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來找過他以後,他便窩在異空間裏沒出來。”銀迭回答。“洛爾找他?為什麽?”沃普斯長官問。銀迭搖頭:“我不清楚。但看樣子,應該與宮家那位大小姐有關。”洛爾來的時候趾高氣揚,回的時候亦如此。反倒是灰鵠一副被打擊慘了的模樣。沃普斯長官握緊拳頭,語氣冷厲:“看來我的警告,洛爾一句都沒聽進去。”“長官,現在外邊亂成一鍋粥了。”銀迭有些著急地說:“監管中心的紅燈長亮不熄,宿命航遊官們多多少少都受了傷,據說……是天道降下的懲罰。監管中心已經成立了專門的調查小組,要調查這一次天懲的起因,您和灰鵠的事……估計瞞不住了。”“宮輕舞還沒回來?”沃普斯喝了兩支營養藥劑,恢複一些之後終於站起來,“她還占據著那個人類的身體?”“是的。”銀迭繼續稟報:“編號7531世界的光茫已經很暗了,位麵存在爆炸風險。還有,您放在桌上的那朵花快要枯萎了。”沃普斯聞言,立刻趕到桌旁。桌上擺著兩盆花,皆有枯萎之相,一盆是關琳敏的生命之花,另一盆是程星的。程星那一盆散發著藍色的光芒,而如今,光芒微弱,也就意味著她沒有任何求生欲,花瓣片片落下,隻剩下中心的花苞。沃普斯長官往後退了半步,喃喃道:“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喚醒了程星的求生鬥誌才對。一切都有希望,她不是會因為跟薑瓷宜分開就選擇結束生命的人。沃普斯長官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檢測程星的生命,從多年前逆轉了她的命運之後,沃普斯長官對時空之門進行過無數次修補,不管怎麽樣,程星的生命力是越來越旺盛的。哪怕在她去了位麵7531以後,她也總是鬥誌昂揚的活著。但前段時間,沃普斯長官發現這朵花有頹敗之勢,便檢測了一下她的內心,隻發現她看上去好像很快樂,實際上已經患上了深度的抑鬱症。再三思考之後,沃普斯長官決定再一次給她選擇,再次開啟時空之門。卻沒想到,天道降下了天懲,整個星際命管局都危在旦夕。“如果程星死亡,會怎麽樣呢?”銀迭冷靜地問:“當初,您為什麽要逆轉她的命運?”“如果她死亡,那麽,整個星際命管局將……不複存在。”沃普斯長官閉了閉眼,有些絕望地說:“她是星際命管局的建造者,是第一代掌權者。”銀迭:“……?”沃普斯長官:“亦是唯一成功抗衡天道的人。”銀迭皺眉:“宿命航遊官是不會再成為人類的。她為什麽……”“所以才說她能抗衡天道。”沃普斯長官說:“她不再屬於星際命管局,卻不能逃離天道,這是她的命運。”而沃普斯試圖扭轉她的命運,導致星際命管局迎來了滅頂之災。第126章 薑瓷宜最近懨懨的, 有點對什麽東西都提不起興趣的感覺。除了收到來信的那天情緒會有些波動外,剩下的時間裏, 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她剛複職,全警署的人都知道她剛經曆了一件大事,繼將父親送進監獄之後又將新婚妻子送進了監獄。原本就是話題中心的她,現在已然再次成為了焦點,被作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倒是沒什麽感覺,倒是把林洛氣得夠嗆。林洛隻要不出外勤就會跑到她工位上來晃一圈, 還經常被喜哥逮到,林洛義憤填膺地斥責喜哥:“你有這功夫怎麽不去逮那些亂說話的人?”喜哥臉色不善地瞟她一眼,“你怎麽就知道我沒逮?”林洛冷笑:“就今天早上我還聽見他們議論呢。”薑瓷宜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紛爭”, 敷衍笑笑,端著杯子去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坐在窗邊向外望。她辦公室外有個特別大的湖,當時她被分配到這個辦公室來的時候, 大家都說局長格外偏愛她,把整個警署最好的風景都給了她。平日裏大家都忙,要是遇上了重案要案, 不眠不休緝凶也是正常的, 經常一下樓就看見刑偵支隊的隊員們一個個熬得眼通紅。他們也就隻有不忙的時候才能聊些八卦, 所以薑瓷宜從來不去管那些。等到下一個話題出現時,和她有關的事情自然不會再被提起。沒一會兒,喜哥便拎著林洛出去了,辦公室裏少了個嘰嘰喳喳的人, 頓時冷清下來。薑瓷宜適應了會兒, 喝完咖啡把之前的卷宗整理了下,友去窗台擺弄她新養的幾盆花。花是薑珊送過來的。在此之前, 大家都覺得她這地兒陰氣過重,什麽花都很難養活,所以辦公室裏隻有一盆枯萎了還沒來得及扔的綠蘿。偏偏薑珊不信邪,說是從後花園裏挖了幾盆花,還有她農學院的同學培育的新品種,每個人養出來都可能是不同模樣。這花倒是頑強,連著幾天都肆虐生長,沒有半點枯萎的現象,薑瓷宜閑著無聊也就精心照料著。最近江港警署倒是風平浪靜,因著有顧清秋的暗中助力,一直在國外逃亡的疤哥也被抓了回來,重大嫌犯落網,被牽扯出來的陳年舊案也很多。不知顧清秋怎麽嚇唬了疤哥,竟是讓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對自己之前的犯罪行徑供認不諱,有些毫無頭緒的懸案警方也往他身上安,不是他做的疤哥也不認,但他接連牽扯出了不少人。狗咬狗一嘴毛,最後隻剩下警方漁翁得利。多年懸案得以告破,嘉獎會都開了兩次,不少人被調任,局長高遷,和薑瓷宜關係最好的副局成為了江港警署的新局長。薑瓷宜的職位倒是沒變化,不過最近沒什麽大案,她手頭也就剩下了之前卷宗的整理,但她過往工作都很細致,一案結束,所有資料都會整理的妥妥當當,分門別類地放好。所以就連舊卷宗都不用幾個小時就整理完了。但喜哥讓她不用做那麽快,所以很簡單的事她硬拖了幾天才弄完。臨近下班,薑珊打電話來約她吃飯,薑瓷宜擺弄著陽台上的花笑笑:“今天怎麽有空約我了?”薑珊最近江港和倫敦兩頭跑,幸好她之前把課題做了很多,這時候到了收尾期也不至於慌亂,不過也把她忙得夠嗆。“我剛落地。”薑珊一口水咽下去得很急,“這不是想你了嘛。”“你還在機場?”薑瓷宜問。“不是。”薑珊說:“在去你單位的路上。”沒多久,薑瓷宜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薑瓷宜還在修剪花枝,喊了聲進,薑珊推開門探了個頭進來,看辦公室裏沒人,直接撒歡似地跑進來給了薑瓷宜一個熊抱:“好久不見啊!我的姐姐!”不知道為什麽,薑珊在喊薑瓷宜的時候總會加一個前綴“我的”,生怕有人跟她搶一樣。薑瓷宜被抱了個猝不及防,剪刀還在手上,兩條手臂無奈撐在空中,“你小心點。”“沒事。”薑珊毫不在意:“你的手出了名的穩,我信得過。”薑瓷宜回到江港警署沒幾天,薑珊來過幾次,經常給大家買吃的送來,美其名曰慰問大家,一來二去,她在這混得如魚得水,經常有薑瓷宜都叫不上名字的同事跟她打招呼,對薑珊大誇也誇。薑珊也在這把薑瓷宜摸了個底清。抱了會兒,薑珊鬆開她改成挽著她的手臂,等薑瓷宜把剪刀放了,又把桌子簡單整理後,兩人一同離開。薑珊去的是一家老牌粵菜店,口味很清淡,薑瓷宜在菜單上點了幾道招牌菜,便把菜單遞還給薑珊。也不隻是因著薑珊回家回得勤,還是因為薑瓷宜住到了顧家別墅,最近顧清秋和顧清楓幾乎天天回家住。薑瓷宜和她們之間的關係說不上特別親近,但總算有了能說話的人。不過薑瓷宜最近話很少,顧家除了薑珊之外,都不知道有兩個程星的事情,所以大家自覺都會讓著薑瓷宜幾分。偶爾薑若辭會帶薑瓷宜去看畫展,或是高檔的藝術展散心,那些名畫和展覽品對薑瓷宜來說不如人體解剖圖看得更清晰明了,她也提不起任何興趣。但因為薑若辭每次都興致勃勃,薑瓷宜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等薑若辭跟她闊闊而談其中的蘊意時,薑瓷宜隻能沉默以對。兩次之後,薑若辭自然察覺到了薑瓷宜不喜這類活動,於是換成了一些嚴肅的學術交流會。薑若辭早年的人脈足以讓薑瓷宜進入以前完全進不去的場合,而她也不需要應酬。相比起華而不實的展覽,學術交流會更容易讓薑瓷宜接受,而明天就是下一次的學術交流會,聽薑珊說,她也會去。薑珊和薑瓷宜看似都學了醫,實則有很大不同,尤其在實踐應用當中,但架不住薑珊對什麽都很感興趣,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薑瓷宜。薑瓷宜基本上都會耐心回答,但有時候懶得說話就會忍不住問:“你對什麽都這麽好奇嗎?”“不是啊。”薑珊眨下眼,看上去特別無辜,“我隻對你比較好奇。”薑瓷宜:“……”薑瓷宜和她們相處的時日不算久,但近期一直住在一起,就有種跟她們認識了很久的錯覺。這種感覺薑瓷宜並不排斥。薑珊在飯桌上大談特談她的課題,以及回倫敦忙裏偷閑參加了一次的留學生聚會,在聚會上大家聊起了蘇曼春。薑珊不大高興地吐槽:“我已經澄清了八百遍,不知道為什麽她們還是覺得我和蘇曼春是情侶。ohno!i hate her!”講到一半,薑珊已經飆英文,把那些同學的原話繪聲繪色地複述了一遍,順帶摁著太陽穴說:“她們還跟我說,蘇曼春出''軌了。救命!我都沒跟她戀愛,怎麽會有這種緋聞?”這個名字在飯桌上被提起來的時候,薑瓷宜波瀾不驚,不過聽薑珊講故事挺有意思,能讓安靜的生活裏多點煙火氣。薑瓷宜甚至給她又倒了一杯溫水,讓她慢慢講。薑珊忽然打了個響指:“不過我忍著惡心聽完她們講的,吃到了一個大瓜。”“什麽?”薑瓷宜挑了下眉。“蘇曼春和陸琪在一起過,就是那個綁架你的陸琪。”薑珊說:“但她們都沒有對外承認過關係,估計是……那個。”“什麽?”薑瓷宜說:“講清楚點。”“床~伴。”薑珊跟薑辭一說這種話還有點不好意思,但一想是在說別人的八卦,頓時把害臊的情緒壓了下去:“不僅如此,據大家的不完全統計,蘇曼春在國外最起碼交了三個女朋友。不對,也不一定是女朋友。”薑珊也是這次回國才知道的,之前幾乎每天泡實驗室,有好幾次的留學生聚會她都沒有參加,不然這種八卦她早知道了。聊起陸琪,薑珊又問:“陸琪去哪了?為什麽沒信了?也沒聽到她被判的消息。”“不知道。”薑瓷宜喝了口水,語氣淡淡:“大姐去處理了。”薑珊聞言一頓,眉頭擰緊,隔了會兒才問:“之前陸惜時是不是來過咱們家?”薑瓷宜怔住,不是因為薑珊的問題,而是她自然而然的那句“咱們家”。莫名讓薑瓷宜有了歸屬感,好似她真的是在那個家裏長大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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