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裏加滿熱水, 又兌了些冷水進去,薑謠拍拍懷裏女子白軟的臀瓣, 溫柔與她說話, “我們先去洗一洗好不好?身上黏黏的, 是不是很不舒服?”宋暮雲聽見要洗一洗,身子下意識瑟縮一下, 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小心翼翼道,“隻是洗一洗嗎?那你不能碰我qaq”薑謠:……好樣的, 她在自個兒媳婦兒心裏已經這麽沒有信用了。“好好好,不碰你就不碰你。”她答應了,可宋暮雲也沒有就此放心,而是用哭啞的聲音又追加了一句,“碰我是小狗!”……怪謹慎的。無奈之下,薑謠隻得繼續同意, “好好好,碰你是小狗, 我不碰你, 這會兒可以與我去洗了嗎?”直到她再次答應, 宋暮雲才小幅度的點著頭,被人摟著腿和腰抱起,她小心的環住胸口,一雙眼睛似含著朦朧水霧,看向薑謠,叫人見一眼便舍不得欺負她。暮雲委委屈屈的想,她待薑謠夠好了,什麽都依著她,如今薑謠怎好頻頻欺負人呢,兩人剛認識那會兒,她都對她很好很溫柔的,現在越來越差了!小姑娘輕哼一聲,一進入木桶就故意離薑謠遠遠的,低著頭自己在那洗,紅唇氤氳了水汽,顯得濕潤潤的超級好親。薑謠也先不管她,各洗各的,待把自己前頭都擦洗完了,才屁顛屁顛湊過去,軟聲求助,“雲兒幫我擦擦後背吧,我擦不到。”“哦,好。”她還是很乖,聽見薑謠軟軟的與她說話,那顆原本堅硬無比打定主意絕不讓薑謠碰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下來了。拿著澡巾幫人細細擦著後頭,等擦完了,薑謠又主動替她擦洗。自幼養在深閨的嬌小姐,渾身嫩的不行,稍用力些都能留下紅痕,薑謠幫著輕輕擦,一點也不會讓她疼。她十分遵守約定,說了不碰她,就是真的不碰。待幫人洗完了澡,又抱起她,嘩啦啦的水從兩人身上往下滾落。她被放到換了幹淨喜被床單的床上,幹燥微冷的喜被將她整個包裹住,薑謠緊隨其後上床,抱住她,一陣風從耳畔拂過,蠟燭滅了,屋裏隻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睡覺。”宋暮雲眼睛微微睜大,莫名就用剛從浴桶出來,尚且溫熱的小腳踢了薑謠一腳。今夜是兩人的新婚夜,你也不說點什麽,就這樣睡了?話本子裏他們新婚夜都有很多話說的!薑謠不想與她說話嗎?在黑夜中,宋暮雲莫名有些不高興,眼裏漸漸盈上水汽,不想便罷了,可她偏要想,於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念著,猛然一個轉身,拿屁股對著薑謠。這生氣的姿態未免太明顯了些,薑謠睜眼發愣,片刻,默默湊上前去,“怎麽不高興了?是我哪裏惹到你了嗎。”小姑娘不僅不說話,還拿胳膊肘杵了薑謠一下,把薑謠給杵懵了,她悶著聲說,“以後我都不理你了。”薑謠大驚,忙把人抱著翻過來,逼問她這是為何,明明方才洗身子時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不理她了?晴天霹靂,莫過於此。等人翻過身子正麵對著她時,她才發現,小姑娘竟不知何時哭了?月色透著木窗進來,薑謠眼力甚好,如何能看不見宋暮雲眼裏的清淚,臉上的淚痕?心隱隱作痛,以為她做了什麽大錯事竟讓她委屈到哭了。直到,心上人帶著哭音,委屈巴巴控訴她不與她說些心裏話,就要睡覺。薑謠:……就挺突然的,想早點睡隻是因為我不想做小狗,我有錯嗎?我沒錯啊!但是媳婦兒哭了,為什麽?薑謠抹了一把臉,不得不承認,媳婦兒哭了,那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不是不與你說心裏話,我們約好了不是嗎?碰你是小狗呀,我怕我說多了話,今夜會睡不了,好了好了,乖,別哭。”她低頭含住女子軟唇,又往上移,一點一點舔去她眼下晶瑩的水珠。心中泄氣般想著,為了心愛的女子,小狗就小狗吧,總不能自己不做小狗,叫她受足了委屈。門外守著的侍女恨不得自己耳朵聾了,她聽了一夜小姐與夫人的悄悄話,兩人幾乎是將一顆心剖出來給予對方,再沒有遮掩。第二日,天才剛亮,宋暮雲驀然睜眼,看了眼外頭霧蒙蒙的光,竟是立刻要起身收拾,還順帶把薑謠搖醒了。“快起來,別睡了,我們還要去給父親母親請安呢。”說到父親母親兩個稱呼時,宋暮雲不由自主紅了臉頰,很不好意思似的。她叫了許久伯父伯母,現在要改稱呼了。薑謠被人從睡夢中弄醒,整個人是懵的。看了眼外頭天色,愈加不敢置信,迷迷糊糊爬起來,一把抱住宋暮雲,聲音還帶著含糊困意,“怎麽這麽早,再睡會兒唄,昨日折騰到好晚。”提起昨日的荒誕yin事,宋暮雲不可自抑整個人都紅了,臉頰冒著熱氣,她搖頭反對,身子往後退了點,想讓薑謠自個兒下來。薑謠被她嬌聲怨怪,直說若今日去的晚惹父親母親不悅,她以後就再也不與她說話了。她很想說自個兒父親母親都是寬和的人並不會因這等小事不悅,但她說不出來,脖子都要給人搖掉了,困意也被通通搖走,無奈之下,隻能直起身子,“好好好,我起來我起來,你日後可還要與我說話,你不與我說話,我日子無聊著呢。”薑謠特意捧著她,把小姑娘哄的高高興興的,笑眯眯選了件紅色長裙,這是兩人婚後第一日,自然要穿的喜慶一些!“你也要穿紅色的。”她不止自己穿,還要讓薑謠也穿。“嗯,好,聽你的。 ”兩人穿好華麗的長裙,坐在銅鏡前準備梳妝,外頭侍女聽見她們起身的動靜,魚躍而入,帶著洗漱的東西與擦臉的巾子,隻最後一位手裏拿著把剪子。薑謠挑眉,“你拿剪子進來作甚?”侍女聲音脆響,“小姐忘了嗎,新婚之夜是要剪頭發的,您可夫人各一縷,意為結發。”“現在想起來了。”薑謠接過剪子,利落的剪了自己一縷頭發,然後看向身側的夫人,“你自己剪,還是我給你剪?”“你幫我剪吧。”小姑娘轉身,將腦後一頭柔順青絲都留給薑謠。薑謠拿著剪子剪下一縷不明顯處的頭發,將其與自己的頭發打了個結,正要交給侍女時,宋暮雲握住她的手,翻翻找找,找出個紅色荷包來。“放這裏呀,我新做的,放在這裏給我收著好不好?”她想收著兩人的頭發,結發為妻,是對她們最好的祝願了。這隻是小事一樁,能哄得媳婦兒高興,薑謠自然願意。“嗯,收著吧。”她把頭發給宋暮雲,看著她小心翼翼將其收攏進去,眉目越發溫柔。忍不住,低頭輕吻了下女子臉頰,又給她鬧個大紅臉,這才心情愉悅讓侍女幫她們挽發上妝。兩人走在去前院的路上,真正落地時宋暮雲才知薑謠話本子裏的腿軟的似麵條兒般究竟是什麽樣的,她幾乎無法自己走路,隻能靠在薑謠身上,被她攬著腰,才能走的順暢些。兩人緊貼在一起,旁人看來屬實是親密無間,實際上薑謠正被人壓低聲音訓呢。腿軟了宋暮雲也堅持要求,“一會兒在父親母親麵前,你不許隨意牽我抱我幫我說話,知不知道?”薑謠知她是怕在父親母親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無奈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也不許像以前一樣老說些羞人的話。”“好好好,我的寶寶,別再說我了,一大清早就教訓我呢?”“誰教訓你了,我很認真在與你說,第一日,我想在父親母親麵前表現的規矩些。”宋暮雲貼著薑謠手臂,撒嬌般晃了晃,“今日是你我成婚後的第一日,你便饒了我,不要再羞我了,好不好?”她不知羞,在長輩麵前也如私下,摟她抱她,總叫她不好意思的很。薑謠心想,哪用得上饒這個字啊,她本就是要順著她的。“好,都聽你的,別多想了,父親母親一直很喜歡你。”兩人來到前院時,薑恒與梁清音早就等在此處了,竟連薑淮也難得起了個大早,老實站在薑茹身邊。宋暮雲雖在薑家住了多時,但這還是她第一次以薑家媳婦兒的身份拜見父親母親,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泛著若桃花般的粉色。下人呈上茶盞,她給薑恒梁清音請安奉茶。兩人早已日漸接受女兒磨鏡的事,見著宋暮雲乖巧,又對薑謠真心以待,也甚是滿意。更何況她還文采斐然,與底下那兩個成天討打的一點也不一樣。薑母溫和笑著,忙伸手扶宋暮雲起身,順便將自己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薄薄的一層,裏麵放著銀票。沒人叫薑謠起來,薑謠就自己起來,那大喇喇沒規矩的模樣,看的薑父頭疼,他沉聲,“你如今也已成家,平日裏多跟你媳婦兒學學,別總這麽沒規矩,出去讓人笑話!”薑謠:……她父親如今待她真不如待暮雲順眼。罷了,左右是自家媳婦兒,她受點委屈就受點吧。薑謠哼了一聲,並不與父親爭論。扭頭帶宋暮雲去與二叔二嬸見禮。薑二叔的女兒也是喜歡舞文弄墨的,因此他對文人頗有好感,聽見宋暮雲喚人,微微點頭致意,但看起來還是稍顯冷淡,比起他,二嬸便熱情多了,笑眯眯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硬塞與宋暮雲,誇了她一通,非要她收下這據說沒多少銀錢的紅包。宋暮雲本不想要的,但薑謠已然替她接過來了,這人臉皮厚,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還喜滋滋的將紅包塞與她。薑淮正眼巴巴瞧著,眼見就要到自己了,忍不住嚷嚷出聲,“姐,聽聞成後第一日嫂子要給小叔子準備禮物,我的禮物呢?”“閉嘴,別叫,我都沒禮物憑什麽給你啊。”薑謠挑眉不屑,下一刻,寬大的衣袖被人拉了拉,她扭頭,看見自家媳婦兒神色親近溫和,“你既叫我一聲嫂子,禮物自然是有的,聽聞你現在還在讀書,我為你準備了一套文房四寶,稍後讓人送去你院子裏。”薑淮:……呆滯,不敢置信,他不務正業,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也就之前為了贏那個姓林的,才練了一段時間的武,筆墨絕對是他此生最討厭的東西!送什麽不好,你送文房四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禁止欺負話本女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何為風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何為風月並收藏禁止欺負話本女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