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容夙也不會害她。而且東方族那位大小姐當年和她的心上人之間,也沒有生死結關聯。南宮焰就道:“看在多年盟友交情上,此次本小姐不跟你計較。但你若是再多說容夙一個字,本小姐會直接動手。”說完,她不管姚宣蘭震驚的表情,直接就去了星月居,她要見容夙!星月居內,容夙正坐在庭院裏出神。她現在的修為已經是知微境七重,是正陽大擂台後不久突破的,短時間內很難再突破。夏刀修出來後,春刀遙遙無期,因此也不用再沒日沒夜練刀法。所以她正很無聊地坐在那裏曬太陽。她不承認她是想南宮焰了。在南明峰習慣和南宮焰形影不離後,回了星月居,她以為她會放鬆很多,結果卻是鬱悶多一些。習慣果然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容夙就低歎一聲,低眸看著放在石桌上的黑刀,想著她要做的事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紫田看著看著,就出聲打斷道:“容夙大人,您是不是想我們小姐了?”想南宮焰了?是的。容夙趴在桌子上怔怔失神,伸手看著掌心的日光,半晌低低回答道:“你說是就是吧。”想有什麽用?南宮焰明明以前在南明大殿的時候,都能賴在她懷裏看玉簡的,結果回了南宮族就影都沒有。紫田還說是因為九幽山海境即將開啟,但那明明還有十幾天的。“真的是麽?”一道清冽含笑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這聲音,是南宮焰的!容夙一驚,忙坐直,回頭就看到南宮焰正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她,唇角含笑、目光灼灼,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話。她就看向紫田,紫田對她揚唇笑了笑,一副得意的樣子,就快步走出了庭院。容夙:被坑了!她坐在那裏不動,低著頭垂著眼睛,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南宮焰就幾步走上來,直接坐在她旁邊,還拿手捧起她的臉,笑著問道:“本小姐聽到你說,想本小姐了?”“不是。”容夙低聲否認。“哦。”南宮焰繼續道:“若是真的很想的話,你可以直接來星月殿前殿的。反正你有玉牌,哪裏都能去。”容夙:?她剛才說了不是啊!難道風太大,把她的不字都吹走了?她眼神疑惑。南宮焰實在忍不住,就笑一聲,心想這樣呆呆傻傻的容夙怎麽可能會害她?她就湊上去親親容夙的唇,在容夙無奈和果然如此的神情裏坐直身體,麵容嚴肅鄭重:“容夙,本小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她不想再忍了,她要直接挑明心意,告訴容夙她的喜歡。她本來是想哄容夙先說的。畢竟世族大小姐是很看重麵子的。奈何容夙實在不解風情。那就隻能她來了。南宮焰想著,看容夙的眼神熾熱了不少。容夙的心就一跳。她看著南宮焰的眼神,似乎就知道南宮焰要說的是什麽。那怎麽辦?南宮焰說了後她要怎麽回答?答應是肯定不能答應的。但直接拒絕,南宮焰會不會很難過?容夙就有些為難。她垂著眸,沒有問南宮焰要說什麽。隻是心跳的聲音越來越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再無法隱藏和掩飾。她此時心裏的情緒雖然多且複雜,但最占據上風的,居然是期待。容夙想到這裏,隻覺苦澀無比。南宮焰見她沒有追問,就有些失落,但想到要說的話,失落就變成興奮和堅定。她動動唇,就打算開口。庭院外響起南宮衛的聲音:“小姐,雲族老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請您過去一趟。”南宮焰被那南宮衛一打斷,情緒就有些上不來,她眼神不悅,回答道:“本小姐稍後就去。”她都打定主意要表明心意了,那麽誰來都沒有用!那南宮衛不知道,見狀補充道:“雲族老說此事很重要,請您即刻前去。”他說著,又道:“小姐,應該是和少主之位有關。”說到這裏,他的意思顯而易見。少主之位不知多少人想要,去晚了不知道會出什麽變故,但是容夙大人就在這裏,反正跑不掉。容夙就垂眸,聲音低沉:“南宮焰,你先去吧。”南宮焰看她一眼,實在看不出她的想法。但此時氛圍不太對,也不適合再說那些,她就抿了抿唇,低歎一聲,對容夙道:“我見完雲族老後就回來。”那位雲族老和正陽宗的陳宗主差不多,主掌南宮族對外往來之事。容夙沒回答。南宮焰就幾步掠出星月居。半晌,容夙才抬頭,怔怔看著南宮焰離去的方向,說不出心裏是放鬆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伴隨著苦澀。她就想到在星月居南宮焰房裏看到的那十幾壺酒,聞著似乎也是苦的。容夙忽然就很想嚐一嚐。嚐一嚐南宮焰喜歡的酒。……數日後,星月居。依然還是明日懸空。容夙依然站在庭院桌前,就如同坐了幾日一樣。紫田知道不是如同,而是她真的坐了幾日。看著像是在等小姐,但她解釋說九幽山海境將開,世族子弟此刻都在互相往來結盟,小姐會很忙後,容夙卻隻說是感悟道境。紫田沒辦法,隻能默默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就在這時,一個南宮衛走了進來,將一枚玉佩呈給容夙,說是送到星月殿門前,指名道姓要給容夙的。他們本來不知道要不要拿來,但是綠水大人看到後,直接就說無妨,還說在星月殿內,容夙大人的命令就等同於小姐的命令。容夙接過玉佩。紫田湊了過來,看到玉佩後聲音詫異:“天工佩?誰送來的玉佩?難道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容夙聽到後眸光微深。天工佩是傳信玉佩的一種,隻是製作起來更難、所用材料也更複雜。因為用這玉佩傳信安全性很高,玉佩能指定誰來聽,而且隻有被指定的那人能聽到,別人無法聽到任何一點內容。若是指定人以外的人想打開玉佩知道裏麵的內容,玉佩還會自己銷毀。那南宮衛就回答道:“是段族的段祁小姐。”段祁。容夙微微驚訝,看著那南宮衛離開的背影,手指用力捏碎了玉佩,腦海就多出一道聲音:容夙,我族少主最近在查姚子遠的死,已經查到姚子遠死於劈生掌,望知悉。我族少主,即段祁所在段族的少主,段佑。容夙就在心裏嗤笑一聲,不以為意。查到劈生掌又如何?當年那邪修早就死了。而且時間太久,邪修洞府太亂,就算段佑是世族少主,又能查到什麽呢?她一點都不擔心,手一揚,碎成灰塵的所謂天工佩就飄沒了。紫田就問:“容夙大人,段祁小姐跟您說了些什麽?”難道她還想撬小姐牆角?“沒什麽,她說她當上段族少主後,要我去跟她。”容夙表情不變,謊話隨口就來。但也不算不對,因為段祁真說過,甚至現在也是這麽想的。她會送來天工佩,當然不是擔心她殺姚子遠的事被段佑查到。甚至段祁也不太確定姚子遠到底是不是她殺的,隻是想以此作為把柄拿捏住她而已。世族小姐,高傲得很。隻有南宮焰是個例外。容夙想到南宮焰,眼裏的涼意和諷刺才消散去。紫田就低哼一聲,心說段祁果然不懷好意,她一定要跟小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