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傳送陣就要推屋子?”而且還是她的屋子?容夙不相信,聲音滿是質疑。“是的。”青山理不直氣也壯。他仗著容夙不懂陣道,按照程老教的將那堆玄妙深奧的陣道原理甩出來,說得容夙迷迷糊糊,最後總結道:“這間屋子所在位置不凡,是一定要推倒的。”容夙半信半疑:“那我屋裏的東西呢?還有,我住哪?”“回容夙大人,您屋裏的東西是紫田移走的,說是會放到您住的地方,所以她應該給您安排妥當了,您問問紫田便知。”青山說完,看容夙沒有別的反應,便繼續去指揮南宮衛。畢竟推屋子是真,修建傳送陣也是真的。小姐說了,隻有這樣做,容夙大人才看不出來。而且,按照小姐目前和容夙大人的關係,這傳送陣也是很有必要修的。容夙無奈,隻能回去找紫田。雖然南明大殿很大,但走動的南宮衛也很多,她始終還是需要有自己的住處來修行的。紫田聽完後表示她早就安排好了,然後將她帶到了南宮焰的院落,也就是她剛剛才離開的地方。南宮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正低頭認真看著玉簡。紫田就指著和南宮焰的床隔了一段距離的床,以及看著剛隔出來不久,中間有門框但是沒有安門的房間對她說:“容夙大人,陣法沒修好前,您先住這裏吧。”容夙看去,就看到自己的東西都在那房間裏麵。紫田生怕她誤會,還解釋道:“是這樣的,畢竟修建陣法是個大工程,南明殿內許多地方都要重新布置,隻有小姐的地方位置不算重要,所以不用改動。”容夙:“……”整座南明殿都要改動,南宮焰的院子就不用。她堂堂世族大小姐,住的地方不重要,這是騙三歲小孩呢?“那座在角落的高台總沒有推倒吧?”容夙看那邊手裏還拿著玉簡,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的南宮焰,眼神微閃,也不等紫田回答,直接就出院去。她要去高台上修煉。紫田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眼裏生出崇拜,說道:“小姐,還是您想得周全。”南宮焰就又癱回去了,坐直這樣簡單的事情對現在的她來說是有些困難的。隻是察覺到容夙的腳步聲後,她隻能繼續裝模作樣。於是容夙再回來時,就見到南宮焰跟剛才一樣,紫田不知跑去哪裏,寬闊的屋子裏現在隻有她們兩個人。容夙眼神微深,一步一步走近,看南宮焰還沒有反應,像是沉浸在玉簡裏,索性坐到那玉座上,幾乎和南宮焰緊挨著。南宮焰就有些堅持不住,但她想到被容夙看出來後無法得償所願,便強自鎮定,故作無事地繼續看玉簡。“啪”一聲,容夙拍著桌子把她手裏的玉簡拿走了,迎著她看來疑惑不解的眼神,頗咬牙切齒:“南宮焰,你到底想做什麽?”她跟南宮焰住一起,根本就無法修煉。而且自從問心境後,南宮焰看她的眼神就灼熱了很多。再加上先前那幾日做的事情,現在南宮焰看她的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樣。雖然事實上是反過來,但容夙還是很慌。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原先隻能不進不退。結果南宮焰直接就進了好幾步,還不許她退。但她她是注定殺完人後也會死的人,怎麽能跟南宮焰牽扯太深呢?“什麽做什麽?”南宮焰眨眨眼睛,眼神澄澈,明知故問,並且順著容夙的勢如願癱軟在座位上,心裏喟歎一聲。“你”容夙有些語無倫次,最後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什麽?”南宮焰眼神澄澈如湖泊,聲音也很清冽,就是多了幾分嘶啞。容夙沒來由看向南宮焰的床,想到她先前承受不住後含著哭腔的聲音,呼吸微緊,就有些說不出話來。南宮焰看到了,也想到容夙想的那些,臉一紅,呼吸一緊,覺得屋裏有些熱,忍不住就解了解容夙拉得很緊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紅痕遍布的肌膚。容夙忙移開目光,越想越不服,最後用力拍了拍桌子,聲勢很足:“你就是故意要我和你住一起的!”“輕點,本小姐的桌子質量很好的。”南宮焰說。所以她是心疼自己的手的意思?容夙一呆,本能去看看自己的手,接著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愚蠢。桌子質量再好也不是兵刃,而她是修士,怎麽會同凡人一樣拍到手疼呢?“南宮焰!”容夙聲音加重。南宮焰就抬頭看她,眼神含笑,半點不怕她,也根本沒有被她的聲音影響到。容夙:“……”她說不過南宮焰,隻能鬱悶地坐在原位,嗅著南宮焰身上酒香味,心情越加浮躁。南宮焰忍不住笑。笑完後,她才慢悠悠拉上衣襟,對容夙道:“你不想和本小姐住一起?”當然不想。她還想修煉的。雖然修不出夏刀打敗關俊才希望渺茫,但她還是想努力一把的。但迎著南宮焰的眼神,容夙最後還是沒能開口,隻回以沉默。“那你不想和本小姐住一起,是因為無法靜心修煉,還是怕自己做了什麽不該做的?”南宮焰半撐著手,似笑非笑,繼續道:“難道你是怕自己抵擋不住誘惑,深更半夜會對本小姐做什麽?”她說著,就湊近了容夙一些,吐氣如蘭。容夙心一緊,忙反駁道:“當然不會。”她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沒有偷香竊玉的愛好。“哦。”南宮焰緩緩伸手搭上容夙的肩膀,聲音微揚:“那就是無法修煉了?”“但你跟本小姐住一起,怎麽會無法修煉?”南宮焰故作疑惑。她還記得很久以前在囚牢裏,容夙跟她剛做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盤膝而坐修行,甚至連她還在囚牢裏都不知道。怎麽那時她心無旁騖,現在卻隻是共處一室,衣服都沒脫,也沒做什麽,就無法修煉了呢?南宮焰心裏自然知道答案,但她想要容夙說出來,就繼續靠近,幾乎坐進容夙懷裏,聲音柔柔:“你無法修煉,是不是因為心裏”她沒能說完,因為容夙動作輕柔推開她,並且打斷道:“我沒說我無法修煉,隻是擔心會打擾到你而已。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去修煉了。”她說著,忙裏忙慌就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自己那張被紫田移回來的床榻上,盤膝而坐,眸一閉就開始修行。南宮焰被她推得腰一酸,坐好後隔著一段距離看她,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開始修煉,想過去看看,但看到麵前一堆玉簡,心裏哀嚎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繼續完成大小姐的任務。那邊容夙當然也無法立刻開始修煉。她心裏慌亂無比,也知道南宮焰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但她知道也無法回應。容夙低歎一聲,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最後隻能決定努力修煉打敗關俊才,然後就和南宮焰回南宮族。回去以後南宮焰肯定會很忙,那就沒有時間再纏著她。再然後就是九幽山海境開啟。容夙想了一通,才收斂心神開始修煉。這一修煉就修到了深夜。她結束修行後,正打算再看看朱雀玉牌,低頭就發現自己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窗外月光照進來,女人正睜著眼睛,扯著她的被子看著她,聲音清冽:“容夙,你修煉完了啊?”容夙麵無表情,聲音藏不住無奈:“南宮焰,你怎麽會在我床上?”她想到先前南宮焰問的問題,就覺得是不是該反過來。不是南宮焰擔心自己會對她做什麽。而是她該擔心南宮焰會不會對她做什麽。她想著,就扯了扯衣服。南宮焰注意到她的動作後,實在忍不住,唇角揚了揚,才道:“血脈暴動後,我經脈有一股灼燒感,隻有離你近些才能緩解。”她說的是實話。雖然和容夙雙修後大致無礙,但還有一些後患。容夙若是不在,她自己忍著也沒關係。但現在容夙就在麵前,而且她讓容夙跟她一起住也不是隻想看容夙修煉的,自然不能浪費。但容夙不相信,現在在她眼裏,南宮焰隨時有衝上來解她衣服親她的可能,因而她不動聲色地挪開一些距離。南宮焰就翻了個身,在她的被子裏滾了幾滾,直接挨上來,說道:“容夙,果然你的被子舒服一些。”果然這才是南宮焰的目的。容夙就回答道:“你可以把我的被子拿到你床上去。”行吧。容夙就是很不解風情。容夙就是很難搞。南宮焰低歎一聲,裹著被子坐直,看著她手裏的朱雀玉牌,直奔主題:“聽紫田說,你想利用朱雀玉牌修出朱雀火?”“不是。”說到修行的事,容夙精神一振,跟對陳宗主不同,直接就解釋道:“我一開始不是想修出朱雀火,而是想借此修出夏刀。”她將四季刀法和那頁紙上的內容大概跟南宮焰說了說,最後歎一聲,道:“隻是現在來看,應該還是無法在正陽大擂台開始前修成夏刀了。”南宮焰便皺眉,半晌道:“朱雀玉牌裏蘊含的朱雀真火太過薄弱,而且朱雀血脈很多年沒有出現,修士想修出朱雀火,難於登天。”她是世族大小姐,雖然修為不如陳宗主,但有些東西卻比陳宗主知道得多,此時心裏就有些不滿那陳宗主說得太簡單。容夙卻注意到別的地方。南宮焰隻是說朱雀火難修,卻沒說以她的心性不能修,她不由問了出來。南宮焰聽到後就嗤笑一聲,是笑那陳宗主,“什麽心性陰暗不陰暗的,和這些有什麽關係?就算是所謂光明磊落的修士來,也會被朱雀真火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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