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人在驚恐慌亂,手足無措的那一刻,就連她的女朋友都不相信她關於穿越者的存在,而她卻恰逢其時的安慰了她,甚至給了她解決的辦法。在這種脆弱的時候,人的內心是最容易動搖的。沈知言或許對她有了什麽曖昧的想法。而且……哪怕是在穿越者的威壓之下,沈知言的智商並非全然掉線。在此期間,對方就好幾次發現了她話裏的漏洞,若是沈知言持續追問下去,她不敢保證會不會暴露給對方一些什麽。還好,隻是被她很好的掩飾過去了。到了傍晚,臨下班的時候,秦清霧的車停在了公司樓下。王越霖為她打開了車門,沈知言鑽進了車裏,挨著秦清霧坐下。秦清霧接過她手裏的公文包,偏頭望著她問道:“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沈知言想了想,說:“收獲滿滿。”其實也算是收獲滿滿,蘇玉媛這顆棋子放在她身邊幾個月,隻目前而言,無論對於執棋者,亦或是她來說,蘇玉媛確實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更何況,她還談成了和金星娛樂的生意,金星娛樂的柳玉葭是個極有能力的人,潭石影視若是想更進一步,金星娛樂的柳玉葭無疑是極好的盟友。秦清霧淡應了聲,說:“嗯。你的解釋我看到了。”沈知言後來又一連串的發來了許多內容,話裏話外都在說和蘇玉媛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想起那扇被鎖掉的辦公室房門,仍舊有些沈知言忽然說:“我暫時不能把她辭了,所以……”秦清霧望著她的眼睛,抬起手來,把耳邊的頭發順到耳後。沈知言的眼睛落在她修長纖白的手指上,耳後又落向她清冷淡然的眉眼。沈知言覺得她心情還是不好。畢竟,她和蘇玉媛大白天在辦公室鎖門,就算沒有什麽,看著也挺讓人生氣的。秦清霧:“不需要再解釋了。”沈知言頓了頓:“我盡量下一次不和她在辦公室接觸,以及我已經打算給她調崗……”沈知言正要繼續說些什麽。然而秦清霧已經抬起手來,她的指尖落在她微微皺起的眉眼上,幫她舒展開來。“傻不傻?”秦清霧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眸光笑意浮動,輕聲道:“不必為了我特意做這種事。”沈知言眨了眨眼睛。似乎,秦清霧十分明確她把蘇玉媛放到身邊的用意,哪怕關於這個人,實際上她和秦清霧很少提及。偶爾秦清霧來公司,也不會和蘇玉媛有什麽接觸。她就憑借著她三言兩語的話,便推測出來她要利用蘇玉媛的用意。沈知言笑了笑,沒再說些什麽。車輛已然上路。沈知言笑著說:“你知道的秦清霧,她是我見過最蠢的一顆棋子了。”秦清霧輕聲應道:“嗯。”沈知言:“這樣蠢的棋子,若是你,你會怎麽做?”秦清霧稍作思索:“讓她自以為自己高明,又不能讓她覺得,我會全然中她的圈套。”沈知言笑起來:“全中,我也是這麽做的。”王越霖開車要去的目的地,是一家餐廳。林思梵約秦清霧用餐,讓沈知言一起去,地點是一間市中心的西餐廳。半個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這家餐廳之前沈知言來過幾次,廚師都是國外高薪聘請的大廚,餐廳在滄江市排名數得上前三,食物做的精致又好吃。沈知言和秦清霧到了之後,迎賓的經理立刻引著二人去了樓上包間,經理一邊上樓,一邊笑著問沈知言:“沈小姐,今天唐小姐沒和您一起來呀?”沈知言腳步頓了頓,下意識歪頭去看秦清霧。秦清霧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神色如常,沈知言卻心虛的抬手去扶著她的胳膊:“這樓梯有點滑,你當心。”經理見狀,極有眼色的找補道:“唐小姐可是好一陣子沒來了,您這位朋友是咱們餐廳大部分小姑娘的偶像,金櫚獎周末就開始了吧?真希望唐小姐能拿獎啊。”沈知言隻能禮貌微笑道:“嗯,我替她謝您。”經理笑著點了點頭。沒過一會兒,經理站在二樓走廊的地毯上,親自推開了包間的門。房門一打開,包間裏坐著倆人,除了笑意盈盈站起身來的林思梵之外,林雁白竟然也在。沈知言牽起秦清霧的手,倆人一起走進去,林思梵一見秦清霧冷淡的臉色,明顯有些拘謹。林思梵率先開口,和秦清霧殷勤的打著招呼:“姐。”秦清霧稍作頷首,沈知言已經為她拉開了一張椅子,隨後兩手覆上她的肩,請她坐下來。林雁白的視線落在秦清霧的臉上,察覺到沈知言冷淡看過去的視線,林雁白似乎想起了她上次的那句威脅,轉而低下頭,打量著眼前的空餐盤。沈知言拉開了椅子,和林雁白靠著,特意隔開了她和秦清霧。林思梵察覺到其中的僵硬氣氛,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麽要請林雁白也一起來。她戰術性的喝了口水,隨後笑著問沈知言:“四姐姐今天休假,聽說你要和我吃飯,所以才想著,你可能在江微雨的案子上,或許有什麽問題想問她。”沈知言偏頭望向林雁白,眉梢微揚,淡道:“所以江微雨的案子,也是林小姐負責的?”林雁白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口,才說:“先前我負責茅竹村祝大慶一家的案子,後來在祝大慶的妻子的屍體上,查到了江微雨的dna,又根據村民的口供,這才鎖定了她。”沈知言點了點頭,讚許道:“四小姐果然是神探,你之前的案子我略有耳聞,都是很快便破獲,如有神助,如今更是迅速破案,滄江有你,是滄江百姓之福。”林雁白沒想到沈知言會忽然誇她,便笑了笑,說:“過獎了。”沈知言好奇道:“先前一直忘了問你,港城的重案組之光,為什麽會被派遣來滄江?”林雁白看了秦清霧一眼,收回視線,道:“是協助專案組,調查當年孫智麟的那場特大綁架案。”沈知言恍然:“那你破了案,就會離開麽?”這時候,有服務生端著托盤進來,上麵擺著各款果汁。沈知言拿了石榴汁,問秦清霧想喝什麽,秦清霧拒絕:“我喝水便可以。”沈知言便抬手給她往杯子裏倒清水,轉動了小瓷杯,簡單清洗過後,又重新給她倒上新的。就聽林雁白說:“從程序上來說,案件結束之後,走完後續的流程,便可以離開了。”沈知言把水拿給秦清霧,隨後望向林雁白。“你們法醫麵臨的壓力很大吧,”她感歎道:“每天麵對那麽多的屍體,血淋淋的樣子,必然需要強大的內心來”隨著她的話,沈知言發現林雁白望著她杯子裏的淺紅色果汁,愣是胸口劇烈起伏了幾次,像是要幹嘔的樣子。沈知言連忙止住話頭。林思梵站出來打圓場,無奈解釋:“我家四姐姐其實暈血……網上其實有不少人知道,你這個石榴汁就很微妙了。”沈知言眨了眨眼,恍然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喝了。”她說著,看向服務生,抱歉道:“麻煩您,換橘子汁吧。”服務生禮貌應了是,又把她那杯石榴汁收走。等服務生出了門,林雁白見不到那杯紅色的液體,這才緩和了許多。她問沈知言:“聽雲警官說,沈小姐前幾天狀態不好,是發生了什麽事?”“你說做筆錄那次?”沈知言語氣有些無奈,和她抱怨:“你們雲警官是不是覺得,全滄江的殺人案都和我能扯上關係啊?她為什麽就非要這麽針對我?前幾天她說什麽,若是我不配合去做筆錄,回頭後果自負。”林雁白笑笑:“她就是這種暴脾氣。”說著,又望向沈知言:“你今天狀態似乎看起來不錯,明天有時間去專案組麽?我可以接待你。”沈知言擺了擺手:“不必了,這件事根本就是雲策解決不了的。”“什麽?”林雁白好奇的看她:“你指的什麽,江微雨的案子嗎?”沈知言應了聲,不在想繼續提下去,恰好經理拿了菜單進來,持續為幾人介紹著招牌。等點完了菜,經理殷勤的去吩咐後廚準備去了,貴客迎門,那位身著一襲筆挺西裝的清冷女人,竟然是江北秦家三小姐,他剛才沒認出來,被手下人提醒了才知道,自然要更加謹慎的招呼。沈知言隨意的打量著餐廳的裝修,想到什麽,和秦清霧問道:“你覺不覺得,這裏的裝修風格,有點像之前咱們在某個會所的時候的,裝修風格?”秦清霧打量她一眼,問她:“哪個會所?”沈知言喝了口果汁說:“就是前陣子,我和你遇到那個傻丫頭前任的那個會所。”秦清霧的視線落在沈知言的臉上。她在暗指的誰?沈灼灼麽?景德會所的裝修風格偏中式古風,而這家餐廳卻是歐式古典貴族風,一個雍容華貴,一個典雅奢華,迥然不同。“嗯。”秦清霧端起桌上的瓷杯,輕抿了一口水,麵不改色道:“確實很像。”沈知言笑了笑,懶散的靠在椅子靠背上:“我覺得她的那位前任,她說話就很有意思,什麽我喜歡你,我想挽回你,這種話說起來有什麽用,人家又不喜歡她。”秦清霧淡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麽?”沈知言去看林雁白:“沒說什麽。”林雁白噎了噎,她沉默了一會兒,不等林思梵再一次幹笑著打圓場,主動開口道:“沈小姐,先前可能我們有點什麽誤會,若是我在這裏惹了你不悅,我先走便是。”沈知言忙笑道:“林四小姐哪裏的話,我隻是忽然想起來了,您這是點我呢不是?”林雁白:……她剛站起來,又隻能重新坐回去。林思梵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她看看沈知言,又看看林雁白。心道,修羅場啊修羅場……好在接下來沈知言似乎偃旗息鼓了,一頓飯沒再說些什麽敲打的話,林雁白也自發保持了沉默。先前她還偶爾看秦清霧幾眼,到了這會兒連抬眼都不再抬,隻悶頭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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