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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尾狐進門春紅就暈倒了,眼一翻暈死過去。


    宮卿琰看了一眼,跟著去了春紅住的屋子。


    人到齊,短尾狐去到床上,用爪子把被子一角掀開,下麵有個看不太出來的暗格,安淩雲上去看了一眼,指了指:「端王,請吧。」


    宮卿琰找了個人,他是不碰這些東西的。


    下人打開安格,在裏麵找了個布包出來交給宮卿琰,安淩雲鼻子靈敏,這種東西是藥材,聞見了走去看。


    拿來聞了聞,安淩雲說:「是一種令人神誌不清的藥。」


    「……」宮卿琰並沒說什麽,看向地上的短尾狐。


    安淩雲出了門去外麵,看了眼院子裏已經暈倒的春紅,直接出去了。


    短尾狐這次回到嘯風閣,進去後很快在雲蘿釧的屋子裏麵找到了線索。


    寢室的桌子下麵短尾狐的爪子在那裏拍了拍,抬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安淩雲看。


    安淩雲蹲下,拿了身上帶著的手帕,在地上擦了擦,聞了聞。


    「是一樣的?」


    安淩雲回頭看了一眼宮卿琰:「端王你聞聞。」


    端王拿去手帕聞了聞把手帕還給了安淩雲。


    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那又如何,不能證明是王妃所為吧?」


    安淩雲很無奈,掃了掃手:「你端王能昧著良心這樣說,本王妃也無話可說,但本王妃並沒有說這件事就是端王妃做的,隻是問端王,兩樣東西是不是一樣的。」


    宮卿琰手放在背後握住:「楚楚有時候是很任性,本王也有疏忽,這事本王願意承擔。」


    安淩雲搖頭:「端王還真是寵妻有加。」


    安淩雲從雲蘿釧的住處出來,出了門拿來筆墨紙硯等著春紅醒過來。


    冬兒和阿宇回來,安淩雲叫人用水把春紅潑醒,問她藥的事情。


    春紅不說,安淩雲說道:「你不說,把你交給大宗正院,後果你是知道的,端王府也保不了你。


    本王妃負責徹查此事,你不說就沒事的話,要本王妃幹什麽?」


    春紅低著頭,哭的滿臉淚水。


    她不是非要效忠君楚楚不可,君楚楚是什麽樣的人,她很清楚。


    但是說出來,全家都要死。


    這件事,她逃不了。


    就算沒有君楚楚,君家也不會放了她。


    春紅死也不說,安淩雲拿了筆:「我寫一下經過,你看看吧。」


    安淩雲把藥和地上找到的線索記錄下來,拿去給春紅看,春紅不啃聲,安淩雲問:「這些你承認麽?」


    春紅髮呆看著白紙黑字,就是不出聲。


    安淩雲起來,把白紙放下:「端王,請吧,她不承認也好,你總看見了。」


    宮卿琰不肯,安淩雲無奈道:「這件事,整個大梁國的元老都出來了,端王以為還能得過且過?


    刀子下來不見血封喉,也要去一層平皮的。」


    「……」宮卿琰抬頭去看安淩雲,良久才拿了筆去寫了個名字。


    安淩雲也寫了名字,跟著是宮卿玨。


    冬兒抽泣著:「郡主一心想要好好的做側妃,沒想到王爺這麽黑心!」


    安淩雲看去,將門虎女,果然是名不虛傳,一個丫鬟都敢抨擊王爺了。


    但也說明了一件事,這個王爺,當真沒啥用。


    安淩雲拿了證據收好,叫上阿宇:「綁上。」


    阿宇照辦,安淩雲坐下叫冬兒也坐下,冬兒吸了吸鼻子,走到安淩雲對邊坐下,安淩雲給她診脈,啟動掃描看她的身體情況。


    「說說雲側妃出事之前發生的事情,嘯風閣有什麽人來過?」


    冬兒想了想:「我們這邊沒什麽人來,缺什麽少什麽都是我去找的,管家並不愛理會我們嘯風閣的人。


    我跟郡主是陪嫁來的,但我們院子裏麵隻有我跟郡主的,伺候的丫頭老媽子原先有六個,但是自從郡主去過將軍府吃飯回來,就把院子裏的人都撤了。


    院子裏隻有我們,那天我出去打水過,其餘的人都沒來過,飯菜是我去領的。」


    安淩雲看宮卿琰:「端王,看來你們王府這邊,確實很窮困,連丫頭老媽子都用不起了。」


    冬兒更委屈了,擦了擦眼淚:「我不記得有人來過,我不在的時候,要是有人來過,郡主會和我說。」


    安淩雲搖頭:「沒人來,你們主僕出事,是你在外麵打水打出了問題,你是在什麽地方打水的?」


    「在門外的小井裏麵,離這裏有不遠,來回也就半柱香,我們王府這邊,吃水各個院子裏麵都有一口井,有的在後院,有的在門前,我們在門前,那裏還有一棵樹。」


    「我去看看。」


    安淩雲起身去外麵,冬兒忙著跑去。


    安淩雲叫阿宇打水上來,聞了聞。


    「水裏已經被稀釋了,應該不是井水裏麵來的。」


    仔細檢查了,發現桶也沒有。


    冬兒忽然驚叫道:「桶,桶不是原來的。」


    安淩雲起來:「確定?」


    「前幾天我打水的時候不小心摔一下,把桶摔壞了,我想著換一個好的,管家不給換,我記得打水的時候我還難過,被人欺負的事情,可現在成了這樣。」冬兒指著眼前的水桶一臉驚愕。


    安淩雲已經看明白了,拿來紙筆又寫了一張。


    宮卿玨走到安淩雲身邊,拿來她手裏的筆,利落的寫了起來,安淩雲站在一邊看,他寫完了又寫了一張先前一模一樣的,隨後叫來端王寫了名字,他自己也寫了。


    吹幹了收好,之前那張宮卿玨從安淩雲的身上拿來收到他懷裏,這樣他就放心了。


    安淩雲詫異:「有什麽不同?」


    「女子無才便是德,凡事量力而行。」


    宮卿玨拉著安淩雲的小手,看了眼端王:「時候不早,本王有些累了,要回去歇著了,冬兒你暫且回去國公府,阿宇你送了冬兒過去,把春紅送去君太傅的府上,這樣比較保險。」


    「是。」


    阿宇先走,宮卿玨看了眼宮卿琰:「二哥,告辭了。」


    安淩雲被宮卿玨帶走,宮卿琰看了眼府裏的人,臉色冰寒。


    安淩雲馬車裏挑眉看宮卿玨:「王爺,明日你打算陪著臣妾去大宗正院?」


    「本王明日還要去都方峻,最近銀錢不充足,本王正在為銀錢的事情愁悶。」


    「國庫缺銀錢?」


    「國庫不缺銀錢,但是都方峻工程浩大,又是在這個時候,強行建造等於勞民傷財,百姓損命,朝廷賠償,百姓便會高興,至於建造都方峻,他們並不能理解。


    本王動用了周圍的地方,百姓不得到賠償,自然不甘願,拿了賠償,沒有修建都方峻的錢。


    錢是有,不夠!」


    安淩雲也有些愁悶,都方峻到底多大的工程她也不清楚,但都方峻開始已經兩個多月了,至今還沒完工,說明確實浩大。


    安淩雲問:「王爺,用我做什麽麽?」


    宮卿玨搖頭:「雲雲先處理雲側妃的事情,本王隻是擔心,這幾日沒有時間陪著雲雲,怕雲雲不在意,有事。」


    宮卿玨摸了摸安淩雲的小肚子,安淩雲搖頭:「無事,王爺盡管放心,臣妾有分寸。」


    兩人在馬車裏說了話回去,休息一晚安淩雲一早起來去了大宗正院。


    到了門口安淩雲敲敲門,有人出來開門。


    穿棗紅衣服的,腰帶上有虎頭獸麵,說明是皇家的地方了。


    「什麽人?」地方不同,說話的人都不給麵子。


    要是平時,說話不是這樣。


    安淩雲淡然:「閑王妃安淩雲奉太後旨意前來查案。」


    「旨意呢?」說話的人毫不客氣,管你是誰。


    安淩雲拿來旨意,對方看了才轉身回去稟告。


    安淩雲等了半天,太陽都上到頭頂了,也沒人出來,安淩雲這才轉身回去。


    回到閑王府已經下午,安淩雲被曬的臉都紅了。


    坐下喝了不少水,睡了一覺。


    宮卿玨深夜才回來,安淩雲已經睡了,不忍心打擾,去床上抱著人親了親。


    夫妻睡醒,安淩雲早上又出門了。


    這次來安淩雲沒敲門,走到門口推開門進去的,來得早,還沒什麽人,大宗正院的門也不鎖。


    安淩雲進門在周圍看了看,找到吃水的地方,扔了一把藥下去。


    扔完就走了。


    回到閑王府在家裏休息了一天,晚上就有人來找。


    「王妃,外麵有人找,說是大宗正院的人。」紅桃在門口稟告。


    安淩雲拖了半個時辰,始終沒出去。


    宮卿玨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自家門口有輛馬車,馬車下麵站著一個神色冷峻的男人。


    本打算進去,宮卿玨也很累,朝廷的事情太多,都方峻缺銀子還要去管。


    原先預計的銀子用的差不多了,再弄不出銀子就要停工。


    馬車下的人看著眼熟,宮卿玨去看馬車下的人:「你是大宗正院的人?」


    「攝政監國好記性。」魏林川臉色陰鬱,一看就不爽。


    宮卿玨想起這個人,是大宗正院的左宗正魏林川,將來宗令的接班人,為人正直不屈。


    宮卿玨隻能說見過。


    「左宗正來本王的王府有事?」宮卿玨明知故問。


    魏林川臉色淩冽:「攝政監國何不去問問閑王妃呢?」


    「哦……本王這就去問問,請左宗正稍後。」


    宮卿玨轉身回了王府,進門吩咐關門。


    閑王府大門緊閉,魏林川氣的臉都白了,轉身回了大宗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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