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廳的時候,祁舒箋剛從浴室裏出來,懶懶散散的在擦頭發,見到陸沂青時,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目光也有些閃躲。最終她還是擔憂道:“沂青,你是又睡不著了嗎?”“口渴。”陸沂青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杯子,她想了想小聲道:“舒箋,你……”別弄得太晚。“什麽?”祁舒箋不明白她的意思,順手也拿杯子喝了水,用來壓抑此時看到陸沂青的奇異想法。陸沂青沒在繼續說了,祁舒箋打了個哈欠向她告了晚安便走向了客房。一個多月後,陸沂青明顯感受到了祁舒箋開始忙碌了起來,每到年底,祁舒箋的工作量會加大,且她也陪了自己一個多月,陸沂青便讓她回去工作。祁舒箋看了看陸沂青的眸子,雖然還是冷冷的,但已經不再是憂鬱的,令人心疼的了……她咬了咬牙,答應了。她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好好的思考一下她和陸沂青之間的關係。陸沂青二十七歲生日的時候,祁舒箋當時正在鄉下做項目。這個項目陸沂青也是知道的,主要是想通過祁舒箋的影響力稍微帶一帶當地的發展。陸沂青還記得這個項目還是夏楷支請求祁舒箋幫忙的。盡管兩人分手,祁舒箋還是想去,她知道的,祁舒箋真的很善良。祁叔叔和祁阿姨都不太支持,陸沂青也知道,但她還是向祁舒箋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舒箋,你去吧。”陸沂青收到的二十七歲的生日禮物也並不貴重,是祁舒箋用當地的竹子做出來的撥浪鼓。陸沂青:“……”但她珍惜,祁舒箋除了會做飯,在生活上根本上就是一個廢柴,手工木活這麽細致的工作,她想必做了很久吧。撥浪鼓上刻上了幾個字:“沂青,生日快樂。”「沂青」二字刻的端端正正的,但「生日快樂」幾個字就是歪歪扭扭的了。過年的時候,陸沂青看了一下祁舒箋最近的視頻,她人看著精神了不少,但皮膚明顯糙了許多。最新的視頻是她和團隊在山裏放羊,祁舒箋膽小還有點傻,每次都不敢離羊很近,神情很是緊張。彈幕裏有許多負麵的評論,陸沂青也跟著反駁了幾句,可惜沒什麽效果,值得開心的是雖然輿論不太好,當地的發展確實是稍微快了那麽一點點。二月份的時候,祁舒箋所在的地方下了雪,她天天穿的很厚,幾乎都沒怎麽露過臉了。陸沂青突然很想去見見她,她查了查當地的路線,來回轉車大概要二十幾個小時,且那裏地處偏僻,外地人開車過去好像是不太安全。陸沂青還是定了一些列的高鐵票和汽車票,也向學校裏請了假,去之前她還去了一趟淘舊市場。祁舒箋對一些舊的東西情有獨鍾,她挑了一會兒才在店鋪裏挑了個幹淨且漂亮的懷表。“美女,這懷表是民國時期的,絕對是真的。”陸沂青並不懂懷表的真假,但鑒於老板有相關的資質證書,她還是想買下來。但出乎意料的是,那懷表被人搶先了一步。陸沂青側頭看了一眼,她的神色瞬間就冷了幾分。“沂青,好久不見。”陸沂青不想和張慕瑤說話,她看了一眼那個被張慕瑤捏在手裏把玩的懷表,皺起了眉頭。祁舒箋應該是不會想要了。作者有話說:陸沂青:“祁舒箋,你竟然在看小視頻。”祁舒箋:“我……我想的是你。”陸沂青:“你閉嘴。”祁被嫌棄太放蕩其實很癡情舒箋;陸被嫌棄沒情趣其實都可以沂青;ps:大家除夕快樂,多多發評論,給我個發紅包的機會。第五十七章 我們的往事(七)祁舒箋應該是不會想要了。陸沂青拿了東西就走了,還好隔壁的店裏還有一塊不錯的懷表,老板說要是當作生日禮物的話可以去廟裏開個光,那樣會顯得更加虔誠一些。陸沂青是個物理老師,她並不信那些鬼神之說,但她還是步行上了山,在佛祖麵前恭恭敬敬的拜了幾下,她許願道:“希望祁舒箋能永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去祁舒箋所在的地方要比她想象的更加艱難一些,才走了一大半的路,陸沂青就已經凍得不行了,換乘的時候她還是受不住凍買了件軍大衣。醜到極致,也……暖到極致。陸沂青甚至可以想象到祁舒箋大聲嘲笑她的樣子,她蜷縮了一下身體,嘴角還是勾了一些弧度。算了,畢竟祁舒箋生日。如陸沂青所料的,已經完美融入鄉村生活的祁舒箋見到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哈哈哈大笑出聲來,陸沂青雖能理解,但還是好氣哦,她忍不住向她擲了個雪球,可惜雪球也不聽她的話,她更氣了。但祁舒箋暖呼呼的身體抱住了她,陸沂青便是半點不氣了。祁舒箋生活的地方要比她想象的還要差,她幾乎恨不得當場帶著祁舒箋回上杭市,但她做不到。幸好,祁舒箋自己願意回去了,這讓她稍稍放下心來。陸沂青二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祁舒箋又把她約到了冼宿酒吧。陸沂青來的遲了一點,祁舒箋已經坐在座位上等了一兒,她旁邊還放著一瓶開了半瓶的酒。陸沂青皺起了眉頭,坐在了她的對麵。祁舒箋似乎很是緊張,她把剛剛買好的肯德基兒童生日套餐往陸沂青麵前推了推,帶著幾分討好:“陸沂……青?”“嗯?”陸沂青剛剛將吸管插在可樂杯子裏,清冷的眸子裏帶著幾分疑惑。“陸沂青,我想和你說個事。”祁舒箋咽了咽口水,緊張到她的額頭都開始密密麻麻的冒出汗水來。陸沂青並沒有出聲音,隻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直直的看著祁舒箋,向她表明自己有在認真聽。反倒是祁舒箋被她看的更加緊張了,她捏緊手中的杯子,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向她道:“哎,你說三十歲的時候要不要咱倆在一起算了?!”在一起?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陸沂青的目光落在祁舒箋喝掉的半瓶酒和有些發紅的臉蛋。祁舒箋許是喝醉了吧,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陸沂青搖了搖頭,她順著祁舒箋的話說:“三十歲,那不是隻有兩年了嗎?我不要。”她眼看著祁舒箋撇了撇嘴,耷拉著腦袋,性質不太高的樣子,陸沂青鬼使神差的出了聲,聲音極低:“怎麽也得到三十五歲?”祁舒箋的臉頓時帶上了幾分喜意,朝她皺眉:“不行,三十二歲。”陸沂青許是真的昏了頭了:“三十三歲。”“我們這是買菜呢嗎?成交。”祁舒箋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得意,伸出小拇指向她道:“那我們拉鉤吧,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陸沂青將手放到桌子底下,嫌棄她;“幼稚。”祁舒箋不是第一次被她嫌棄幼稚了,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她歪著腦袋想了想:“也是,那我們搞點成人的方式。”她伸出手將陸沂青的手輕輕拽了出來,勾著她的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在操場上裸奔跑八百米。”陸沂青:“……”祁舒箋的眼睛裏頓時盛滿了笑意。陸沂青看了看被祁舒箋勾起的右手小拇指,上麵還殘留著祁舒箋的溫度。陸沂青,你大概真是昏了頭了。祁舒箋喝醉了,你是在幹什麽呢?陸沂青將祁舒箋眼前的酒瓶拿了過來,她給自己盛了上去,喝了一口後,她想,許是她對祁舒箋也是有一點點喜歡的吧。三十歲那年,陸沂青發現了祁舒箋似乎有心事,但祁舒箋並不願意對她說。那天在接到祁舒箋同事電話的時候,陸沂青是詫異的,也是開心的,雖然或許不是祁舒箋授意的,但喝醉的祁舒箋第一時間找的人還是自己,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陸沂青將人接了回來後,她給祁舒箋吃了解酒藥,但並未動她的衣服,還好喝醉的祁舒箋也是乖乖的,順著她的動作就鑽到了被子裏準備睡覺了。到後半夜的時候,陸沂青過來看祁舒箋怎麽樣了,祁舒箋似乎也感受到了房門的響動聲,她半眯著眼睛看向來人,但又是懵懵懂懂的,她輕輕的喊:“沂……青。”陸沂青聽到了祁舒箋的低聲呼喊,她走到的床前,略微彎了彎身子,想湊近祁舒箋的唇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祁舒箋卻突然伸手環住了陸沂青的腦袋,用力的拽了拽,拽的陸沂青身形晃了一下,祁舒箋卻已經對著她的側臉親了上去。祁舒箋親完之後,迅速的鬆開了陸沂青博子上的手,動了動腦袋又睡了過去。陸沂青摸上自己的臉,她既震驚又無措。她不是故意占祁舒箋便宜的……隔日,陸沂青逃避似的的先去上了班,祁舒箋意料之中的給她打了電話:“沂青,對不起,我喝醉了。”“你……”陸沂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祁舒箋還是不願意和自己說發生了什麽,但值得高興的是祁舒箋許是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吧。她清了清嗓子:“喝醉了,道什麽歉?!”祁舒箋支支吾吾的:“陸沂青,你一定要開心啊。”冬天的時候,上杭市臨近幾個市都開始急速的降溫,祁舒箋去外地出差的事情,陸沂青也是知道的。隻是祁舒箋最近很忙,已經快一個月都沒聯係過她了。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適應也……很難受。當初張慕瑤也是這樣,不接她的電話,也不主動聯係她。陸沂青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而且祁舒箋那樣一個人,如果真的是生自己氣的話,自己應該是有很大的責任吧。淩晨驚醒的時候,外麵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了,上杭市遇到了罕見的大暴雪。許是最近想的太多,上午第一節 課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自己許是發燒了,下午的課間的時候,祁舒箋給她來了電話,她壓了一會兒咳嗽的感覺才接了起來。但祁舒箋還是發現了。也是,她在祁舒箋麵前幾乎都瞞不住什麽事情。生病的時候,陸沂青總是不自覺地將內心所想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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