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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卿玨回去安淩雲正在休息,門推開宮卿玨在門口把衣服脫完,從旁門去裏麵洗澡。


    安淩雲在屋子裏建造了一個浴池,裏麵的水二十四小時都是熱的,水不停的換,但裏麵不用燒水,水下放了一些找來的硫磺石,深挖把硫磺石放到裏麵,洗澡隨時可以。


    宮卿玨格外喜歡這個硫磺池,按照安淩雲的話說,不但洗澡方便,還可以消毒潤膚。


    洗澡回來宮卿玨上去找安淩雲,人是睡著了,但宮卿玨今天回的早,把人折騰起來,免不了享受了才能躺下。


    但躺下宮卿玨又睡不著了。


    「魏林川是大宗正院的左宗正,他為人耿直,本王記得有一次小公主都被他給辦了,今日找來在門口不走,必定是惹了什麽事的。」


    宮卿玨說話的時候安淩雲翻了個身,一條腿直接壓在他身上,雙手抱著他睡。


    本想繼續說些什麽,看到安淩雲此時憨態可掬的樣子,又不忍心了。


    早起宮卿玨要去辦事,問了幾句沒問出什麽,宮卿玨才轉身離開。


    安淩雲起來沐浴更衣,吃了東西,就去了大宗正院。


    門前早就有人等著了,看到安淩雲魏林川年輕的臉十分不爽,說道:「請閑王妃來大宗正院,還真是困難。」


    安淩雲彈彈袍子整理了一下,走到魏林川的眼前說道:「這是禮尚往來,素來大宗正院的門楣高,本王妃是知道的,但左宗正還不知道的是,本王妃屬相是睚眥,有仇必報。」


    「好一個有仇必報,堂堂的閑王妃,竟然下毒坑害我大宗正院,居心何在?皇家的端莊何在?」魏林川氣的怒視安淩雲。


    安淩雲淡然一笑,朝著大宗正院門裏看去。


    「居心是好的,不想冤枉人而已,至於端莊……本王妃代表的是皇家,是太後和皇上,來查案是皇太後欽點的。


    試問京城之中,那個府門不給本王妃麵子,你大宗正院誠然是懲治皇家子弟的院落,但就可以藐視太後,藐視皇上了?」


    「你……」魏林川被堵的啞口無言,安淩雲繞開魏林川朝著大宗正院的裏麵走去。


    魏林川甩開袍袖,跟了進去。


    安淩雲進了院子一番惆悵,走去井口拿來了藥包扔到裏麵,掃了掃手轉身看著難以置信的魏林川。


    魏林川長得英俊,器宇不凡,安淩雲打量著魏林川,還是讚許的,古代男子長得似乎都不錯。


    「做左宗正有疑問?」安淩雲背過手去,站在魏林川的眼前問。


    魏林川臉紅到耳根,閑王妃的名聲不好,原先隻是聽說,此時看果真如此,她看他竟然如此的看,當真是不知羞恥。


    「你來我大宗正院做出這種事,就不怕皇上震怒?」魏林川不耐煩道。


    安淩雲仰頭挺胸的白了一眼魏林川,魏林川愣了一下:「你?」


    「和本王妃說話之前,叫句王妃不算托大吧?左宗正卻一直你來稱呼,可見是不把太後和皇上放在眼裏的,本王妃到底是皇家的人,你算什麽東西?」


    「你……」魏林川何時被這樣藐視過,被氣得不輕。


    安淩雲則是毫無顧忌的朝著大宗正院的裏麵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本王妃來是奉旨查案的,你們大宗正院縱然是辦理皇家內務案子的地方,也得聽本王妃的。


    有道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切以皇上為尊貴。」


    魏林川說不出其他,隻好跟著安淩雲朝著前麵走去。


    安淩雲說起正事:「雲側妃本王妃是見過的,雖然不喜歡,但也不得不給皇上辦事,她的事情相信左宗正知道。


    不過不管知不知道,本王妃醜話說在前麵。


    本王妃查案,大宗正院必須全力配合,不然的話,本王妃的手段相信左宗正是知道的。


    別以為告到皇上那裏就可以了,本王妃小命一條,手段了得,不等你們去,這大宗正院早就死絕了。」


    阿宇愁悶,這是要和大宗正院拉仇恨,就為了在門口等著的事情?


    王妃也太記仇了。


    阿宇想著以前還差點把安淩雲殺死的事,一陣不寒而慄。


    「閑王府果然是人才濟濟,我堂堂的大宗正院都不放在眼裏?」魏林川憤然。


    安淩雲背著手走:「別說的那麽好聽,本王妃代表著皇家的身份,太後皇上的尊貴,你們大宗正院敢藐視,置太後皇上於何處?


    本王妃,既然接了這燙手的山芋,就得排除萬難,秉公辦理,豈是你一個大宗正院擋得住的。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本王妃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你不成?」


    「好……」魏林川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安淩雲是個自來熟,摸清了大宗正院的地理位置和布局,直接去找雲蘿釧。


    到了門口沒人開門,安淩雲吩咐阿宇,找來斧子把門劈了。


    大宗正院的人此時都臥病不起,剩下魏林川一個人他是出門辦事回來,不然也不會倖免於難。


    安淩雲動手也算利落,門打開彎腰走了進去。


    魏林川雖然是男兒身,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此時被氣的不輕,卻不能怎樣。


    安淩雲進去牢房找了半天,牢房裏關押了不少的人,但都不認識。


    找了半天,總算是把雲蘿釧找到了。


    一間鋪滿稻草的屋子裏麵,外麵用木頭捆著,雲蘿釧則是被鎖在裏麵。


    安淩雲看看環境還算不錯,皇家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差。


    「雲側妃?」安淩雲叫她,雲蘿釧慢慢反應過來,看到安淩雲眼淚奔流。


    安淩雲真是為雲蘿釧捏了一把汗,她雖然是將門虎女,但到底是年紀太小了,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被嚇壞了,但當時沒人幫她,她被關在這種地方兩三天,這期間要遭受多少煎熬。


    安淩雲看了眼鎖頭:「打開。」


    阿宇過去打開,魏林川要阻攔,被阿宇直接推開了。


    安淩雲彎腰鑽到裏麵,走到雲蘿釧的麵前被雲蘿釧抱出了。


    「閑妃姐姐。」雲蘿釧哭的死去活來,安淩雲心都揪了起來,好歹是國公府的人,他們打仗都不怕,卻為了這種事怕的要命。


    安淩雲拍了拍雲蘿釧,推開給她擦了擦眼淚:「我是奉太後旨意來的,放心吧。」


    雲蘿釧搖頭:「不是……」


    安淩雲奇怪:「怎麽了?」


    雲蘿釧低頭哭了起來,原本還好好的,求生欲很強,此時忽然後退到了牆根那邊,抱住雙腿低頭在膝蓋裏麵不吭聲了。


    魏林川說道:「她都已經承認了,那天確實做過那種不守婦道的事情,宗令已經親自審問過了,這裏還有口供。」


    安淩雲轉身,拿來魏林川隨身攜帶的口供,打開看了起來。


    看完回頭去看雲蘿釧,走去雲蘿釧的眼前,問雲蘿釧:「你為什麽要承認?」


    「可是……我真的看到柴福在我的屋子出去了,他沒穿衣服。」雲蘿釧哭的很難過,抬頭的那雙眼眸撞進安淩雲的眼中,哭的又紅又腫,臉都變形了。


    安淩雲把雲蘿釧樓包住,把口供團了團塞到了嘴裏,本來也隻是一張薄紙,安淩雲什麽苦沒吃過,直接吞了。


    魏林川發現已經來不及,想去阻攔被阿宇用力推開。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氣的暴跳如雷。


    「反了,你們是造反!」


    阿宇為難的看著安淩雲心裏五味雜陳。


    過去的王妃他也見過,但和此時的比,真的不一樣了。


    安淩雲推開雲蘿釧,看她的臉。


    「你先別哭,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


    雲蘿釧搖頭,死活不說,安淩雲問:「你不說會連累整個國公府。」


    安淩雲坐下,叫阿宇和魏林川都先出去。


    兩人離開,雲蘿釧還是不肯說,躲在牆壁那裏抱著腿嗚嗚的哭。


    安淩雲沒辦法才說:「冬兒已經被打死了。」


    「……」雲蘿釧抬頭,大眼睛要瞪出來:「冬兒死了?」


    「是的,冬兒認定你沒有做那種事情,所以她寧死不屈,因為頂撞了長公主,被長公主淩遲處死了,如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收屍,屍體就在城門外掛著呢。」安淩雲悲傷道。


    雲蘿釧起身站了起來:「冬兒。」


    雲蘿釧聲淚俱下,喊的嚇人,安淩雲嘆息道:「女人生在這個地方,如同是魚肉,一步不慎,就會喪命。


    冬兒死了也沒有人沉冤,到時候還要怪罪她以下犯上。


    長公主身份尊貴,你這個做主子的人,做出這種事情,也怪不了她被人淩遲。」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雲蘿釧跑到門口晃門,安淩雲則是一番說辭。


    「你還是省省吧,我跟著你進來,都立下了軍令狀了,我要是不能證明你的清白,我就得給你陪葬,你看……閑王為了能明哲保身,把阿宇給我用,便一直沒見人。


    說到底,他們王爺是皇家的人,你我就不見得了。


    王爺沒了找不回來,王妃沒了,再娶便是!」


    安淩雲惆悵了一番,雲蘿釧轉身看著她。


    「你怎麽這麽傻?」


    安淩雲好笑,是很傻!


    臉上裝的很無奈,安淩雲卻是美得很。


    雲蘿釧果然很快幡然悔悟,她冷冷的說:「一定是有人害我。」


    安淩雲挑眉:「可是沒有證據啊!」


    「不是的,一定有,我要為冬兒報仇,我要找到兇手,閑妃姐姐,你抓到柴福了麽?」


    安淩雲搖頭:「事發之後柴福就死了,死無對證。」


    「那還有我喝的水呢,我喝了水我就困了,每天我沒有那麽早睡覺的,冬兒就算不在門口,大早上的柴福怎麽跑到我屋子裏去的?」


    安淩雲起身:「你這不是什麽都明白麽?」


    雲蘿釧臉色難看:「閑妃姐姐,其實……」


    「嗯?」


    雲蘿釧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知道我做過那些事。」


    「那些?」安淩雲不解。


    「就是和柴福的醜事!」


    「……」安淩雲挑眉,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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