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粗製濫造,亦是與眾不同,真金白銀買不來其中灌注的情真意切。“雖然送你的小禮物有很多,但是這一份我是最純粹的心意,我隻想討你歡心,盡管它顯得有些寒磣,可我傾注了太多的奢望,我很害怕你不喜歡。”聽著愛人小心翼翼的呢喃,蘇嶼汐轉頭將唇送到她的嘴角點了點,“怎麽會?我當然喜歡!”“那你還生我的氣麽?”蘇嶼汐借機下了命令,“你能平平全全的回來,我就不生氣了。”紀南岑又變成了大狗狗,若是真有尾巴,這會兒一定搖得特別歡。她擠進老婆的懷裏,不停的蹭了又蹭,努力深呼吸,好讓自己能嗅到更多迷戀的味道。“老婆,我也想我們能好好的。”......“白總,陸小姐在會客室,她想見你,但是沒有預約,所以....”秘書走進白清讓的辦公室,匯報著門外的情況。白清讓正畫著設計圖的草稿,聽到陸之默的消息,筆尖在失神之中,紙上劃拉出不規則的痕跡,輕易毀掉了草圖。有多少天沒有見麵了?她並沒有掐著指尖計算,隻是覺得這突如其來的會麵,太擾人心神。放下手中的筆,抽出被毀掉的草圖揉作一團,毫不猶豫的扔進垃圾桶裏。“就說我很忙,讓她走吧。”一氣嗬成的動作,預兆著她將這段沒有好好收場的感情,視作成了那廢掉的圖紙,快刀斬亂麻般的利落與決絕。“好的,白總。”秘書詫異老板的反應,想到前不久,二人還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怎麽突然就形同陌路了呢?傷神的靠進皮椅裏,白清讓隻能閉眼休憩來整理情緒,太陽穴莫名其妙的跳疼,她不得不伸手揉按。怎麽會不想念,怎麽會不舍得?隻是各自都在倔強的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心照不宣的等待對方先低頭,結果一蹴而就的默契,將她們拉扯得更遠。分開的日子裏,白清讓期盼過,期盼陸之默像第一次救她那樣,帶著勢如破竹從天而降。可她並沒有出現過,以至於日思夜想的等待之後,結果是一片心灰意冷。那日在臨璽台別墅區的清晨,不也是她毅然決然的走向了另一邊麽?如今憑什麽說來就來,憑什麽說想見就能見呢?白清讓在心底反複的質疑著,讓不再見麵的念想根深蒂固,堅決不可心軟。也許眾人都以為,陸之默的愛被極致的理智裹挾,卻無人知曉,白清讓的溫柔摻雜著絕情的冷漠。會客室裏,陸之默盯著手表的秒針輪轉了一圈又一圈。她為自己的愛情,預留的時間並不多,畢竟眼下還有太多的事要準備。秘書站在門口還沒發話,她了然的站起身,似乎早有預料這樣的結果。禮貌的朝著秘書點點頭,陸之默的笑容慘淡,但語氣裏沒有絲毫的失望,就像接受人會呼吸一般的正常,“我明白了。”秘書禮節周到,也感謝對方的不為難,索性邀請著:“我送你到公司門口吧。”“不用勞煩,我自己走便是。”陸之默潦草的寒暄一句,徑直來到走廊。她折身看向盡頭大門緊閉的辦公室,徒留哀然的歎息。突然想到什麽,又疾步回到秘書麵前,叮囑著:“勞煩你替我向白小姐轉達一句話別回頭了,我已經沒辦法再站在原地等她。”“這...”顯然,這莫名其妙的讓秘書很為難。“勞煩你了,謝謝。”陸之默致謝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洗淨不舍和言語的蒼白。她像一顆孤星,決定獨自穿梭在形影相吊的人生大道上,親手斷了愛一個人的念想。沒有理由,也沒有解釋,她可以一身輕鬆的麵對今夜慘厲的來臨。......伴著月亮與溫暖的擁抱,蘇嶼汐埋在紀南岑的懷裏,舒舒服服的補了一覺。劃破寂靜的鈴聲,像是宣告著美好的須臾就此結束。紀南岑接通了電話,聽完陸之默的安排後,她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本不想打擾蘇嶼汐,可稍稍動彈著身子,她便清醒的拽著衣擺,囈語:“要走了麽?”“我去隔壁準備點東西,你乖乖休息。”“我陪你。”“我並不想讓你看到那些武器,因為我不想你擔心。”紀南岑難耐的拒絕,也深知,她是拗不過老婆的。“可是我也攔不住你呀,就不能讓我多陪你一會兒麽?”“好吧。”紀南岑輕易的鬆口,撫摸著老婆的眉眼,想要靠指尖的描摹,刻在心底。“等你回來了,我們就籌備婚禮的事吧,我等不及了,特別是此時此刻。”蘇嶼汐的提議突兀,使得紀南岑愣了神。“婚禮?”“嗯,讓我們一紙假婚這件事徹底翻篇,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是真的,我愛你和你愛我,都是真的。”我害怕你遇到危險,害怕你在死亡的邊沿失去活下去的念頭,我做不到保護你,我隻能用一件又一件期許的事,去填補今夜的黑暗。作者有話說:1.本文預計62w字(包含番外),紀南岑的身世是下一篇文的重點,所以我們先排除資料跟她的身世有關,繼續猜嘛,猜對了我後麵會補送紅包的喔!2.預收文《案發現場禁止談情說愛》求收藏。第83章 遊戲走進隔壁的裝備室, 蘇嶼汐再次見識到紀南岑戾氣狠重的另一麵。她經過架子時,勾著手指頭取走了腋下武器背帶,速度麻利的套在身上。疾步走到槍械區, 迅速選了最常用的那把手/槍,裝上彈夾後直接上了膛, 確保在對戰中搶得先機。將槍裝進背帶裏, 她扭頭走到冷兵器的區域。順手抽走一把近身作戰的爪刀, 手指靈活的反向握柄, 在空氣中煞有介事的劈砍了幾下,感覺用起來不順手,便又換了一把功能更多的彈道/刀。暗暗琢磨了一番,又重新回到槍械區, 在櫃子裏取出兩個空彈夾。從盒子裏泄出一片子彈, 發出叫人心頭一緊的磕碰聲, 紀南岑見慣不慣的裝滿子彈, 動作嫻熟的別在了後腰裝備袋裏。蘇嶼汐麵色慘白, 眼前任何一樣東西都能輕易勾起她的恐懼,此刻隻能靠沉默來穩定自己情緒。“這些應該夠了。”小財迷嘟噥,看了看手表, 時間不等人, 她差不多該出發了。蘇嶼汐上前一步,牢牢拽住愛人的手, 不舍得就這樣放她去拚命, “會不會很危險?為什麽不穿這些衣服?”看向老婆指著的防彈套裝,紀南岑無奈的搖了搖頭, 簡單解釋著:“我有喬裝任務, 沒辦法準備齊全,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得相信我。”她反手緊緊扣住老婆的手指,帶著她回到了童話小屋裏,蹲身摸了摸富貴的腦袋,叮囑著:“你要好好保護她喔,回來獎勵你吃大雞腿。”富貴像是聽懂了人話,嗚咽著走向了靠門的位置,老老實實的趴下。起身看向蘇嶼汐,紀南岑褪去了平日的嬉皮笑臉,她鄭重其事的撫摸著心愛之人的臉頰,努力營造出著輕鬆的氛圍。“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哪裏都不要去,樓梯口的防爆門很牢實,會很好的保護你,等我完成任務,第一時間回來接你,你要乖乖的等我,一定要好好的。”蘇嶼汐鼻酸的拽著小老攻的衣擺,攥緊的拳頭繃得手背血管凸起,她憂心忡忡的不肯撒手,“可是...南岑,我很害怕...”“怕黑麽?有富貴陪著你呢,還有這麽大一顆月球呢~開心點,好麽?”“我怕的是失去你!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受,是快要窒息的難受!”蘇嶼汐捶打著胸口,發了瘋的聲嘶力竭。紀南岑連忙抱住老婆,慌張的嗔怪,“別胡思亂想,我好著呢!”溫熱的掌心順著她的長發撫過,牢實的扶在後頸,給予著莫大的鼓勵和安慰。她忽而皺緊了眉心,難忍心頭湧來的疼痛與不舍。狠了心的閉上眼睛,趁蘇嶼汐沉浸在分離前的溫存中,扶在後頸上的手,抬起又狠狠落下。脆弱的大小姐哪兒經得起這般凶狠的手砍,背脊猛然抽搐了一下,半闔著唇瓣來不及說出話,眼神渙散空洞的泛白之後,直接暈了過去。紀南岑懷抱著全身軟塌塌的蘇嶼汐,將她安置在沙發上,抱歉的吻了吻她的唇,梗著後空連連道歉:“對不起...老婆我不想傷害你的,好好睡一覺吧,說不定等你醒了,我就回來了...千萬別怪我,好不好?”......紀南岑轟著皮卡車的油門,闖入訓練廠房的停車場,刹出華麗的漂移,亦是漩起一片厚重的塵埃。陸之默揮手扇去嗆喉的灰塵,指著手腕上的表,沒好氣的吐槽著:“你遲到了,關鍵時刻能別掉鏈子麽?”讚達盯著從車裏走出的紀南岑,見她輕裝出行,便好心詢問著:“你們都準備好了麽?”“我沒問題。”紀南岑麵無表情的回答,看來已經擺脫了情感的桎梏。陸之默也踢了踢腳邊的登山工具,見多了大場麵,似乎這個任務於她而言並不困難,“我已經把路線摸清楚了,攀岩小意思。”讚達看著時間,宣布任務的流程:“現在是晚上21點04分,我們一同出發到茨竹村,在規定的地點依次下車。我要嗦一句,南岑正麵潛入的難度,相對來說要更大,所以一定要確保自身的安全再行動,不要硬闖,成功或者失敗,你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這個你們收下。”說著,他將對講機交到二人手上。三方調試好對講頻率,方才坐進事先準備好的防彈越野車裏。駛向茨竹村的路上,車廂裏的氛圍低迷,沒人會在這個時刻表現言語的輕鬆。打破死寂的人是陸之默,她側頭盯著窗外疾馳而逝的夜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場鏖戰,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若不是你們倆堅持要救我,保得住命,也怕是保不住這條腿。”紀南岑亦是盯著窗外,聽到身旁人生拉硬拽的話題,嗤然一笑轉而看向了她,“是麽?”陸之默神色變得慘淡,對上紀南岑的眸子消沉黯然,語氣飽含自責,“你肩頭那道彈孔傷,不就是為我留下的麽?”紀南岑報以同意慘淡的笑容,“你記得就好,我們理應好好活下去。”讚達寡言,關於地雷和戰友的話題,他並不想過多提及,所以沒有參與對話。車子終於駛入茨竹村,讚達按著計劃,在山腳下放了陸之默,臨行前好心叮囑著:“攀岩注意安全。”“放心吧,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任務,但手腳還是挺靈活的,保準沒問題。”陸之默輕鬆的背上裝備包,含笑調侃著自己,轉身沒入到茂密的樹林裏。紀南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心也跟著提懸起來,不禁哀然歎息,“我對這個任務並沒有報信心。”“你在質疑自己,還是在質疑我的決策力?”讚達反問著重新發動了車子,在曲折顛簸的路麵穩穩前行。“我在質疑這個世界。”紀南岑的回答莫名其妙,但在她看到資料後,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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