛,嘴角勾了勾,“你唱的是什麽?”“蕭管家唱的難道不是烏桓朔國古語所唱的《上聲歌》?”“我自然知道我唱什麽,這是考校你的內容。隻知其音,不知其意,也無法通過。”“儂本是蕭草,持作蘭桂名;芬芳頓交盛,感郎為上聲。”彭咬天笑著表示這《上聲歌》的歌詞很多人曉得,但朔國古語,除了他們村子老一輩曉得,鮮有人再知道了。“很好,你考核通過了。”蕭元在名冊上記下彭咬天的名字。彭咬天愣住:“這就完事兒了?”隨即,他麵露喜色:“那大家都沒通過,隻有我通過了,是不是天機山莊繼承人就是我了?”眾人嘩然,紛紛表示如果這樣的話,未免太不公平了。他們從沒見過這麽草率的繼承人選拔方式。“既然是我家莊主選繼承人,自是按照莊主的考核辦法,參與者無須置喙,隻須遵守。”蕭元的話令彭咬天高興極了,正當他以為自己輕鬆勝出的是時候,蕭元又宣布進行第二場考核。“看來我們還有機會哈哈哈……”眾人調笑彭咬天高興太早。彭咬天冷哼,問蕭元一共有多少考核,如何論勝出者。“一共三場考核,勝出最多者即為繼承人。”彭咬天信心倍增,他已經贏了一場,且是這場唯一的勝者,如果他再贏一場,便保證能進入繼承人的最終角逐了。如果三場他都贏,那必然就是天機山莊唯一選定的繼承人了。蕭元帶著眾人到了校場,他跺了跺腳,校場中央有五塊距離不等的石板翻動,五個人形木人兒從石板底部翻立而起。木人兒身軀是木頭,關節為鐵製,高矮胖瘦略有區別,但皆為女子身形。每個木人兒手中拿的東西都不一樣,有的是花瓶,有的是鏡子,有的是劍……細看它們的軀體上有很多或圓形或長方形的接縫,必然內有乾坤,安置了不少機關。“校場機關陣現已啟動。諸位看到校場地上這些雜玉色的青石板沒有?每一塊下麵都有要人命的機關,觸發方式各有不同。校場機關陣一旦開啟就無法關閉,率先打倒這五個機關人的人,即可成功關閉機關陣,為本輪考核的獲勝者。”眾人驚訝,“這一次考核的勝出者又是隻有一個人?”蕭元微笑:“是的,請問誰先來?”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搶先勝出的話,後麵的人即便武功高於這個人,也再沒參與的機會了。這場比試不僅比的是功夫和破解機關陣的技巧,還比人的運氣和膽量。畢竟大家對這機關陣都不熟悉,對於老江湖來說,肯定是想等別人探出虛實來,有幾分把握再出手。但現在這個規則,等待便也有隨時有被淘汰的風險。“我來!”彭咬天本來就膽子大,自恃武功不錯,加之他贏了第一場考核,整個人都張揚著誌在必得的自信。蕭元提醒眾人注意聽他接下來的話:“此機關陣法十分霸道,所行機關皆為自動觸發,一旦開啟,無法人為關閉。機關無情,要人命。量力而行,勿魯莽。諸位參選者在進入機關陣前,請先簽下生死狀。若因此喪命,千機山莊概不負責。”“沒問題!我彭咬天可不是那膽小愛抱怨的龜兒子,技不如人死了就認命,不怪別人。”話畢,彭咬天就要去簽生死狀。溫翩然先彭咬天一步執筆,在生死狀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彭咬天吃驚:“他搶我的!蕭管家,你不管嗎?”蕭元:“我隻認在生死狀上先簽名的人是溫翩然。”彭咬天氣得不行,怒指溫翩然:“想不到昆侖派的師叔行事如此小人!”溫翩然對其拱手,淡笑解釋:“彭兄弟,你似乎還沒弄懂考核規則。蕭管家說了,率先破解機關陣者為本輪考核的勝出者。所以這搶先,本就是考核的一部分,大家按考核規矩辦事,各憑本事搶機會,哪兒算什麽小人?”“沒錯。”蕭元表達讚同後,請溫翩然上場。溫翩然一身青衣直綴,人淡雅如竹,執劍一步步從容踏進了校場。沈惟慕站在遠處的槐樹下,吃起了葡萄幹,一顆又一顆地送進嘴裏,安靜地嚼著。唐明夜見狀歎息:“你昨晚怎麽不吃這個?”那他昨晚就能睡個好覺,如今便可以精神十足地參加繼承人選拔。現在他的腦袋昏沉沉的,真沒辦法思考。不然他剛才可能比溫翩然反應快,搶個最先。“瞧這陣法不算難,我隻要搶先了,應該能勝出。”沈惟慕把嘴裏的顆葡萄幹斯文咀嚼完了,才對唐明夜道:“不用謝我。”唐明夜驚詫得聲調都變了,“謝你?”我不怨你就不錯了!罷了,罷了,倒沒必要去跟一個病弱的美少年計較。沈惟慕繼續往嘴裏送葡萄幹,鳳目半睜看著校場,表現的興趣不大,似乎隻是無聊打發時間才去看。此時,溫翩然已經小心邁著步子,走過了好幾塊玉色石板,周遭還沒有什麽變化。溫翩然在靠近其中一個木人的時候,突然揮劍打算砍掉木人的頭,腳下及周圍的六塊石板忽然塌了,溫翩然立即後空翻,跳到邊緣未塌的石板上。一丈見方深坑呈現在溫翩然眼前,深坑下是密密麻麻的被打磨鋥亮鋒利的白刃。人若摔在那上頭,可想而知情況會如何慘烈。哢嚓!突然有一雙鐵手鉗住溫翩然的腳腕,五個姿態各異的木人突然同一時間朝溫翩然轉動,所有木人的腦袋都突然裂成兩半,露出裏麵的暗器裝置,朝溫翩然嗖嗖發射暗器。溫翩然在第一波暗器攻擊來的時候,平身下腰躲了過去,隨即以刀刃破開困住他雙腳的鐵手,偏在這時候,地磚開始一片片收縮,帶著刺刀深坑越來越大。溫翩然一邊在空中飛躍尋找新的落腳點,一邊還要躲過空中飛射來的四波暗器攻擊。一枚暗箭刺破溫翩然的袍角,自他的臉頰側邊險險擦過。溫翩然剛落腳,距離溫翩然最近的木人突然張口,放出一股白煙。溫翩然縱然閃躲了,還是有少量白色粉塵落在他的青衫上。與此同時,足下的石磚又開始震動,無數火蟻自石磚縫隙裏爬出,隻認準溫翩然一人攻擊。溫翩然不管跳到哪個玉石板上,那群火蟻就往哪個方向跑。同時這些玉石板都不規則的移動、翻轉,同時冒出更多機關,對他發出攻擊。溫翩然知道再這樣這下去,他會體能消耗太過,敗在機關陣內,必須趁著自己還有體力的時候,擊敗五個機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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