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青:“……”她看了一眼,臉倏的爆紅起來,她不好意思的用將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隔絕了視線,她的聽力似乎卻更加清晰了。她聽見祁舒箋不好意思的聲音:“沂……青,有那麽難看嗎?”她委屈巴巴的:“你都不看。”好看!超好看!!非常好看!!陸沂青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她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眼睛看了祁舒箋一眼,又馬上移開,再看一眼,再馬上移開,她的臉紅的要滴血。祁舒箋:“……”難道不是過來撲我嗎?祁舒箋鑽進了被子裏,離陸沂青極近,這回她清晰的聽見了陸沂青加重的呼吸聲以及緊繃的身體。哎呀呀,這麽不主動,看來還是得自己上。祁舒箋抓了陸沂青的兩隻手,輕輕的繞過頭頂,望著陸沂青不再冷淡的眼睛,她勾了勾嘴角:“陸仙鶴,誰讓你不主動的。”陸沂青動了動自己的雙手,卻發現被錮住了,她抬頭看了一眼,那是一根跳繩,好像是祁舒箋買繩子的時候,買一送一贈的。陸沂青:“……”她的身體似有一把火在燒,她極力正經著聲音,但聲線已經不穩了:“箋箋”祁舒箋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嘴角:“喊我兔女郎。”她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讓兔女郎好好的服侍你吧。”說完,用自己軟軟的部位貼向了陸沂青。陸沂青掙紮了幾下便不再動了,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似乎要咬出血來,眼睛更是泛紅了許多。祁舒箋看到了,立馬從她身上下去:“沂……青,你別咬了。”她急忙跪坐在床上,伸手就要去解。“不……不用。”陸沂青還是在咬下唇,她的麵色潮紅,呼吸加重了許多,眸子勾人,儼然一副好欺負的病弱美人:“祁舒箋,過來……”吻我祁舒箋想了想,她關上了燈光,帶著幾分急切的吻上了她的紅唇,火熱的勾著陸沂青共舞纏綿,雙手在她身上胡亂的摸著,瞬間就感受了她身上暖呼呼卻又像美玉一般的細膩觸感。陸沂青並不掙紮,她隻是難耐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也並未特意壓住自己的聲音,祁舒箋每聽到一聲就抱她愈緊一分。祁舒箋安慰似的吻上了她的耳垂,她的動作極輕,帶來一陣的顫意.“箋箋”祁舒箋望向陸沂青,她額間細汗密布,麵色潮紅,還是勾人……但還要上班,真煩人。祁舒箋伸手摸了摸陸沂青的手腕處,許是時間不長,痕跡並不明顯,她繞著淡淡的印子親了一下,朝陸沂青道:“陸仙鶴,帶給我快樂好嗎?”陸沂青抬起她的眸子,嘴唇被她咬的有些發白,她看向臉上泛紅,神情勾人的祁舒箋,動了動自己的手腕,伸手覆上了她的細腰。作者有話說:接下來幾章講一講陸老師的故事,大概可能有點虐?!第五十三章 我們的往事(三)七歲那年,陸沂青的父親宋楊因與母親性格不合兩人決定離婚,她的母親陸芬半蹲著身子問陸沂青:“沂青,你要跟爸爸還是要跟媽咪?”陸沂青人小小的,但對於離婚之事已有了了解,她低垂著頭,良久才道:“我……跟爸爸。”“跟爸爸?!”陸芬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一片,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再次問道:“宋沂青,你想清楚了,要跟爸爸?!”陸沂青的眼睛紅紅的,她再次低聲卻清晰的重複道:“嗯,我跟爸爸。”“好!好!好!你跟爸爸?!你跟爸爸?!”陸芬一聲跟著一聲的重複,一句卻比一句低,帶著幾分絕望。丈夫萬事不管,她像單身母親一樣照顧了女兒七八年,但她的女兒選擇的還是……爸爸。她可真是失敗。離開那個家的時候,陸芬還是忍不住看了陸沂青一眼,神色淡淡,麵容緊繃,往日溫和的笑臉似乎再也不會出現,甚至隱隱的還透露出幾分恨意……陸沂青感覺到了母親似乎再也不會出現她的人生中了,在陸芬臨上車前,她還是紅著眼眶忍不住輕輕的拽住了媽媽的衣袖,輕輕的,沒什麽力氣,聲音也帶著幾分泣音:“媽媽……再見。”“嗬。”陸芬拎著行李箱,看了一眼剛過腰腹處的女兒,不愧是前夫的孩子,不怎麽愛說話,連告別都這麽簡短的過分,更像的是連對自己這個親生母親都沒什麽感情。她眼眶紅紅,似有一股氣堵在胸口,她想問問她到底為什麽選擇的是父親,但她最終隻是張了張口,“沂青,再見。”出租車走的很快,似乎很快就消失在了陸沂青的眼前。宋楊過來拉著她,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出租車消失的地方,歎了一口氣對著滿是眼淚的陸沂青道:“沂青,我們回家吃飯吧。”陸沂青抬起頭看向陌生的父親,帶著幾分生氣又帶著幾分害怕,抽噎道:“爸爸,你是壞蛋。”宋楊怔愣了一下,心裏似有根針在移動,帶來一陣陣的刺痛,他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那你為什麽哈還會選擇跟著我啊?”他半蹲著身子:“要是你現在後悔的話,我可以讓你媽媽過來接你。”“不要。”陸沂青的聲音雖奶聲奶氣的,但卻帶著幾分冷硬的拒絕意味。“好吧。”宋楊並不是個多話的性子,見女兒不想說,他也就不再多問,領著女兒回了家。他開始試著當著一個父親,許是陸沂青太過乖巧,他竟然不覺得帶孩子是件多麽困難的事情。隻是女兒太過沉默了,沉默到讓他都覺得有些不正常,他不知道其他離婚的夫妻和孩子的關係是怎麽樣的,但兩周沒見到媽媽真的不會想念嗎?周末的時候,上杭市下了一場大雨,陸沂青去學校的時候沒有帶傘,前幾又一直在咳嗽,回家的時候就發起了高燒。他從未照顧過生病的女兒,第一時間想的是給陸芬打電話,但陸芬和他離婚了,他隻能帶著陸沂青去了醫院。去醫院的路上,他似乎聽見了陸沂青的小聲夢囈。“媽媽,帶我走好不好?”“媽媽,我選你,我最最喜歡媽媽了。”“媽媽,我不是拖油瓶……”“宋沂青,我討厭你,我怎麽會有這種女兒?”睡夢中的陸芬帶著幾分嚴厲,臉上是不加遮擋的恨意。陸沂青隻能哭,她哭的甚至看不清母親的麵容,隻能聽到母親聲嘶力竭的怒吼以及語氣裏帶著的濃濃的恨意。她不是個乖孩子,但她最最喜歡媽媽了。但她不能跟母親的。“陸芬,你真的想好了嗎?帶著沂青你以後會很辛苦的。”“陸芬那女人真是可憐,帶著個拖油瓶,以後可怎麽再找啊?”她知道的,母親帶個孩子要比父親辛苦多了。陸沂青的夢囈一聲比一聲要低,宋楊看著燒的滿臉通紅的女兒,還是忍不住給陸芬打了電話:“陸芬,是我對不起你,但沂青並沒有什麽錯,她發高燒還一直念著你的名字,你來看看她好不好?求求你……”“宋楊,你給我閉嘴!”陸芬匆忙拿上了包,她斥責道:“你才照顧沂青多久,你求我?你有什麽資格?那麽多次孩子生病,我喊你來看看,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她的一聲聲責問讓宋楊無話可說,他羞愧的半蹲在地上,眼眶也發了紅:“我以為……”小孩子生病是很正常的。陸芬不想繼續聽他的解釋,匆匆趕往了醫院。陸沂青穿著薄薄的衣服,外套還濕了許多,陸芬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宋楊,她一把把宋楊的外套扯了下來,披在陸沂青的身上。陸沂青燒的滿臉通紅,額頭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裏還時不時冒出幾句夢囈。“媽媽。我選你。”“媽媽。對不起。”她的聲音極低,陸芬湊近了聽,才能聽清楚女兒貓哼似的聲音,她既是自責又是後悔,她恨不得穿回兩周前冷漠的自己,她也跟著開始哭泣,眼淚瞬間就打濕了臉。不知過了多久,陸芬摸了摸陸沂青的腦袋,溫度降下來了,似乎已經退了燒,這讓陸芬稍稍放下心來。陸芬冷著聲音,望向也一夜未睡的宋楊,厲聲道:“宋楊,沂青,我要帶走。”“好。”宋楊看了一眼都比自己周到的陸芬,他隻能點點頭:“家的錢也不多,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你都拿走吧。”陸芬冷哼了一聲:“宋楊,你現在是在做什麽呢?表演你是一個好父親嗎?之前哪怕你對沂青好一點,我怎麽樣無所謂,我都不會和你離婚的。”“我……”宋楊張了張嘴,他低垂著頭,緊抿了抿下唇:“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兩人低聲爭吵間,陸沂青已經醒了過來,她望向坐在自己旁邊的陸芬,似乎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但虛弱的身體還是讓她做出了下意思的舉動。陸沂青伸出手輕輕拽了拽陸芬的衣服下擺,低垂著頭:“媽媽,對不起。”她嘶啞著聲音:“下次會記得帶傘的,不會生病。”“沂青,你……”陸芬終是忍不住將陸沂青抱在了懷裏,她一聲一聲的暖聲安慰:“青青,沒事的,下次媽媽會幫你準備好的。”抱著女兒安慰了一會兒,陸芬鬆開了懷抱,帶著幾分溫和的笑容:“青青,媽媽很想很想你,這次跟媽媽走好不好?”陸沂青伸出手輕輕的擦了擦陸芬臉上的眼淚,又看了一眼輕鬆下來的宋楊,宋楊鼓勵道:“沂青,媽媽真的很想你,爸爸會常去看你的。”陸沂青終是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幾年裏,陸芬帶著陸沂青改了姓,宋楊雖然不負責任,但撫養費還是有打過來的,陸芬也並沒有攔著陸沂青去見他,但陸沂青不怎麽同意見他的。陸沂青十歲那年,母親再婚了,對方少言寡語但對母親很好,也並沒有……說她是拖油瓶。“沂青,這是你姐姐楚秋,喊姐姐。”陸芬拉著陸沂青向楚秋打招呼,陸沂青沒出聲,倒是楚秋先出了聲:“沂青,你好。我叫楚秋,你可以喊我秋姐。”十六歲的楚秋眉目沉靜,聲音也溫聲細語,身著白色長裙,身上似有梔子花的味道圍繞,極有親和力。便是一向內向,不愛說話的陸沂青都被她的語氣感染,跟著出了聲:“姐姐好,我,我叫宋,我叫陸沂青。”楚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姐姐記住了,姐姐以後會照顧你的。”陸沂青的日子漸漸開始步入了正軌,初一那年她偶然在楚秋的電腦上看到了一部電影,似乎是個文藝片,但裏麵兩個女孩子突然親在了一起,她頓時就愣住了。楚秋發現後,皺了一下眉毛,輕輕的拍了一下陸沂青的肩膀:“文藝片是不是太無聊了?”她找了個合家歡的電影放給陸沂青看。在楚秋關電影的那一瞬間,陸沂青似乎感受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在生根發芽,她指著其中的一個女孩子道:“秋姐,這種衣服叫什麽?”“嗯?”楚秋看了一眼,笑了起來:“那叫兔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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