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似麵對同學們投來的目光倍感壓力。


    地中海繼續說:“除了語文英語考的非常好其他你都看臉做的?不喜歡男老師啊?”


    周似站起來禮貌的說:“老師,我認真做的,不存在性別歧視。”


    地中海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她一本正經的回答惹的全班哄堂大笑。


    地中海算是懂了,按平常上課觀察的來看,小姑娘是挺努力的,架不住腦子不靈活,努力白費。


    “好了,不管我這門學科多難還是希望你別放棄,身邊坐著年紀第一不用白不用,多問問他題。”


    地中海看向謝江零涼涼道:“課代表,多幫幫你同桌,物理考滿分還怕人家超過你嗎。”


    滿教室又是一陣笑,周似跟著嗬嗬了兩聲看向謝江零,對方也盯著她。


    周似跟他對視著,他視線不移,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然後,不緊不慢的回答地中海的話。


    “老師,一直幫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消遣文


    第8章 酸甜


    周似看著他說,頓了頓。


    教室裏也因為他的話靜了靜。


    在女生眼裏,班裏所有男生都被潛移默化的給他們分了檔次,像謝江零這種屬於最高檔次,能跟他玩到一起的女生基本沒有,所以他成了班裏女生想接觸又不敢接近的類型。


    想跟他聊聊天兒什麽的也得找的到話題,但謝江零並不是那種熱衷於跟人聊天的類型,你在他麵前說多了,他會煩。


    三言兩語應付完人他當即就撤了,等緩過來神兒下次就沒有在他麵前叨叨的機會了。


    問他題會是會講,但理解能力稍微差一點的人問他也是白問,他講題的思維屬於意識流的那種。


    假如在一個課間,謝江零恰好經過你桌邊,你順便叫住他問了一個題目,然後他看完題目後就開始我講完了你就會了他就走了這種強大的思維意識,強大到你說半句不會的話可能會覺得他看不起你,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所以來問謝江零題目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女生更是沒有。


    謝江零講完題會習慣性的抬眼盯著對方,盯對方的反應,懂還是沒懂,不喜歡問對方懂沒懂。


    他麵無表情盯著人時就會有很強的侵略性,就連吳怡青這種性格大咧的人在他的注視下都會忍不住心虛。


    謝江零剛說一直幫著呢,大家回頭看著周似,心想,她受得了?


    她聽得懂??


    好吧,雖然大家承認周似也很漂亮但這個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謝江零得講多少遍才能讓對方領略到他的意識呢?


    還有謝江零沒覺著煩??


    他一句一直幫著呢搞得大家撲朔迷離。


    周似還側著頭,眨了下眼睛,沒覺著謝江零說的這話有什麽不對,更沒想著別人會產生這麽多疑問。


    她還挺想跟謝江零說聲謝謝的,題目講了一遍又一遍的,他對她耐心不要太好。


    物理老師本想著自己這課代表能應一聲就不錯了,沒想到他還挺關愛同桌的,這樣他就放心了,讓周似坐。


    一節物理課就這樣過了,後兩天的課程裏所有老師基本全是講卷子,周似在改錯題和讓謝江零幫忙把題目完全講懂之中度過。


    老實說周似真挺想謝謝謝江零的,但不知道給他什麽謝禮。


    周似想了兩天,有點發愁,早上吃早餐時都有點心不在焉。


    周勝嵐工作太忙,七點不到就出了家門,於是隻剩她一個人在家吃早餐。


    鍾姨幫她把牛奶端在桌上見她攪動著稀飯一直沒吃就問了句:“阿似,怎麽了,早上沒胃口嗎?”


    周似啊了一聲抬起頭來:“沒有啊。”


    鍾姨哦了一聲奇怪的問:“那在想什麽啊?”


    周似看著她忽然猶豫了下,想了下,送禮這種事一般年長一點的人會比較懂,問一問鍾姨或許能得到解答。


    “鍾姨,我有一個同桌對我挺好的,一直幫著我學習,我問他題目的話都特別耐心幫我講,所以我挺想謝謝他的,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謝他,送點什麽好。”


    鍾姨長哦了一聲:“阿似,同桌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男同學。”周似如實回答。


    “男同學的話送點……嗯……”鍾姨皺著眉頭想了想也實在想不到現在的高中男生會喜歡什麽東西。


    遊戲手辦嗎?她也隻知道這個。


    “鍾姨?你也不知道嗎?”周似問她。


    “要不送點自己做的,烤點餅幹什麽的比較有誠意。”


    周似想了下皺了起眉:“好是好,可我不會。”


    提議有用,解決了阿似的煩惱連鍾姨都沒忍住高興了:“鍾姨會,鍾姨教你。”


    周似笑了笑:“好,那今天晚上我放學回來我們就開始。”


    “嗯。”


    敲定禮品後周似也輕鬆了起來,很快喝完粥就去了學校,她到教室時謝江零還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食堂吃早飯。


    周似坐在位置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把單詞本拿出來忽然又想到了餅幹的品種那麽多謝江零會喜歡哪種呢?


    直到早讀前幾分鍾走廊上才響起了浩浩蕩蕩的人聲,下一刻教室後門被拉開,吳錦瑟大聲講著話走進來,謝江零依舊走在人群後,低著頭懶懶洋洋的樣子。


    周似看著他,可謝江零直到走到位置上都沒看她一眼,坐下來好像是累輕歎了口氣。


    這是他的常態了。


    吳錦瑟突然轉過來喊她:“周似,給張濕巾行不行,早上起床沒洗臉。”


    周似收回視線哦了一聲,伸手進課桌裏摸,忽然手指觸到一個尖,塑料的尖尖,還帶齒狀,她疑惑的下摸著東西拿出來看才發現是返校上晚自習那天謝江零送她的軟糖。


    兩顆。


    那時候她拿著擱進課桌裏後來直接忘了,忘掉了謝江零送過她糖。


    要不是現在突然摸到,不然放到過期也說不定。


    周似把糖拿出來丟在桌麵上,等會兒吃掉吧,萬一又忘了呢。


    她低頭去拿濕巾,原本吳錦瑟就一直注意著,聽見兩聲響就回頭來望,兩顆軟糖在桌上蹦了下,落進他的視線裏。


    這響聲不大不小,謝江零聽見恰好側了下視線去。


    吳錦瑟欸了聲伸手去:“周似,有糖吃啊。”


    周似抬起頭抽出濕巾遞給他:“你拿吧。”


    吳錦瑟接過濕巾又拿了軟糖,笑著說:“小時候進超市買東西結賬後多了一毛兩毛錢的都給這種糖,還挺好吃的。”


    或許是習慣了有東西就會分,又或許是看見謝江零的視線,吳錦瑟嚼著軟糖看了他一眼無意識的伸手遞上前:“老謝,你要不?”


    謝江零低眼,視線落在上麵。


    氣氛在這一刻忽然安靜了。


    漸漸,吳錦瑟嚼著糖的動作慢下來,又抬了抬手疑惑的說:“老謝,要不要啊?失去語言功能了?”


    周似也覺得有點奇怪,偏了偏頭看去。


    下一刻謝江零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會喜歡吃這個?”


    他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吳錦瑟,尾音微微上勾著,仿佛不爽對方問了這麽一個傻逼問題。


    吳錦瑟被他問得一噎,謝江零那張破嘴刁的很,想了下問的確實是有點傻逼,於是慢吞吞的哦了一聲,收回手把糖紙撕開塞進嘴裏轉了過去。


    謝江零收回視線抽了單詞本出來。


    但周似跟吳錦瑟想的不一樣,她以為謝江零不愛吃甜食,又一直記著烤餅幹的事,猶豫了下湊過去一點兒問:“謝江零,你不愛吃甜食嗎?”


    謝江零眼皮都沒抬:“嗯。”


    周似看著他的側臉:“那平時吃餅幹嗎?”


    “還好。”


    “會覺得抹茶味的餅幹難吃嗎?”


    “還好。”


    他回答的有點冷淡好在願意回答,問的差不多了周似哦了一聲就坐了回去,那晚上就做抹茶口味的吧,她想。


    禮物有一個結尾後她也沒再多想,專心背起了單詞。


    -


    周似快九點回到家,上樓放了書包又下樓來,鍾姨在廚房準備好了需要的材料,等她一來手把手的開始教。


    其實不難,黃油要多少克,麵粉要多少克鍾姨都已經稱好了,周似隻需要參與一個過程,第一次做磕磕絆絆的把麵團弄好後麵的就很簡單了。


    揪成小團團頂上放幾顆蔓越莓,然後推入烤箱,鍾姨幫忙定了下溫度和時間,等餅幹的時間周似回到了樓上寫作業。


    半個小時後下來,餅幹鍾姨已經端了出來,周似看著覺得賣相還行,也沒有烤糊,就是大小不太一樣。


    等冷下來硬了,嚐過後就裝了起來。


    都處理完後周似才回到樓上,晚十一點洗漱休息。


    周勝嵐回家時周似已經睡下了,她躺在沙發裏休息時鍾姨在桌前放了一碟餅幹。


    “周姐,阿似烤的餅幹,嚐一嚐吧。”


    聞言,周勝嵐頓了頓,從沙發裏坐起身看去:“阿似自己烤的餅幹?”


    鍾姨一臉欣慰:“是啊,說是謝謝同學幫忙學習特意烤的。”


    “親手做的送同學啊。”周勝嵐盯著那盤餅幹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同學了。”


    她的阿似什麽時候因為同學朋友親手做過東西啊,什麽時候講過誠心啊。


    她的阿似內向的什麽朋友都沒有,被動的招來一些虛假友誼,從小到大,受盡委屈,吃盡了虧,她不管著又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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