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潭懵懂的點點頭。祁舒箋換了婚紗出來,她見陸潭已經醒過來了,便輕聲道:“長歌,醒過來了就起來,可以嗎?”祁諾倒還是安靜的睡著,她似乎被炒到了,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裏去了。她人長得又小,不仔細看還真沒人發現被子裏藏了個小朋友。劉沐涵出去喊了化妝師過來化妝,一下子就進來了兩個化妝師。劉沐涵和楚秋都還沒結婚,便一起商量著當祁舒箋和陸沂青的伴娘了。陸沂青家裏在市裏離酒席的地方還是比較近的,化妝師來的也稍微晚一些,幾乎快裝扮完的時候,陸芬看著鏡子中的陸沂青,突然有些難過,鏡子中的陸沂青要比平時更為的精致一些,她伸出手摸了摸陸沂青露出來的光滑細膩的肩頭。“沂青…”她隻是喊。大概是每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結婚都會露出不舍的情緒,陸芬和陸沂青的關係又一向親近,陸芬自然是難過又不舍的。陸沂青也透過鏡子看向陸芬,她似感受到了陸芬的情緒,清澈的眸子裏染上了幾分碎光,她放在婚紗上的手也跟著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她也輕輕的喊道:“媽媽。”楚秋似也感受到了兩人的悲傷的情緒,她吸了吸鼻子站起來,她岔開話題道:“媽媽,沂青是不是最好看的新娘?”陸芬也跟著楚秋的思路去想,她點了點頭,止住要流下的眼淚:“是啊。”到了時間後,楚秋跟著上了陸沂青的婚車,陸芬要遲一點過去。她們到酒店的時候,祁舒箋還沒有到,楚秋看了一眼天氣:“估計是天氣原因堵在路上了吧。”陸沂青嗯了一聲。堵在路上的祁舒箋略微有些著急,兩個小朋友都坐在她的身邊,祁諾穿著黑色的小西裝,她道:“媽咪,不要著急。”陸潭也跟著道:“是啊,媽咪,媽媽肯定會等你的。”聞言,祁舒箋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她點頭道:“我知道了。”又過了一會兒,天氣變得好了起來,婚車也走的快了一些。比預計的遲到了十五分鍾,倒也說不上長。工作人員過來溝通好行程後。祁舒箋和陸沂青就被分別帶著到了紅毯的兩側。司儀說:“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我們齊聚一堂,一同慶祝祁舒箋小姐和陸沂青小姐的婚姻典禮,首先代表兩位新人對各位親朋好友表示衷心的感謝和熱烈的的歡迎”。祁舒箋被父親祁林攙著站到了紅毯的不遠處,祁林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攙著祁舒箋的手都是抖的。祁舒箋的視力極好,陸沂青剛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陸沂青的臉上移不開了。陸沂青穿的是一字肩的婚紗,她的頭紗極長,一直延伸到地上,為她本就清冷的容顏上愈發的添了幾分寒意,不容褻瀆。她常披散下來的長發被挽成發髻,美人尖處的碎發倒是留下了些許,此刻正隨著她的走動而微微的搖曳,她的步伐不緊不慢,繁瑣的婚紗長裙不僅沒有影響她的動作,反倒增添了些許淡淡的縹緲仙氣,似下一秒便會像月神一般,乘風而去。陸沂青的美在一舉一動之間,她像是一幅流動的古畫,在斑駁沉寂的畫紙中,她是唯一一抹流動的亮色,盡管是平平淡淡的動作,卻依舊足夠吸引人心。曾看到過的手機上的美景與眼前相比實在是差了許多。怪不得許多人都說陸沂青不上鏡。祁舒箋似是被美色迷了眼,她走路的動作都加快了些許。祁林也感受到了祁舒箋略微加快的動作,他順著祁舒箋的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陸沂青,瞬間他就明白了祁舒箋的反應了。他的嘴角都有些抽抽。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家的女兒會這麽色/眯眯的盯著另一個女孩看。祁林也跟著祁舒箋加快了些許,卻還是忍不住道略微用了些力氣壓了壓祁舒箋的手以做提醒,祁舒箋似是大夢初醒,她的耳朵都紅了一些,步伐也跟著慢了一些。在粉紅色做成的心形門麵前,祁舒箋和陸沂青相遇了,她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錯開目光。祁舒箋握緊了手中捧花,祁林帶著她又往前走了一些,他略微鬆開了錮著祁舒箋的手,祁舒箋略微笑了笑,她伸出手來牽住了同樣被陸芬略微扶著的陸沂青的手,這一回她們的目光沒有再錯開了,纏綿的目光似化做了實質圍繞在兩人周圍。司儀又說:“那麽接下來就有請我們兩位同樣漂亮的新娘在婚禮進行曲中走向她們幸福的婚姻殿堂。”話音剛落,親朋好友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穿著黑色小西裝的祁諾和穿著粉色連衣裙的陸潭挎著小花籃在紅毯上開始小步的走了起來,她們走在祁舒箋和陸沂青的前麵,為她們灑下五彩繽紛的花朵。祁舒箋和陸沂青踩著腳下的花朵,嘴角都不由得勾起了一些,待走到紅毯中央的時候,祁舒箋的哥哥祁展雲拿了彩帶瓶子對著天空發射了一木倉,飄散的彩帶落在了兩人的頭紗上,白色的頭紗瞬間便變得多彩起來。祁舒箋和陸沂青麵對麵站在了儀式的中央。司儀道:“在這樣一個開心的日子裏,請問祁小姐,你有話和陸小姐說嗎?”聞言,祁舒箋微微笑了笑,看著麵前的陸沂青,深呼了一口氣說:“陸小姐,我之前曾和你說過,在沒有認識兩個小朋友之前,我一直堅定的認為我一定會是你最重要的伴娘。”她緊了緊手中的捧花:“但事實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你可愛,溫柔,比我認識的每個人都要好,我不放心,更不願意你是別人的,我想和你好好生活,好好照顧小朋友和爸爸媽媽,想和你一起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想卑鄙的讓你成為我唯一永遠的新娘”她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的眼淚,她彎了彎腰拿起祁諾遞過來的結婚戒指:“陸小姐,你願意嗎?”祁舒箋的話語停停頓頓,又帶著泣音,陸沂青卻每一個都聽懂了,每個字都帶著些許的溫度,恰恰當當的燙著她的心。陸沂青的眸子都染上了些許的霧氣,她抬起手來,艱難又清晰的開口:“我,我願意。”祁舒箋將戒指戴到了陸沂青的手指上。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司儀又繼續道:“那請問陸小姐,你有話要和祁舒箋小姐說嗎?”陸沂青充滿霧氣的眼睛似帶著碎光,即便這時她的聲音都帶著克製過後的冷淡,道:“你很好,很好,好到讓我一想到便…”她閉了一下眼睛:“心生歡喜。”她濃密的睫毛都染上了些許的水珠,她接陸潭遞過來的戒指時手都有些抖還帶極其的冰冷,她紅唇翕動:“祁小姐,你…”願意嗎?她的話都還沒說完,祁舒箋便已經抱了上去,她輕輕的抱著她略顯僵硬的身體:“我願意,我願意的。”台下的人被祁舒箋的反應弄笑了,又是一陣激烈的鼓掌聲。司儀開玩笑的說:“看樣子我們的祁小姐對陸小姐相當滿意啊。”祁舒箋也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過了些許,她吸了吸鼻子,正經了幾分神色,伸出自己的手等著陸沂青幫她戴上。陸沂青幫祁舒箋戴好後,她抬起眸子看向祁舒箋笑意盈盈的目光,她略微皺了皺眉頭,又低下頭來,隔著潔白頭紗吻上了…祁舒箋戴在手上的戒指。祁舒箋都愣住了,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陸沂青在做這件事時的鄭重與小心翼翼。陸沂青一向沒有她能說會道。但不代表陸沂青不珍重她。唰的一下,祁舒箋的眼淚就留下來了,她望向陸沂青染上霧氣後依舊顧盼生輝,她似被閃了心神道:“陸仙鶴,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啊。”語氣裏竟似帶上了些許的可憐巴巴,她自己似是都沒想到在這時竟然說出了這種話,一下就呆住了。祁舒箋的聲音又摻雜著泣音,台下的人隻感覺到了她的嘴唇動了動,卻被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麽,陸沂青卻聽到了細微卻讓人心動的聲音。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說:我也…愛你。“那麽請這一對新人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親吻吧。”司儀帶頭鼓了鼓掌。祁舒箋向前一步,她左手將陸沂青的頭紗掀開,露出她絕美的麵容,右手將捧花擋在兩人的麵前,祁舒箋亮晶晶的說:“陸仙鶴,掀開我的頭紗吧。”陸沂青順著她的話將祁舒箋的頭紗掀了起來。下一秒,祁舒箋輕輕的吻上了…她摯愛的新娘。吻,一觸及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懷疑她們愛情的真摯。“那麽請兩位新娘將幸福傳遞給下一對新人吧。”司儀說的是傳捧花的事情。祁舒箋和陸沂青並肩而站背對著眾人,陸潭卻突然走到了前麵,她期待道:“媽咪,媽媽扔給我嘛。”“啊?”祁舒箋輕笑出聲,她說:“可以啊,不過你也要和後麵的阿姨一樣,需要搶的啊,不能作弊的哦。”聞言,陸潭哼了一聲,她目光灼灼的看向陸沂青:“媽媽。”陸沂青看著陸潭,祁舒箋說:“陸小姐,請注意一下,她還是個小朋友呢。”陸沂青不自在的錯開目光。在祁舒箋的倒數下,祁舒箋和陸沂青將手上的捧花一同拋向了天空,捧花脫手後,祁舒箋和陸沂青沒有第一時間去關注捧花的去向,反倒是兩人相視一笑,祁舒箋伸出手來和陸沂青相牽。舉行完典禮後,祁舒箋和陸沂青均去換了一套紅色的龍鳳褂旗袍,祁舒箋出來的早一些,賓客們已經開始吃席了,她往沈丹所在的主位走過去,目光卻又落在了坐在陸潭,祁諾所在的桌子上,她們那兩桌坐滿了小朋友們。祁舒箋早上沒吃飯,沈丹已經給她略微弄了一點餐食,她坐下來略微吃了一口,緊接著陸沂青出來了,祁舒箋急忙將幹淨的食物推到陸沂青身邊:“吃一點,等會兒還要去敬個酒。”“嗯。”陸沂青應了一聲,她也隻略微吃了一些。沈丹和陸芬都催促著祁舒箋她們去敬酒了。祁舒箋和陸沂青一向不喜歡和陌生的人說話,隻是婚禮本來就是小宴,來的都是極為親近的親朋好友。向他們敬酒,說起來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這是祁舒箋的叔叔……這是陸沂青的姑姑……結婚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說是敬酒也不過是拿了果汁來替代,隻有在麵對對方直係親人的時候才真的喝了一些酒。祁舒箋和陸沂青都擔心小朋友們,敬了一圈酒後,她們也往小朋友的桌子上走去。祁舒箋微微笑了笑說:“小朋友們,我敬你們一杯啊?”小朋友們眼睛都亮亮的:“謝謝祁阿姨。”陸沂青也略微彎了彎眉眼,她抬了抬手中的果汁:“敬你們。”“謝謝陸阿姨。”小朋友們又是一陣齊聲。婚禮到了半下午就結束了,祁舒箋和陸沂青還要回祁舒箋的外婆家,幾乎是剛一離開酒席就準備回婚房去了。兩個小朋友也坐車跟在她們的車後麵。祁舒箋和陸沂青都起的早,又熱鬧的鬧了一場,安靜下來後就顯得有些困,祁舒箋幾乎是一路睡到家的。到了家裏後幾乎已經是晚上了,外婆為她們簡單的準備了皮蛋瘦肉粥,兩個小朋友中午的時候都吃太多了,這會兒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吃完飯後,祁舒箋蹲下身來說:“長歌,祁諾,今天我和媽媽結婚起的都有些早,我們想先去休息,可以嗎?”陸潭和祁諾也不需要她們時刻照顧著,聽到祁舒箋這樣說自然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祁舒箋挨個的親了親她們:“那晚安?”“晚安。”見陸沂青從廚房裏出來,祁舒箋略微擺了擺手說:“今天好累,可以早點睡覺嗎?”“……”陸沂青還以為她是真的累了:“嗯。”她道:“我去照顧長歌她們。”“…照顧什麽啊?”祁舒箋哼哼唧唧的說:“她們也瘋了一天,早就累的要睡著了。”她嘶了一聲,低聲說:“趕快來照顧我。”“……”陸沂青沒應聲,卻還是跟著祁舒箋的腳步進了婚房。布置過後的婚房,陸沂青都還沒見過,剛一進門她就看到了散落在床上的桂圓,花生。祁舒箋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她道:“放心,床真的很大的,肯定不會硌到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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