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誒,生麵孔,你是新來的吧,都沒見過你。”冉繁殷:“是呀,老哥真是慧眼識珠啊,小弟剛來不久,寨主見你守夜辛苦,讓我來給你們送點就跟吃的。”山匪:“還是寨主好啊,念著兄弟們的好。”山匪:“可是寨主平日裏不讓我們守門喝酒呀。”糟糕,踩雷了。冉繁殷連忙說道:“對啊,今夜寨主說幹了票大的,破例,對,破例,那夥人早已排了四個兄弟把手著,放心,出不了啥差錯。小酌幾杯,不要貪杯沒事的。”山匪:“寨主都發話了,我們還等著啥,喝起來,小酌幾杯也不是不可。”“誒,你不喝嗎?”一山匪對著冉繁殷說道。“喝呀,喝,喝,喝。”冉繁殷接過壇子往嘴裏倒了一口,隨即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順勢將口中的酒吐了出來。不一會兒,藥效上來了,山匪們接連倒地。冉繁殷火速跑回山寨大廳,在門外瞄了一眼,隻見零零散散十幾人,東倒西歪,有的倒在了石桌上,有的倒在了地上。三個婦人拚命搖著山匪,試圖叫醒他們。*柴房內。時間過去一個多鍾頭了,冉繁殷還沒回來,寧淞霧有些擔心。“我出去看看,這麽久了,還沒動靜。”寧淞霧說完剛打開門,迎麵晃入一個黑影。冉繁殷剛推門而入,順勢倒在了寧淞霧懷中。少夫人這投懷送抱也太及時了吧。查樂和聞香站在旁邊一臉姨母笑。時間好像就在此刻靜止,寧淞霧牢牢抱著冉繁殷,一陣殷香,在她鼻尖縈繞,夾雜著一絲酒香,細聞還有熏鴨的味道。兩人就在眾人眼裏,緊緊抱在一起,冉繁殷抬頭間對上了寧淞霧的雙眸,霎那間兩人心髒瘋狂跳動。“咚~咚~咚~咚~咚~咚~”周華秀輕咳了兩聲,冉繁殷迅速推開寧淞霧,雙手捂住胸口。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爬滿了酥酥麻麻的感覺,而後如擂鼓般快速震動,整顆心呼之欲出。寧淞霧臉頰微紅,耳朵泛起一片殷紅,像是被開水燙熟了,胸腔內心髒狂跳不止,這讓她不自覺地緊緊攥起了手。第一次感受到身體的異樣,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冉繁殷率先出聲道:“匪徒,都被放倒了,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那都是我準備許久的,不能便宜了山匪。都給我裝回去。”馬車上的吃食和桑錦都被卸到庫房裏,周華秀舍不得非要全部帶走。寧淞霧勸說道:“阿母,就是我們帶太多東西了,過於招搖太會被山匪盯上,你還想被劫第二次嗎?”冉繁殷附和:“阿母,霧郎所言極是,而且藥效快過去了,再不走山匪醒過來,我們一個都逃不掉,眼下命最重要。”“好吧,就依你所言吧,那桑錦跟火腿要帶上,這兩樣不費時間的。”寧淞霧忽然問:“等下,畫卷呢?”寧淞霧想起此番進京,最主要的目的是護送畫卷。冉繁殷拿著手中的包裹,晃了晃,示意她放心。趁著夜色上了路,一路上為了防止山匪醒後尾隨而來,時掩時藏。冉繁殷與聞香乘坐一輛馬車,而寧淞霧被周華秀叫了去。“小姐,你這是幹啥啊。”聞香將手中的手帕往冉繁殷臉頰擦了擦,看著費力在給火腿挖洞的自家小姐,一臉茫然。冉繁殷故作高深,一臉壞笑:“你等下就知道了。”好不容易洞挖完了,冉繁殷將包裹中的《山河錦繡圖》塞入洞中,再填補起來。然後將一副山水畫放到包裹中。冉繁殷:“等下休息的時候,把這個火腿放到後麵那輛貨車上,壓在所有東西底下。”“是。”聞香雖不解但照辦,小姐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此乃調虎離山之計。寧淞霧又是將它藏於房梁之上,又是隨身攜帶,走之前還確認在不在,這麽寶貝,肯定是很貴重的東西。貴重的還是放在不顯眼的地方比較安全。冉繁殷伸出手背揉了揉右眼,下山之後,她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心神不寧,右眼皮猛跳不止。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才從土匪窩裏逃出來,又要遇什麽災,冉繁殷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呸呸呸。”晌午時分,馬車駛入一條窄巷中,停在了一座頗為大氣的府邸後門。“籲~”男人勒停了馬下地對著守門的小廝寒暄道:“幾日不見,你小子又長膘了。”“顧二爺您說笑了,小的自從換到這兒守門,整日風吹日曬,淨吃苦頭,哪有膘可長啊。”小廝摸著圓滾滾的大肚腩回道。顧二是遠近聞名的人牙子,常年為周邊幾個縣的富紳府邸輸送丫鬟婢女,淨幹一些見不得光的行當。“就你這五大三粗的身板,可不像是吃了苦。得,你去通傳一下苟管事,就說貨送到了,等下二爺帶你吃酒去。”顧二從荷包裏拿出幾枚銅錢塞到守門的小廝手中,樂嗬嗬說道。“謝顧二爺,小的這就去,您稍等。”小廝邁著輕快的步伐快速朝府裏走去。不一會兒,小廝跟著身穿湖藍色罩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苟管事,多日不見,容光煥發,可有啥喜事。”顧二上前輕拍著苟管事的肩膀,拉近兩人距離。苟管事寒暄道:“總算把顧二爺盼來了,府裏這幾日亂了套了,缺人得很,你再不來,我可要被東家罵死了。”“您要的東西上麵盯得緊,廢了我好大勁。”顧二小聲說著,將手中的袋子半遮半掩遞給對方。“還是你顧二爺有手段,平陽縣現在都脫銷了,半點貨都覓不得。”苟管事掂了掂分量,將袋子打開,小拇指沾了點粉。他先是閉眼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後往嘴裏遞,口中來回攪動,咽了下口水,點了點頭,似乎在認可貨物的質量。“這東西不孬,下次還找你。顧二爺咱話不多說,先驗貨。”苟管事將袋子收入袖口暗袋中。“是是是,您這邊請。”顧二將苟管事請到馬車前,掀起車簾子,示意他往裏瞧。苟管事喜形於色說道:“喲,五個呢,正好府裏缺人,前麵這兩個看著長得真不錯,能幹活嗎?”“能啊,手腳再笨,隻要經您夫人之手,稍微調教,那還不是一個頂兩。”顧二拍著馬屁。苟管事擺了擺手說:“得了,別跟我來這套。都要了,價格沒變吧?”顧二恭敬回道:“那必須的,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做生意最重誠信二字,再說了您可是我的座上賓,這往後的生意啊還得靠您多多幫襯。”“這次您丫鬟要得多,逍遙粉算是我老顧的一點心意。”顧二將苟管事遞過來的銀子勻了五兩出來還給他。苟管事:“難怪沒有你顧二爺做不成的買賣,張成你去把人帶來下。”守門小廝:“是,苟管事。”張成正準備領幾個新買的丫鬟進府裏時,意外發生了。“小姐,你怎麽了,小姐你醒醒啊。”聞香推著倒在地上的冉繁殷,大聲呼叫著。苟管事聞言快步走了過來,隻見冉繁殷此時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反著白眼,模樣頗為人。苟管事結結巴巴道:“這,這,這怕是羊癲瘋啊,顧二,這人我不能要,退了退了。”顧二連忙解釋:“苟管事,她來的時候好好的,定是裝的,不信我試給你看。”苟管事推脫道:“不要了,不要了,這帶病的伺候不了人,難不成買回去供起來嗎?虧本的生意我可不做。”顧二惡狠狠的向冉繁殷罵道:“臭婆娘,本想給你尋戶好人家,你偏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心狠。”“這樣,其餘四人我領回去,這個你自個兒帶回去,錢你且收著,下回給我補上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苟管事也不好開口要回錢。顧二隻好回他:“成嘞,苟管事下回我好中挑好,給您挑個手腳麻利身體健碩的。”冉繁殷被重新推回馬車,臨走之前,顧二走到守門小廝張成麵前:“你能脫得開身嗎,杏花樓等你,過時二爺可不等人哈。”“脫得開,脫得開,顧二爺我將人領進去便去杏花樓尋您。”張成喜上眉梢,以為顧二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是真要請他吃酒。顧二:“成,你去吧。”麻子:“二爺,這車上的貨咋辦。”顧二:“給她送鳳鳴苑去,好飯不吃偏要吃餿飯,怪不得我顧二鐵石心腸。”鳳鳴苑,曾經平陽縣最大的青樓,美女如雲,各個花容月色,藝技超群,有賣藝又賣身的,也有賣藝不賣身的,還有賣身不賣藝的,老鴇芸娘性情潑辣,為人老道,很會調教姑娘,來過一次的客人還未離開便開始盤算著下回來的時間。而現在的鳳鳴苑,門可羅雀,曾經門庭若市的熱鬧景象一去不複返,近些日子生意慘淡,入不敷出,芸娘養不起那麽多人,轉手將人賣了一大半。麻子忍不住問:“二爺,時花樓現在風頭正茂,去那邊不是可以賣更好的價錢嗎?”顧二抱怨道:“這婆娘,也不知是不是真有病,時花樓那邊萬一發現了,咱吃不了兜著走。”時花樓現為平陽縣最紅火的青樓,傳言背後有人撐腰,財大氣粗,裝潢上下了許多功夫,姑娘們個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更是從京都挖來名師前來調教姑娘的言行舉止,歌技舞姿。*午飯過後,顧二來到了鳳鳴苑。“喲~什麽風把二爺這個大忙人吹來了?來,來,來,樓上雅廂有請,二爺,今兒姑娘們都有空,您隨便挑。”芸娘一把拉著今天好不容易出現的第一個客人。“芸娘,咱屋裏說。”顧二推著人就要往裏走芸娘:“二爺,許久沒來,怎麽生分了。”顧二故作神秘說道:“我手中有個好貨,你收不收。”“二爺,感情您今兒是讓我破費不是來消費的啊。”芸娘一下子鬆開顧二的手臂,冷冷說道:“您也瞧見了,咱今時不同往日,您要賣貨啊,得去對麵的時花樓,我這小破廟都自身難保了,哪有閑錢買姑娘。”顧二自知理虧:“我不是看不慣時花樓那得勢不饒人的嘴臉嘛,我手中這姑娘確實是好姑娘,姿色絕對比你樓裏的頭牌好,我也不求你買,你先瞅瞅,有眼緣了咱再談。”芸娘:“你莫要誆我,老娘現在真沒錢買姑娘,你要麽選個姑娘快活,要麽現在滾蛋。”顧二殷勤道:“好姐姐,我顧二以人頭擔保,真是好貨,你先看看,看不上我今兒點幾個姑娘照顧你生意,怎麽算你都不虧。”芸娘隻好說:“自賣自誇我可見多了,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姑且瞧一下,姑娘人呢。”“麻子,把人帶進來。”冉繁殷一臉泥印,身上髒兮兮的,十分落魄。芸娘繞著她來回轉了幾圈,上下打量著,眼角有了些笑意。“怎樣,我沒誆你吧。”顧二瞧見了芸娘的神色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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