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將孩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親了親她圓乎乎的臉頰。語氣溫柔道:“很抱歉讓你有這樣的感覺。”她的眼眶紅紅的:“祁諾,我和你媽媽從來不覺得你和姐姐是麻煩。你們是天使,是…上蒼賜給我們的禮物,我以前都沒想過要孩子,但如果孩子是你們的話,我覺得我和你媽媽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母親。”“我和你媽媽確實不太一樣,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和她真的很愛很愛你們。”陸沂青也聽到了祁舒箋後麵的幾句話,她的眼睛裏也盈著薄薄的霧氣,出聲道:“嗯,很愛。”很愛。她想說些更加溫暖的話的,可是她說不出來。祁舒箋轉頭過來看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又勾了勾小朋友的鼻梁說:“你們想知道些什麽,我和你媽媽可以告訴你們。”陸潭也倏的一下跳在了床上,又雙腿打坐端端正正的坐好:“就是要開家庭會議了嗎?”還有這個?“可以這樣理解。”祁舒箋點點頭。陸潭的眼睛在祁舒箋和陸沂青身上打量,問:“你和媽媽短時間內不會結婚了嗎?”“…是。”兩個小朋友的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幾分,祁舒箋看著頗有些難過。但沒有辦法。“那你們是什麽關係?”“很好的朋友。”祁諾:“以後也不住一起嗎?”這個問題…祁舒箋看向陸沂青,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陸沂青說:“偶爾可以。”祁諾看向陸沂青,關切道:“有頸椎病嗎?”“沒有。”陸潭也緊接著問祁舒箋:“那媽咪有腰間盤突出嗎?”?這都什麽毛病?不過聽起來確實是像中年人得的病。“沒有,我和你媽媽身體都很健康。”祁諾和陸潭都鬆了一口氣,陸潭說:“那也要注意防範。”“好。”祁舒箋微微的笑了笑。“那爺爺奶奶是不是也不認識我了?我和妹妹什麽時候能去看他們?”“這個…”祁舒箋想了想:“再過兩天就可以了。”她掏出手機出來,指給她們看:“這個就是爺爺奶奶,是不是很年輕?”“哇哦,確實年輕都沒有白頭發了。”陸潭還是忍不住驚歎了一聲,祁舒箋和陸沂青的相貌其實和後來的相比並不是很大,至少一眼望過去能立馬看出來是自己的媽媽和媽咪,但如果馬路上遇到爺爺奶奶,她肯定是認不出來的。“是啊。她們如果知道有你們這麽大的乖孫女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祁舒箋壞心眼兒的想,肯定要比當初的她更震驚。陸沂青也拿出手機給她們看,祁諾突然問道:“果果姐姐呢?”那是誰?陸沂青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嗯?”陸潭指著一個紅頭發的女人說:“就是姑姑的女兒,果果姐姐。”陸沂青看了一下陸潭指著的女人,那個女人是她的姐姐,但暫時還沒有結婚。所以姐姐以後也會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嗎?陸沂青如實道:“她還沒有出生。”祁諾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催姑姑,把姐姐生出來。”“……”“噗,哈哈哈哈。”祁舒箋實在是憋不住笑了,她解釋道:“這種事情不是靠催的,而且就算果果姐姐出生了,估計也是繈褓裏的孩子,肯定不是你們記憶中的姐姐。”陸潭和祁諾都有些失望,果果姐姐漂亮又溫柔,一段時間見不到,她們還真是想念。說起這個,祁舒箋也有些好奇:“那我哥哥有沒有孩子啊?就是祁展雲”“展雲叔叔的孩子?是說的祁衡哥哥嗎?”陸潭撇了撇嘴,她小聲的嫌棄道:“祁衡哥哥天天打籃球,身上臭臭的,不喜歡和他玩。”“是嘛。”祁舒箋忍不住笑了笑,她捏了捏陸潭的鼻子,調侃道:“小仙女就要和香香的姐姐們玩是不是?”“嗯,媽媽和媽咪身上都很香,聞到臭臭的就不舒服。媽咪之前見到祁衡哥哥也是天天讓他去洗澡。”“那看樣子他是真的臭臭的了。”她問兩個小朋友:“還有什麽想了解的嗎?”祁諾說:“媽媽還喜歡吃肯德基嗎?”肯德基?陸沂青好像確實挺喜歡吃這個的。隻不過次數極少。肯德基聽起來就像是小朋友才會愛吃的東西,陸沂青突然被小朋友問到這個問題,顯然有些不自然,仿若自己是比兩個小朋友還要幼稚的小朋友。她睫毛顫了顫:“喜歡。”“那媽媽喜歡瓶子嗎?我都沒見到媽媽這邊的瓶子。”祁舒箋很好奇:“瓶子?”“媽媽喜歡各種各樣的瓶子,還特意在臥室做了櫃子,專門用來做展示櫃。”陸潭神色正經了幾分,帶著幾分歉意:“小時候我不小心打破了一個,據說是媽咪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限量版酒瓶,媽媽超級珍惜媽咪送的禮物,還試圖用膠水粘起來,可媽咪擔心會劃破媽媽的手,不讓她弄,又專門去找了,卻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很抱歉。”陸沂青:“……”她確實是會對漂亮的瓶子情有獨鍾,倒也沒什麽特別的意義就單純覺得好看而已。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沒收集。”祁舒箋摸了摸陸潭的小腦袋,寬慰道:“你已經給媽媽和媽咪道過歉了吧,就不要再道歉了,想來你認識的媽媽和媽咪早就接受你的道歉了。”“媽媽和媽咪確實接受了。”陸潭吐了吐舌頭:“可是我過意不去嘛。媽媽很珍惜媽咪送的東西的。”陸沂青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她說:“長歌,你要相信你和妹妹才是媽咪送給媽媽的最棒的,最值得珍惜的禮物。”陸潭點了點頭,昂起頭像是隻驕傲的天鵝:“說的也是,我和妹妹這麽可愛。沒道理比不上一個瓶子。”祁舒箋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陸潭軟乎乎的頭發:“你說的對,你們很可愛,比瓶子重要多了。”她偏頭對陸沂青說:“你說是嘛?陸沂青~”陸沂青點了點頭,她走了過來,走到兩個小朋友的身邊,目光注視著她們說:“嗯。重要。”非常重要。第17章 遊戲(前傳在專欄)祁舒箋說:“還有其他要問的嗎?”祁諾和陸潭相互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那好。以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和你媽媽。”祁舒箋手中拿著書:“那還要念故事書嗎?”陸沂青抿了抿唇說:“我,我來吧。”聞言,陸潭的眼睛都亮了幾分:“媽媽要給我們唱歌了嗎?”“唱歌?”祁舒箋帶著幾分不解。“是啊,你都是給我們念故事書,媽媽會給我們唱歌。”陸潭歎了一口氣:“可惜你隻讓媽媽在你出差的時候給我們唱,說媽媽上課嗓子很辛苦,不輕易讓她給我們唱的。我和妹妹又長大了,媽媽就更少給我們唱了。”她略微皺皺眉頭,酸酸道:“都是給你唱。”“…這樣啊。”祁舒箋壞心眼的笑了笑,她讓出了床邊的位置:“你來吧,陸老師。”陸沂青:“……”她坐到床邊,將燈關上了一些,隻留下兩盞黯淡的床頭燈。緊接著清冷又不失婉轉的歌聲傳來,歌聲清亮似山間的清泉般凜冽,又似春分風細雨般的溫柔。歌曲是常見的搖籃曲,隻是平時沒有複習的話,也並不能清唱出全部的歌詞。但陸沂青卻唱出來了,還十分動聽。可見,她是特意為了小朋友臨時學的。她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不知怎的,祁舒箋的目光落在陸沂青的眼睛上,她的眼睛不似平時那般清冷,眼波流轉中似覆了一層薄薄的光,撩人心懷。怪不得曾聽過陸沂青唱歌的觀眾那麽瘋狂。小朋友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陸沂青小心翼翼的給她們掖好了被子,轉身麵對祁舒箋的時候,又像平時那般冷靜。她將碎發撩至耳後,壓低了聲音道:“需要換嗎?”說的是她手上的創可貼。祁舒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ok繃,後知後覺的說:“因為我手受傷了,所以不讓我給兩個小朋友洗澡?怕沾水?”陸沂青略微垂下眸子,隻看著祁舒箋便覺得她的身體很僵硬。她很不適應接這樣的話。陸沂青看著冷,心底卻柔軟,且十分不擅長別人對她善意的回饋。她會表現的更緊張,為了壓製住她的緊張,她總是表現的更加的冷淡。所以許多人都說她高冷,不近人情,難以接近。但明明就是個不愛說話的小可愛嘛。她記得她和陸沂青曾經去玩過一個遊戲。遊戲主要是用詞語來描述對方。這種剖析自己情感的遊戲,簡直是陸沂青的死穴,還是祁舒箋答應陸沂青一起去跳傘才讓她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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