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處理掉吧。”處理掉?鋒利的刀就這麽扔到了安室透手裏,安室透看著麵前滿不在乎的年輕人,他的身後是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風見裕也。一股寒意忽然從安室透心中升起。在掛斷電話之前,他聽到的就是菊葉在廢棄別墅裏殺了人,還朝著屍體連開好幾槍的推論。然而現在,才隔了幾個小時不到,他又想在自己麵前殺人。不對,是讓他殺人。這個人還是安室透無比熟悉的人,看到他拿著刀一動不動,白發年輕人挑挑眉:“你不會不敢動手吧?”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4-03-13 23:21:31~2024-03-14 23:32: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誒這不是鹹魚嗎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扛起 29瓶;kndb、夏盒子 10瓶;擊敗我方大魔王 6瓶;讓旅 5瓶;風北、閑屏展月、網戀被騙八百萬、誒這不是鹹魚嗎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6章 “怎麽可能!”他輕慢的語氣讓安室透一下子攥緊了手裏的刀。刀是白發年輕人從他的廚房裏隨便拿的, 用來處理食材的刀,刀柄部位用皮革包裹著金屬,質地良好的皮革柔軟輕盈, 有著接近皮膚的觸感。看著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白發年輕人, 安室透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隻要他將這把刀刺出,就能輕易刺中他, 讓他再也無法露出現在這般沒心沒肺的笑容,再也無法再這個世間作惡。死的不應該是風見,而是他這樣肆意奪走他人性命,不把他人放在眼裏的人。他的思想已然飛躍到白發年輕人的身前,然而身體卻握著刀僵持在原地, 一動也不能動。如果他是風見裕也的上司,他當然可以動手。可他還是組織裏的“波本”,和眼前的白發年輕人還存在著合作關係, 就算不幫忙, 他也不應該對年輕人動手。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拉扯著他, 他臉色難看地望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沉聲問。“怎麽不知道?”白發年輕人眼前一亮,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槍,外形短而有力, 是常見的製式槍形, 然而安室透的目光卻是一凝,立即認出了那是風見裕也的槍。在那把手槍下還有著點東西,白色的, 邊角薄而周正, 正是安室透之前風見裕也去拿的名片。顯然風見裕也是意識到這張名片在北島科技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這才在下班之後又過來還了名片, 然後撞上了菊葉。然而事實還遠遠不止這些。“我知道他是便衣警察, ”麵前的白發年輕人高高興興地說,“不過他好像認識我,看到我就拔槍,我隻好把他打暈了。”說得好像迫不得已的樣子,他的神情卻有點眉飛色舞,還拿著自己搶來的槍對安室透比劃了一下。漆黑的槍口從安室透的眼前晃過,槍管側麵上印著一串編碼,上麵有槍的名字,子彈型號,以及部門的印記。一切都能和風見裕也對得上,他拿了風見的槍,又把人帶到窗邊扔下來,想要製造出風見意外死亡的假象。後來發現二樓不高,人可能摔不死,他就從安室透的廚房拿了把刀下來。他知道風見的身份。從看到槍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可他沒想過要收手。到底是有多無法無天,才能做到這種地步?還是說,這才是組織內部那些人的行事風格?看著年輕人暗紅的雙眸,安室透忽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他。細想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二次正式見麵,盡管通過景光和其他一些渠道收集到了很多菊葉的信息,還與他有過不少通話,但安室透從未有過這樣跟他麵對麵的機會。上次在酒吧的時候,黑麥還有意無意地擋在他們中間。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沒能發現麵前這個年輕人的真麵目。在那張年輕而又灑脫的麵容之後,是乖戾殘忍到了極點的靈魂。他根本不在乎對方是誰,隻要讓他看不順眼,他就會動手。大概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聽到安室透那一份資料時,忽然突發奇想要拿到代號吧。隨心所欲,又肆意妄為。對他來說,組織也是他想進就進,不想進就能退出的存在。安室透上次竟然絲毫沒有看出來。他臉色沉沉地望著麵前的年輕人,見他一直沒動靜,年輕人打開槍的保險,將槍口對準了地上的風見裕也。安室透呼吸一滯,手指瞬間攥緊了刀,然而就在這時,白發年輕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了來自身邊的危險,他的眼神裏帶著些許探究。安室透理智瞬間回籠,然而他並沒有將刀放下,而是說:“你想害死我嗎?”“在我的房間裏殺人?”“現在還讓我親自動手?”他的聲音越來越冷,到最後,看著白發年輕人的眼神都帶上了冷冰冰的諷刺。白發年輕人眼神不由得遊移了一瞬,又飛快迎上他嘲諷的視線:“……隻要動作快點就行了吧?!”現在又沒人能看到。話雖這麽說著,他還是收了手,那把槍在他手裏轉了一圈,他沒有把保險關掉,而是對安室透說:“你打算怎麽辦?”似乎安室透回答得不滿意,他隨時都會把人殺掉。殺心太重了,何況風見遇到他之後還隻是拔槍,並沒有對他開槍,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任何的交流。可白發年輕人還是想殺死他。安室透心裏一沉,臉上不悅的神情也越來越濃,在把年輕人看得不耐煩了,他才說:“把人搬到我車上。”白發年輕人站著沒動。安室透心裏一緊,這確實是他能想得到的最好辦法了,隻要不是當麵殺死風見,他就有一萬種辦法製造出意外,讓風見脫身,但如果菊葉執意要讓他當麵殺人的話安室透眼底的神色漸漸轉冷,就在這時,白發年輕人不太高興地跳了一下,說:“你沒看到我受傷了嗎?”安室透這才看到,他的一隻腳尖踮起,身體重心完全落到了另一側。他剛才就是這麽跳過來的,但那時候安室透著急去看風見裕也的傷勢,沒怎麽注意到他的情況。更何況他身上穿著長風衣,深藍色的風衣猶如要隱匿在夜色之中一般,早已遮住了所有對他不利的因素,隻有那頭柔軟的白發在微光下還是那麽柔軟明亮。他是什麽時候受的傷?安室透微微心驚,臉上卻擺出了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沒注意到。”他剛剛真的以為白發年輕人是為了好玩才這麽做的,要是早知道他站得不穩,安室透就該踹他一腳了。白發年輕人撇了撇嘴,聽到他的回答更不高興了。“我不管!”他說,“反正你得幫我把他處理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風見裕也,風見裕也的臉在夜色下看不清晰,眼鏡就落在他的不遠處,些微擋住了他的麵容。然而白發年輕人根本就不在乎要被自己殺死的便衣警察是什麽樣子,連他的正臉都沒去看,隻是催促安室透快點動手。安室透黑著臉瞪了他一眼,走過去把風見扶了起來。看到他動作輕柔,白發年輕人立即跳了過來。在他開口之前,安室透搶先說道:“東西給我。”“什麽?”安室透看了他一眼,他手裏除了那把槍,還有從風見身上搜出來的名片。白發年輕人不太想給,然而自己要殺的人已經在可惡的波本手裏了,他看了片刻,安室透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又是他自己有錯在先,隻好把手裏的名片交了出去。“不就一張名片嗎?”白發年輕人想說的更像是不就是在公寓裏殺個人嗎?然而看到安室透難看的臉色,他還是把這句話咽了回去。看到安室透收下名片,他心裏更不服氣了:“你不是情報販子麽?這都弄不到?”幹嘛要搶他的戰利品?安室透不理會他的碎碎念,把風見裕也扶到車上,看到白發年輕人跟過來才說:“待會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說你朋友喝醉掉下樓了,現在我送他去醫院,明白了嗎?”“明白”白發年輕人立即應了一聲,看到安室透走向駕駛座,又忽然反應過來:“等等,你不帶我一起?”安室透眼神冰冷地瞥著他:“你這樣能去埋屍?”他要是真的能挖坑,安室透就能把他給埋了。“那我也可以給你加油助威啊!”白發年輕人才不管他的冷嘲熱諷,見他上車也飛快鑽進了車裏。還好之前安室透把風見裕也放到了副駕駛座,白發年輕人坐在後麵,不然安室透還真不放心他們一起。看到他上車,安室透也沒有第一時間把人趕下去,而是說:“槍給我。”行叭,白發年輕人把槍扔了過去,看到槍的保險還沒關,那一刹那,安室透太陽穴猛地一跳。槍落到他的手裏,他心裏真的升起了把後座的白發年輕人一槍給崩了的衝動,反正現在是在他的車裏,沒人能看到。這時他聽到白發年輕人小小聲地說:“人在屋簷下,事事都要低頭……!”“是嗎?”安室透看著他努力說服自己的樣子,不由得加重了音,“現在是我在給你處理屍體!”到底是誰在低頭,誰在委曲求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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