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時慕容清也未曾從驚愕痛苦中緩過神色,昨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白水涵,難道真的是她一直敬仰的白將軍出賣了她嗎?若不是,她怎麽會、怎麽會與女王睡在一起!垂眸傷神,忽然被龍床中一攤殷紅斑斑的血跡所牽動,慕容清一時失了神,雙腿間的隱隱腫痛感和身體上的吻痕愛跡一下子喚起了昨夜自己與女王一幕幕歡愉好合的場景。‘啊……’慕容清突然拉起錦被捂住羞紅不堪的美顏,懊悔羞憤的大喊了一聲。她不明白事情怎麽會演變成這樣,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和女王扯上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女王不是與白將軍是一對嗎?為什麽白水涵要這般對自己,自己到底哪裏對不起她,難道她不明白自己真的喜歡的人是她嗎?慕容清咬住唇角,忍住水淚,她又隱約間回想起來自己好像被人下了藥,然後她真的好像看見了白水涵,還記起來自己向白水涵求歡的畫麵……“我們不可以,因為我愛著的人是你的娘親柳若言,而且我是你的姑姑……”……“姑姑?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慕容清哽咽在那裏,淚水已然冉冉流落。這瞬息萬變的境況實在讓她難以承受,沒想到白水涵真的是她那女扮男裝的姑姑沐白,想她慕容清自竟然會和娘親一般都愛上了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竟還是娘親的小姑子!沐白,她又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她記得前一天她找到自己說要帶自己離開皇宮,還讓她在宮外等著她辦完了事回來找自己。當時的慕容清還天真的以為白水涵是想拋棄高高在上的女王準備與自己私奔逃走,她欣喜的苦苦守侯在沐白為她安排的客棧裏,沒想到恍惚間竟演變成此時的窘境。白水涵,不、是沐白,真的是沐白設計好的,要把自己進獻給女王,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覺得自己成了她的包袱?還是想要擺脫開自己的一種方法?殷紅的鮮血隱隱間從慕容清的唇角流下,慕容清恨得全身瑟瑟發抖,緊緊咬著唇角,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難道她真的看錯人了?……********************************“昨天她來找過朕,朕沒有想到柳若言竟然就是一白仙子,嗬,不怪乎你那般為她著迷,那果真是個絕色的美人兒。”牢室之中江玲瓏麵無情表的幽幽平淡的說道。沐白聽女王所言,一時緊張不矣,一步上前一把拉住江玲瓏龍袖中纖細稚嫩的手腕,急色怒問道:“你、你把她怎麽樣了,若你敢對她做出什麽,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江玲瓏冷冷的一笑,沐白的緊張讓她的心更加的挫敗受傷,她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而狠心的如此傷害自己。她不敢相信她們從前的柔情蜜意、恩愛好合難道都是一場假戲嗎?……“朕問你,你到底有沒有真心的對朕一次?”江玲瓏凝眉咬住唇角直直逼視上麵前之人憤怒的眸子,她要知道,就算是受傷,她也要清清楚楚的讓這個人告訴自己。江玲瓏的眸子讓沐白的心淩亂不安起來,沐白側目望向一旁,沉語道:“先告訴我你把若言怎麽樣了?”“哼,你以為我會殺了她嗎?嗬,你錯了,我放了她。”江玲瓏一眼受傷的注視著麵前之人,咬唇難過道:“沐白,你真的對朕隻有恨嗎?想我江玲瓏一生傲然於世,從不敢用情於人,不想當我真的敢愛一個人之時,卻換來這種對待。沐白既然你已經恢複記憶,你可還記得當年在淩霄宮中你我對飲歡歌暢談天下的情景,高峰崖前你舍命救朕,良馬寶駒互相贈情盟誓……”“你、你是淩雲公子?”聽其所言,沐白回眸看向江玲瓏水霧朦朧的美眸,錯愕間不敢相信道。“朕當年喬裝改扮與你結識,自是真心欣賞,當年你在擂台上與沐家人爭奪家主之位,朕也暗中助過你一臂之力,朕一直覺得你我的緣分非淺,不僅可以算是有同師之緣,而且還幾次三番的不期而遇。七年前朕正有意天下,起兵欲要征討吳國之時,正巧救下落崖遇難的你。當時朕曾經派人到金陵城暗中查訪,得知沐家當時的慘狀。禦醫說你頭部受到嚴重的撞擊,可能也會失去記憶。”江玲瓏的水眸深淵,啟目遙望向遠處,搖頭道:“後來你醒了真的如禦醫所說你失去了記憶,朕覺得這對於你來說也許不是件壞事,朕可以從新與你結實,可以和你攜手做一番大事,所以朕命禦醫試著將你以前的記憶永遠封存起來。朕沒有想到這麽做會另你如此的受傷,沐白朕從來都沒有想要傷害你,反而是想要與你親近相識,為什麽你就是不能明白朕的用心良苦……”一滴水淚由得江玲瓏的腮邊飄落,沐白的心不免被這滴淚水牽動,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了江玲瓏嗎?沐白一時覺得自己的確是虧欠了江玲瓏,垂眸間歎息道:“陛下,你隻是單純的以自己的想法去實行所謂的好意,你有沒有真的設實觸底的為沐白著想過?雖是當年陛下救下了沐白一條命,但沐白已然用七年的光陰償還夠了所有,所以沐白請求陛下能高抬貴手放了所有的人。”“嗬,原來朕在你心目中如此蛇蠍心腸?”江玲瓏咬唇凝眉,樣子極是難過哀怨。沐白心知慕容清在江玲瓏手中,自己不可太過激化女王的心,此事隻是自己與女王之間的恩怨,又怎能讓她人牽連進來。沐白緩緩的抬起手輕輕的為江玲瓏擦拭去腮邊淚水,望著江玲瓏略顯憔悴的容顏,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又豈能對江玲瓏無動於衷,沐白能感覺到白水涵的心裏對江玲瓏的感情不淺,否則她的情緒就不會如此的被牽動,做出莽撞失策的事來。“陛下,放了慕容清和柳若言可以嗎?她們與這件事沒有關係,整件事都隻是你與我之間的,若你真的恨,沐白願意一死了之,把本該已經失去的命還給你,好結束所有的事。”“嗬,你還是不相信我放了她們,是不是,朕已經放了慕容清和柳若言。你是不是很想離開朕的身邊,與她們相聚在一起?”江玲瓏撫上腮邊為自己擦拭著淚水的手兒,靈眸閃動間幽幽低聲問道。沐白覺得江玲瓏在試探自己,她不能確定她真的會放過柳若言和慕容清,想到昨天她設下的局險些讓自己與慕容清做出不該發生的事來,沐白的心又怎會平靜下來。“陛下真的放了她們?”“朕可以用皇位擔保,這樣你總會相信了吧?”江玲瓏的心微微疼痛,不明白沐白竟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沐白知道江玲瓏最最在乎的就是天下霸主之位,今時江玲瓏竟然用皇位向自己起誓,沐白這次真的相信了。“陛下希望沐白怎麽樣?”沐白垂眸間咽下一口唾沫,心終於回到了肚腹之中,隻要清兒和柳若言沒事,她便放心了。“朕希望你不要離開朕的身邊,朕也答應你永遠都不會追究她們。”江玲瓏伸手緊緊的抱上沐白的腰間,美顏依靠在沐白的肩頭,難過的哭泣著,祈求著。“好,若你真的能既往不咎放了她們,沐白願意留下來,但陛下可否讓我見一見她們。”“好,朕答應你,但,你要讓她們知道你是甘願留下來的。”江玲瓏柔柔的在沐白的耳邊輕語言道,聲音極盡的細膩嫵媚。……☆、第169章 鑽心之痛“小小姐……”喜兒背著包袱在宮門口遠遠的看著慕容清由裏麵走出來,興奮的向失魂落魄的慕容清揮了揮手。喜兒拉過慕容清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慕容清的全身打理個遍,見慕容清除了表情呆呆之外卻無半點不妥,也便心安的忙拉著慕容清離開了此地。“小小姐,昨個有人通知我今早在宮門口接你一起出宮,喜兒還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那女皇竟然真的肯放我們出去了。嗬嗬,真是夫人在天有靈,保佑小小姐平平安安啊!”喜兒閉目暗自叨念著。忽然前方有人輕聲喚了聲“清兒、喜兒……”不免引得二人駐足而看,喜兒抬頭望去見竟是那次在牢中見到的白衣道姑,隻是那道姑今時卻摘下麵具。近處一觀,喜兒不免驚著未定,那道姑細看之下竟然像極了死去的長夫人柳若言。不、不對,這不就是自己侍奉了多年的主子長夫人嗎!“喜兒,你可還認得我?”柳若言眼中浮淚,主仆二人久別重逢悲喜交集,雙雙抱在一處水淚斑斑。“夫人,你、你竟然還活在這世上,你可知喜兒有多記掛著您和少主嗎?嗚……”喜兒喜極而泣,哭了一會兒伸手拉過一旁慕容清,泣語開心道:“長夫人,這是小小姐,你瞧小小姐長得與夫人您一模一樣。”說完又看向一臉茫然如夢的慕容清,道:“小姐,這便是你的娘親啊,小姐還不快去叫一聲娘親。”慕容清抬眸間看向麵前與自己長得極像的風韻萬千的柳若言,內心滋味百感千番,她一時突然聯想到沐白為何要將自己獻給女王,難道說她們二人早就已經相認了,沐白怕自己會牽絆到她與娘親的好事,索性將自己拋到女王的身邊,想打消了自己對她的癡念不成。……“為什麽你拋棄了我,還要回來找我?為什麽……”慕容清有些歇斯底裏的喊起來,淚水嫣然間出落而下,心中萬般委屈如何道得出來。“清兒,是娘對不起你……”柳若言看著麵前痛苦哀怨的女兒,心中無比的愧疚,若是慕容清恨自己,她也不會怪她,誰讓她這個當娘的當年會狠心的拋棄下年幼的女兒。喜兒沒有想到慕容清如此反應,連忙拉住慕容清解釋道:“小姐,喜姑姑不是給你解釋過了嗎,當年夫人也是有苦難言,當年李慕然威逼利誘讓長夫人改嫁於他,長夫人不想小小姐你跟著自己流離失所,被逼無奈之下才會如此。”“是這樣嗎?娘親不是因為那個人跳崖死了,才會無心留戀舍命追隨嗎?”慕容清微微眯起眸子,眼中恨意盡顯,她恨柳若言,恨沐白,恨極了這些個為了自己而活著的,自私自利冠冕堂皇的所有人,想來這世上連自己最親最近的人都無法保護自己,她慕容清還要祈求誰的憐憫施舍?“清兒,娘親真的不想的。”柳若言極是痛苦的搖著頭,雙手緊緊的攬抱住慕容清的雙臂,急切道:“清兒娘親會補償給你,你要什麽娘親都會答應你,清兒和娘親一起回家好不好?”慕容清輕輕笑了笑,那笑容顯得極是無奈哀傷,轉身一把推開了柳若言的懷抱,搖頭道:“補償?如何補償,七年的光陰,當別的孩子還在娘親的臂彎中承歡膝下之時,我早已經學會察言觀色,在慕容府中複雜煩亂的人際之間周旋打滾,學著怎麽去保護照顧自己,讓自己在府中存有一席之地。在我受傷了最需要娘親的安慰體己的時候你在哪裏?今時你回來說要補償,如何補償得了?嗬,好,若娘親你真的想要補償,好清兒到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娘親你可給得起女兒?”柳若言的心被慕容清的話打擊頗深,她沒有想到慕容清會如此恨自己,此時慕容清回轉的言語,一時讓柳若言見到了一絲希望,柳若言連忙上前拉住慕容清雙手點頭道:“莫說一事,就是千事萬事娘親也都依你就是了,清兒你想要什麽盡管說來。”慕容清美眸漂移間望向麵前的娘親,冷冷的輕笑道:“清兒不要其他,清兒隻想跟娘親要姑姑沐白。”慕容清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時震得柳若言全身微微一顫,蓮步恍惚間後退了一大步。“什、什麽?清兒說什麽?嗬,沐白是你的姑姑,今你我相認,不久你的姑姑也會與我們團聚在一起,何以說什麽要不要的?”“娘親是聽不懂清兒的意思嗎?清兒是說我喜歡上了姑姑沐白,清兒想要求娘親將姑姑讓給清兒可不可以?”慕容清的一雙眸子直直逼視向柳若言,一字一句的直直而言。“什、什麽?”柳若言驚回了雙手,慕容清的索要她如何能給得起,沐白怎麽會是沐白,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清兒怎麽會和沐白牽扯上如此複雜的關係。柳若言不死心,她覺得清兒年紀太小,不懂□,一時用錯了情也是難免的。連忙急色道:“清兒,沐白是你的姑姑,你與她如何使得?清兒你年幼不懂,待得你遇得良人便會知道何等是情愛了。”“嗬,娘親莫不是太小看清兒了,娘親怎知清兒不懂情為何物呢?我與姑姑兩情已悅,若不是因為娘親的出現想必姑姑定不會拒絕清兒,清兒與姑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清兒如何能再忘記她?”“什麽,你說你、你與你姑姑沐白有、有了肌膚之親?”柳若言啞然呆住,想了想又覺得這、這絕對不可能,柳若言搖頭不信道:“不能,沐白怎麽會做出此等事來。我不相信,清兒你到是說說你與你姑姑沐白都做了什麽?”“嗬,娘親很想知道細節嗎?好,那麽清兒就告知娘親好了,清兒與姑姑親過,抱過,清兒的身體被姑姑吻盡,清兒的心也早已經被姑姑侵占俘虜,這樣說娘親是否能聽得明白嗎?”言罷,慕容清凝眉極是哀怨哽咽道:“若不是娘親的出現想必姑姑就不會選擇拋棄下清兒,如今既然姑姑要選擇與娘親遠走恩愛清兒也就不會再糾纏下去,清兒不會跟你們走,清兒會留在皇宮中,祝福娘親與她白頭到老恩愛百年就是了。”言罷,慕容清赫然轉身跑離開了柳若言的身邊,朝著就快要關合上的宮門而去……一陣眩暈襲來,柳若言極是虛弱的搖晃著步履無力而為,喜兒連忙上前扶住柳若言,自責埋怨起自己的教導無方,竟讓小小姐變得如此大逆不道。柳若言癱軟的躺於地上,搖頭痛苦道:“不,孽,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種下的孽果,這一定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柳若言……”清兒,清兒竟然愛上了沐白,沐白,難道說前世我柳若言欠了你們沐家的這麽多,今世要讓我傾盡所有的去償還夠了方才罷休嗎?……“若言……”身後一聲柔柔輕喚,喜兒回頭而望見來者竟是沐家少主人沐白。沐白身著一身白衣素服,烏發飄逸,還如當年那少年英挺般俊秀多情模樣。喜兒看了看懷中癱軟傷神的長夫人,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少主人,左右為難的不知要如何是好。想來這兩個苦命之人相互糾纏了這麽多年,為何老天不開開眼好好成全了她們,為何非要周轉波折到如此地布。沐白見柳若言無力失魂的模樣極是擔心的跑到柳若言身邊,見喜兒在此,想必慕容清也定是回來了才對,遂伸手扶抱起柳若言入懷關切問道:“若兒你怎麽了?清兒她是不是也已經回來了?”柳若言皺起秀眉看向麵前關切著慕容清的沐白,咬唇冷然而問道:“沐白,告訴我你與清兒都發生了什麽事?”沐白一聽所問,一時紅了臉眼色閃爍間躲避起柳若言的質問的眸子,她不明白柳若言為何會這般問,難道說慕容清將在牢中中毒的事情都告訴了柳若言?天那,她要如何解釋才好。沐白的言辭躲閃更加讓柳若言心慌意亂,內心五髒翻滾,柳若言的聲音顫抖,字字而問道:“你吻過清兒嗎?”“我……”“你隻說有,還是沒有。”“有,可是……”“告訴我,你有沒有抱過她,是否與清兒發生過肌膚之親?”柳若言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她沒有想到沐白的回答如此淡定。“我、我……”沐白的心跳得極快,她要如何回答,她是與清兒之間糾纏不清過,但那隻是情勢所迫,為了救下清兒才不得以而為之的。啪……一記響亮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沐白的臉上,這是柳若言第二次打她。第一次是情之所開,那麽這第二次是什麽?難道說是情之所終嗎?就為了,就為了這些講不清理不明的瑣碎牽絆嗎?“沐白,原來你竟是如此的亂情亂意,清兒可是你的侄女,你怎可對她如此,讓清兒對你用情至深?嗬嗬,這難道是上天在懲罰於我柳若言,沐白,我恨你,人說男女之情如為薄鋁不值考驗推敲,卻不知你我之情竟是比薄鋁還不堪一擊,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間恩斷情絕,你安心的做你的振國將軍,永遠也不要再來找我柳若言。”言罷,柳若言重重的一把推開了沐白,蓮步淩亂沉重的舍去離開。……沐白呆呆的看著離去的人兒,她想要去攔住她,卻不知如何解釋。怎麽會這樣,但既然她此次是要告訴柳若言自己不能跟她一起走,是否如今的結果來說對柳若言會更好,不管如何她既然心裏麵恨死了自己,那麽今後她不在若言的身邊,若言就不會那麽的想念牽掛著自己。“若言……對不起……”沐白的話雖輕,卻也隨著空氣中的冷風微微吹到了柳若言的耳中,柳若言閉目咬緊牙關,在她聽來,沐白的對不起竟是承認了她與清兒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柳若言的心散碎一地,此時她隻想快些離開這裏,這個讓她崩潰瓦解的地方。……☆、第170章 顛覆寒風淩厲,又到了一年初冬。高高的山崖上要個柔弱的女子迎風而站,直直的雙目早已經失了去原有的神彩。……柳若言的心如同一盤散沙,今時她失去了所有,她忽然覺得天下之大卻已然沒有在存活下去的必要。有女教不得,有情卻施不得是。崖風淩烈,她恍惚間記得七年前沐白就是在這樣的寒風中迎風而去。……“若言,你不可做出傻事……”一道白影飛過一把將柳若言拉回到遠離崖峰的地方,白容容皺眉急道:“若言,有些事你還沒有了解清楚,怎可如此魯莽就認定是非呢?你與沐白分分合合的都經曆了七年之久,今時就要這般放棄了彼此嗎?”“師傅,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如今有清兒立在我與她之間,不可以,我不可以再一錯再錯下去,我與她注定今生是孽緣無份,是我一手毀了清兒,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柳若言泣不成聲,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信念。“若言,我不信,雖我今時還沒有見到我兒沐白,但以我的了解沐白對你的情卻不可轉移,她又怎麽可能如此的傷害與你。你且等等,師傅幫你查清真相,就算不為沐白,你也總該想知道清兒的真實想法吧?聽話,在此之前,你決不可妄談生死。”言罷,白容容長長歎息一聲,起身便拂衣而去。……**********************************江玲瓏微目眯眼看著走進來的慕容清,不解沉聲問道:“你怎麽還不出宮,朕不是準你出宮去了嗎?你又回來這裏做什麽?”慕容清微微一笑,抬眸含笑間向龍椅上的女王施了一禮,媚語嬌態道:“清兒已經是陛下的女人,又怎會隨便離去,清兒今後甘願留下來侍候女王陛下。”“什麽?”江玲瓏眯起鳳目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不明白這小妮子到底安的什麽心,她原以為這慕容清經曆了昨夜之事,定會恨極了這皇宮和沐白,她一定會將此事告知柳若言,讓柳若言與沐白反目成仇,如同水火。“清兒是說,清兒的身心從今以後都是女王陛下的,清兒要留在陛□邊。”慕容清幽而語,媚態嬌氣的勾勒住女王的眼神。江玲瓏一時被慕容清的一雙勾魂媚眼撩撥了一下,心下卻是覺得自己有些失算,沒想到這小妮子竟是這般難纏。正待這龍殿上混亂之時,外麵宮人傳稟道:“振國將軍求見……”江玲瓏壓下狐疑,忽展眉輕笑道:“好了,此事朕稍後再與清兒商議,朕與將軍有事商議,你且先下去吧。”慕容清俯身極是乖巧的向江玲瓏應下,微起蓮步,退了出去。行至殿外抬眸向到站於殿外等待著入殿的沐白,四目相對七情雜味一時混亂如麻。沐白本以為清兒已經隨柳若言等離開了皇宮之內,不成想今怎麽又會出現在皇宮之中,難道是江玲瓏又一次欺騙了自己?想此沐白忙緊張的上前一把抓住慕容清手臂,急問道:“清兒,你怎麽還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出宮了嗎?”“嗬,怎麽沒有如你的意嗎?你想讓我走,我就偏不如你的意,這皇宮高牆的清兒就不信不能在這裏闖出一片天地來給你們看看。”慕容清的雙眼含恨,一字一句的緊緊盯著沐白的雙眼頓挫而道。沐白明顯感到清兒的敵意,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一夜之間清兒就如此的惱恨嫌惡與自己,沐白皺眉急道:“清兒年幼無知,這皇宮之內複雜凶險,怎能是你呆得下去的地方?”“嗬,清兒到不覺得,若說複雜清兒到覺得你與娘親之事是天底下最最複雜的。皇宮中無非是誰有手段能奪得女皇的歡心獨寵,誰就是贏家,清兒覺得自己哪裏也不比姑姑你差分毫,姑姑今時如此緊張難道是怕與清兒爭寵不過嗎?”慕容清激將而言,媚眼挑釁而上。沐白難以置信慕容清竟然會打起要做江玲瓏女人的主意,這如何使得,情急之下沐白伸手抓住慕容清手腕,沉語低聲命令道:“清兒莫要胡鬧,速速隨我離開這裏。”“我不會跟你走的,既然是你將我推給女王,此時又來裝什麽關懷好心。現今你大可以向女王邀功請賞然後與我娘親遠走高飛恩愛百年了。”慕容清秀眉凝結,咬唇看著麵前沐白惱恨道。“你說什麽?”清兒的話讓沐白詫異,她何時將慕容清推給了女王,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將軍,陛下傳您入殿,將軍還是快些隨凝月進去吧。”正在沐白與慕容清糾纏之時凝月從殿內走出,俯首向沐白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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