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在所有人麵前駁了林玉雪的麵子,親親師尊你是嫌她黑化的不夠快嗎……】冉繁殷嗬笑一聲,冷氣四溢,側目看向端正的掌門,“師姐,你是知曉本座的身體的,恐無法教導兩位天才。”身體?寧淞霧愣了,原作裏冉繁殷身體很好啊,此時怎麽拿身體當借口?她偷偷看向掌門,本還有些為難的掌門一聽這話,當即拍板,“林玉雪,你可願來本座門下?至於修煉功法什麽的,我想冉長老是不會吝嗇的。”冉繁殷微微昂首,算是應了這話。【哇哦,燙手山芋丟給掌門了。讓我看看沒了林玉雪這塊燙手山芋後的結局……mua的,沒變。】寧淞霧輕嘖一聲,有些苦惱。林玉雪捏了捏拳,當即扣首,“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所以,冉繁殷真的身體不好?不可能啊,書裏沒寫啊。】書中怎會寫到如此深入的秘辛,知曉她身體具體情況的也就幾位師姐妹,外人肯定不知道啊。冉繁殷在心裏駁道,泛著淺光的鳳眸重新落在寧淞霧身上,冷聲道:“你呢?”寧淞霧有樣學樣,“師尊在上,受徒兒一拜。”【師尊尊啊,咱倆可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等會兒我死了你可別哭。】她內心悲戚,表情更淡薄了幾分。冉繁殷壓住嘴角,但心裏仍覺好笑。這孩子,怎麽還把話本子內容當真了,堅信不疑,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要死了。當真是孩子心性。“起來吧。”她淡聲應下,“本座挑完了,就不多話了。”掌門收下了林玉雪,又挑選了幾位,秦思悅自然是收下了柳若映在內的三名品勢較好的木靈根,其餘人又挑挑選選。剩餘人中,中品以上的具被收入內門,中品以下地品以上的塞進外門,也可選擇和凡品的一同離開。就是這麽殘酷,如果你的天賦不好,甚至連進門的機會都沒有,至少上雲宗給了他們一個進門的機會。依舊是一無所獲的六長老長歎一聲氣,看著座下一眾來去的小弟子們,低聲道:“往年還能抓來徒兒,今年連徒兒都抓不到。”賀蘭眠眠血脈特殊,是人妖混血,所修功法是她多年來精心總結而成,若想承她的衣缽,首先就得同她一樣是混血兒。可混血兒多血脈駁雜無法踏上修行之路,即使有幸踏上道途,靈根品級低下,天賦較差,修煉時事倍功半也是常態,如她這般擁有上品靈根的人極少。因此,數百年來她並不強求,看到混血兒,凡在地品以上均收入門中,雖不能收作親傳,但也能讓光禿禿的浣溪峰熱鬧些許。可,冉繁殷都有親親小弟子了誒!天生娃娃臉的女人嫉妒了,含了一口氣,臉頰微鼓,怒衝衝走到冉繁殷麵前,“師姐,抱抱!”冉繁殷正打算提了小弟子回峰,被這人弄得愣住了,再一看她已經像個小金魚一樣頂起雙頰,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是要她傳遞些好運給她呢!冉長老拍拍寧淞霧的肩膀,“你去招雲殿門口等本座。”“是。”寧淞霧點頭,快速溜走。冉繁殷張開雙臂,“來吧,抱抱。”“好耶,師姐最好了。蹭蹭運氣,保佑我下次大選也能有親親弟子。”站在兩人身後的掌門輕咳一聲,麵色有些不正常。冉繁殷見怪不怪,“去吧,岑染也等著你抱抱呢。”“她運氣不好,不抱。”掌門:……秦思悅施然路過,淡淡一瞥,留下一聲輕笑。幾人聊得正開心,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在靠近,忽地,沙啞嗓音插入幾人對話。“弟子羅笙,希望能拜入六長老門下。”聲音沙啞,中氣不足,像是多日未進水米一般,賀蘭眠眠被嚇了一跳,定了定神,看過去。女孩兒看起來才十三四歲,體態消瘦,伏在地上小小一隻,甚至可以看到突出的脊背骨骼,發絲泛黃幹枯,看起來上山前過得很是可憐。【羅笙,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啊!這不是,妖王的私生女嗎?!】【等等,她居然也在這個宗門?難怪了,難怪後期妖族堅決抵抗魔族呢,嗬,殺了人家的師尊,人家怎麽可能會咽下這口氣。】【這作者怎麽這麽重要的東西也不寫出來啊!】一句句心聲聽得冉繁殷眉頭一跳一跳的,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姑娘,是那隻老狐狸的私生女?她看向一臉糾結的賀蘭長老,還未開口,女人聲音有些急,“對不起啊……”第5章 日暮賀蘭眠眠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很是糾結。中品水靈根,靈根和她契合,但品級也是剛入內門的品級,若是收回去也隻是在峰上多一張吃飯的嘴,這體態消瘦的模樣,估計還要許久的調理才能好起來。她並不是很想再額外收一個不能當親傳的小徒弟了。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對不起啊,你能先把頭抬起來嗎?讓我看看。”女孩兒瘦弱的脖頸撐起小腦袋,抬頭看向賀蘭長老。用麵黃肌瘦來形容都是輕的,一張分外羸弱的臉上,眼睛格外明亮,裏麵裝著滿滿的果敢堅毅。賀蘭眠眠都怕她下一秒就跌過去了,上前扶著小孩兒的肩膀,“你先站起來。”“長老未曾發話,不敢。”“本座要你先站起來,扶著本座的胳膊。”羅笙被這忽然而生的氣勢震住,咽了咽口水,扶著六長老的胳膊站起來,低垂著頭,等待發話。“中品水靈根,對嗎?”賀蘭幽幽歎了口氣,“行,跟本座走吧。”她又心軟了。【中品?怎麽會是中品?劇情裏羅笙不是天品水靈根嗎?靠,這作者怎麽亂寫啊!】扒著殿門豎著耳朵聽殿內情況的寧淞霧愣了,扒了扒腦子裏的記憶,仔細敲著腦袋,沒有注意到身後逐漸靠近的人。幾乎是在羅笙十分驚喜的道了一聲師尊的同時,殿外傳來一聲驚叫。“寧師侄!”岑染愣了一下就要出去,卻被身側白發女人攔了下來。冉繁殷微微擺頭,用眼神示意她別動,輕咳兩聲,折扇掩唇,緩步走到身軀微顫的女孩兒身側,“林師侄,這是作何?”林玉雪雙手緊緊揪住衣袂一角,她並非外門弟子,因而身上著的是自家的衣服,頗為華貴,足以證明出身不平。可惜了,人有點蠢。一聲重響,女孩兒徑直跪了下來,腦袋重重叩在階上,“冉長老,方才寧道友在此處沉思,過於專注,甚至沒注意自己半步踏空,我想提醒她,反而驚嚇到她。沒……沒拉住。”“哦,是嗎?還好,本座接住她了。”冉繁殷微沉著臉,語氣平淡,不辯喜怒。赤紅的朱雀抓著寧淞霧飛了上來,爪中少女驚魂未定,看向林玉雪的目光裏也多了幾分冷然。【嚇死我了,要不是師尊有先見之明讓朱雀跟著我,今天我可真就死了。嗚,這算是躲過了我的死劫吧?讓我看看結局……靠,怎麽還不變。柳若映的倒是變回存疑了,還好還好。】少女輕按胸口,平複半刻,自朱雀懷中躍下,站在一旁,淡聲道:“林師妹確實想提醒我,倒是要謝謝你了。”“師……師姐無礙就好。”林玉雪揪著衣擺,糯聲道。這一番隱晦交鋒,饒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林玉雪身上恐掩了隱晦深秘,岑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下有了打算。冉繁殷甩了甩衣袖,無風自起,一步躍上朱雀的脊背,順便拽了寧淞霧上來。“好生修煉,莫做他念。”空靈的聲音自天邊傳來,縹緲如煙。林玉雪緊咬下唇,許久,訥訥道:“謝師叔教誨。”招雲殿上還會發生什麽,暫不重要。朱雀背上,此時一人靜站一人趴著,緊緊抓著朱雀毛羽,生怕自己滑下去。看著很是安靜,但冉繁殷腦子裏全是這小孩兒的碎碎念。【所以書裏果然有問題,我的師尊怎麽會不救我。】【躲過一劫,又有一劫,老天爺啊,就非要按死這個角色嗎?讓我活著是擋你財運嗎?】冉繁殷一直在聽她念叨,聽到這句,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這孩子真是有趣,怎麽會把這件事拐到財運上的,天道又為何要貪那些許財富呢?但不得不說,少女所言確實成了真,林玉雪確以一種很蠢的方式對她下手,如她所說,將她推下招雲殿。哪怕是現在想起來,還是很蠢。書裏的她怎麽會看上這麽蠢的弟子?不若身側這隻小可愛,哪怕聽不到心聲,也顫巍巍斂著心性,像一隻可愛的幼獸,養起來當是很有趣的。更何況她還能聽到這小幼獸的心言,這小家夥似乎還有探查未來的本事,雖不知有幾分真假,但如今已應驗了一份,餘生漫漫,她可以慢慢驗證剩下的。她可真是撿到了一塊兒寶啊。空靈縹緲一聲輕笑落進寧淞霧耳中,緊緊抓著朱雀鳥毛的人緩緩鬆開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抬頭看向長身而立的人兒,淡紫長衫迎風微動,唇線平直,不像是笑過的樣子。【奇了,我剛剛是不是聽到師尊笑了?師尊快讓我看看你笑起來的模樣,書裏都沒怎麽寫過!】書裏對冉繁殷的描寫,永遠是清清冷冷,最多提提嘴角,眼底從無笑意,教導弟子時格外嚴厲。剛開始那段時間,林玉雪的手常是腫的,同為劍修,冉繁殷知曉如何避開要害罰沒弟子,因而林玉雪常腫著一雙手,但每日還要辛苦練劍。一股涼意忽地自尾椎竄了上來,凍得寧淞霧瞬間從“師尊笑起來肯定很美”的幻想中清醒過來。【完了,方才沒想到,這下受罰的該是我了吧?嗚嗚嗚……】受罰?受什麽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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