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宜放下刻刀,拍了拍手,淡然道:“小事一樁。”程星將木雕小人放進去,燈一開,頓時有了氛圍感。應當是算很用心的生日禮物了。弄完之後,兩人又忙著換衣服,而程星抽空用禮盒將這禮物包裝了一下。等到換完衣服已經到了晚宴即將開始的時間,程星把禮物放在薑瓷宜腿上,推著薑瓷宜出門。-晚宴上賓客如雲,有上午來了後就沒走,下午在程家別墅裏玩的,還有傍晚才匆匆趕過來的。關家那邊的親戚也來了不少。秦枝韻一直跟在關琳敏身邊應酬,而老太太和徐昭昭也被接了回來。老太太不喜歡熱鬧的場合,此時正在房間裏坐著,程星是看見徐昭昭拿著糕點才知道她們回來的事情。而她推著薑瓷宜下了樓,頗有些無所適從,卻見有人主動招呼她,看著麵熟。程星推著薑瓷宜過去,腦海裏就有了這些人的身份信息,從左往右分別是陳蕊、周璐苒、劉檸,都是原主的狐朋狗友。她們晃著香檳,斜睨了程星一眼:“你這是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啊。”程星訕笑:“怎麽會?”這幫人都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跟原主在程家的身份有些像,在家裏都裝得人模狗樣,其實在外邊一個比一個浪。程星沒辦法學著原主跟她們廝混在一起,所以準備打聲招呼就離開。卻沒想到,劉檸拍了她肩膀一下:“我給你發消息怎麽不回啊?”程星下意識去拿手機,發現忘在了房間裏,便解釋道:“我下午忙來著,忘了。”“算了。”劉檸突然湊到她耳邊,嚇得程星往後退了半步,劉檸拽著她衣服袖子,硬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所有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還是按原計劃進行哈。”程星:“……?”她一頭霧水,就隻能隨口胡應一聲。之後離開她們那交際圈,程星順手拿過一杯香檳喝了才壓完驚,環顧四周,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忙。薑瓷宜拽了她的衣服一下,程星彎腰俯身湊過去聽。“我想去衛生間。”薑瓷宜說。程星點頭:“我陪你去。”“沒事。”薑瓷宜說:“我認得路,你在這邊應酬吧。”剛才程星那些朋友的眼神不停往她們這邊瞟,都快要把她身上盯得冒火星子了。薑瓷宜不喜歡那樣的凝視,幹脆借口去衛生間躲一會兒。而她走之後,程星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走過去找她,結果在走到一個拐角時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程星剛一走近,腦海中就浮現出和他有關的記憶。是薑尚年!薑瓷宜的父親。準確來說是薑瓷宜的養父,畢竟薑瓷宜不是他親生女兒。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剛才劉檸說的話忽然浮現在程星腦海裏,程星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難不成那些人想要在這場宴會上利用薑尚年來讓薑瓷宜出醜?而這還是原主跟別人的計劃?原書中並沒有這一段啊。……這是在搞什麽?!程星都來不及細想,立刻找了小楊來,讓他帶著保鏢把薑尚年帶走,關在房間裏。而她在房間裏盤問了他半天。薑尚年就是個潑皮無賴,不管怎麽問都是說來找她女兒的,她女兒在這種地方吃香的喝辣的,沒道理讓他這個當爹的露宿街頭當窮鬼。程星見跟他說不清,隻好讓小楊一直盯著他,宴會結束前不能讓他出來。爾後離開那間房,準備去找薑瓷宜,告訴她,她父親出現在這裏的事情。卻沒想到一下樓,就聽見一句擲地有聲的質問:“在場諸位可都看見了,我的東西是從你的手包裏掉出來的,你還能怎麽狡辯?”是剛才見過的劉檸,她居高臨下地站在薑瓷宜麵前,而宴會廳內的氣氛變得古怪,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薑瓷宜隻平靜地說:“我沒有偷。”“但我的項鏈確實是從你手包裏掉出來的。要不是剛才你掉出來,我都不知道我遺失的上百萬的項鏈是被人偷走的!”劉檸振振有詞地說:“這宴會上,誰不知道你是個工薪黨,還有個坐過牢的老爸,為了他,你就偷我的項鏈。你個小偷!”程星聞言疾步跑下樓,就聽旁邊有人淡淡道:“你掉了項鏈,也可能是這位小姐撿到的,為什麽如此篤定她是小偷?”這聲音並不耳熟,卻很儒雅,不疾不徐地說完之後,眾人下意識給她讓出了一條路。而在看到那張臉時,程星驀地睜大眼睛是原書中薑瓷宜的青梅沈晴雪!!程星的腳步頓時停在原地,就聽沈晴雪看向劉檸:“難不成你是故意栽贓陷害?”劉檸嗤笑:“我有病啊我栽贓她一個殘廢。她偷就是偷了,大方承認再跟我道個歉,不過一條上百萬的項鏈,我送給她就是。”“我沒有偷。”薑瓷宜說:“也不是我撿來的,我從沒見過這條項鏈。”“你還嘴硬。”劉檸冷笑:“你就是小偷。”沈晴雪在一旁幫聲道:“第一次見到沒有證據就定罪的,有趣。”劉檸看她不爽,“你丫又是誰啊?這事跟你有什麽關係。”沈晴雪不動聲色地睨了一眼人群中的人,很平靜地說:“劉太太,您教導女兒可真是一把好手。”話音剛落,劉太太便衝上前給了劉檸一個巴掌。第22章 宴會廳內賓客如雲, 這一巴掌打得實在響亮。劉檸都被打蒙了,從小到大她父母都沒舍得打過她一下, 如今就因為旁人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她一巴掌。而且用盡力氣 ,打得劉檸半邊臉發麻,嘴角出了血,嘴裏溢著血腥味。“媽咪!”劉檸表情錯愕,不可置信地喊她。劉太太卻瞪著她, “還不快向沈小姐道歉。”劉檸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她指著薑瓷宜道:“分明是我丟了東西,是那個殘廢偷了我的項鏈, 我不過就是找她對峙,我為什麽要道歉?”“你對沈小姐無禮。”劉太太說著轉身, 謙卑地對著沈晴雪道:“沈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孩子從小被慣壞了, 說話做事都沒有分寸,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育她。”在場的人有認出沈晴雪的,也有沒認出來的。卻也都被這陣仗給弄懵了。要知道眾目睽睽之下, 劉太太也是江港圈內的富太, 如今卻對著一個比她小很多的女人卑躬屈膝。“沒事。”沈晴雪倒是很從容, “令女天真爛漫,看得出來劉太太對她很寵溺。隻是她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這位被冤枉的小姐。”劉太太掐了她身旁的劉檸一把,“快向這位小姐道歉。”“我為什麽要跟她道歉?!”劉檸愈發不解。不知道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誰, 更不知道為何計劃得好好的, 程星還不出現跟她唱紅白臉,這場汙蔑的戲她隻能一個人繼續演下去。“是她偷了我的項鏈。”劉檸捏著那條項鏈說:“媽咪, 你看一下,這是我二十歲生日時爸比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難道你要說是我專門放到她包裏栽贓她嗎?我一直都跟璐苒她們待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劉太太看著女兒這幅模樣都快心疼死了,可沈晴雪站在那,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為那個殘疾女人討個說法。“檸擰,道歉。”劉太太硬了心腸,“給這位小姐道歉。”“這是什麽道理?她偷我的東西,讓我給她道歉!不可能!”劉檸仍舊嘴硬。下一秒,程星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妻子偷了你的項鏈?”因為沈晴雪的出現,她遲疑了,想著靜觀其變。卻沒想到劉檸步步緊逼,而坐在輪椅上的薑瓷宜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即便大家都沒看見薑瓷宜偷劉檸的項鏈,但劉檸言辭鑿鑿,加上態度強硬,剛才還說了那麽一大段話來佐證薑瓷宜的作案動機,就咬死了薑瓷宜是凶手。人群中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說程家娶的這個女人手腳不幹淨。程星這才站出來,走到薑瓷宜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薑瓷宜抬眼與她對視,仍麵無表情,可平靜之下是波濤洶湧。程星走近了才發現她的身體正在顫抖。程星一出麵便愈發熱鬧,而關琳敏和秦枝韻也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程家一眾男人也都在。關琳敏見劉太太在那兒站著,便也站到了程星和薑瓷宜身旁,一副要為她們做主的架勢,但程星並沒讓她參與其中。她隻是定定地看著劉檸:“捉奸要成雙,捉賊要拿髒。這麽簡單的道理,劉小姐不會不懂吧?”“程星你!”劉檸見她變了口風,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還幫著她說話?”“她是我妻子,我不幫她幫誰?”程星說:“先不提別的。你說薑瓷宜偷了你的項鏈,有什麽證據嗎?是有人看見她偷你項鏈?還是你查監控發現她在哪拿了?”劉檸不說話。程星繼續問:“或是薑瓷宜承認偷了你項鏈?”劉檸一轉頭,看見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吃瓜的好友周璐苒,冷著臉道:“是璐苒看見的。”周璐苒:“??”“是嗎?周小姐。”程星扭過臉問:“請問您在何時、何地看見薑瓷宜拿了她的項鏈?”周璐苒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沒看見。”澄清之後又轉向劉檸:“劉檸你有病吧?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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