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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遲一臉奇怪:「閑王妃要去老尚書府抓人怕是不妥吧,老尚書已經耄耋之年,且不說他這把年歲,即便是當朝太後也要給些麵子,何況先皇在世的時候,隨老尚書也是欣賞有加,不止一次賞賜過。」


    巍遲是有些為難,這麽抓來,他要吃不了兜著走的,他的官職抓一品侍郎的兒子,似乎有些不妥。


    關鍵是沒有罪名,就這麽去抓也不妥。


    安淩雲坐在天牢重地的衙門裏不走,華情坐在一邊,巍遲得罪不起她們,隻能低著頭跟她們叫苦講道理。


    安淩雲說道:「這個好辦,你找人把周泰引出來,他出來之後你就隨便喊個人的名字,隻要不是周泰就好,抓來之後就當做是別人,我處置完了,你把他關押上,要是有人找就要他們證明周泰的身份,證明出來了就放人,要是沒人證明就算了,關押著就是了。」


    巍遲直冒汗,捏著袖子擦了擦汗,抬頭問安淩雲:「敢問閑王妃,這個周泰到底是什麽地方得罪了閑王妃,閑王妃要如此對他?


    據卑職所知,這個周泰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倒是聽說他喜歡欺負人,是個昏頭的東西,但家裏的管家也算嚴格,所以也沒出過什麽大亂子。」


    「他幹什麽了魏府尹就不便知道了,若是我說了,怕魏府尹聽了也後悔,魏府尹盡管去辦,若是出了事,本王妃擔著就是了。」


    「這個……」巍遲一臉惶恐不安,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衙門口的阿宇。


    這件事怕是不簡單,要是簡單,名正言順,那為何不是閑王府去抓人,而是他這裏抓人?


    但不抓,也說不過去。


    「好吧,那卑職現在就去抓人。」巍遲轉身去抓人,但他抓人之前留了個心眼。


    閑王妃的名聲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好,興許犯魔怔病了。


    去周尚書的府裏,巍遲先去了閑王府一趟,抓人他不著急,他先去知會閑王。


    趕上宮卿玨回來,抬頭看到巍遲站在閑王府的門口等著,陪著他的還有老管家。


    宮卿玨停下問:「怎麽了?」


    「卑職見過閑王。」巍遲抱了抱拳。


    宮卿玨負手而立,目光漠然而視:「有什麽事便說,本王還有事去看王妃。」


    「呃……這個?王爺,王妃在我衙門上呢。」巍遲想著不知道就是好事。


    宮卿玨目光沉了沉,語氣瞬間冰冷:「大膽巍遲,你膽敢把本王的王妃抓去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可是問過本王了?」


    巍遲差點嚇得跪下,忙著說道:「王爺,卑職不敢,卑職是奉王妃之命去抓人的,特來告訴一聲王爺。」


    「哦!」一聽不是抓去的,宮卿玨輕飄飄的哦了一聲。


    巍遲直冒汗,這是王爺授意的?


    但也不像是啊!


    巍遲硬著頭皮仗著膽子說道:「王爺,王妃要卑職去老尚書家,周易仁的府上抓他孫子周泰。」


    宮卿玨若有所思:「那你是人手不夠啊,還是找不著周易仁的府上啊?」


    巍遲心驚,緩緩抬頭看宮卿玨:「閑王,老尚書如今已經耄耋之年,要是驚動起來怕是不妥,何況他兒子周廣恆是正一品的兵部侍郎,還是王爺親自提上去的。」


    「魏府尹的意思是,本王提拔的人,就能欺負本王的王妃了?」宮卿玨對巍遲的邏輯十分不悅。


    巍遲不在多言,看來他們夫妻說好了,那他就去抓。


    「王爺,那卑職去抓人了。」


    說完巍遲便走了。


    巍遲走了宮卿玨便去了天牢重地。


    到了那邊,果然在衙門口看到幾匹馬,其中一匹是華情的,另外兩匹是閑王府的。


    宮卿玨邁步進門,就看見安淩雲正閉目養神,等著周泰。


    聽見腳步聲,安淩雲睜開眼睛看向門口,剛剛腦海裏翻雲覆雨的回憶起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有關於原主小時候的事情。


    安淩雲這才知道,不僅是外麵的人欺負原主,就是將軍府裏的人也欺負原主。


    也因為如此,被安將軍發現,毒打了那些欺負原主的人,京城裏也傳出安將軍寵女無度的話來。


    看到安淩雲臉色偏白,宮卿玨目光沉了沉。


    他沒看到華情也在,直接走了過去,步上台階,走到台上,捏起安淩雲的下巴問:「臉色不好,怎麽了?」


    安淩雲沉沉的喘了一口氣:「胸口有些憋悶,有些話不好說,等晚上跟王爺說。」


    「嗯。」


    宮卿玨握住安淩雲的手,發現她的手也冰涼,便有些擔心。


    「是不是嚇到了?」宮卿玨這會什麽都忘了,他隻想著安淩雲被馬差點踩死的事情,若是當真被馬踩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安淩雲搖頭,倒是奇怪:「王爺怎麽來了,阿宇通知王爺了?」


    阿宇有辦法不出人就能通知宮卿玨,安淩雲是知道的。


    宮卿玨這才說是巍遲找他去的。


    安淩雲一臉好笑:「這個巍遲,我又沒有做什麽壞事,把他嚇得,我看他這個府尹……」


    話到了嘴邊覺得不妥,安淩雲吞了回去。


    她是女子,又不是武將,而素來大梁國有言,婦不幹政,她不好再說了。


    宮卿玨緊握安淩雲的手:「別的事少管,你先看看自己。」


    宮卿玨越發覺得安淩雲的手冰涼,臉色也不好,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就是不知道,他才著急。


    安淩雲點點頭,靠在椅子上靠著,宮卿玨站在一邊如此緊握著安淩雲的手,等著該死的周泰來。


    要是早點來,也好早點回府,遲遲不來,等來了就把他大卸八塊。


    安淩雲閉上眼睛,腦海裏翻雲覆雨都是原主的記憶。


    之前安淩雲從來都不知道,原主的記憶裏這麽多的事情,如今一下都湧進來,她一時間有些吃不消,臉色白,也是因為大腦超負荷的原因。


    手腳冰涼則是被氣到了。


    原主爹去打仗為的是百姓,但她從小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怎麽不氣人?


    宮卿玨盯著安淩雲看,知道她體質特殊,但今天這事有些古怪,他懸著心就更擔心了。


    門口吵吵鬧鬧的來了人,安淩雲睜開眼睛看去,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被人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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