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嶼汐放眼望去,一片打著赤膊訓練的男人,看上去都是不好惹的善茬,她下意識的加緊步伐。陸之默點了幾個人的名字,示意他們都是絕佳的保鏢人選,接而轉身介紹:“蘇小姐可能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公司要求所有從事安保工作的人員,必須要有一定強度的訓練,這樣才能保持最好的對戰狀態。”“你們是專業的。”蘇嶼汐表示理解,跟著走到了二樓辦公區。“剛才點的那幾位保鏢,我會提供他們的詳細資料,你隨意挑選。”陸之默走到辦公室門口,解釋的同時推開了門。帶起一陣撲麵而來的風,空氣彌散著濃烈的酒精味。麵對眼前的場景,陸之默啞然失笑,若不是有客人在,她會毫不猶豫的把某人從二樓扔下去。蘇嶼汐的神色沒有變化,目光落在沙發上,眼裏多出一絲玩味。紀南岑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裏,一隻腳搭在茶幾上,到處都是被捏變形的啤酒罐。辦公室外嘈雜的訓練聲,也叨擾不了這一灘酒醉的爛泥。陸之默退回到走廊,不好意思的提議著:“蘇小姐,不如去會客室坐著聊吧,那邊更寬敞。”本以為蘇嶼汐會欣然接受,沒想到她拒絕的如此幹脆:“就在這裏吧,我也待不了多久。”“那請稍等一下,我先把人叫起來,辦公室這麽亂,得收拾收拾才行。”“讓她睡吧。”蘇嶼汐徑直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散散氣。感受到刺眼的光,紀南岑皺著眉頭,蜷起身子縮成了一團。蘇嶼汐將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精準的扔在了她的身上,恰好遮住光又不至於著涼。陸之默叫來保潔阿姨,收拾雜亂的辦公室。蘇嶼汐看著滿地的罐子,無意識地吩咐著:“這些罐子用袋子裝起來...岑岑喜歡...”倏而咬住唇,她微蹙著眉頭收了聲,似乎正懊惱著自己破格的行為。靠在一旁的陸之默,靜靜的關注著她的一言一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隨即打消了她的顧慮,將一疊資料送來,“蘇小姐,這些保鏢資料你看看。”蘇嶼汐自然不會親自過目,轉交到肖樂遙的手裏,冷然的吩咐:“你來選。”“好的蘇總,我去外麵看。”肖樂遙受不了屋裏難聞的酒味,直接去了走廊。陸之默雙手環胸,靠在桌子邊打量著紀南岑,幹脆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段日子,蘇小姐在南岑家過的還好嗎?”這一問,直接把蘇嶼汐的痛點戳得稀爛。她的傲慢,她的矜貴,她的不可一世,被眼前睡得像頭死豬的家夥,攪得天翻地覆。那寥寥不過一周的生活,將是完美人生裏最大的汙點,汙到想要親手腰斬紀南岑。蘇嶼汐波瀾不驚的臉龐,漸漸浮起微妙的神色,她虛眯著眼睛,語氣寒冰攝人:“如果有人趁你失憶,騙你留在家中當保姆,不僅讓你打掃衛生洗衣做飯,還要遛狗撿廢品掏母雞蛋。每天隻給20元的午飯錢,穿的是鬆鬆垮垮的偷雞衫,最可惡的是,還給你按上女朋友的假名號,你說這日子過的好不好?”蘇嶼汐的反問,破了自己惜字如金的戒,一口氣把紀南岑的罪狀攤開細數。如此聽來,確實不是人幹的事,更何況人家還是渲城豪門裏,數一數二的蘇家大小姐。陸之默感受到身旁的殺氣,她咽了咽喉嚨一時語塞,轉頭抄起桌上的水晶雕飾,朝著紀南岑狠狠砸了過去。水晶砸在紀南岑的身上,惹來一陣迷糊的嗚咽聲,嘴裏泄出拖腔的囈語:“小廢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蘇嶼汐鎮住,那輕飄飄的‘小廢物’軟綿綿地砸在心頭,蕩起一片奇怪的漣漪,突然氣就消了,“陸總倒也不必這樣為我出頭。”“南岑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下屬,所作所為人神共憤,是我管教無方。”陸之默嚴肅回答,麵對是非對錯,從來不會計較親疏關係,“我會好好責罰她,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作者的戲精彩蛋time生產隊的驢耀耀:再通知一次,每天00點和18點各更一章(誰再問幾點更,我就寫死紀南岑)生產隊的驢耀耀:達咩差評我,要誇誇我,誇獎我才能產出甜章(不然我就寫死紀南岑,傲嬌.jpg)生產隊的驢耀耀:寶子們不點預收,我就會傷心,我一傷心就想寫虐文(虐文起碼得死個紀南岑)紀南岑:你拿我擱這兒祭天呢?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亂七糟八的彩蛋嘛,因為我那些讀者小寶子呀,大都不看作話的,可氣人了呢~(跟紀南岑學的陰陽怪氣,略略略)第31章 責罰“我很好奇, 陸總所謂的責罰是怎樣的?”蘇嶼汐語氣玩味,她倒想看看鬼話連篇的紀南岑,會遭到怎樣的天譴。陸之默盯向又沒了動靜的臭財迷, 嘴角扯開的笑容逐漸燦爛,她毫不避諱的聊起紀南岑的致命軟肋, “你們相處也有一周了吧, 聰明如蘇小姐, 應該看得出南岑的弱點。”“弱點...”蘇嶼汐回味著這個詞, 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眼裏映出詭譎的光:“錢?”陸之默走到沙發邊,一手戳著紀南岑的腦袋,一手打了個響指:“bingo, 她死都不怕, 唯獨怕窮, 一分錢都要斤斤計較, 不如對她行政考核, 扣工資扣獎金罰款什麽的特湊效,她會失心瘋的。”“不,岑...咳, 她不是吝嗇鬼。”蘇嶼汐習慣性的稱呼岑岑, 假咳一聲改口推翻了陸之默的言論,篤定的替著紀南岑辯解, 表現出的矛盾很是微妙。陸之默微偏著頭, 表示對蘇嶼汐的說辭很不解,“整個訓練場的人都知道, 神勇善戰的紀領隊嗜錢如命, 無錢不歡, 還從來沒聽誰說過她是大方的人。”蘇嶼汐沒打算浪費口舌解釋,看了看時間搪塞,“陸總,肖秘書會跟蹤合同後續盡快簽訂,我上午還有重要的事處理,就先告辭了。”“那行,蘇小姐還是要多注意休息。”陸之默關心,準備送人離開,忽而又追上一句:“不知道,你對責罰這件事有什麽特殊的要求?”蘇嶼汐頓住腳步,回身狐疑地看向陸之默,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卻又馬上改了主意:“容我想一想。”“你是尊貴的客戶又是‘受害者’,還請務必想出讓她生不如死的懲罰,這樣才能達到警示的效果。”“陸總還是這麽幽默。”蘇嶼汐調侃著看向沙發裏那位酒醉的蝴蝶,“請留步,還是好好管教你這位不守規矩的好妹妹吧。”蘇嶼汐本是說的玩笑話,陸之默卻覺得顏麵掃地,便故意當是不錯的責罰提議,索性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我會好好管教她的,那就不送蘇小姐了。”門剛關上,陸之默堆積的賠笑蕩然無存。她飛身騎坐到紀南岑的腰上,以閃電般的速度固定了平躺的睡姿。紀南岑睡眼惺忪,下意識地抬起胳膊擋在臉上,防止對方的拳擊命中麵門,卻也暴露了對搏破綻落於下風。她的酒勁還未消散,神經大條的謾罵著:“你大早上發的哪門子瘋?!”陸之默根本不理會,拉起她的左胳膊夾在胸口,側身扭腰頂膝,動作一氣嗬成。轉眼間,紀南岑平躺的姿勢變成了強製性的側臥。斷臂十字固?她瞬時清醒,暗歎大事不妙,迅速換了一副求饒的嘴臉,想要感化充滿殺意的陸之默,“咱們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多傷感情?”“少廢話。”陸之默壓嗓一聲低吼,招式沒留一點情分,將全身的重量壓在紀南岑的肩頭,手上依舊掰扯著胳膊,形成了兩股相反的衝擊力。因為劇烈的疼痛,紀南岑的額頭青筋凸起,脖子上扯出根根分明的血管,她試圖靠著翻身掙脫,奈何陸之默先一步完成了坐姿轉換。兩腳踩在紀南岑的右肩前方,雙腿牢牢地壓在她的身上,懸空後倒的坐姿每每加大角度,被鎖住的胳膊就會成倍的疼痛,就像一根脆弱的樹枝,在斷裂的邊緣搖搖欲墜。“在我辦公室裏爛醉,你不想活了?”陸之默咬緊腮幫子說教,倚倒的姿勢幾乎和地麵平行。斷臂十字固已然成型,基本無招可解,紀南岑齜著牙,不停地拍打著沙發以示降服。奈何殺紅眼的人充耳不聞,‘哢’的一聲脆響後,紀南岑的胳膊成功脫臼。“啊”辦公室裏傳出殺豬般慘烈的哀嚎,連樓下訓練的人都紛紛抬頭看向辦公室,似乎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還沒走出兩步路的蘇嶼汐頓神,連同著肖樂遙也停了下來,“蘇總,還有什麽事要回頭跟陸總交代嗎?”“你聽,有人在揍交響曲。”“交響曲?”肖樂遙一臉懵,摸不準老板奇怪的笑點。蘇嶼汐步履輕盈,語氣也是難得的愉悅:“不是奏樂的奏,是揍人的揍。”辦公室的門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紀南岑扶著脫節的胳膊,猛然飛奔離開了廠區。二人擦肩而過旋起一陣風,引來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蘇嶼汐看著那抹受傷的背影,本是得勝微翹的唇瞬時凋零落敗。如此殘酷的懲罰並不是她想要的,緊皺眉頭回身看向辦公室,陸之默靠在門邊喘著粗氣,似乎早在等她回眸質問。“陸總,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行政考核’?”蘇嶼汐反諷,可又想不明白,自己是站在什麽樣的立場,替紀南岑打抱不平。陸之默攏了攏散在額前的劉海,調侃:“蘇小姐,你剛剛提議我管教不守規矩的妹妹,這個提議特別好,就當是先給你賠個不是以表誠意了。”蘇嶼汐沒再開口說話,她直勾勾地盯著陸之默,視線交融生出不可名狀的火藥味。直到陸之默笑眯起眼睛,僵持才得以化解,“蘇小姐,在這裏受傷流血,就跟呼吸一樣正常,大可不必為此在意。”“她可以是例外。”蘇嶼汐的語氣再是冰冷,也藏不住那一股破防的在意。陸之默挑眉聳聳肩沒有接話,笑著回了辦公室。走到露天停車場,蘇嶼汐站在門口等候肖樂遙取車,側頭看向不遠處圍著的一群人,在錯落的縫隙裏,瞟見了坐在地上的紀南岑。有人正幫著她接回脫臼的胳膊,隻是手法不夠嫻熟,接了幾次沒成功。紀南岑眯著眼睛齜牙咧嘴,憋紅了臉頰忍受斷臂般的痛苦。“老板。”肖樂遙將車停穩,輕喚示意可以出發。被打斷關注,蘇嶼汐拉開車門依舊望著角落,直到紀南岑脫臼的胳膊被成功接了回去,她沉悶地泄下一口氣,方才坐進車裏,“走吧。”.盯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路景發呆,紀南岑痛苦的表情在腦海裏逐漸放大。蘇嶼汐不自覺地揉著胳膊,仿佛那股生拉硬拽的疼痛,染到了自己的身上。肖樂遙開著車匯報行程,適時的打斷了她的神遊,“老爺和夫人中午11點的航班,我建議現在就去機場,大概十點左右到,你可以在車裏好好休息一會兒。”車廂裏的氣氛靜謐攝人,肖樂遙習慣了這不愛說話的脾性,隻好再次確認,“蘇總?”要是換個人,根本無法會意她的所思所想,連正常交流都是問題。“嗯。”蘇嶼汐慵懶的應和一聲便沒了下文,疲憊的靠在窗邊小憩。可一閉上眼,那滿嘴騙人的鬼又開始在腦海裏作妖,折騰得蘇嶼汐不得不強打精神,索性岔開話題分散注意力:“我不在的這一周,公司情況怎麽樣?”“所有項目一切正常,倒是有件天大的好事,本來沈副總說等你回公司了,當做小驚喜讓你高興高興,可我實在忍不住了。”肖樂遙如實匯報,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什麽好事?”“政府提前了整整一個月公示,舊城改造區的規劃建設標的,我們公司一家獨中。”和政府達成長期的合作關係,提高行業知名度,幾十億的龐大賬款,回籠安全又及時,這樣的項目一世難求。即便如此鼓舞人心,依舊挑不動蘇嶼汐的心如止水。她半眯著眼睛,含笑澆滅了肖樂遙的喜悅:“開心嗎?很快你就能過上加班加點,最後直接住進公司的好日子。”肖樂遙苦不堪言os:能賺大錢我替你高興,你卻想著讓我累死在崗位上,請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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