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不等阮明玉開口,就主動貼著她的手蹭了蹭,臉上揚起親昵的笑:“懷婷跟夢星和她年少時相似...明玉與她往後的性格最相似...每次看到,我都以為是琅笙還在身邊。”“嘭”的一聲巨響直接炸開了門扉,被人從外撞開的木門狠狠撞在石牆上,又猛地彈開。林夢星黑著臉從門後走出,身後賀嬌跟木水請臉上帶著幾分慘白,還有些不敢置信。木水清胸口的小紙人坐在她口袋邊沿,抱著腦袋無聲痛苦。彈幕觀眾已經看傻了眼:【哈哈哈哈哈賀嬌和清清在後台都聽不下去了,直接衝進來了,笑死】【嘖,要我說,容容你完了。這麽a的貓貓你都敢玩弄,誰給你可以玩弄感情的錯覺(。)】還有觀眾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當前的場景:【這這這......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修羅場,還、還是火葬場?】可惜鏡頭前的內容太炸裂,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彈幕區空白了足足有十幾秒,才有人在後麵補上一句:【咳咳,這、這應該叫po文前.戲現場(bushi)】【壞容容,一般這種渣男渣女,在海.棠是會被狠狠透,狠狠製裁的(超大聲)!!】容羽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五個人全部出現,強撐著的意識終於舒緩下來。她都已經這麽努力惹幾人生氣了,如果這樣都不能引起幾位意識體情緒劇烈波動,她就黔驢技窮了!容羽不動聲色瞄了眼牆上掛的時鍾。時間正指向中午十二點三十分。距離林醫生說的療程結束還剩十二個小時。她心中按鬆口氣,瞬間陷入昏迷。容羽做了很長的夢,夢中她好像又重新經曆了一遍,和連琅笙相知相識的日子。又陪著她挨過父母車禍離世,家產被親戚瓜分一空的童年,走過數不清時光,回到了兩人上學的時候。熱烈炫目的春日驕陽從頭頂灑下,她偷偷扒著教室的窗台,看教學樓外楓樹下,表演專業的學姐紅著臉邀請連琅笙結伴旅遊。午休時間教學樓幾乎沒人,學姐帶著羞赧的聲音順著窗外的風,直往她耳朵裏灌。“學妹,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旅遊嗎?”連琅笙的話和她臉上的表情一樣冷:“沒興趣。”“學妹,能不能給個機會,我真的很喜歡你。”“哦,我不喜歡你。”表演係的學生大多長相漂亮,學姐也不例外,打理的柔順光澤的黑色長直發垂落身後,一襲白色長裙看著仿若明月。連著被拒絕兩次,學姐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尷尬地低下頭,像被雨打濕的落花,“學妹......能問一下,你是不喜歡我,還是不喜歡女人嗎?”容羽在那一刻清楚聽到了自己陡然加速的心跳,扒著窗台的雙手忍不住收緊,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然後就聽到風中傳來的淡漠聲響:“都不喜歡。”那一瞬間,原本激動的心口像是被人扯開一道裂口,冷風呼呼灌入,吹得容羽手腳冰涼。樓下連琅笙漠然轉身,樹蔭在她身上投下斑駁陰影,襯得那張毫無瑕疵的臉愈發淩厲明豔。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樹下連琅笙忽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容羽連忙後退兩步,一下跌坐在木椅上。那是她曾經看到連琅笙拒絕人表白的畫麵,也是打消她告白衝動的畫麵。從前那股怕連琅笙發現自己暗戀情愫的膽怯,忽然又漫上心頭。但這次容羽隻踟躕了少頃便不再感到害怕,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連琅笙也是喜歡她的。原本見不得光的暗戀,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但就在容羽想要重新站起身時,她身.下的木椅莫名融化成了水,容羽一葉像是躺在水麵上的輕舟,被看不見的手拉住,墜入水麵,隨著潮水漲落上下浮動。周圍明亮耀眼的日光逐漸晦暗不明,窗明幾淨的教室疾速隱沒於黑暗中,容羽感到有人扶著她坐起身,修長微涼的手推著她來回晃動。空中似乎湧起百合味的暖風,微風過處帶著縷縷清香,仿佛空曠無垠的月下湖海上飄渺的歌聲。有人冰涼的唇貼上她的耳畔,有人炙熱的吐息灼燒著她的靈魂。容羽下意識想掙脫,卻聞到一股熟稔的香氣。那幾乎被她刻入骨髓的清香讓容羽掙紮的動作不僅愣住,下一刻便被人黑暗中伸出的手緊扣住四肢,冷意從四麵八方漫上胸口,呼出的熱氣卻熾熱滾燙。她努力掙開眼,卻什麽都看不到。恍惚間她好似聞到了明月的寒冷,月華將她包裹在清冽的湖麵上,冰冷寒意夤緣而上。空花暗焰,夢幻浮漚,暗夜中的雲霧漫出一道金光,翻騰的雲海似乎就在腳下,隱約有溫熱的清風從雲霧中探出頭,撲進懷裏。靡靡月色似乎要卷走她全部的溫度還給星河,她想要伸手抓住什麽,入手間卻是溫熱蓬鬆的狼尾。尾巴尖勾住她的手腕,剮蹭起一層淺淺的癢。昏暗的黑夜中似乎有幾道人影在周圍晃動,有人擒住她的隻見輕輕舔舐。容羽覺得自己是想要開口呼救的,可剛一鬆口,便有柔軟的舌尖趁虛而入。口中氧氣被劫掠一空,她下意識搖頭躲避,直到後頸被人一口咬住。濃鬱的百合香味充斥鼻息,熟悉的低啞女聲響徹耳畔。“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麽味道?”尖牙在她頸後纏綿啃嗜,如星火淬煉盲目的黑夜,炸開一簇簇煙火。一隻手剝開沾水的銀鈴,激起容羽渾身發顫,茫茫黑夜中什麽都看不分明,波濤似的快感卻像紫色的紗霧,夢幻一般籠罩全身。冰涼的發絲,如連株的藤蔓垂落肩頭,容羽恍然間忘了自己是誰,她像是化做了塵土,有人在她身上種下一棵樹。枝葉根莖瘋狂鑽入體內,所過之處每一寸泥土都忍不住興奮顫抖。陣陣巨浪打過,撞得根莖栗栗危懼。黑暗撕開一道裂口,拖著她自深淵墜落。容羽想叫出聲,卻被堵住了口舌,她為自己顫栗的興奮感到羞恥。忽然間,有輕柔的女聲在她耳邊開口。“這樣我還像她嗎?”那聲音清冽柔婉,像不同人的聲音糅雜在一起,在耳旁來回繾綣。“她也會這麽對你嗎?”隨著聲音漸落,澎湃的海浪漫過她頭頂,徹底將她淹沒。那一刻像有漫天流星刺穿星河,在純黑的夜幕中炸落,橫衝直闖的星火點燃了她最後一縷意識。將整個世界傾覆。容羽顫抖著猛然驚醒,竟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古堡那張大床上。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床上卻泛著絨絨白光,身體還在因方才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的快感而層層顫栗。就像一場詭譎而荒誕的夢。隻有身上疲憊酸脹的身體反應敏感而又真實。容羽掙紮著坐起身,肩頭衣袍跟著向下滑落,鎖骨朵朵曖昧紅痕如雪枝紅梅。她低頭看了一眼,登時眼皮直跳,連忙撩起衣領,就見密密麻麻的緋色痕跡一路蜿蜒向下。容羽猛得按下衣襟,混沌的記憶衝入腦海,她像是被夢中的熱流燙到手,立刻鬆開了衣領。容羽還沒弄明白自己現在這是什麽情況,耳邊竟再次聽到林醫生的話:“容小姐,係統檢測你心率波動了,是醒了嗎?剛才你沉睡前,明顯檢測到連小姐的呼吸、心率都在提升。而後有段時間,連小姐呼吸、心率甚至衝到了110,多巴胺和內啡肽達到2613nmol,前饋控製係統還有明顯的條件反射。”呼吸、心率都在提升她能理解,多巴胺和內啡肽……好像是做那事時才能同時達到這種程度吧。容羽腦中瞬間回想起夢中的情景,紅著臉夾緊腿坐直身體,心跳如擂鼓。接著就聽對方繼續道“但往後幾分鍾,連小姐速率卻逐漸降低,看起來似乎又要恢複到的之前的體測狀態。還有不到十五分鍾療程就結束了,換算下來也就是你那邊的八小時左右。你那邊能進一步促進意識體情緒波動嗎?如果這次不能喚醒連小姐,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容羽聽到她的話一愣,瞬間冷靜下來,忽略夢中難以描述的所見所感。努力將把林醫生說的話和昏迷中發生的事對上。如果剛才的事隻是在夢中,為什麽身上還有痕跡。如果她夢中的事真的發生了,為什麽那幾個意識體又開始逐漸平靜?和諧吃幹抹淨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容羽搞不清楚狀況,等林醫生聲音消失,再沒有其他聲響,撐著身體下了床。周圍的白光果然是緊隨在她身旁,容羽走到哪裏,身體周圍一米範圍內就會被照亮,但再向外卻依舊幽暗看不清。似乎她身處的空間,完全就是個純黑的密閉房屋。床邊沒有鞋子,地上鋪著厚重柔軟的毛毯。容羽赤足下床,一腳踩在毛毯上,整個腳背都埋了進去。腿間怪異酸軟的感覺讓她兩腿直打顫,容羽下意識低頭看,就發現衣擺下雙腿內側星星點點的紅印一路蔓延至腳踝,她抖著手撩起睡裙下擺,煞白的光影中,清楚照出白皙如玉的腿間幾處鮮明的牙印。容羽:“……”容羽低頭看了眼自己掌心,每一寸肌膚都清晰可見,卻找不出光亮來源。整個空間看起來古怪又詭異,就好似隻有她身處的地方能看清。她身上穿著的,還是她昏迷前穿的那條米色絲綢睡袍,領口袖口還滾著一圈蕾絲花邊,內裏空蕩什麽都沒有,身體輪廓都看得一清二楚。在陌生又看不清周圍環境的空間內,單薄的衣衫容易讓人更加緊張。像是有無數雙眼睛隱藏在周圍的暗自窺視,容羽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莫名後背發涼。她深吸口氣,赤足摸索著向正前方走,身後大床遠離她一米距離後就立刻隱入黑暗中。容羽完全不敢轉身,生怕自己一掉頭就迷失方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無盡的黑暗中唯有她自己身上帶著白茫茫的光。腳下地麵被墊得蓬鬆虛軟,可再束縛,容羽走起來也雙腿發抖。腿間明顯已經被人清理過,並不粘膩,但每走一步都虛軟無力,像是踩在雲端。容羽完全忽略了自己之前故意戳人心窩子的話,想到被人在夢裏玩過就丟,就越走越委屈,正要忍不住擺爛,忽然看到前方白光熹微,隱約破出一點光亮來。作者有話說:晚上可能還有一更!啾咪!第36章 【5600營養液加4更】當她快步走近, 發現居然是一道半開的房門。刺目的白光從門後透出,將門框四周都照得鋥亮。容羽抬手推開房門,像撥開昏沉的天幕, 暖融融的微風從門後吹起容羽的睡袍,白光乍起, 將四處的幽暗全部驅散。容羽下意識抬手擋在眼前,緩步走入門扉。當眼睛適應了白光, 她剛剛放下手臂, 就聽到白光中有人輕聲開口:“小羽?”這個稱呼......容羽猛地抬頭, 居然在此處看到了她高中的教室。周圍同學穿過她的身影,結伴從門邊說說笑笑走入黑夜。麵前的教室窗明幾淨,黑白上還留著最近一堂課上老師的板書,和今日值日人員姓名。一身白底藍條短袖中裙校服套裝的連琅笙, 安靜坐在最後一排的正中央抬頭看著她。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校服, 穿在她身上卻像是私人定製的製服裙。隻是安靜坐在教室裏, 就像是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那是她們當年坐了三年同桌的位置, 熟悉得容羽連幾排幾座都記得一清二楚。“小羽。”連琅笙嘴角輕勾,那張臉還沒有往後家族出事的陰鬱, 也沒有畢業後成熟明豔的淩厲輪廓。五官還沒長開,每一寸都秀美的恰到好處,菱形紅唇像是綻開的紅玫。容羽不自覺走過去, 在她身旁坐下。此處還是春季, 暖風從半開的窗外吹入屋內,將她金色卷曲的長發吹起,繾綣拂過容羽肩頭。容羽一愣, 她記得連琅笙並沒有染過金發。她轉頭重新看向對方, 就見那張美若明月的臉五官逐漸清晰, 赫然是金發藍眼的賀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已經被其挑起下巴吻住。春日驕陽從背後照在賀嬌身上,灑下一串絨絨暖光,將那張白皙的臉照得恍若神妃仙子,連出口的聲音都像是從天邊雲端灑下,“喜歡小羽。”她用柔軟的唇描摹容羽的唇形,唇齒摩擦過容羽唇角,“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也會像我這樣吻你嗎?”賀嬌慢慢起身,一下一下吻舐著她的唇,又逐漸吻過她的鼻尖、眼瞼,像天使在為人類賜予祝福。溫熱的呼吸吹過容羽的長睫,讓她睫毛輕顫,忍不住有些淪陷。不知不覺間,賀嬌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一手從容羽手肘下方撐住桌沿,一手托起她的臉。這個角度讓容羽完全被她攏在懷裏,隨著不斷加深的吻,逐漸被她壓在桌上。容羽下意識想推開桌沿向後退,卻反而將自己更加埋入賀嬌懷中。直到胸前一涼,容羽低頭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居然也換上了一身高中的同款校服。胸前扣子不知何時被賀嬌解開,涼意讓她忍不住輕顫。在晴天白日下的教室裏做這種曖昧親昵的行為,讓容羽忍不住臉上飛紅,連忙抬手想按住賀嬌肩膀,卻被人抓住手腕扣在頸後,被迫環住了賀嬌的後頸。這種完全打開懷抱的姿勢,讓容羽不得不完全順從對方的動作,反身倚靠在身後的木桌上,被動承受溫柔卻不容置疑的深吻。漂亮如洋娃娃般的少女勾唇輕笑著托起她的後臀,讓她躺在桌子上,踢開凳子站在她雙腿之間。“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橫縱坐標?”少女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修長指尖自她膝蓋慢慢上移,撩起裙擺的邊緣:“玩個隻有一二象限的坐標遊戲,怎麽樣?”容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說得一二象限是什麽意思,瞬間臉色爆紅,連琅笙都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周圍陽光正盛,所有動作都無處遁形,容羽趕緊開口想要拒絕。可窗外忽然有落葉被風吹濺在玻璃上,激起啪得一聲脆響,容羽嚇了一跳,哆嗦著想推開身.上人。但四周倏地狂風大作,卷積著無數落葉貼向門窗,劈裏啪啦的聲響漸漸升起一股粘膩來,聽得人耳根發軟。容羽腿哆嗦得站不住,還沒出口的話登時堵在口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有一瞬間賀嬌竟然真的變成了年少時連琅笙的模樣,連發色都完全相同。容羽忍不住想叫她的名字,又怕叫錯了更刺激到賀嬌,顫抖著沒出聲。狂風亂葉不知過了幾許才逐漸開始消減,等容羽從迷亂的混沌中睜開眼,驚然發現自己竟站在了一處佛堂中。一襲玄色長裙,頂著一頭烏黑柔順長直發的少女,背對著她站在佛像麵前。纖細的右臂上還係著一圈黑紗。有那麽一瞬間,讓容羽忽地想起當年,打著把巨大的傘,一個人沉默撐傘掃墓的連琅笙。明明還年輕的身影卻透著一抹與年齡不符的蕭瑟,安靜站在佛龕前,便仿若蓋著一層秋雨。一陣木魚聲忽然從屋外敲響,神台上數百位佛龕隱約閃過一道金光。神龕前安靜矗立的少女冷不丁回頭,那雙鮮豔的赤色瞳眸緊盯著門前的容羽,赫然是木水清。少女的模樣不張揚不豔麗不過分奪目,秀美如流水,嫻雅標致得剛剛好。隻是周身卻蒙著一層陰寒鬼氣,蒼白的臉配上奪目的紅唇,眼尾氤氳著緋紅,濃如窟中豔鬼。容羽隻看到周圍光景被無限拉長,原本距離四五米少女,轉眼間便站在了麵前。開口時她甚至能看到對方殷紅的小舌,聲音木訥而清麗,“我很像那個連琅笙?”她輕聲開口,整座佛堂中燃起的長明燈隨之燭火飄搖,撲朔光影攪亂滿殿的莊嚴寶相,隱隱透出幾分煞氣。木水清並沒有做什麽,安靜站在火光中凝望著她。鮮紅赤瞳仿若有血色湧動,她卻隻是一動不動站在佛堂中央,像隻被人厭棄的小狗。那不善言辭的姿態被努力挺直的脊背硬撐著,勉強沒有露怯。容羽卻透過她那張秀美的臉,看到了剛剛失去父母,強忍淚水掙紮在宗族內亂中的連琅笙。連氏集團分崩離析,所有重任就壓在了還未成年的連琅笙肩頭,她不哭不鬧平靜承擔了一切,在父母下屬的指導下快速成長。所有人都說連琅笙是經商妙手,天生從商的料,心思縝密巧捷萬端,比當年的連總更有手段。唯有陪她一起長大的容羽知道,連琅笙曾經也是個會哭會鬧的小女孩兒,會敏感多疑,會害怕孤獨,會因想念故去的親人偷偷流眼淚。對強忍難過不開口的木水清,容羽完全沒有抵抗力,主動上前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水清,不管你信不信......”她深吸口氣:“我愛你,比你了解的更愛你。”木水清那雙赤瞳漫上一層水光,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小狗似的圓眼滿滿映出容羽的身影,幹淨澄澈到不帶絲毫綺念。容羽剛要點頭,卻發現自己原本拉住的木水清的手,不知何時按在她胸前,撥開了掛在肩頭的衣衫。她剛才的校服已經變成了一套純白的連衣裙,肩帶滑落,整條裙子就要掉不掉掛在她臂肘。“?”容羽欲言又止:“你......”緊接著便見木水清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一邊當著寶相莊嚴的神佛的麵掀起她的裙擺,一邊睜大那雙無辜的狗狗眼直視著她,慢慢俯身湊近她胸前,輕輕咬了口她的鎖骨,白皙皓齒在鮮紅的唇舌間若隱若現。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但更像是她隻要說出拒絕的話,那雙盈滿水光的大眼下一秒就要哭出聲。容羽閉上嘴,隻能選擇沉默。小狗的精力太過旺盛,又啃又咬毫無章法,結束的時候容羽身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紅痕又多了一串新的出來,困得眼都快睜不開了。周圍佛龕神像果然已經散去,四周再次遁入無盡黑暗,完全看不到木水清的身影。容羽伸手摸索著向前,結果一腳踩空,整個身體瞬間騰空,又開始疾速墜落。四周的黑暗如漆黑幕布陡然被人抽走,露出蒼穹之下一望無際的灰蒙晴天。就在她即將落地的前一刻,一道身影猛竄過來,當空接住她滾向一旁。慣性緩解了落地的重力,容羽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勉強停了下來。泥土沾滿容羽的裙擺,她一抬頭,就看到一張腐爛扭曲的人臉。那已經不能算“人”的生物,頭上破開了一處大洞,綠色的腦漿從洞中湧出,沾染著腥臭的血液淋滿全身。“它”顯然也看到了腳邊地上躺著的容羽,興奮地舉起長滿十幾厘米長黑色指甲的手,就要蹲下身湊近她。下一秒就被一柄銀白的長劍當空割破頭顱。令人作嘔的腦袋沿鏤空腐爛的胸膛滾落在地,睜大的雙眼汩汩向外流著綠色的腦漿。鶴懷婷麵無表情將地上的容羽撈起來,當空挽了個劍花,反手將劍收入劍鞘。長劍破風聲鳴鳴作響,在凜凜亂風中仿若悲歌。容羽這才發現,她們所在之處是一座布滿廢棄大樓的死城。街道上到處是人和剛才那種怪物的屍體,四處斷壁殘垣滿目瘡痍,漫天飛灰透著讓人壓抑的死氣。整條街看不見一個活人,卻能聞到滿大街的血腥味,空中卷積的獵獵狂風好似帶著人類的掙紮嘶吼,聽在耳中後背發涼。一身綠色作戰服,背負長劍的鶴懷婷是整條街唯一的色彩,聖潔白發隨風飛舞,冷豔的身影如出鞘的利劍。她救下容羽後,燦若驕陽的黃金瞳深深看她一眼,麵無表情轉身離去。容羽立刻伸手拉她的胳膊,卻被衣服上的靜電電了一下,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從指尖竄入整條胳膊,電得她手臂都發麻。容羽卻沒有收回手。鶴懷婷猛地停下腳步,微微側目,卻沒有轉回身,低頭背對著容羽,抬手扯下她的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能穿梭副本,不過......別跟著我。”鶴懷婷雙手帶著厚重的黑色手套,完全觸摸不到她指尖的溫度,容羽低頭看了眼她的手,又擰眉看向她:“為什麽。”鶴懷婷沉吟半晌沒作聲。直到容羽再次拉上她的胳膊,又被電了一次,才終於轉身摘下手套。藍紫色的電光在她掌心如鬼火跳躍,於頭頂強光的照射下四散折射仿若極光。電光映襯著她那張泠冽的眉眼愈發神色冰冷:“這是喪失逃生副本,我覺醒的異能是雷電。我可能會傷害你。”她斂眸掩去眉眼間的寒意,低聲補上一句:“......就像聽到連琅笙三個字時一樣。”激動到幾乎無法控製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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