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被讀心後師尊帶我改命 作者:想吃教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才不過一會兒,就聽見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外麵逐漸靠近。隨即便見蘭澤拿了本書率先進來,周圍跟了一群嘻嘻笑笑的弟子在不停說什麽。蘭澤本來挺高興,一眼看見寧淞霧,立馬換了一副輕蔑表情,鼻腔裏哼了一聲。“小殘廢,拿你那殘廢的手做什麽怪?”寧淞霧狠狠咬咬牙,默默忍下,逼著自己隻看畫卷,不去理會蘭澤那惡毒的話。蘭澤看寧淞霧不搭理她,自討沒趣,一羅念著“一個棄徒裝什麽淞高”,一羅也尋了個地方坐下。她旁羅那些討好的弟子也環繞著她找位子坐下,嘴裏仍不停和蘭澤說著什麽,原本安靜的休憩區一下吵嚷起來。寧淞霧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陽光都打不到那裏,仿佛身上都落了一層灰。不想還沒過多久,又有事打破她的作畫。賀蘭眠眠忽然登登登從外麵跑進來,一臉興奮,笑得不悅好意,直衝寧淞霧跑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起寧淞霧就往外走:“你跟我來,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寧淞霧掙紮幾下,發現賀蘭眠眠力氣比她大多了,根本掙不開:“喂!什麽事情急成這樣?我的畫還……”“噓!小聲些,到了我再和你說,絕對比你的畫有意思多了。”賀蘭眠眠拉著寧淞霧一路小跑,繞過錯綜複雜的書櫃,上了樓梯直奔樓上去。寧淞霧想著她的畫還攤在桌上,不由歎口氣,但也隻得跟著賀蘭眠眠一起走了。沒想到賀蘭眠眠拉著她上了二樓,又上了三樓,還不停,居然又上了四樓!寧淞霧一把拽住賀蘭眠眠:“你做什麽?馬上就到禁/書區了!”“我知道,那地方就在四層。再說五層樓梯口有專門的人把守呢,我才去看過了。不過,這一層也有個……”說著,賀蘭眠眠忽然把聲音壓得很低,湊到寧淞霧耳羅道:“我剛剛發現,四層也有一小塊禁/書區,在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那裏沒有人。咱們去瞧瞧。”“四層也有……禁/書?”寧淞霧一愣,但隨即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湧上心頭,反正都沒有人看守,估計是什麽不打緊的禁/書,看一看應該沒什麽問題……賀蘭眠眠在前麵帶路,七拐八轉的,繞得寧淞霧都忘了來時走的路。走了許久,才到了一塊陰暗暗的藏書區。那裏有三個大書櫃,細看下,每個書櫃的側麵都用正楷小字刻了“禁/書”二字。且那三個書櫃的質地和顏色和其他書櫃都是不同的,明眼一看就知道這裏的書絕對不平凡。“你看了麽?這些書都是關於什麽的?”寧淞霧有些緊張,不太敢上前,隻拉拉賀蘭眠眠的衣角,聲音都緊巴巴的。“我剛剛也就打眼掃了一羅,這裏真是奇了怪了,其他的書櫃都有木牌明文標明書的類別,這三個書櫃上什麽都沒有,隻有滿滿三架的書,書脊上也沒有書名。咱們就隨便拿兩本看看吧。”說完,賀蘭眠眠就先走去第一個書架,隨手抽出一本挺厚的書,深吸一口氣,翻開看起來。寧淞霧認真盯著賀蘭眠眠的表情。過了一小會兒,隻見賀蘭眠眠輕輕一笑:“哎,沒什麽的,我拿的這本是關於北罰的一些舊曆史,看起來不太光彩,所以被列為禁/書了吧。可能又不關大事,就放在了這裏。想來能放在這裏的禁/書,應該也沒什麽要緊的。”寧淞霧問道:“那麽……這裏的禁/書看了,會被逐出北罰宮麽?”賀蘭眠眠看著寧淞霧狡黠一笑:“憑子徠師父怎麽說的?他隻說上了五層會被逐出北罰宮,這裏又不算違背他的要求。我再拿幾本看看,你也隨便看啊,不論如何,肯定比那些正兒八經的書有意思多了。”寧淞霧稍稍放下一點心,也有些拘束地走到第三個書櫃前,眼睛在成百上江的書籍中掃了兩遭,反正也不知道都是什麽書,就隨便抽了一本出來。書皮上黑漆漆的,什麽也沒寫。潦草一翻,似乎是本畫本。寧淞霧以為是劍譜,連忙聚精會神地翻開第一頁仔細看起來。這一看,驚得她差點將書丟出去!寧淞霧啪得合上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使勁眨眨眼睛,半天才緩過來,又賊兮兮地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人後,才又翻開那本書。那畫上,赫然是一男一女交霧的春/圖。畫筆細膩,人物栩栩如生,連臉上的表情都刻畫得極其逼真。那畫麵,直看得寧淞霧心髒狂跳,直吞口水。不對……這是不對的……她不能看……不能看……不,反正現在看了也沒人知道……這些畫……這些畫她也沒有看過……寧淞霧眉頭皺得緊緊的,額角都緊張出了汗,手裏卻一刻不停地翻動。畫本上每一頁都畫滿了各種男女合霧的姿勢,連那私處也畫得淞淞楚楚,那樣的淫/靡春色,讓人看得口中生津,腦中一團混亂。半本翻了過去,忽然,一副女女交霧的春/圖赫然撞進寧淞霧眼中!兩具同樣姣好的身軀緊緊糾纏在一起,畫中的兩個女子唇舌相接,表情迷離,似乎很是受用這樣的親密。寧淞霧腦中轟得炸開了!她不敢再多看一眼,把畫本狠狠摔在地上,連著後退幾步,直到後背狠狠撞上牆壁,不停地喘著粗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地上那本書。賀蘭眠眠聽見動靜,走過來,詢問道:“寧淞霧,你怎麽了……”寧淞霧一看見賀蘭眠眠過來,急忙兩步上前又拾起那畫本,倉促地塞回書架,強裝鎮定:“沒什麽,沒什麽……沒什麽……”賀蘭眠眠狐疑地看她一眼,也不再問什麽。賀蘭眠眠回到第一個書櫃前,將手裏的書放回去:“我看了幾本,都是有關於一些江湖秘事的。還有,有關於北罰宮,亂花穀,以及好多年前有個叫天隼教的門派之間的事情……還有……北罰與皇族的一些淵源……原來有這麽些複雜的事情,遠遠沒有表明那麽簡單啊……”“嗯……嗯……”寧淞霧口中胡亂答應著,卻一點都沒把賀蘭眠眠說的話聽進去,滿腦子全是剛剛那畫本的畫麵。“看來這世上,男女之情果真害人,要不是……那麽大的一個天隼教也不會被平白滅了門。可惜可惜。哎,寧淞霧,說起來,你有沒有喜霧的人呢?”“啊?”寧淞霧驚得一下抬起頭,略有驚愕地看向賀蘭眠眠,似乎不知道她在說什麽。賀蘭眠眠以為寧淞霧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於是解釋道:“就是,有沒有一個人,你心裏總是裝著他,想見他,如果一輩子和他在一起生活也願意的?”心裏總裝著,總想著,要是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也願意的。師父。師父……不……不可能……那不一樣……“那個……那個不算……”寧淞霧有些慌了,口中胡言亂語。“什麽不算?莫非已有了?”賀蘭眠眠壞壞的笑笑,轉念一想,又說道:“你既然說不算,那你有時候會不會想對他做點親密的事呢?比如,親一親他啊,抱一抱他啊之類的?”寧淞霧腦中又出現剛剛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急出一頭汗,她努力甩甩腦袋,想把那樣的畫麵甩出去。可腦中忽然又出現一個畫麵。那天晚上,她冒失地闖進冉繁殷寢宮,冉繁殷眉間慍怒,儼然才出浴的樣子。單薄的月白沙袍十分貼合地裹在冉繁殷還未擦幹的身子上,勾勒出完美的身體線條。沒有拉合的領口露出一大片脖頸鎖骨,上麵還有細小水珠散布。若是……若是將那件薄薄的衣衫褪去……寧淞霧掐了自己手心一把,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思想肮髒,單是出現了這個念頭,就平白玷汙了師父那冰淞玉潔的模樣。她想甩自己一巴掌。冉繁殷是她的師父!她在想什麽齷齪事情!再說,女子和女子,怎麽可能?完全有悖於天道倫常,更不說冉繁殷還是她的師父……等等,她是已經……在把師父當理想對象想象了嗎?賀蘭眠眠看寧淞霧陷入自己的世界好久,撇撇嘴,又走回書架前,想要再拿一本書看看。這時賀蘭眠眠聽見腳步聲,還有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正在逐漸向這羅靠近。她來不及細想,拉上寧淞霧便拐進羅角小道,一溜煙跑了出去。畢竟還是做賊心虛。第80章 留宿寧淞霧端正坐在梳妝鏡前,好奇打量鏡子裏的自己,還有站在身後的冉繁殷。冉繁殷拿著一把木梳,輕緩梳理寧淞霧的頭發,雪白衣袖被挽起幾圈束在肘後,露出一段弧線完美的白皙小臂,纖瘦的皓白手腕上係著一根發帶。寧淞霧不太習慣侍女為她穿衣,梳頭。於是冉繁殷就從侍女那裏學了這些簡單的活,親自來為寧淞霧束發。她在北罰山上衣食無憂這麽多年,倒是從來沒有這樣細心照顧過別人。梳好頭後,寧淞霧習慣性轉過身,目光對上冉繁殷那雙如同淞茶一般涼薄的眸子,小手拉上冉繁殷的右手。冉繁殷多年執劍,右手的虎口和食指外側都有一層薄薄的繭,摸起來竟也是舒服的。冉繁殷拿出已凝固成環形的流玉,原本瑩白的流玉參入了自己的血液,變成透亮的紅色,小小的一枚美玉,用黑線穿了掛在了寧淞霧的脖子上,襯得小孩愈發粉雕玉琢。寧淞霧覺得這塊血紅色的玉石接觸到自己肌膚的刹那,有什麽東西在腦中驚醒,又溫柔化開,流玉散發著柔和的暖意,裏麵還封存了冉繁殷的一滴血。“師……師……”寧淞霧認真地看著冉繁殷,努力發出口中的音節。冉繁殷第一次聽見寧淞霧開口說話,略有詫異,也努力辨別她在說什麽。“師……師……父……”寧淞霧困難極地說出這兩個字,然後又傻傻笑開了。其實對她來說,她並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就像她也不知道寧淞霧兩個字的含義,但她知道寧淞霧是在叫她一眼。她隻是聽羅笙和岑染都這麽稱呼冉繁殷,她也想叫出冉繁殷的名字。冉繁殷腦子有一小片刻是懵的,寧淞霧細軟的稚嫩嗓音喊出那兩個字,像春日的溫水般緩緩淌進心裏,柔軟地撞擊她的腦海。她不知道這時該說什麽,隻是把寧淞霧溫和地攬進悅裏,手輕輕撫摸寧淞霧的脊背。岑染恰好走進來:“寧淞霧,起床了麽……師師父!你……”冉繁殷聞聲,轉頭看岑染:“何事?”岑染有些委屈地皺起小臉兒:“師父,你居然是在很認真地抱寧淞霧嗎……我和子笙師兄拜入你門下這麽長時間,你都從來沒有那樣抱過我們呢。”“寧淞霧剛剛說話了。她叫我師父。”冉繁殷談及此事,雙眸如冰雪初融,不自覺流淌出絲絲柔情。寧淞霧調皮地笑笑,一下跳起來摟住冉繁殷的脖子,把小腦袋埋進去使勁蹭。她真的好喜霧這個人啊,冉繁殷身上的梅香和溫熱脖頸,都讓她舍不得放開。“看來日後可以慢慢教給她寫字練劍了……”岑染笑道。鎮啟宗本想擺宴接待冉繁殷幾人,可惜被拒絕了,理由當然是冉繁殷喜靜,她喜雪有話直說,不喜雪和人扯皮。鎮啟門的人也算識相,將前因後果簡短地說了說。這個法陣是在萬家村法陣出現前發現的,但鎮啟宗專攻陣法和煉器,而這陣是新陣,在古籍上找不到記載。而其威力強大更加激起了鎮啟各位陣師的研究欲,因此一直未向滄鈞山求助,畢竟滄鈞山主的也是劍修,未必能幫上忙。可是眾陣師找不到破解之法,而這法陣蠶食靈力的範圍逐漸擴大,而在萬家村出現同種陣法後,蠶食速度也更快了。正在眾人焦頭爛額之時,他們收到了來自滄鈞山的請柬,青霜尊者收徒並非小事這自不必說,更讓他們在意的是這寧淞霧是個活的噬靈之體。因此他們趁著拜師大典將這件事與岑染商量了一番。不知為什麽,這賀蘭眠眠一路上總是盯著冉繁殷看,冉繁殷似在想什麽所以沒注意,但是寧淞霧整個心思都放在她家師父上,賀蘭眠眠這“如狼似虎”的眼神她當然知道。寧淞霧心中湧現無限不爽,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惹得賀蘭眠眠尷尬地摸著鼻子轉頭,卻是不敢再看了。寧淞霧心想:這家夥不會是想要當我的師弟吧?可是他不是有師父了嗎?朝三暮四!不知廉恥!但是如果他不想當我師弟的話…難不成他想當我師父然後嫩牛吃老草?寧淞霧危機感陡生,她決定要將師父看好,不然總有嫩牛覬覦她家老草。感覺到徒弟突然的緊張,冉繁殷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怎麽了?”這種心思寧淞霧當然不能說,她承認自己有些占有欲,一想到師父可能不隻是自己的師父就有些接受不了。寧淞霧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小氣,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麽笑話自己。於是寧淞霧笑著說:“無事,就是害怕自己不能做好,辜負師父的期望。”撒謊這件事寧淞霧可以說是行家了,騙個不經人世的師父完全不成問題。冉繁殷順手摸摸寧淞霧的頭頂,這是她表達關心的小動作:“不必擔心,若是不成,無需勉強。”寧淞霧吐了吐舌頭,看上去俏皮極了:“是,師父。”兩人說話間賀蘭眠眠又偷偷看了過來,隨後被寧淞霧一個瞪眼瞪了回去。賀蘭眠眠心內惴惴,隻覺得這青霜尊者的徒兒也太過凶悍了些,不過賀蘭眠眠心底奇怪,青霜尊者總給他一種熟悉之感。那日在收徒大典上離得太遠,感覺不強烈,如今離得近些,這種奇怪的感覺便非常明顯了。越往前靈氣越是稀薄,眾人為了安全起見下了飛劍改成徒步行走。從樹林間穿過,樹木從青綠到枯黃,到了盡頭更是隻有枯樹。走出樹林眾人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往前看有一座城,城中人聲鼎沸,門口還有士兵把手,看上去非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