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楚傷神的垂下頭,不明白尹生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你為了我得罪她,究竟能得到什麽好處?”尹生理著皺掉的襯衣,抬手一把攬住她的脖頸,不允許低頭示弱,似在告訴她,從此以後必須要抬頭做人。“你就是我的好處。”說著,她廝磨著黎楚楚的耳朵,往客房裏挪步,努力抑製著爆發的欲望,最終選擇了隱忍。靠在門廊的架子邊,尹生粗喘著撩起額前淩亂的長發,表示心意:“我們可以慢慢來,我等得起。”......段承霈突然闖入孤兒院,折損一名手下,受到狙擊手的威脅後,不得不灰頭土臉的離開。這場示威的鬧劇,最終如同笑話潦草收場。陸紀二人看著浩浩蕩蕩一群人消失在視野裏,臉上並沒有露出勝利的笑容。她們心知肚明,這意味著兩方勢力的鬥爭,正式拉開帷幕。同時,孤兒院也被無辜牽扯進這場殘酷的漩渦裏,成了最大的威脅。紀南岑盯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在停車棚裏找來水管衝洗,不解的問著:“你什麽時候安排的狙擊手?”陸之默看向努力佯裝鎮定的白清讓,那蒼白到死氣沉沉的臉色,足以證明她被剛才血腥的一幕嚇得不輕。“別怕,有我在。”極力安撫著女友不安的情緒,她避而不答。紀南岑明白眼下不便詳聊,索性換了話題:“陸媽媽在找你們,趕快過去吧,別讓她等太久。”躲在大樓門後的蘇嶼汐,待到怒馬會的人徹底離場,方才尋著三人的方向趕來。“南岑!”聽到老婆的呼喚,紀南岑扔開水管,展開雙臂迎接那焦慮又不安的擁抱。揉撫著愛人的長發,她笑著安慰:“人都走了,已經沒事了,沒嚇到你吧?”蘇嶼汐將下巴磕在紀南岑的肩上,目光所及是滿地衝散的鮮紅。倏而意識到,於紀南岑而言,死亡如同呼吸空氣一般平常,心口被未知的恐懼鎖緊,擾得她皺緊眉頭不敢再多看兩眼。“走吧,我帶你去跟小朋友們玩一玩,他們可逗了。”紀南岑極力驅散被恐懼籠罩的氣氛。蘇嶼汐挽住她的胳膊,成了粘人小妖精,“好,我聽你的。”走到生活樓後麵的空地,紀南岑興奮的介紹著:“這裏是活動區,小朋友們下午時間都會在這裏度過,跑跑跳跳長身高嘛,我小時候就經常在這裏玩。”蘇嶼汐掛著她的胳膊,笑問:“那你一般玩什麽遊戲?”“我想想...嗯...老鷹捉小雞,跳房子,嗯...還有捉迷藏。”“我聽說你經常被欺負,打的滿腦袋都是包,難道你喜歡玩遊戲,別的小朋友喜歡打著你玩?”蘇嶼汐越想越好笑,她特別好奇,滿腦袋都是包的小南岑是什麽樣?肯定哭的稀裏嘩啦,還掛著大鼻涕蟲,真想捏捏她的小臉蛋。想著,蘇嶼汐便揪著紀南岑的臉頰,捏了又捏。小財迷搓著發紅的臉蛋,哀怨極了:“幹嘛一言不合又揪我?”大小姐也有犯渾的時候,趁著小財迷不注意,換隻手揪了另一邊,“就想揪你,怎麽,還不讓人揪了?”紀南岑雙手護在嘴邊,出其不意的吆喝著:“孩子們,這位阿姨要給發糖啦,快過來呀!!!”頃刻間,蘇嶼汐被一群小朋友圍得水泄不通,她哪兒有什麽糖果?一時間慌了神,大小姐氣得原地跺腳,手足無措的大聲喊著:“紀南岑!”紀南岑扮著鬼臉,一邊摸著小朋友的腦袋瓜一邊朝她‘略略略’。“糖糖!”“糖糖!”“......”看著伸過來的一雙雙小手,蘇嶼汐苦悶的隻能耐心的解釋,“阿姨沒有糖果,真的沒有。”再當抬頭,小財迷已經不見蹤影,這下大小姐更急了,又開始慌張的呼喊:“紀南岑?紀南岑!”“糖糖!”“我想要糖糖!”“能給我一顆糖糖嗎?”“.....”“好啦好啦,我逗你們玩的,我這裏才有糖果。”紀南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大袋子糖,高高舉著招呼:“聽話的小朋友我發五顆糖,不聽話的小朋友我隻發一顆,趕緊排好隊形。”深怕拿不到糖果,一群小朋友從高到矮老老實實的排好了隊伍。看來治小朋友,還得是靠紀南岑。蘇嶼汐從袋子裏取走一顆糖,在指間把玩,哀怨的瞥了小老攻一眼,“回去再慢慢收拾你。”紀南岑湊近臉頰,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臉,這次是眼神勾人的誘惑,壞笑著:“你想怎麽收拾我?”“這麽多孩子呢,你就不能正經點?”見老婆羞紅了臉,她便把袋子塞到對方的手裏,“你來發吧,聽說派發糖果這個工作,是增添小朋友好感度,最快捷的方法。”“那我每人發五個,他們肯定喜歡話我比喜歡你更多~”小兩口正比拚著誰發的糖果多,陸之默牽著白清讓從樓裏走了出來。看著二人幼稚的battle,她笑著吻了吻女友的指尖,“你和嶼汐一起跟孩子們玩一會兒吧,我找南岑談點事。”陸之默耳語一番,白清讓溫柔的點點頭,二人十指緊扣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鉑金戒指,想必那是陸瑾梅一早就為陸之默準備的。“南岑,你過來一下。”聽到陸之默的聲音,紀南岑將手裏的糖果塞到蘇嶼汐的手上,“喏,這是我派發給你的,少吃點,小心牙牙壞掉。”“無聊。”大小姐嗔怪,但還是取了一顆裝進自己的衣兜裏。“快過去吧。”白清讓走近,替陸之默又催促了一番,接而與蘇嶼汐相視一笑,便接手忙著繼續發糖果。陸之默帶著紀南岑朝孤兒院外走去,沿著圍牆一路走到水塔下。她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沒過一會兒,兩道身影從塔上牽著飛索麻利的跳了下來。狙擊手還配了觀察員,紀南岑很是意外,看來陸之默早就預料到孤兒院會遇到突發情況。“你什麽時候安排的?”“警方找到我們合作怒馬會的事,我多了個心眼,便派了人在這邊輪流值守。”紀南岑聽到陸之默的解釋,拍著她的肩頭調侃:“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呀。”“你現在還笑得出來?”作者有話說:1.vb@同心難改的胡耀耀,可解鎖本人日常生活2.預收文《案發現場禁止談情說愛》求收藏第68章 管飽感受到白清讓持續低迷的情緒, 蘇嶼汐一改往日不善言辭的態度,竟主動將一顆糖送到她的麵前,微笑著關心:“還在為剛才的事擔心?”白清讓被這細微的舉止打動, 她倍感詫異,畢竟在陸之默的描述裏, 蘇氏集團的老板為人冷漠, 不善言語也不愛露笑。顯然, 此刻的蘇嶼汐並不是傳聞裏的冷血無情, 至少她的笑容真實,行為亦是叫人舒心的溫暖。“謝謝。”遲疑著接下糖果,白清讓剝開包裝放進嘴裏,舌尖纏繞出酸甜的味道, 似乎起到了平複心緒的作用, “難道你不害怕麽?當然, 我不是為了營造負麵情緒, 隻是堵不住自己的擔心。”將所有的糖果散盡, 蘇嶼汐指著不遠處的石凳,邀請道:“方便坐著聊一聊麽?”“當然可以。”二人坐到石凳上,觀望著一群嬉戲打鬧的小朋友。孩子們輕易被滿足的純粹, 惹得白清讓深深歎息, “真好。”蘇嶼汐便也跟著抒發了情感,“也許懂得滿足是一件讓人輕鬆的事, 所以有時候他們比我們更快樂, 即便這樣的快樂很短暫。”是的,成年人不會因為一顆糖而開心一整天, 但孩子們可以。“不知道怎麽回事, 從第一次跟你見麵起, 我總覺得咱們像極了妯娌。”白清讓換了輕鬆的話題,也惹了蘇嶼汐掩嘴輕笑,“從南岑和陸之默的關係講起,咱們確實是妯娌呢。”一陣歡笑後,二人又陷入到不可名狀的惶然的氛圍裏。白清讓玩著手中的糖果包裝,那股難以湮滅的擔憂再次湧上心頭,“我想...我們所害怕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一樣的,她們的工作背景太複雜了,難免讓人捉摸不透...要知道恐懼源於未知。”“誰說不是呢?我腰纏萬貫想買她平安,但理智告訴我,我理應尊重她的職業和人生選擇,這樣的愛情才是平衡的。”蘇嶼汐的言語比白清讓想象的要通透,也許她已經麵對過紀南岑傷痕累累的狼狽,所以才會如此雲淡風輕。“你呢,有沒有和陸之默談過這些事?”被問及重點,白清讓隻是無奈的搖著頭,相比小兩口的穩定,她的愛情顯得更懸而未知,“你知道南岑和之默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說來聽聽。”“以我對南岑的了解,她是樂於分享的毫無保留派,可是陸之默不一樣,她更老練沉穩,全身上下藏著各種各樣的秘密。即便我們穩定了關係,但她幾乎不談工作,我嚐試去了解也總是閉口不提,我不明白她為什麽隱瞞,也許是為了保護吧,也許是吧...”麵對愛人隱藏秘密,蘇嶼汐非常共情,她也曾無數次的問起,你到底還隱瞞了多少是我不知道,好在紀南岑會一件一件慢慢坦白,相比之下確實好太多了。“在聊什麽呢?”不遠處響起小財迷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她似乎不想跟老婆分開太久,便先一步趕了回來,為了避免白清讓擔心,她走近了立馬匯報著:“之默在接電話,馬上就過來了。”“我還是過去找她吧,你們倆慢慢聊。”白清讓不想當燈泡,索性問了方向去尋找愛人,也為小兩口留下了獨處的空間。目送她離開後,紀南岑挨著蘇嶼汐坐下,看著已經空掉的糖果袋子,她撒嬌的在老婆耳邊嘰嘰咕咕:“糖都發完了?我呢我呢,沒給我留一顆?”蘇嶼汐從衣兜裏掏出事先藏起的軟糖,她迅速塞進嘴裏,不給小財迷搶走的機會,傲嬌的笑話著:“剛剛是誰說的,糖吃多了牙牙壞掉?”紀南岑鼓著鼻孔,裝出沒吃到糖就搗蛋的小表情。滿腦子的鬼點子,她轉頭瞄向小朋友,待到他們瘋玩著跑去了別處,驚呼著隨便指了一處,“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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