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君河被卓楚瀟強行拉著上了乾天殿,雖然到了殿上她也正經了吧,嗯,要問為什麽?她這個親傳弟子不要麵子的嗎?任性在熟悉的人麵前就行了。總之之後因著偷大雁的事,步君河被她家師尊“無為散人”罰了三日緊閉和一百遍太初門規。“……”步君河。她討厭門規,哼!後來緊閉結束之後,經過她“多方打聽”,步君河終於知道了那冰冷小師妹的名字,叫石。王字,意味著寶。是個,很好聽的名字。修煉之餘,步君河從以前在乾天宮,中門宮和離火宮胡鬧之外,引何軌跡也逐漸擴展到了坎水宮。她這一行為,直接引得原本非常寧靜的坎水宮霎時間變得間歇性雞飛狗跳了起來,惹得坎水宮宮主楚非簡直是頭疼萬分。他就十分不明白,坎水宮是怎麽惹到這位太初四害之首了,他改還不行嗎?當然,一段時間之後他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這禍害是奔著他那寶貝小徒弟來的啊?!楚非氣的胡子都白了,當然,按照步君河的說法是,你那胡子不一直是白的嗎?反正不鳥他,實在不行,躲著就完了。“四害”之一,離火宮親傳二弟子唐宴問步君河:“你怎麽回事?聽說現在去禍害人家坎水宮了?”步君河對這說法完全嗤之以鼻:“什麽叫禍害,會不會用詞,我隻是去找石師妹修煉。”唐宴哈哈大笑:“還修煉?你都給人嫌棄成啥樣了。”剛從山下曆練回來的“四害”雷魁瞪著眼睛哈哈笑:“二師姐,你就少去幾趟坎水宮吧,不知道現在楚師叔意見很大的嗎?”步君河就是不服:“哼。”爾等凡人,豈能了解她之想法,簡直可笑至極。“四害”寧逍遙跟著樂,也跟著繼續吐槽:“二師姐,我記得,昨夜人家石師妹都明確說了,讓你別在去找她了,你這都快成騷擾了。”步君河哼哼兩聲,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從來不承認是“第五害”的唐百歲也很無語,眼見步君河氣紅了眼,看起來馬上就要發飆,索性趕緊轉移話題:“馬上就能下山曆練了,你們要去哪裏?”寧逍遙舉手:“我要去天都城?”雷魁大著嗓門:“我剛尋了千年雷擊鐵回來,還要煉製法寶,我這次就不下山了。”唐宴想了想,問步君河:“你呢?”步君河嘿嘿笑:“我要去北域冰原。”“嗯?!冰原,你怎麽……”“石師妹要去冰原。”步君河一說完,幾人齊齊無語,唐宴一翻白眼:“步君河,你行,你真行。”步君河得意的一挑眉:“多謝誇獎。”“……”幾人。當然,因著石不願與步君河同行,而又因著石修為時間尚短,年紀經驗都不足,她自己一人下山,楚非這個做師尊的也是絕對不放心的,所以思考在三,也隻好答應了步君河。因著自家師尊插嘴了,石在不同意也隻好點頭答應,但楚非實在“嫌棄”步君河,想來想去,又要放棄,最後實在實在沒招了,步君河軟磨硬泡,最後好說歹說拉來了卓楚瀟和唐宴。於是,懷著“複雜無比”的心情,“心思各異”的情緒,四人隊伍在半個月後下山出發。第一站,山陽城。第二站,江禹城。實際上,若是按照麵積和繁華程度來說,江禹城在九州的大城之中排名並不算靠前,但既然身為大城,其繁華程度自然是鎮村所比擬不上的。四人來到江禹城時,正是一日當中最熱的正午時分。城中很熱鬧,人來人往,吵鬧不斷,甚至大街上還有一些手藝人在街邊賣藝,惹來陣陣歡呼,這是在太初清修時絕對看不到的景象,惹得步君河和唐宴興致大起,擠著人群過去看,卓楚瀟不太感興趣,石也是。兩人便站在了人群後麵等著那興致勃勃的兩人看熱鬧回來。石不愛說話,性子也冷,平常有步君河和唐宴在,吵吵鬧鬧的也還行,但如今就剩下兩人,再加上卓楚瀟雖然不算太沉默,但也依然不是什麽太愛說話的那種類型,這下子好了。兩人半天說不出來什麽。那也不能就這麽一直沉默著不說話啊,卓楚瀟無奈的抬了抬眼,心裏埋怨著步君河沒事看什麽熱鬧看熱鬧,也不回來救場,最後沒辦法幹脆隻能自己找著話題,可張了張嘴,赫然發現話題都不知道說啥,想了想也隻好引到步君河身上。“嗯,石師妹,你別怪君河,她就是太愛鬧了,其實人心腸不壞,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師姐放心,步師姐……很好。”說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石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是違心的話,卓楚瀟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然後,又沉默了。但也許是察覺到卓楚瀟和石並沒有跟上來,即便那雜耍對於步君河的吸引力再大,她也還是拉著戀戀不舍的唐宴回來了。四人找了個客棧,打算先洗漱休息一番,明日再行上路。邁步離開的時候,步君河跟在石的身後,不經意掃過一眼地上,目光忽然頓住,輕“咦”了一聲,隻見地下正有一個玉佩落在那裏,而讓步君河愣住的原因,是那上麵的一個“”字。這是?!抬頭,看著前方石的背影,步君河歪了歪頭,若有所思。找了家客棧,唐宴上去開了四間上房,洗漱一番,換了身幹淨衣服,四人這才下樓吃飯,等吃完飯,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唐宴回屋睡覺。卓楚瀟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修煉。步君河躺在床上,一手墊著後腦,一手拿著那玉佩在想,這是不是石的?!可她想,應該是的吧,不然這“”字,也不可能這麽巧合。坐起身,步君河正打算去問問,如果是就正好將這玉佩給石還回去,剛穿上鞋,還沒等她走到門前,就聽門外對門的方向傳來開門聲。而她的對門,正是石的房間。步君河快走兩步到門前,拉開房門,抬眼看去,正好對上石關上房門後回身而望來的目光。“師妹,你幹嘛去?”石腳步一頓,微點了點頭,兩息後還是道:“步師姐,我出去一趟。”雖然石的表情依舊很冷很淡漠,但是步君河還是能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急促,這一瞬間,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念頭就這般有了定論。步君河邁出房門,攤開掌心,將手裏的玉佩放在石的眼前。驀然見到自己丟失的玉佩就這麽原原本本的出現在麵前,即便是一貫冷淡的石此時都不僅臉色一喜,心裏放鬆下來,嘴角更是下意識勾起一抹笑。“師妹你是去找玉佩吧,給你,這是我在路上撿到的,我覺得應該是你的,正要去詢問……”忽然看見石唇角勾起的淺笑,步君河微愣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連心跳都不僅快了一分。“師妹,你笑起來真好看,你就應該多笑笑嘛。”抬頭瞥了那嬉皮笑臉的人一眼。望著步君河眼底的光亮,欣賞和讚美,抿起唇角,石低下眉眼,隻輕輕的道了一聲“多謝師姐”,然後就拿起步君河掌心的玉佩,轉身推開門進了房間。隻留下走廊上的步君河眨眨眼,望著那關閉的房門,聳了聳肩,輕聲一笑。第302章 阿五第三站, 寧城。實際上,寧城並不在青溪山脈前往北域冰原的路程之上,它的位置是在江禹城的南方, 也是一座大城,距離江禹城算不上太遠, 若是普通人走會走上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若是修士禦劍而行,則是需要上四五日的時間。正是因著並不在路程範圍之內,步君河, 卓楚瀟, 石, 唐宴四人來此,卻是因為在出城之後遇到了兩個魔道老頭。老相識了。是之前一次他們一眾人外出曆練,就碰到了這兩個老頭, 激戰之中還把雷魁和唐百歲重傷,差點沒死的那種。唐百歲更是因此傷了經脈和根基, 到現在還時常就吐血, 身體羸弱,不過也沒辦法, 畢竟那時候的幾人修為還是沒有現在強的,所以這次遇見也算得上是冤家路窄了。也正是因為這一場意外, 所以四人偏離了路線, 來到了寧城。手刃仇人的過程算是比較驚險,但大致還在掌握之中,畢竟四人的修為除了石還修為尚淺之外, 卓楚瀟和步君河都是在玉清九重之境,唐宴也是在玉清八重, 雖然按照太初的級別來說,這都還隻是第一重境界而已,但實際上,若是放在九州大陸而言,她們也已經算得上是高手之列了。報了仇後,步君河和卓楚瀟,唐宴三人商議了一下,打算簡單的休息一下之後,在順著重新規劃的路線直奔北域冰原。石並無異議。步君河和卓楚瀟步行上山,打算找點野味什麽的做個燒烤填飽肚子,兩人分開尋找。抓了兩隻野雞,步君河正要回去的時候,忽然就聽見不遠處更深的山林之中傳來了妖獸咆哮和隱隱的救命聲音。不敢怠慢,步君河抓著野雞,反手拔出身後的法寶青琊,腳下步罡踏鬥一劃,直接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急速而去。離的近了,最後才赫然發現那正是一頭白角黑豹在追殺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步君河看不清那男子的樣貌,畢竟滿臉血什麽的,看起來就慎人,但應該年歲並不算太大,他的身上更是一點靈力也無,很顯然就是一個普通百姓而已。並不知道這男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但眼見他遇到了危險,身為修道之人,步君河自是不能不顧,所以她趕到近前,三兩下便殺了妖獸,將那男子救了下來。收劍入鞘,步君河拎著野雞抬步到了重傷的男子麵前,但見那男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胸膛急速的起伏,很明顯已經奄奄一息了。步君河低頭去看,最後赫然看到那男子身上竟帶著密密麻麻的傷口,有刀傷,劍傷,鞭傷,甚至還有什麽釘傷,簡直是什麽傷痕都有,花樣百出,奇形怪狀,都快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步君河看的牙酸,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誰?竟然下得這般狠手。他莫不是遇到了什麽喪心病狂的魔道。心裏猜測著,也不能見死不救,步君河緩步上前,蹲下身子,從懷裏掏出一瓶丹藥來,拔開瓶塞,倒出一粒來塞進那男子嘴裏,好在丹藥入口即化,不然步君河還真挺煩惱該怎麽喂他吃下去。太初奇藥,自然效果顯著,很快那男子醒了過來。模糊的意識在眼前變得清晰,倒映進瞳孔裏的,是白衣少女束著法寶,眉眼清澈的模樣,雖不算世間絕色,但那雙眼,竟是通透又明亮。見之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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