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妍開心極了,她覺得這一定是上天被她的真情感動所以降下福利,於是小狗伸出前爪虔誠作揖:“感謝上天。”一隻燒雞很快下肚,小狗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摸著摸著就覺得不對勁。這肚子上的肉肉似乎太多了些,沒辦法,她在哪都是被好生養著的,不變胖這太難了。酒足飯飽後又開始哼哧幹活,呂清妍繼續往前挖。然後她挖著挖著就一頭撞上結界。修勾捂著撞疼的額頭嗷嗷叫,不過她馬上就沒工夫叫了,感應到外敵的結界發出亮光,一道寒光閃過修勾的毛毛被削去一縷。這哪還敢繼續挖,修勾撒腿就順著道往回跑。終於看到了洞口,修勾四爪並用往上爬,然後她從地洞中探頭發現自己的肚子太圓給卡住了。她用兩條前爪撐著使勁想拔出自己的身體,結果還是拔不出來。危機迫近,她突然忘了該怎麽辦。預想中被劈成兩半的慘痛場麵並未變成事實,她被人一把拔了出來,像拔蘿卜那樣拔了出來。雖然很丟臉,但隻要是得救就好。感受到敵意的倚劍宗已是亮如白晝,魔尊將小狗抱在懷裏,她看了看山上不知在想什麽。在要被發現之前,魔尊化作煙塵消失在原地。回去的路上,小狗一直在往倚劍宗的方向看,又發出哼哼唧唧的可憐聲音。魔尊將她拎到自己眼前,看著一臉不服的小狗笑了笑:“也就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狗敢給我脾氣受了。”魔尊摸摸小狗的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急於這一時。”“汪?”魔尊看她疑惑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上手扯了扯她的臉頰:“你怨我帶你回來是嗎?”小狗幽怨地看著魔尊。被這樣看著魔尊倒是樂了,她笑笑:“你到底是誰的小狗啊?”當然是婧雪的小狗啦,不對,是婧雪最喜歡的人。魔尊盯著狗狗看了很久,然後開口:“我總覺得你們很特別,等會說話了告訴我吧。”“還有,有時你看我的眼神帶著憐憫。”狗狗一驚,作為一個有上帝視角的人,她清楚魔尊很多事情,身世悲慘就算了,在成長魔尊之前日子也過得不好。好不容易成了魔尊卻又成了男主後宮裏的一員,成天和女主洛念殤過不去。在狗狗眼裏,原文裏的魔尊雖然活著,但和死了沒什麽區別。魔尊難得會和狗狗談心,或許是那幾分醉意還在,又或者是欺負狗狗不會說話。一縷頭發被風吹動,魔尊將這不安分的頭發拂至耳後:“很快了,我答應你,我們很快就能回去。”狗狗心中的氣也不知去了哪裏,她總覺得這樣的魔尊很可憐,若是尋常那個耀武揚威賤兮兮的魔尊她還能嗆聲,現在這樣卻是不能了。洛念殤出現時魔尊已經消失,發現是虛驚一場後她立馬吩咐掌門對護宗大陣進行檢查。隨後她回了自己的洞府。洞府裏少有她自己的東西,全是徒弟和貓咪需要用的。突然門口探出兩個小腦袋,兩人看到洛念殤開心極了。“娘親!”“祖宗奶奶!”洛念殤愣了一下,她還是沒能接受祖宗奶奶這個稱呼。兩個小女孩邁著小短腿,一個穿著淺綠色的小襖,而另一個穿的是金色的衣服。洛念殤摸摸兩個小魔王的頭頂:“荷蓉,娟娟,你們怎麽來了?”荷蓉便是付鳶領養的那花妖女兒,娟娟是洛念殤撿的蛋生小妖。兩人雖然調皮搗蛋,但在洛念殤麵前就換了一副乖巧模樣異口同聲道:“我們來看小貓。”洛念殤聞言去看貓窩裏的小白,可那裏哪裏還有小白的影子,在這兩祖宗出現的那一刻貓咪就出逃了。洛念殤無奈道:“小白不在,你們回去吧。”兩個小家夥沒摸到貓貓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乖巧回答:“知道啦!”荷蓉牽著娟娟的手往外走,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麽停下。荷蓉十分天真地問:“娘親說祖宗奶奶是天下最聰明的人,是真的嗎?”洛念殤搖搖頭,她隻是修為高深,至於聰明這種事她不能自誇。荷蓉似乎有些失望,她又拉著娟娟往前走,兩人似乎還在爭執著什麽。洛念殤沒去在意,因為她一個抬頭發現自家的貓咪像壁虎那樣緊緊抓在洞府頂端。這一瞬間她腦袋裏蹦出四個字。近狗者狗。第38章 告白劍尊收徒這可是天大的事, 雖然劍尊本人不這麽覺得。她正忙著幫貓咪修煉,白婧雪的悟性本來就高,在劍尊的親手指導下很順利地進入了築基期。感受著身體中安分流淌的靈力, 貓咪眼裏出現幾分喜色。她還是渴望力量的,變強之後很多問題就不再是問題。洛念殤很是欣慰, 她笑了笑:“小白真聰明, 想要什麽獎勵?”“喵~”洛念殤尷尬發現自己聽不懂,她摸摸貓咪頭:“等你元嬰後就能化形了。”說完就忍不住想象起來,“不知道小白化形後是個什麽模樣?”什麽模樣?白婧雪突然想起前世那些事,她最讓人稱讚的估計就是腦子和臉了。她一直生活得謹小慎微, 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信任, 因此長得好看這個優點在她看來很危險。為此她一直低著頭,不想被人關注到。因此在情竇初開的那個年紀, 她從未收到過一封異性的情書。然後她在高考完後在她另一件校服的口袋裏發現一封巨長巨肉麻的情書,落款是呂清妍。白婧雪永遠記得當時自己的心情, 被人喜歡的喜悅以及隨之而來的迷茫。她收下那封情書,然後一切照舊。高考結束也就意味著她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她要離開這裏去另一個省賺學費。她仔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發現自己的行李很輕, 但在這出租房裏留下的回憶卻很沉重。她不明白自己這個別扭的性子怎麽會有人喜歡,於是總想著逃離。下樓的時候她突然就在想, 自己是不是也是喜歡呂清妍的, 所以在看到情書的那一刹那湧現出的情感是欣喜。感覺腦子亂亂的, 白婧雪走得快了很多,平常隻會搭公交車的她破天荒打了的士, 可坐在車後排時又忍不住回頭,看著回憶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士師傅是一個話癆, 這對白婧雪來說是一種折磨。“小姑娘高考考得咋樣?”白婧雪忍著頭疼敷衍:“一般般。”“哎呦,沒關係的,你一個人回去?”之所以有這一問也是因為今天這街上擠滿了來接送孩子的私家車,就算家庭不好一些沒有車的,也會有父母在考場外等著。問完以後師傅又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不太應該,他又開始找補:“哎呀呀,父母忙一點也沒辦法的。”白婧雪隻是尷尬笑笑。她的父母不是忙,而是壓根忘記了女兒今天高考結束這件事,但白婧雪早就對這些東西沒了期待。一路到了車站。白婧雪的家在鄉下,鄉下的車很難等,她站在路邊等了四十多分鍾才上了車。坐在車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白婧雪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拿出一看果然是呂清妍打過來的。她緊張得差點握不住手機,想著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兩人都尷尬,猶豫一會兒她選擇了掛斷。掛斷沒一會兒微信突然跳出一條信息。【呂清妍】:婧雪你幹嘛掛我電話?呂清妍的網名當然沒用本名,這是白婧雪備注了名字。都沒想到還有微信這一茬,白婧雪上手就想把聯係方式刪掉。結果對麵比她動作快,一會兒又來了一條信息。【呂清妍】:你錢包和身份證忘在我這裏了!白婧雪默默放下了手指然後一臉驚慌搜起自己的包,結果發現她的錢包真不在。她馬上叫停師傅,然後急匆匆下了車。因為比較急切,她直接撥了呂清妍的電話:“你現在在家?”對麵電話傳來的聲音很亂,像在什麽菜市場裏邊。呂清妍在電話那頭笑:“你走那麽急幹嘛?有什麽東西在追你?”白婧雪無語了,那個追她的不就在和她打電話嗎?明明情書都寫了,還厚著臉皮當一切都沒發生。但對方沒提起她也不可能主動跳到那個話題上。“你在哪裏,我還趕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