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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淩雲和宮卿玨在宮門口被擋住,小徐子上前傳旨,無外乎要宮卿玨去養心殿覲見。


    宮卿玨不肯接旨,小徐子幹脆跪下了。


    安淩雲隻好把旨意拿來,兩人才分開。


    到了冷宮門口,安淩雲問跟來的小太監:「德妃這兩日可好?」


    小太監前後看了看,跟著小聲在安淩雲的耳邊說:「德妃好著呢,這兩日皇上每日都來,倒是德妃,也沒拒絕,日子還和往常一樣,但皇上賞賜了不少東西,已經送到了榮德宮,隻是德妃不想離開冷宮,旨意接了,沒離開。」


    安淩雲點點頭,心裏有些難受,木棉還年輕,找了個比她爹都大的男人,這事如何說的過去?


    到了冷宮裏麵,安淩雲剛進門就看到木棉正在發呆,聽見有人來了木棉朝著安淩雲那邊看去,挑眉看了一眼,之後就不理她了。


    安淩雲汗顏,這是幾個意思,要她來,又這個表情。


    她是皇貴妃,算了,不計較。


    安淩雲走到木棉身邊,福了福身子:「參見德妃。」


    木棉抬頭,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安淩雲,問:「看見我不自在麽?」


    「……」安淩雲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到底是誰該不自在。


    「我倒是沒有不自在,倒是來的時候擔心德妃不自在。」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開,小太監汗顏,明明是好不錯的兩個人,如今相愛相殺,好像仇人見麵一樣眼紅。


    木棉說不過安淩雲索性不說了,安淩雲則是說:「我錯了,可以了麽?」


    木棉沉了沉臉,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下去吧。」


    人都下去了,安淩雲也就不客氣了,就在一邊坐下,隨後把木棉的手拉了過去,握著她的脈掃描。


    木棉隻是有些乏力,其餘沒什麽不妥。


    「看來毒已經都好了。」


    安淩雲特意準備了滋補的藥丸給木棉,隨手放到木棉麵前,木棉看了一眼沒動。


    「不舒服麽?」安淩雲問,這次是有些遲疑。


    木棉垂了垂眸子:「也沒覺得,就是有些不適應,突然的對我好,是為了想要我的身子。」


    安淩雲也是無奈:「那你還想要皇上的心麽?」


    「他要是給我興許我想要吧,但是現在覺得也沒什麽……」木棉有些臉紅:「你就別管了。」


    安淩雲訝異:「你不會是喜歡皇上?」


    木棉看去,輕蔑的白了一眼安淩雲:「他是皇上怎麽了,難道他不是我丈夫麽,我要喜歡他不是很正常麽,我不喜歡他那才是有問題。」


    「話是這麽說,可……」


    安淩雲有些鬧不明白,這不是亂了麽?


    木棉悠悠然,還帶著輕蔑的看了一眼安淩雲:「年紀上他確實不如閑王,但他身體也算不差,如你所言我都進宮了,還能出的去麽,既然出不去,那不如就在宮裏老死吧。」


    「木棉……你難道真的喜歡皇上?」安淩雲就鬧不明白了,這是什麽情況。


    「皇上駕到。」正說著,小徐子喊了起來,安淩雲忙著起身站了起來。


    木棉依舊懶懶的靠著,動也不動,安淩雲看去,木棉不但沒起來,反而抓了一把酸棗,擺弄的吃了起來。


    卿煜帝隨後進來,身邊跟著宮卿玨,安淩雲忙著跪拜:「臣見過皇上。」


    卿煜帝淡然道:「起吧。」


    安淩雲謝恩起來,卿煜帝看了一眼木棉問:「身子好些了?」


    「嗯。」木棉應允了,卿煜帝已經走了過去,坐下便把手放到了木棉手上,木棉推了一下,繼續吃酸棗。


    「好吃麽?」卿煜帝問,好像哄孩子。


    木棉給了他一個,卿煜帝張開嘴吃了一個,酸的難受,眉頭皺了皺,卻還是吃了下去。


    宮卿玨沒好氣的看著這兩個人,說道:「皇上,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卿煜帝這才說:「留下吧,棉兒這幾日覺得悶了,想要你們夫妻留下用膳,剛好朕也忙裏偷閑兩日,就留下吧。」


    「是。」安淩雲不等宮卿玨拒絕便答應了,宮卿玨臉色一沉,悶聲答應。


    難得留在宮中用膳,安淩雲百般不習慣。


    卿煜帝的身邊坐著木棉,木棉還算有規矩,宮裏的禮儀倒是都學的不錯。


    換上貴妃的衣服,她也有著尊貴的氣場。


    安淩雲深感佩服,一個男人隻是睡了一覺,就能改變一個女人,真是奇怪。


    但想到一個男人是幾個女人的,她總覺得木棉有些可惜了。


    通俗來說就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至於木棉中毒一事,安淩雲心知肚明,是王皇太後之手所為,而卿煜帝隻是做了個人情,也算大家都有了台階下。


    自然這事也就成了無頭案,不了了之了。


    四人用膳,唯獨宮卿玨心氣不平,勉強把飯吃了,宮卿玨就要打道回府了。


    安淩雲還不想走,想留下和木棉說說話。


    木棉則是愛理不理的態度,安淩雲隻好起身離開。


    跟著宮卿玨出宮安淩雲回頭看了一眼,這宮裏可真是熱鬧啊!


    宮卿玨則是緊握著安淩雲的手,片刻不等的離開。


    安淩雲跟著出宮,宮卿玨發了一天的脾氣,一天都不理安淩雲,安淩雲發現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多大的事就這麽的鬧。


    在皇上麵前鬧不出來什麽理,就來和她鬧了是不是?


    想鬧就鬧,誰還沒有點脾氣。


    但木棉的事情安淩雲終究是不放心的,於是就要人多方打探,結果打探來的竟然是木棉已經離開冷宮,回了榮德宮了。


    還聽說皇上賞賜了不少的東西,還賞賜了很多的宮人,裏裏外外的變了天了。


    安淩雲到了晚上準備休息了,門外有人敲門。


    宮卿玨不在,安淩雲就在兒子們那邊休息,沒男人沒事有兒子就夠了。


    聽見敲門安淩雲便起來了,惦記著木棉的事情,安淩雲免不了要猜測是誰來了。


    結果門開了闖進一陣冷風,進來的人不是宮卿玨還有誰。


    安淩雲滿心的好笑:「王爺怎麽來了?」


    迎著一絲白雪映照的光,男人俊臉上的紅誘人至極,安淩雲笑吟吟的看著門外已經進來把房門關上的人。


    宮卿玨彎腰抱起安淩雲脫了鞋就往裏麵走,月白色的長袍隨風晃動,安淩雲聞著男人身上的馨香,迷死了!


    伸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胸口,裏麵什麽都沒穿,顯然是泡了才來的。


    這個她喜歡。


    拖著身後的長袍宮卿玨一路走到裏麵,心裏及其鄙視,果然就是很色。


    他隻是稍稍的打扮了一下,看她那色眯眯的樣子,氣死他了。


    他生氣,她也不知道哄哄,就跟沒那麽回事一樣。


    好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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