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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識,她原本是京城外的一個縣主,當年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後來被傳喚進宮,與果郡王認識,成了果郡王的王妃。」


    「這麽說,是果郡王喜歡了她,求了婚事?」


    安淩雲差不多也想到了,果郡王其實不是什麽好人,起碼不是什麽好男人,而從果郡王妃的麵容上看,果郡王妃姿色不俗,年輕時候必然是美人坯子,果郡王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放過。


    「聽說是這樣,本王那時候年紀還小,知道的也不多,但當時當今皇上已經登基了,應該是他賜婚的。」


    「平時果郡王的為人如何?」安淩雲問道。


    宮卿玨沒有回答,倒是湯和,一邊小聲說:「果郡王為人名聲不好,喜歡拈花惹草,不僅如此,他對男人也有喜好,傳言他有龍陽之好。」


    「這麽說,他這個人真不是很好,三妻四妾,七個就好,他弄了十二個不說,還要加上男人,真是旱澇保收!」


    湯和無語,王妃這都是什麽詞!


    宮卿玨反倒發笑:「貧嘴!」


    安淩雲跟著走到一處院子,進了門宮卿玨指了指一個地方:「那裏就是出事的地方,案子沒有頭緒,也沒有清理現場,不是打算幫本王,那就去吧,本王看著。」


    安淩雲也不遲疑,來這裏就是幫忙。


    按照宮卿玨指的地方,安淩雲走去看。


    地上有一片血跡,因為時間太久已經滲進了地麵,即便清理,也清理不出來了。


    安淩雲蹲下仔細看著地上的血跡,從身上拿了一副白手套出來,還帶了一些白色的紙,用小刀在地上颳了一些血跡下來放到白紙上,折好一包放到一邊,繼續檢查。


    宮卿玨背著手看,湯和不解,走到宮卿玨的身邊問:「王爺,王妃在做什麽?」


    宮卿玨不耐煩:「本王怎麽知道?」


    湯和也是摸不著頭腦:「平時仵作來都是檢查身體,王妃卻要檢查地方?」


    「不會說話別說話,免得被當成狗吠扔出去。」宮卿玨不快,這女人確實古怪,打從成了婚就一直很古怪,但人還信得過。


    湯和的質疑,他更不快!


    「……」湯和馬上閉嘴,他可不敢亂說。


    安淩雲簡單的檢查一下起身,跟著在周圍觀察了一下,這院子不是很大,但院子裏麵有一棵大樹,另外這院子是個四合院,四麵都是房屋,而且是格局整齊的。


    安淩雲先去了正麵房子,推開門朝著裏麵看去,安淩雲在屋子裏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忍不住走了進去。


    床是在中間的,屋子裏麵有一些箱子,地上很幹淨,但牆上那些分明就是各種刑具。


    安淩雲的眼前,忽然閃現一幅畫麵,這裏,是個殺人害人的地方,曾經有無數女人死在這裏,哀嚎遍地。


    安淩雲揉了揉眉心,肯定是偵探小說看多了,怎麽可能?


    安淩雲歇了一會,這才從屋子裏出來,隨後去看其他的,發現這個院子裏麵的屋子都是這樣,裏麵的構造不但一樣,設施也都差不多。


    安淩雲從屋子裏出來去找宮卿玨,見了麵安淩雲說:「果郡王看來是個癮君子,他在這裏沒少害人,那天晚上他死在這裏,很可能是被找他尋仇的人殺害了。」


    「本王還真是撿到了寶貝,王妃還有斷案的本事。」宮卿玨調侃道。


    朝著一邊死過人的地方看去,說道:「湯和,說給王妃聽。」


    「是。」


    湯和這才說:「王妃,兩個多月前果郡王出事的那天晚上,天是冷的,而且那天下了一場大雪。


    這院子捕快來的時候,滿地都是白雪,腳印倒是沒有幾個,房子頂上有一串逃跑的腳印,而地上死過人的地方,留著大片血跡,屋子裏少了一些金銀首飾,而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的了。


    說是尋仇,但是尋仇要先殺人,但當時的腳印記載判斷,那盜賊從房子頂上來的,下來後圍繞著屋子找了一圈,找到了有錢財的屋子,鑽了進去,屋子裏麵留下了翻找時候的腳印,珠寶還落到了地上兩件沒來得及拿走的。


    出來盜賊停頓了一下,此時可能是被果郡王發現了,腳印比較亂。


    兩人你追我趕,盜賊要跑,被果郡王攔下來,兩人在院子中間打鬥,最終果郡王死在地上,而盜賊則是提著頭顱從來的地方原路離開,頭顱就在牆外找到的。」


    湯和的話安淩雲想了一下:「這麽說,這裏就連發現之人的腳印都沒有?」


    「這倒不是,發現這事的人是孩子,也就是果郡王的兒子小郡王,而後是各院子的妻妾們,還有幾個下人,興許是這院子平時不許入內的關係,妻妾們說隻有平時有允許才會來,這裏是果郡王練功的地方,所以都被禁止過來,下人也都不敢闖入。


    而果郡王出事那天,他們到了門口想到這些都不敢進來。


    孩子闖進來嚇壞了,嚎哭不止,王妃顧不得其他,闖進抱走了孩子,這才發現了,所以腳印留下的很少。


    這事馬上驚動了神捕房,神捕房親自過問,但是查了半個月,查出來的就是盜賊偷盜。


    但果郡王是皇家的人,出了這事果郡王的姐姐,重陽郡主和皇上上奏,果郡王死的冤枉,這才有了現在這事,原本可以結案的案子,成了無頭案。」


    安淩雲陷入沉思,想了半天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她說:「王爺,你說,會不會根本就沒有那個盜賊,而一切都是障眼法呢?」


    「本王也知道,根本就沒有那個盜賊,而且,殺人者就在這府裏,但是本王還沒找到解開的法子。」


    宮卿玨沒想到這女人的能力這麽強,他前些日子到神捕房的時候,神捕房的人一口咬定這案子無二審,人就是盜賊所為,但他知道事情不那麽簡單。


    果郡王的王府裏麵,任何院子都比眼前的院子富貴,這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盜賊不去其他的院子,來了果郡王府直接潛入最偏僻的後院角落,這說不過去。


    這裏分明像是個刑具房,那裏來的錢。


    盜賊離開的路線就到院子外,也根本出不去。


    那場雪救了兇手,也加大了案子的偵破難度。


    安淩雲盯著宮卿玨,不禁讚許的給了他一個微笑,這男人果然厲害,其實他心中早就有了兇手輪廓,但是沒證據,抓不了。


    「湯先生……你覺得呢?」安淩雲想聽聽他湯和的想法。


    湯和搖頭:「屬下查案實在不行,這案子屬下最多是跑跑腿,但若是要屬下說,屬下也覺得這案子確實有問題,疑點重重,但要看法,屬下看不出。」


    「那你隨便說說呢。」安淩雲鍥而不捨。


    湯和隻能硬著頭皮說:「王爺說是府裏的人,可能是因為府裏的人口風一致,但果郡王畢竟是王爺,王爺在,果郡王府風光,要不在了,果郡王府便要沒落,這麽多的女眷,如何生活?


    下人就是再大膽,也不敢犯上忤逆,更不敢殺害主子。


    這事,可能真是盜賊所為。」


    安淩雲同情的看了一眼宮卿玨,有這麽個屬下,何愁不被氣死。


    「湯先生如此聰明的人,竟然會被眼前事物所迷惑,那些表麵的事情是很可能騙人的。


    比方阿休,外人看來他是對王爺忠心耿耿的,絕對不會做出違背王爺的事情,但是我的出現,讓阿休沖昏了頭腦,阿休很可能會背叛。


    而且,這院子裏到處都是血腥氣息,湯先生難道不覺得,這裏不是練功房,而是刑房?」


    湯和微微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安淩雲:「王妃的意思是?」


    「我和王爺想法一樣,兇手就在王府裏麵,而且我可以縮短一個範圍,殺人的人,就是十二個妻妾裏麵的人,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兩個,更加可能是十二個。」


    「啊?」湯和嚇一跳。


    安淩雲轉身看了看院子:「一定是果郡王平時就有虐待女人的習慣,而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件事,迫於果郡王的身份地位,沒人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而他的那些妻妾們根本就是用來虐待的,而不是用來做妻子的,她們都很怕,誰也不把這件事說出去,這麽多年,在府裏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終於,在那個大學紛飛的夜裏,她們為自己活了一次。


    假設,那晚,果郡王喝了酒,叫來了一位妻妾,這位妻妾原本可以忍受果郡王,但是那晚,果郡王想要對孩子下手進行虐待,那麽……


    為母則剛,母親本身可以受盡苦難,卻無法忍受孩子遭受那樣的苦難,於是母親奮力反抗,大聲嘶喊。


    這院子雖然在後院角落,但是周圍連著的院子和妻妾的都很近。


    這個女人一喊,周圍好不錯,同命相連的姐妹一陣心驚肉跳醒來,出於同情也好,害怕恐懼也好,她們開始不敢,但後來想到悲慘的命運早晚也會輪到她們,於是,有人跑來了。


    這期間,下人們肯定都是不敢出來的,一個暴戾的人,平日裏草菅人命的事不會少做,這院子就是個殺人害人的地方,就算怎麽喊,誰也不敢來,下人起碼是不敢的。


    誰都怕死,如果被看到,下場必然不會多好。


    所以就算再怎麽喊,也不會有人來。


    有人去找了果郡王妃,磕頭求她。


    女人們忽然抱團在一起,對那個怨恨的男人憤而反擊。


    她們衝到了這裏,把那個果郡王懲治了!」


    安淩雲轉身看著宮卿玨,宮卿玨目光燃起一簇簇的火光,盯著她,點點頭:「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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