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憋紅了臉。白糖狡黠地看著她:“你不說出來,就不算話。”蕭心臉愈發紅潤,直至耳尖都紅透了,一個字也未說出來。白糖唇角上揚,湊近她:“不想嗎?”蕭心:“想的。”“那你說不說?”白糖走在了她前麵,“你再不說,我就反悔了。”白糖腳下生長出藤蔓,瞬間束縛住了她,她怎麽也掙脫不開。這是急了嗎?白糖有點害怕了,這招小反派還沒對她用過。蕭心緩過神來,發現白糖被藤蔓束縛住了,灰撲撲的布衣被束縛收緊,妖嬈的身姿顯現。最近她的魔法總失控。白糖眼睛紅紅的:“你這是耍賴。”蕭心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束縛她的藤蔓,藤蔓消失不見,白糖恢複了自.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白糖氣鼓鼓。蕭心拉著她。白糖看著她。她清冷的臉布滿了紅暈,清冽的嗓音發軟,尾音在發顫:“我想和你做。”又沒說全。白糖卻紅了臉。小反派表麵總是很正經,冷漠又克製,但內心深處汙濁不堪。入冬了,晚上下了雪。白糖早上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往地裏跑。現在地裏不僅有果苗,還有蔬菜,它們身上全部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雪白雪白的。蕭心在她後麵,跟不上她的腳步。她給白糖披上厚實的外套,戴上圍巾,看她被裹得嚴嚴實實,才放心。白糖憂心:“它們會不會被凍壞?”“不會的。”白糖給果樹拂掉雪:“菜可以凍著,但我的樹不能。”蕭心忍住了笑意。白糖感覺自己成農民了,天天往地裏跑,但和小反派一起種種地的日子也挺愜意的。樹枝上的雪全被她清理完,白糖的手凍得不行,她連忙把手放進蕭心的口袋裏,把她的手牢牢握住,暖暖的。“我們回去吧。”話音剛落,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了蕭心的肩上,搖頭晃腦的。白糖戳了戳它的腦袋。怎麽不落她身上,是她不夠可愛嗎。蕭心發現了它腳上纏.繞著的紙條,原來是信鴿。她解開繩子,打開紙條。[年級考核,速歸。]白糖湊近看了眼,簡單的幾個字,一下就明白了,要年級考核了,前提是達到一百積分,才能滿足參與考核的條件。蕭心認識藍姬的字跡,是她傳來的消息。白糖憂心忡忡:“是不是要回學院了?”蕭心“嗯”了聲。“我的菜會不會被偷?”蕭心嚴重懷疑這塊地在白糖心裏是否比她還要重要,每天至少要過來看三次,她後悔買了這塊地。“不會的。”她說。白糖半信半疑。但不管怎樣,都得回學院。臨近年關,很少有車夫願意行這麽遠的路,天太冷了,自己趕路,白糖怕蕭心會凍壞。之前長期合作的車夫,因為蕭心去魔法學院上學的關係,也不在了,隻能另外找車夫。好不容易在小鎮上找了個,第二天來的時候,還遲到了。蕭心給的價格是平日裏的兩倍,對方拿了錢,還來遲了,心裏也是不安,連忙解釋了一番。“早上出門的時候,我那糟老婆子把我罵了一頓,這才來遲了。”蕭心沒興趣聽這些:“抓緊時間趕路吧。”車夫:“得嘞。”上了馬車,隔絕了冷風,暖和了不少。白糖手裏拿著暖爐,幽怨地看著她:“早上.你也把我罵了一頓。”“我有罵你嗎?”“有,你說我衣服穿少了,總帶些沒用的行李,幹什麽都慢吞吞的。”“這算罵你嗎?”“算!!”白糖還背了過去,一副極為生氣的模樣。蕭心看她穿的厚厚的,懷裏還抱著暖爐,極為暖和的模樣,要不是她逼她穿多一點,現在肯定在發抖了,所以她不覺得她有錯。怎麽還不哄她。白糖偷瞄瞄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坐的很端正,手裏拿著養生茶,絲毫沒有要哄她的跡象。蕭心:“我隻是希望你多穿一點,這也算罵你?”白糖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她的舉動有些無理取鬧了。她小聲說:“不算。”蕭心笑了。白糖又說:“你自己要風度不要溫度,還說我。”蕭心:“……”她隻是覺得冬天的衣服不好看。白糖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她戴上:“有沒有暖和一點。”圍巾上還有白糖溫熱的體溫,蕭心有些貪戀,她輕輕點了頭。白糖:“以後可不許再說我了。”蕭心未答應:“你有沒有罵過我?”白糖心虛了。她罵的可多了。“怎麽不說話?”白糖躺下:“因為無話可說,我要睡覺了。”她選擇裝死。小時候她罵的可多了,每天都在想怎麽殺死小反派。白糖渾身打了個激靈。現在想想都後怕。她要殺的可是自己未來的女朋友。蕭心知道她心中有鬼。“在裝睡嗎?”“沒有呀。”蕭心:“……”好好的,她幹嘛要出聲。“我真的真的沒有罵過你,沒有說過你的一句壞話。”蕭心淡然地說:“有假話,未來五年,你的小果園結不了果。”不愧是反派,如此狠毒!白糖不吭聲。“不說嗎?”“打死都不說。”她天天都想殺她,這是能說的嗎,一說出來,小反派會不會不要她了。白糖被這個想法嚇到了。她拽住了蕭心的手,琉璃般的眼眸凝視著她,懇求地說:“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蕭心微怔,輕聲說:“好。”車廂裏夠寬敞,蕭心有備了墊子和蓋著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