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箋,你和阿瑤一起拍。”“……”不想但不能。祁舒箋點了點頭,偏頭看了看張慕瑤,她已經邁著步子上來土坡了。攝影師說:“打光少給右邊一點,兩個人的膚色差點有點遠。”祁舒箋本來就生的白白嫩嫩的,夏天的時候又十分注意防曬,臉上幾乎白到發光。張慕瑤暑假的時候到處去玩,倒是稍微顯得有點黑了。張慕瑤的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張慕瑤是故意的,還是確實沒做過相關的工作,幾乎都是祁舒箋在帶她,這個時候還不到穿冬裝的時候,祁舒箋的臉上已經熱出了一層薄汗。拍了快兩個小時後終於拍好了,施瑾過來安慰她:“舒箋,阿瑤沒做過這個,你和她是同學,你辛苦了,等會給你發大紅包。”“沒關係。”祁舒箋搖搖頭。她蹲下來整理衣服上的灰塵。張慕瑤笑嘻嘻的,小心翼翼的推了祁舒箋一下,祁舒箋沒怎麽防備,一下子就歪到了旁邊,吃了一口的沙子。“哈哈哈哈哈。”旁邊不少的人都開始嘻嘻哈哈的笑起來。這種行為對於關係好的人來說其實並不過分。有一次去遊泳池的時候,大家都是互相往對方的身上潑水,男模特更過分一點甚至會把人扔到遊泳池裏。但做這種事情一定要雙方的關係好才行。如果是陸沂青過來和祁舒箋開這種玩笑,祁舒箋想來也會笑嘻嘻的麵對,並不會生氣。可偏偏是張慕瑤,她們本來就不熟,現在又因為陸沂青的關係有點討厭她。現在被她捉弄,又有很多人在笑她,祁舒箋突然就覺得特別的生氣。她深深的呼吸,不願意讓自己生氣,讓同事感到尷尬,畢竟大家都是來工作的,關係也就一般,突然碰到生氣的人都會感到不自在。而且她也不願意陸沂青感到為難。祁舒箋抬起頭來,一下子就墜入了張慕瑤略帶戲弄的眼神,她還是沒壓住脾氣,冷聲道:“道歉。”她握緊了拳頭,她已經盡力在壓製脾氣了。希望沂青不要在她倆人間為難。旁邊的同事確實是感到尷尬,他們都想開開心心的完成工作,遇到突然生氣的人自然是有一點點的埋怨。隱隱的還能聽見幾個男同事在吐槽:“女的就是麻煩,不就是摔了一下嘛。”“不都這樣嘛,不是還聽說一個寢室都有五個群嘛。”祁舒箋簡直氣的要發抖,白白淨淨的臉蛋都沾染了幾分紅。施瑾也沒想到祁舒箋會突然生氣,過來打哈哈道:“舒箋,你沒事吧。”她湊近了看她,才發現祁舒箋的手上層破了一點皮,隱隱的蹭出了血跡。施瑾嚴肅的說:“阿瑤,舒箋手上了,你過來道個歉。”“是嘛。”張慕瑤她走了幾步,還是誠懇的道了歉:“對不起。”張慕瑤確實是故意的,這種簡單的整人小把戲她從小見多了,原本不想玩的,可偏偏看到祁舒箋她就覺得有些生氣。反正隻是丟個臉而已不會發生什麽的。既然道了歉,祁舒箋自然不能再揪著不放,可心裏還是堵著慌,她受了傷,還被同事小聲的吐槽了,心情著實不好受!可惡!拍攝完畢後,施瑾單獨把祁舒箋留了下來,想給她包紮一下,忍不住說:“啊,這雙手可不要再受傷了,簡直是手控的福利。”祁舒箋忍不住笑了笑,見她準備給自己包紮,不知怎的,她急忙避了一下:“我自己來就好。”第14章 聽話(前傳在專欄)不過是個小傷口,祁舒箋自己來也沒多大的問題。施瑾也沒繼續再說。她突然說:“今天的事情很抱歉。”祁舒箋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施瑾,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施瑾說:“你別這樣看我。”她笑了一下:“今天那種情況沒幾個人會要求道歉的,但張慕瑤確實是做錯了。”許是被祁舒箋亮晶晶又稚氣的眼睛給迷惑了,她難得的多說了幾句:“大家生活在一起,除了一小部分真的朋友,其他的人表麵上過的去就行了,哪怕是我,也隻是在事後像你道歉,畢竟我還是要維持一下團隊的,如果鬧得太僵,我還恰不恰飯了。”“有時候誰對誰錯根本無所謂的不是嗎?”“雖然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我認為你還是挺溫柔的一個人。”祁舒箋突然笑了一下:“很少有人這樣說我的,其他的人要不說我清高,要不說我是狐狸精。”見到祁舒箋如此長的話,施瑾眨了眨眼睛,調侃道:“你這是把我當朋友了,不再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了?”“……”“你說的很少的人中包括你的戀愛對象嗎?”施瑾挑了挑眉帶著幾分探尋。自然是包括。且相比於施瑾,陸沂青對她的評價還要更高一些。祁舒箋的眼睛裏的笑意又深了一些。她朝著施瑾點了點頭,又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不好意思道:“我要先走了。”馬上都快到六點鍾了。施瑾酸溜溜的說:“不愧是談戀愛的人啊,真是黏糊,下次叫過來一起吃個飯啊。”“問她先。”“對男的不能這麽好,小心被吃的死死的啊。”祁舒箋不置可否。*早上陸沂青帶著兩個小朋友去了一家興趣輔導班。因為兩個小朋友的目標明確,她先看了一家芭蕾舞的輔導班。她選擇的這一家似乎是剛剛開的工作室,便連介紹的人穿的都是練功服。“如果小朋友有基礎的話,可以先簡單的表演一段,我們再為她安排後續的訓練計劃。”舞蹈老師姓傅,名傅妍:“您的體形這麽好,想來小時候也練過一段時間吧。”陸沂青說:“…沒有。”陸沂青還以為這種興趣班還要考驗父母的資質,畢竟她也耳聞過上杭一些比較有名的私立小學也會考察父母的。她略帶補充的說道:“她媽咪會。”傅妍有些詫異,她剛剛明明聽小朋友喊得是媽媽,現在又聽她說小朋友的媽咪,還以為眼前的人是小姑娘的後媽,畢竟眼前的人看起來真的很年輕。陸沂青蹲下身來問她:“長歌,你去試試?”“好的。”很快傅老師就領著換好衣服的陸潭出來了,陸潭穿著常見的粉色練功服,頭發被梳理的一絲不苟,直挺挺的站在那裏還是挺有範兒的。她看不出來舞蹈的好壞,隻是覺得站在舞台中央一臉認真的小朋友似乎很是開心,狐狸似的眼睛裏都是笑意。陸沂青也忍不住彎了彎眉眼。簡單的跳完之後,陸潭朝陸沂青羞澀的笑了笑,這著實有些少見。旁邊的祁諾已經開始鼓掌了:“姐姐漂亮。”陸沂青也跟著鼓了兩下。傅妍老師微笑說:“可以的,小朋友的基本功很好,身體條件也很優越。”陸沂青低下頭來:“長歌,可以嗎?”“可以,老師很好看。環境也很好。”陸潭點了點頭,用手輕輕的甩了甩陸沂青的胳膊:“媽媽,拜托了。”陸沂青些微有些不自在:“…知道了。”之前陸潭是一三五的晚上和周六的下午過來學習的,一次兩個小時,陸沂青還是按照她之前的習慣,暫時先給她買了一個月的課程,總共差不多五千的價格。陸沂青之前也給小學生補習過數學,偶爾也聽到她們說起各種培訓的價格,這個價格好像是正常的。一個月五千,一年就是差不多六萬,確實是吞金獸。二十年後的陸沂青完全負擔的起小朋友的花費,但現在僅僅隻有二十歲的陸沂青確實是感到十分的有壓力。祁諾兩門課的價格總共也差不多是這個價格,隻是她如果需要學習鋼琴的話,老師還是建議買一個鋼琴會更好一些。反正零零總總的總共花了快三萬。這還僅僅隻是一個月的價格。按照這個花錢速度,她大概隻能再撐三四個月就彈盡糧絕了。陸潭說:“媽媽,咱們家是不是沒錢了?”“嗯?”“家裏的錢都是媽媽管的,給我們買東西從來都不看賬單,直接刷卡付款。”陸潭頗顯惆悵,繼續說:“媽咪買東西還會問你能不能買。”如果媽媽沒錢了,媽咪就更不用說了。祁諾說:“媽媽和媽咪攢了二十年。”祁諾甚至對“二十年”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隻大概知道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時間,長到媽媽和媽咪都沒有再繼續讀書,長到她們已經開始工作,開始照顧她和姐姐,孝順爺爺奶奶,長到媽媽和媽咪的身體都沒有現在這麽健康。“也是。”陸潭點點頭,她想了想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以前的兒童電話:“媽媽,那用我的壓歲錢吧。”她伸出了一雙手比了比:“大概有這麽多錢。”陸潭的神情正經:“我可以不去學習芭蕾舞,但媽媽和媽咪日常的健康管理一定要做,活到長命百歲。”她雙手叉腰威脅道:“不然我就告訴爺爺奶奶!不給你們求情的那種。”不知想到了什麽,陸潭突然紅了一下,委屈的說道:“嗚嗚,媽媽和媽咪都不太認識我了,爺爺奶奶肯定不聽我的話了。”陸沂青吸了吸鼻子,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澀,似乎有什麽東西要洶湧而出了。“沂青。”是略帶驚喜的低低的呼喊聲。陸沂青偏頭去看向來人。她墨色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雲霧,眼尾略微泛紅,嘴唇緊緊抿著,站的十分板正,她在極力持著神情上冷冷淡淡的模樣。她輕輕的喊她:“舒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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