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被發現了啊,就怕你生氣討厭我。”宋輕惹大方的承認了,“說一個謊要用好多謊去彌補。有時候撒謊心髒會撲通撲通跳。”嚴晴秋看看她的胸口,幾乎要把手指貼上去了。“你當我不敢嗎?”嚴晴秋伸手,屁股離開座椅,手指落在宋輕惹的胸口,她感受到了熱度,也感受到了撲通撲通,好像是有點快,但是也沒有特別快,反倒是她自己的心跳像是拋錨,一直亂跳個不停。“藝術上來講,心跳異常也算得上是一種心動。”嚴晴秋鬆開手,說:“心不跳就死掉了。”聽她這麽說,嚴晴秋徹底沒脾氣了,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宋輕惹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她輕輕按了按,車喇叭聲響了起來。“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我去公司了。”嚴晴秋說著推開車門,她下去戳戳自己胸口,“我會去查的,你要是敢撒謊,宋輕惹,以後你在我這裏掛名了哦。”宋輕惹點頭,“你查。”嚴晴秋轉頭就跑,宋輕惹沒追過來,車子一直停著沒有動,這裏離er還有一段距離,嚴晴秋小跑著過去,中間扭頭看了一眼。宋輕惹隔著窗戶在看她。嚴晴秋就想:為什麽搞結婚基金啊。係統問:【你有相信她的話嗎?】嚴晴秋沒回答係統,直接到了er。車裏宋輕惹沒著急將車子開動,身體緩緩往後靠,有車子停在她旁邊。她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胸口,輕輕地觸碰,撲通撲通,她把自己的襯衫袖子往上撩,露出上麵的腕上的心率手表,是正常的跳動數值,指腹在屏幕上輕輕撫摸。撒謊。習慣就好了。撒謊的訣竅就是樣子要做好,那不管你說什麽,哪怕有漏洞,對方也會信八分。除非有不可推翻的證據。但是她這樣的人被辱罵過,被輕視傷害過,怎麽可能撒謊都不會,謊言破了一個還會有一個,像是蜘蛛的網,破一個就繼續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是很低劣,但是無所謂了。像她這種人,在失去所有物的那一刻,就變得卑鄙又無恥。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機響了,她還以為是嚴晴秋打來的,很迅速將手機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葉斯淳,葉斯淳笑著說:“哈嘍,宋老板跟你說個事兒,我剛剛碰到洛溪了。”說到洛溪,就是和傅曄有關。宋輕惹耐著性子問:“怎麽了?”“洛溪那個哭得勁哦……好像是傅曄和一個女人見麵,然後被她抓到了,傅曄卻嗬斥了她,好像那個女人是你的小princess。”“秋秋嗎?什麽時候?”宋輕惹問。“嗯,就今天早上啊,我去取上次撞壞的車碰到的,就在西環這邊咖啡廳。”葉斯淳笑著說,“給你這麽大的情報,怎麽感謝我?”“不是秋秋,她剛剛跟我在一起。”宋輕惹指腹擦著手機屏幕。“不是嗎,我看對方也是金發啊……那我認錯了?”葉斯淳歎氣,“好吧,可能真認錯了,我也聽洛溪哭哭啼啼的說為什麽別人都行,就她不行,哎,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宋輕惹安靜地聽著她說話,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請你吃飯吧。”“行。”葉斯淳毫不客氣地說:“宰你一頓。”掛了電話,宋輕惹微微抬額,後視鏡裏照著她的臉,她眼睛眯著,表情說不出的陰鷙。嚴晴秋到er門口,蘇星婕親自來接她。蘇星婕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指指她胸口的花紋,“秋寶,你怎麽穿著宋輕惹的衣服?”嚴晴秋才反應過來,她還穿著宋輕惹的西裝,難怪她剛剛覺得特別香呢,嚴晴秋沒覺得有什麽,說:“早上起來跑了會步,然後,冷了就拿她的衣服穿。”“不過,你居然能認出來是她的。”“她衣服經常會有繡一片金楓葉。”“哦。”嚴晴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她把西裝掛在手肘上,她看著蘇星婕給她準備的辦公室,蘇星婕把房間布置的還挺可愛,有個大愛心的沙發,看著就很軟,蘇星婕拍拍沙發讓她坐。蘇星婕把枕頭拿起來,她直接躺上去,四肢攤開,舒服。蘇星婕說,“要是公司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饒不了她。”“怎麽會,放心吧。”嚴晴秋舒舒服服的笑。蘇星婕完全是多想,怎麽有人敢在她的地盤上欺負她好姐妹呢。嚴晴秋想到早上的事兒,她起來坐在沙發上打字,她準備發給嚴複問基金的事,想想今天的尷尬事,一直咬手指,要命,怎麽跟爸爸開口啊。“你想什麽?”蘇星婕問。“就是有個事兒。”嚴晴秋想著也許蘇星婕知道呢。“什麽事?”蘇星婕好奇地看著她。“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嚴晴秋還是問了出來,“你知道基金嗎,今天聽宋輕惹說,她好像有一筆基金。”“這個我知道。”蘇星婕點頭。“你知道?”嚴晴秋震驚,蘇星婕反而驚奇地看著她,“這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啊,宋輕惹父母活著的時候很有錢的,在世的時候就給她留了一筆辦婚禮的錢,但是,不太好的就是,這個錢隻能在她結婚的時候拿出來用。”嚴晴秋震驚了,原來還真的有。“大概多少?”“聽說是5.2個億。”蘇星婕說,“她十多歲給她存進去的,現在應該攢了很多。”“!!!”“這麽多?”“反正圈子裏一直說,不管宋輕惹現在有沒有錢,跟她結婚婚禮是不會差的,她要是想要錢,直接跟管理基金的人說,她要拿出來結婚,這個錢就能直接用了。”“……厲害了。”有錢人對金錢的管理超出她的想象,嚴晴秋感覺自己有被驚嚇到,原來還真有這個事。“你怎麽突然想到問這個?”蘇星婕說:“但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一點我是知道的,她父母死後,她沒有拿到太多的財產,她太小了不會商戰,公司被那公司的人刮分幹淨了。好像就你隔壁那個別墅是留給她的。”女主人設嘛,一直都很慘的。想到之前她賣房子,嚴晴秋揉揉臉,聽得心裏不舒服,哎。我今天還對她那麽凶。“今天突然聊到了,好奇八卦了一下,我看傅曄是圖她的錢想和她在一起的。”“這怎麽說?”“你看,人渣隨便搞點什麽東西欺騙她,兩個人結婚,他舉辦一百萬的婚禮,宋輕惹就可以拿出5.2個億出來,這不就是穩賺不賠嗎。”“好像是的,我還沒想到這層。”蘇星婕說。嚴晴秋還想確定一下,她想了想,還是想到她爸,她爸絕對是知道的,要不要問呢。真是個死循環。她爸現在肯定還在想,我可憐的女兒啊,還在給人家當小奴隸,怎麽給老父親發信息呢。想了好久,她閉著眼睛發:【錢,已經還了,爸爸我已經不是小奴隸了,自由身。】發完,她立馬看好姐妹,好姐妹在給她做手磨咖啡。嚴複回的很語重心長:【嗯,那就好,注意身體。】嚴晴秋繼續咬唇,無視掉老父親的關懷,她打字發:【爸爸,你知道宋輕惹的結婚基金嗎?】嚴複:【有,我知道,怎麽了?】嚴複打了一會兒字,換成語音說,“小時候你老是說要和小惹結婚,天天說要和她結婚,總是把她爸爸逗笑了。然後你宋叔叔就給小惹準備了一份基金用來弄婚禮,說是以後結婚用,這事不說我都忘記了。”嚴晴秋愣住。還有這麽一回事?嚴複並沒有懷疑她,這個時候畢竟過去了好久,她不記得也正常,他說:“那時候,她爸爸媽媽也很寵她,她也是被寵愛著長大的。有次我聽她爸爸說,好像也不是結婚基金,是小惹跟他們說以後要開一個很大很大的麵包店,像魔女宅急便那樣的麵包店,然後她爸媽就去開了這個基金,說,等她長大了結婚了,就把這個錢拿出來給她用。我那時候還問宋仲,結婚跟麵包店有什麽關係,他說是他和小惹的秘密,不能講出來,後來他去世,這個秘密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了。”嚴晴秋也沒聽懂,感覺那時候宋輕惹很小的樣子,“那這個錢能隨便拿出來嗎?”“不能,要等到結婚用,她爸爸媽媽去世的太早了。也沒有預料到後麵的事。”嚴複說:“但是條件也不是那麽死,看他們當初怎麽製定的條例,如果能拿出來,多半要損失一些錢。”“損失多少?”“這個不清楚,我也沒去問具體,那時候她父母剛剛去世,誰去問這個啊,跟吃絕戶一樣,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啊。”嚴晴秋覺得有道理,她點點頭:“嗯,爸爸你說的不錯。”主要是之前嚴晴秋那個狀態,把宋輕惹當仇人,嚴複去問這個更過分了,嚴複也慢慢反應過來了,“小惹把這個錢取出來了?難道……”“沒有,啊啊啊,那個就是……”嚴晴秋簡直撒謊成精,她憤憤地說:“就是聽說,今天聽人家講八卦,我懷疑傅曄追求宋輕惹就是圖她的錢,下賤!”“哦。”嚴複懷疑了一會,又開始想這個事兒,覺得女兒沒說實話,他恍然地說:“怎麽你們要結束那種關係,要準備結婚了嗎……”想通後,他不假思索地說:“我同意。”“不是,怎麽可能,爸爸,你誤會了,我掛了……”嚴晴秋忙去掛,發現他們講得語音,真的太著急了,真的有時候人應該不那麽聰明。瘋了啊,爸爸你同意什麽啊。嚴晴秋捏捏臉頰,捏得有點發燙,好像一不小心把人家結婚的錢花了,真是的啊嚴晴秋,你了不起……蘇星婕沒偷聽她說話,把咖啡放在她的手邊,“問清楚了嗎?”嚴晴秋喝一口,溫度剛剛好,她深吸口氣,聞到了咖啡的香味,“問清楚了,還真的有這個錢。”蘇星婕不理解,有這個錢她那麽難受幹嘛,難道她不想宋輕惹當富婆?這個話題沒多聊,準備帶著她去參觀,嚴晴秋站起來也把金楓葉西裝拿上,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蘇星婕給她配了老師和助理,還有專屬的造型師,一個辦公室的人,七七八八專門服務她的差不多有十號人。嚴晴秋感覺人有點多,她認真地說:“用不到這麽多人吧,我覺得一個助理就行了。”她出來是打工的,現在更像是從另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享福,簡直了。她心裏非常過意不去,要是這樣,她還不如鹹魚在家裏,免得耽誤姐妹工作。“別這麽多人,我有壓力了。”嚴晴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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