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的掌風襲來,季容矜彎下腰呈弓形躲開這一掌,瞧著那白皙的手腕一擊不成又火速順勢往下一按。腰間用力一翻,季容矜借著這力往右側翻滾而去,成功再次躲過。她背手扶著桌子,衝沈竹綰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公主,臣在這呢。”沈竹綰側眸,腳尖微點再度衝去,這回的速度終於讓季容矜後頸皮寒了一下,她一蹬地正欲躲開,那隻柔軟又不失力道的手便落到了她的肩背。季容矜痛呼一聲被拍向了門窗,臉挨在門框上後,才如有實感地回眸:“感謝公主殿下送來的飛翔體驗。”緊接著雙手扒在門上一支,整個人便飛到半空,往沈竹綰的方向撲去,沈竹綰微微彎腰,自半空與她四目相對,季容矜微微一笑。兩人同時伸出手朝著對方拍去。無形氣波展開,季容矜與沈竹綰紛紛倒飛而去。季容矜摔在了桌上,衝勁將桌上的茶盞衝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她半邊身子被拍在桌上,哎喲著正欲起身,一道人影便出現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季容矜被按了回去。她便順著那力道躺了回去,喘氣間隙不忘嘴貧:“公主殿下實在厲害,臣甘拜下風。”不過一會的功夫,少女的額上便出了一層薄汗,口中輕輕喘著氣,間或一瞥,眸中的流光便溢了出來。“好累啊公主,臣起不來了。”季容矜說著,朝沈竹綰伸出了手,欲圖讓她拉自己一把。伸出去的手沒得到回應,另一隻手中握著的的盒子卻被女人拿了去。季容矜抬了抬頭看她:“公主?”下一刻,女人欺身而上,一手撐在桌旁,另一隻手沾了些鮮紅的胭脂往她唇上塗去。柔軟的指腹帶著涼意描在她的唇上,季容矜瞧著女人垂落在自己臉側的發絲,覺得心也被勾的癢癢的。不過片刻,沈竹綰便收回了手,瞧著她唇上的紅,似有幾分不滿地蹙起眉:“太紅了。”季容矜抿了抿唇,忽地伸手往女人腰上一勾,笑容狡黠:“公主,臣可還沒認輸呢。”沈竹綰還未反應過來,便覺眼前天地一陣旋轉,先前還在她身下的少女此刻翻身在上,將她按在桌上,嫣紅的唇彎起,悠悠道:“太紅了?擦掉些或許就好看了。”話音落下,帶著熱氣的唇便印了下去,與另一瓣紅唇緊緊相貼,廝磨著將口脂渡到身下女子身上。半晌,沈竹綰推開她,眸色濕潤:“先前的發髻誰教你的?”季容矜看著身下神態蘼豔的女人,一時有些心猿意馬,頂著那手的力度又往下壓了壓,道:“臣突發奇想弄的。”沈竹綰沒有躲開,任由少女親吻著她,待她的手不老實地攀升往上時,又適時推開了她。瞧著少女水眸中的疑惑,沈竹綰微抬著頭,問她:“駙馬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作者有話說:來啦感謝在2023-09-05 09:19:53~2023-09-06 13:0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山河不渡你 64瓶;不炎 23瓶;靜嗔、蘇向晚的小白臉 6瓶;e.soooo 3瓶;moraynia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3章彼時, 沈竹綰一隻手橫在身前抵著她,另一隻手屈在身後桌上,不緊不慢地與她對視, 那雙眸子清明地很,沒有半分情.欲。季容妗一個激靈回神, 支著手起了些身,極快地眨了下眼, 道:“沒有, 公主為何這般問?”沈竹綰盯了她許久, 久到季容妗心底開始發毛她是不是知道什麽時,她才終於移開了目光,道:“那便好,本宮希望駙馬能與本宮坦誠相見。”季容妗見她不追責此事, 心下鬆了一口氣, 隻想趕緊揭過這個話題, 便道:“不如就現在?”“現在?”沈竹綰嚼著這兩個字, 眉頭微不可聞地蹙了蹙,看起來有些不太明白季容妗在說什麽。“是啊, 公主。”季容妗搓搓手,老實巴交地道:“公主不是要坦誠相見嗎?”這下,沈竹綰聽明白了。她頗有些惱火地抬眸, 耳根子卻紅了些, 冷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麽?”季容妗輕咳一聲,遮掩道:“沒什麽。”眼前這個人,從前未曾確定心意時還是個內斂含蓄的人, 沈竹綰若是不主動, 她便不會越過雷池半步。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 便會主動跨過那雷池,隻不過跨得不多且很快又會跨回去,她是不敢完全躍過的,譬如此時。沈竹綰想明白後麵色平靜了些,掀眸看她:“好,那駙馬脫吧。”季容妗此時麵色相當精彩,咬牙半晌,抱著視死如歸的想法看向沈竹綰:“那公主也須得脫,不然怎麽算得上坦誠相見呢?”沈竹綰似笑非笑:“好。”比之於沈竹綰的淡定,季容妗臉上的緊張顯而易見。但小季大人顯然不是傻子,她能看出來,沈竹綰分明是打定她不敢脫,故意借此來埋汰自己。於是她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既然如此,那公主與臣便互相寬衣。”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會先忍不住!沈竹綰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她上前一步,指節輕輕搭在季容妗的腰帶上,抬眸瞧著她,微微揚起眉。季容妗感到腰腹處正在顫抖,她忍住後退的衝動,硬是咬著牙沒有動。下一瞬,腰間的束縛突然一鬆,方才還被束之一閣的衣袍緩緩散開,空空蕩蕩地掛在她身上,又被那隻白玉般的指節緩緩剝落,堆落在地。所幸隻褪去了外袍,她裏麵還穿著許多道。季容妗這般想,便放鬆了不少,眼珠子一轉,開始慢悠悠地解沈竹綰的腰帶。她的動作仿佛故意般做的很慢,眼睫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竹綰的表情看。當然,公主大人比較會裝,從麵上看不出什麽,可當那腰帶鬆開時,季容妗還是察覺到公主殿下僵硬了一瞬的身體。原來她也不是那麽無動於衷。季容妗心底忽然便不怕了,甚至樂不可支開始期待著沈竹綰的反應。屋外太陽逐漸落山,帶走最後的暖意。好在屋內燒了炭火,兩人青.天.白.日這般造作也不會被凍著。一層層衣衫剝落,季容妗肉眼可見地倉促起來,不過半刻鍾的功夫,兩人的衣衫便齊齊隻剩最後一件裏衣。季容妗望著沈竹綰那隻伸過來的手,臉頰升起些蒸騰的熱意,一把握住那伸過來的手腕,撇開頭無奈認輸道:“公主贏了。”沈竹綰目光流連於她嫣紅的臉上,唇角輕勾:“駙馬覺得本宮在乎這輸贏?”“臣……”猶豫著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又聽沈竹綰悠悠道:“本宮又不是沒看過。”季容妗腦海裏瞬間便想起了浴池的一幕,她醉酒後做的那件事,是她每逢想起都會想要找個地縫將自己埋進去的程度。那是喝醉了,現在還清醒著,這能一樣嗎?趁著季容妗犯傻發愣之際,沈竹綰幹脆利落地褪去了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雪白的身體驟然出現在她眼前,沈竹綰的目光不自覺從上往下遊移,又在半空被人攔截。季容妗捂住她的眼,一咬牙,快速伸手褪去沈竹綰最後一件裏衣。然而手剛搭上,便被人拍開,連帶著捂住人視線的手也落了空。季容妗驚呼之下捂住自己:“公主你!”怎麽會有如此不守武德之人!沈不守武德顯然沒那個自覺,慢悠悠地從上往下打量著她,最後視線緩緩落在她的胸前的白布上。季容妗已然背過身去,氣得咬牙切齒:“公主你不守信用!”“本宮又沒答應駙馬,何來不守信用之說。”季容妗:“……”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更氣了!她抱著自己快速蹲下,伸出右手開始撿自己掉落的那件裏衣,輕輕扯了一下,沒扯動。扭頭一看,沈竹綰正用腳踩著那裏衣,唇角帶笑地瞧著她。那模樣,和偷了腥的狐狸沒什麽區別。季容妗氣得差點笑出聲來,索性也不躲了,帶著一腔被欺騙的怒火站起身,將人撲到了床上。女人的裏衣成功亂了幾分,領口也因此鬆開,露出一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季容妗惡狠狠地瞧著她,伸手搭在她的裏衣領口:“公主真是太壞了!”沈竹綰仰麵躺著,抬手製止季容妗的動作,目光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悠悠道:“本宮未曾許諾過,是駙馬先入為主了。”季容妗反握住公主大人的手,又被她掙脫。沈竹綰與她對視著,意有所指:“駙馬與本宮坦誠相見了,本宮才好與駙馬坦誠相見。”季容妗正欲說自己已經空空蕩蕩了,話到口中,又在沈竹綰的目光中逐漸銷聲,她說的似乎不是這種意義上的坦誠相見。一顆心猛地跳了兩下,季容妗這才明白,沈竹挖從一開始便在給她設套,一直到眼下這樣的境地,才悠悠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她瞧著身下的女人,很快便反應過來,公主大人許是知道她最近的動作,但是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應當也還不知曉何平安的身份,否則便不會是眼下這個態度。她輕歎了一口氣,斟酌著說了些能說的:“在江南時,我無意得知何平安在何府生活的並不好,想必公主大人也知道些,她想逃離何家,我便準備幫公主收拾一番何大人,順帶著幫一回她。”季容妗說完,有些無奈道:“公主,臣已經坦誠相見了,所以公主會對臣坦誠相見嗎?”沈竹綰不知在想些什麽,輕淡抬眼瞥她,一語雙關道:“該讓駙馬知道的,本宮自然會讓駙馬知道。”季容妗眼角抽了抽,這不就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要求她坦誠相見,結果公主大人自己還是選擇性告訴她一些事。罷了,反正她也沒全部交代就是了。季容妗在心底憤懣地想,手中動作便帶了幾分粗暴,指尖一挑一拉,那裏衣便朝兩邊滑去,入眼是大片雪色的肌膚,以及一抹熟悉的藕白色。上次在浴室便是因此被拍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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