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質問她,越發用力握緊她的手,“有本事,你就對著這裏砍啊!”穆天音怔怔瞧著她,手一鬆,手中無心劍瞬間化為靈光,消失在她身邊。她看著自己的手,怔怔落下淚來,眼尾緋紅瞧著她:“我……”白安安繃著臉,猛然欺身而上,抓住穆天音的胳膊就將她摁在床上。她手肘撐著被褥,長長的黑發仿佛綢緞一般滑落下來,黑色發梢和紅色的裙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低下頭去,嘴唇落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喃喃道:“你囚禁我,又不對我做什麽。”“我說愛你,你又不信。”“讓你殺了我,你偏又不幹。”“穆天音,你到底想幹什麽?”穆天音躺在床上,麵上的膚色比窗外的雪還要白。月光皎潔,落入窗裏,照亮了淡綠色幔帳裏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她看見白安安月光下越發精致的臉蛋,閉上眼睛,眼尾微微緋紅,呐呐道:“不行。”“為什麽不行?”白安安的嘴唇從她挺俏的鼻尖轉到她柔軟的麵頰和緋紅的眼角,繼續道:“為什麽不行?”穆天音紅著眼眶,微微掙紮著搖頭:“我不能……”白安安驟然吻住她的嘴唇,含著她的唇瓣輕聲道:“可是我心悅你。”“我們兩情相悅,為什麽不能?”穆天音抓住白安安落在身側的紅色紗衣,手指緊了緊,漸漸放棄了掙紮。她突然伸出手去,輕柔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輕聲喃喃道:“你心悅我?”白安安垂眸望著她,漆黑的雙眸直直看過去,不躲不避:“我心悅你。”話音一落,握在腰上的手指猛然一緊,穆天音緊緊抓住她的腰,茶色雙眸如湧動的暗潮,“不後悔?”即使我白發蒼蒼,容顏不再,你也不離我而去?白安安不想再聽她廢話,垂下頭去,以吻封緘。穆天音緩緩勾唇,反客為主,翻身將上麵的人壓下。手指落在白安安線條流暢的側臉,一點點滑落下去,動作輕柔克製,觸到身上,仿佛羽毛劃過。窗外的冷風吹進來,卻吹不去滿室的春意。晃蕩的綠色沙帳落下來,遮住裏邊兩道纖細的身影。白安安清亮的聲音隱隱傳了出來:“要不我來吧?你會麽?”另一道稍稍低沉悅耳的聲線道:“不用擔心,我特意學了一些。”“學了一些?你上哪裏學的?”清亮的女聲先是質問,然後猛然驚叫一聲,語調漸漸破碎,不成句子。……天邊泛起魚肚白,天光微曦。白安安勞累一夜,疲憊睜開眼睛。才剛剛睜開眼睛,就察覺到身邊一道灼熱的視線。她立時看過去,就見穆天音長發披肩,身上僅著白色裏衣,一手撐著下巴,正滿臉溫柔凝視她。見她醒來,微微一笑,一張麵孔燦然生輝:“你醒了?”白安安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又瞄了一眼窗外微曦的天色,下意識便勾起唇角一笑:“要不要再來?”穆天音白皙的麵孔驟然浮現薄薄的紅暈,她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看她一眼,立刻不好意思收回目光,聲音低低道:“你身體要緊”,說著,她臉上帶著一絲擔憂道,“還難受麽?”白安安搖搖頭,爬起來靠在床頭。她經常受傷,早就習慣了疼痛的滋味。這種事情初時的確疼了一些,不過穆天音太過溫柔,時刻注意她的感受,根本沒有讓她痛多久。不過她轉而想起另外的事情,心頭倒是泛起另外一股頗為遺憾的情緒。她側頭對穆天音道:“在我的家鄉,女兒家第一次和情人過夜,都要吸一支煙慶祝一下。”穆天音麵露不解,看向一個方向,疑惑道:“煙?”白安安順著她的視線,眼神落在屋子裏的香爐上,看見其上嫋嫋升騰的煙霧,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她扯起嘴角搖搖頭:“不是這個,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麽。”穆天音反倒握住她的手,笑意盈盈道:“我不知魔界的習俗,但是在我們這兒,兩個修士兩情相悅,是要結成道侶的。”她溫柔如水凝望過去,剔透的茶色眸子藏了一抹小心翼翼:“下個月我們便結成道侶,你看如何?”白安安的雙眸登時睜大,臉上表情凝固。她隻想跟穆天音睡一覺,但沒想過跟人結成道侶啊。穆天音見她吃驚的模樣,表情登時一點點沉了下去:“你不同意?”她伸出手去,動作輕柔卻霸道地禁錮著白安安的肩膀,輕聲道:“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不可以翻臉不認人。”說到後來,她甚至有些委屈,“難道你之前說的那些,又是騙我的?”白安安嘴唇動了動,垂眸轉了轉眼珠子,再次抬起臉來,已經恢複成鎮定的模樣:“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樣太大張旗鼓了。”她善解人意道:“再說了,你修煉的是無情道,怎麽能和我結成道侶呢?”穆天音長睫垂下,素手拍了拍白安安的手背:“你別擔心,我心裏有數。”說完這話,她輕輕蹙起眉毛道,“一個月要昭告天下,大辦婚禮,的確著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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