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真是太忙了,隨著案情真相即將浮出水麵,我身上的擔子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多了,錢浩的出現,讓我的疑團變得更多。


    許多秘密我無法憑借推測解開,必須找到錢浩,讓他親口給我解開。


    但想要找到錢浩,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次日天明,我早早的起床,洗臉刷牙後,去廚房簡單的下了一包麵。


    就在我吃麵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上出現一條短信。


    “救救我,我被人綁架了,現在在郊區的一棟廢樓裏。”


    雖然發來短信的號碼沒有顯示名字,但我一眼就認出,這是褚豔紅的手機號碼。


    我馬上拿起手機,給褚豔紅回撥過去,沒想到手機已經關機。


    我心覺不好,立刻穿上衣服飛奔出門,打車前往郊區。


    下江是一座人口將近千萬的城市,城市四周寸土寸金,褚豔紅被困的位置,是郊區一座爛尾樓,廢棄了四五年也無人接盤。


    很快,出租車來到了爛尾樓前。


    我付過車費以後,用手機聯係陳可辛,請求她馬上聯係附近警局,讓他們過來協助我。


    隨後,我小心翼翼的在四周觀察,查找有沒有可疑人物。


    等著大約十分鍾,幾輛警車出現在我的視野。


    幾輛警車先後停下,從裏邊走出多名全副武裝的警員。


    帶隊的警官與我握手,語氣匆匆的說道:“林法醫你好,我是當地警局刑警隊隊長鍾輝煌,裏邊的情況怎麽樣?


    “我還沒有進去,對於裏邊的情況不了解。”


    我沉聲說道:“不過我在這觀察了一會,並沒有看到可疑人物進出,很可能劫匪還躲在裏邊。”


    “明白了。”


    鍾輝煌話不多說,示意我站在一旁,衝著跟他過來的幾名警員點了點頭。


    下一刻,我見到一名警員快步衝到爛尾樓外圍圍牆下麵,將身子蹲在地上。


    另外一名警員朝後退了幾步,加速朝前衝。


    在靠近圍牆的前一秒,這名警員身子朝前一躍,用左腳踩住蹲下警員後背,雙手用力把住圍牆。


    此人腰部一甩,順利的跳到牆頭。


    緊接著,其他幾名警員如法炮製,先後跳到了牆頭,隨後從牆上跳到裏邊。


    過了幾秒,爛尾樓大門被警員打開,剩餘的人跟著大部隊,一起朝裏邊走。


    “大家注意,劫匪很可能攜帶有武器,抓捕過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


    鍾輝煌一邊向隊員下達命令,一邊從攜帶的背包中,掏出一台像是望遠鏡的設備,對著前方的爛尾樓進行觀察。


    “這是熱感測試儀?”


    我沒想到轄區警局,竟有這麽先進的裝備。


    熱感測試儀是一種尖端探查儀器,可以通過熱感,探查四周是否有生命熱源存在。


    “剛配備的,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用。”


    鍾輝煌笑了笑,通過熱感探測儀,觀察周圍爛尾樓裏的生命痕跡。


    當他將熱感探測儀,放在左手邊第二棟樓旁時,立刻停止了搜尋。


    隨後我看到,鍾輝煌將探測儀的焦距調大。


    大約一分鍾後,鍾輝煌將熱感探測儀關閉,說道:“林法醫,二樓裏邊有兩個熱感光源,應該是凶手和被害者。”


    “太好了!”


    我鬆了口氣,有現代化裝備配合,行動起來就是快捷。


    如果沒有熱感探測儀,光是尋找凶手藏匿的位置,就不知要耗去多長的時間。


    萬一在此期間被凶手發現,極有可能會撕票。


    鎖定完位置,鍾輝煌手下的隊員們,訓練有素的包圍了爛尾樓。


    四名隊員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二樓,鍾輝煌蹲在一間房門口,拿出一件我不認識的裝備貼在門上,聽著裏邊的動靜。


    一邊聽,鍾輝煌一邊對隊員做手勢。


    隊員們紛紛點頭,顯然是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看得一頭霧水,但又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發出聲音。


    片刻後,鍾輝煌起身將裝備收回包裏,衝著警員們握了一下拳頭。


    警員們分散兩邊,從腰上掏出警用器械。


    其中一名警員,從背上拿下一根長條型的圓柱體,雙手握著兩邊的把手用力砸向大門。


    隨著一聲悶響,鐵門轟然倒地。


    鍾輝煌第一個衝進去,對立麵的劫匪大聲喊道:“住手!”


    話音落下,其他幾名警員迅速包圍了客廳。


    客廳中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我們通緝的錢浩。


    此刻,錢浩手裏拿著一把帶血的尖刀,地上躺的是昏迷不醒的褚豔紅。


    褚豔紅臉上血肉模糊,身上滿是血跡,應該是受到了錢浩的傷害。


    錢浩靠滿臉錯愕的看著進來的我們,隨後表情變得猙獰。


    見此情景,我立刻喊道:“錢浩,把你手裏的刀放下!”


    “啊……”


    錢浩發出一陣像是野獸嘶吼的聲音,站在原地瘋狂的吼叫。


    鍾輝煌衝過去,對著錢浩揮舞手中的警棍。


    沒想到挨了一下,非但沒有讓錢浩倒地,反而激起了錢浩的凶性。


    錢浩揮動匕首,將我們逼到一旁。


    很快,幾名警員再次將錢浩包圍。


    麵對打來的警棍,錢浩從我丟來匕首。


    我轉頭躲開匕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塊板磚,用力砸向錢浩。


    錢浩躲閃不及,硬生生被板磚砸中麵門,卻還是不肯束手就擒。


    “林法醫,你趕快退出去,這名凶手已經瘋了!”


    鍾輝煌擔憂地對我大喊,我卻說道:“不要管我,趕快抓住錢浩,他已經殺了兩個人,絕對不能讓錢浩再跑了!”


    “嘩啦啦……”


    我的話音剛落,錢浩竟然衝到了陽台,撞破玻璃從樓上跳了下去。


    留在下麵的警員雖然極力抓捕,但錢浩卻像瘋了一樣,用盡一切手段拘捕。


    圍捕過程中,錢浩搶奪了一名警員身上的電棍,連續擊暈多名警員後,錢浩跳上警車,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當中。


    “混蛋!”


    鍾輝煌氣的天色鐵青,狠狠的看著前方的大門。


    匪徒在眼皮底下逃走,對於每一名警員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我非常理解鍾輝煌的憤怒。


    第228章 凶手未必是錢浩


    我沒有想到錢浩身體素質這麽厲害,從二樓跳下去毫發無傷,還能逃脫多名警員的圍捕。


    同時,錢浩展現出的恐怖力量,讓我對這個人產生了極大的擔憂。


    錢浩如果繼續犯案,後果將不堪設想,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馬上將褚豔紅送到醫院。


    褚豔紅流血過多,如果再晚一些,隻怕會發生休克,進而威脅到生命。


    警車開道的情況下,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們隻用了40分鍾,便趕到了醫院。


    通過醫生的急救,褚豔紅的失血狀況得到了控製,但是什麽時候醒,醫生也不敢保證。


    褚豔紅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加上流血過多,如果一周內不能醒來,將會永遠成為植物人。


    看著躺在icu裏的褚豔紅,我的心像刀絞一樣痛。


    褚豔紅受盡了苦楚跟折磨,老天爺為什麽不肯放過她?


    錢浩這個惡魔又,為什麽要對褚豔紅動手?


    如果他想殺褚豔紅,之前給褚豔紅寫的那封問候信,又是意欲何為?


    我很難將寫信之人與錢浩聯係在一起,但我不想聯係也必須聯係,因為信的確是錢浩寫的。


    想要殺害褚豔紅的凶手,也的的確確是錢浩。


    兩個人合在一起,令我不明白,到底哪一個才是錢浩?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收到了陳可辛打來的電話。


    陳可辛命令所有在外偵查的警員,馬上趕回二隊開會。


    剛剛回到二隊會議室,我便迎來了一陣暴風驟雨的嗬斥。


    會議室內座無虛席,在場眾人都是負責錢浩案件的警員。


    陳可辛衝著我們大聲訊問,如此多的警員,這麽多的先進設備,怎麽會找不到錢浩的下落?


    包括我在內,眾人都被褚豔紅訓了一遍,會議室氣氛低沉到了極點。


    我明白陳可辛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一名窮凶極惡的犯人,警方費了這麽大的力氣,竟然拿還沒有找到他,換成我是陳可辛,隻怕比她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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