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綜同人)[綜]穿到武俠世界養boss 作者:西門不吹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陸崇明摸了摸他的腦袋,他雖然並不知道他今天的經曆,但也猜的差不多,安慰人的事情他並不擅長,何況安慰的對象還是個孩子。 他皺著眉,半響才說了一句,“你母親並不是不關心你。” 顧惜朝臉色一變,僵硬道:“我知道。” “她隻是麵上很凶。” “我明白。” “她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我了解。” “……” “……” 陸崇明最終敗下陣來,他起身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明天你可以休息一天。” 房門被關上了,腳步聲逐漸遠去,顧惜朝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聽著屋外呼嘯的風聲,整個人怕冷似的往被子裏縮了縮。 “娘……” 低低的哽咽消失在棉被中……第8章 年節 接下來的日子,顧惜朝再沒有提過他的母親,也沒有去過緋煙樓,連顧府的門檻都沒有踏出過。 他安靜,乖巧,早熟的孩子若想討人喜歡的話,很少有人能夠不對他們產生好感,漸漸地,顧府之人都接受了這位小公子的存在,隻除了顧蘭溪原先的兩個侍妾。 本來陸崇明並沒有將兩個女人放在心上的,隻不過是替原主養著她們而已,這兩人在他眼裏與顧府裏的其他下人並沒有任何不同。 可是那兩個卻不是省心的,時不時一兩碗加了料的湯不說,單單就顧惜朝方麵,他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兩人對著他冷嘲熱諷了。 不說兩個成年人對幼崽的言語傷害讓人不齒,就是對顧惜朝的成長環境也大大不利,為了他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就算兩人是原主的侍妾他也顧不得了,在年節將近的時候,讓管家給每人一份隻要她們節儉一些便能生活無慮一輩子的錢財,就將哭哭啼啼的兩人給打發走了。 這其中顧惜朝到底出了多少力,單看兩個侍妾離府時,他站在角落中微微勾起的唇角便可窺知一二。 自此,府中眾人在他麵前更多了一種恭敬,並不會因為他年紀小而有所怠慢。 再然後,年節便到了。 這是陸崇明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春節,也是顧惜朝第一次在顧府過年。 顧府人雖然多,但等級分明,下麵的人是絕對不敢稍有逾越的,於是,除夕之夜,隻坐了兩人的飯桌上,顯得有些冷清,父子二人頗有一種相依為命的味道。 這裏的風俗習慣與明諭帝國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但年節倒是同樣存在的。 隻是陸崇明身份特殊,以前在家的日子少的可憐,和陸小乖在一起過年的次數慘淡的不超過三根手指,現在望著對麵男孩精致的眉眼,他忽然就湧上一種前所未有的愧疚,眉宇間也染上些許思念。 仿佛是想極力彌補一些什麽一樣,在吃了年夜飯之後,陸崇明拉著男孩一起守歲,放鞭炮,劈裏啪啦的聲響讓顧惜朝緊緊地捂住耳朵,第一次笑得燦爛無比,像個真正的孩子。 大年初一是走親訪友,到處拜年的日子。 身為延州知州,還是個剛上任沒幾個月的知州,趁這樣的日子拉攏一下當地官員,擴展一下自己的關係網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可陸崇明顯然是沒有這樣的打算的。 每天鍛煉鍛煉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學習學習這個世界的各種常識,再和顧惜朝培養培養感情,這就是他幾日以來所有的行程了。 老實說,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過這種悠閑地日子了,感覺還不錯。 或許所謂的養成測試也不是那麽難熬的,如果他是當做一個難得的假期來看待的話。 可惜,悠閑的時光注定是短暫的,正月十六那日,通判司徒雲修捧著文案施施然的來了他的府邸。 他來的時候,陸崇明正在教顧惜朝練字,小孩雖然年紀還小,但那手字已經初具風骨了,至少比他剛來那三天好上太多。 聽到下人的通稟之後,他留下顧惜朝一人在書房接著練,而後獨自一人去了偏廳見客。 司徒雲修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後麵還跟了一個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青年一身舊白長衣,頗為落魄的樣子,但這卻無法掩飾他出塵俊秀的風骨。 陸崇明微微一愣,這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一位一點煙火之氣都不沾染的翩翩佳公子,但陸崇明卻看出了那雙眼睛中所掩藏著的不甘寂寞,和桀驁難馴。 這絕對是一個和外表一點都不相符的人。 “顧大人。”見他來了,司徒雲修趕緊起身,行了一禮,而站在他身後的青年,也同他一樣,躬身施禮。 “司徒無需多禮。”來了這麽些時日,這裏的禮儀他還是了解一些的,陸崇明袍袖一揮,道:“請坐。” 有下人走了進來,奉上茶之後又輕手輕腳的離開。 司徒雲修這才給陸崇明做起了介紹,“這位是白明莫,興富縣的師爺,在下與他前來實在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與大人相商,擾了大人的年休,望大人勿怪。” 陸崇明搖了搖頭,示意無妨,而後問道:“究竟是什麽事讓你親自走這一趟?” 司徒雲修苦笑著歎了口氣,然後朝坐在下首的青年道:“你來同大人說吧。” 白明莫拱手應了一聲是,他沉默片刻,似在理清思路,然後就將事情的始末緩緩道來。 興富縣是個一點都不起眼的小縣,全縣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兩百來戶人家,小縣的生活雖然窮苦了一些,但還過得去,僥幸餓不死而已。 但這樣的日子在去年下半年,被一群不知從哪兒來的匪類給破壞了。 興富縣旁邊有一座山,資源頗豐,不時的會有縣裏的人去打個獵,採個山間野果藥草什麽的,但自從去年開始就沒有人敢進山了,因為那裏多了一群盜匪在裏麵安家落戶。 一開始的時候還好,雖然那些盜匪偶爾會下山劫個路過的商戶什麽的,但與興富縣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兩者相安無事。 平常進城出城的大不了就換條路走好了。 但這樣的平衡卻在冬天來臨,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被打破了。 進出興富縣的另一條路被大雪封住了,隻剩下被盜匪占據的那一條,而且自從天氣變冷以來,那些人的動作越發猖狂,以往隻是打劫一下路過商人的匪人竟騷擾起了平民百姓。 白明莫歎了口氣道:“五天前,那群盜匪傳信到城裏,要我家大人交出糧食萬擔,錢一萬五千貫,否則便帶人殺進城裏,興富縣是窮縣,這麽多糧食湊出去餓肚子的就是縣裏的百姓了,縣令大人無法,唯有讓在下前來搬救兵,還望知州大人速速派兵救援。” 盜匪?陸崇明皺眉,身為一個軍人,他本能的厭惡這種人,以前每年的軍校畢業季,他都會親自帶著那些剛剛走出學校的軍人去星際中剿匪,在鍛煉他們的同時,也打擊一下那些猖獗的星際匪類,可以說,元帥陸崇明在無論哪一國的盜匪眼中,都是令人畏懼的存在。 沉默片刻後,他問道:“對方有多少人?你們縣官兵又有多少?” 白明莫慢吞吞的伸出兩根手指,道:“縣中官兵不足兩百,而對方人數,依在下估計,怕是不下三千。” “三千?!”陸崇明拍桌而起,犀利的目光驟然射向司徒雲修,“三千盜匪在境內集結竟無一人上報?” 司徒雲修心下一顫,苦笑道:“有的,年前我曾讓王將軍注意此事,但直到我從白師爺口中得知事情的嚴重性後去了趟王將軍那裏,才知道他是早就知情的,隻是他拒絕發兵,也不想管這件事。”第9章 出兵 王將軍是老臣,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是整個延州敢和身為知州,兼蔡相的得意門生的顧蘭溪嗆聲的人之一。 他為人雖然有些老頑固,不知變通,但卻是十分的正派,又怎會做出坐視匪盜猖獗,擾亂民生,卻拒不出兵的事情來? 陸崇明雖然隻見過那位王將軍幾次,但並不認為自己會看錯人,他皺著眉頭,問道:“原因呢?他拒絕出兵的原因是什麽?” 司徒雲修嘴角的笑更苦了,他道:“因為那群盜匪的首領,王將軍是認識的。” 陸崇明驚訝,然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端起身邊的熱茶喝了一口,聽著司徒雲修將事情詳細道來。 “盜匪首領曾是王將軍是下屬,一起上過戰場殺過敵,更是好幾次救過他的性命,王將軍極為欣賞那個後輩,曾不止一次的說過,等他退下來之後就讓對方接他的班,隻是後來世事多變,一年前與西夏的那次對決,那人戰場失利,被官家親自下旨斥責,他本身更是斷了一臂,好好的前途算是徹底沒了。” 司徒雲修抹了下臉,仿佛非常惋惜的歎道:“我雖與他交情不深,卻也曾見過幾麵,那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好男兒,何曾想過他會自甘墮落,淪為匪類!” 堂堂一個軍人,自甘墮落成為盜匪,這是同樣身為軍人的陸崇明最不恥的事情。 他目光冷靜,沉聲道:“我會親自給王將軍下令,必要時你也可持我手信前去調兵。”他身為延州知州,兼領步騎軍總管,還是有權利調兵遣將的。 這也是司徒雲修會來找他的原因之一,他並不意外,但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狠狠的吃了一驚,“延州接下來的事情先由你來掌管,我想親自走這一趟。”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就連白明莫都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他,司徒雲修更是連忙道:“這怎麽可以?!大人身份貴重,如何能輕易涉險!” 陸崇明是個意誌堅定的人,他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是別人可以輕易更改的,所以他隻是淡淡的一句“我已經決定了!”便說明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司徒雲修還想再勸,卻見陸崇明目光微軟,然後朝著門口的方向招了招手,他詫異,轉身望去,就見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小跑著往坐在上首的男人而去。 笑容淡淡的男人彈了彈孩子的額頭,輕飄飄的一句“想出府玩嗎?我帶你騎馬去打仗怎樣?”便讓司徒雲修徹底閉上了嘴巴。 在旁人眼裏,陸崇明這樣的做法當真昏聵了,一點都沒有身為一方大員該有的責任感,但事實究竟如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興富縣的事情不能拖,第二天一早陸崇明就帶著顧惜朝和白明莫出發了,隨行的還有五千官兵,司徒雲修被他留下,坐鎮延州。 陸崇明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就沒有出過延州,經常是衙門顧府兩點一線,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別的地方,這次出門不但可以進一步的了解這裏,也是為了讓自己和顧惜朝出來見識一番,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關於興富縣匪類之事司徒雲修講的不盡不實,想親自去查探一番。 從延州到興富縣,急速行軍的話大概要四到五天,但在出發的第一天,陸崇明就遇到了難題——他不會騎馬! 作為一個軍人,怎麽可能不會騎馬?!但別忘了,他這個軍人是明諭帝國的軍人,他會開車開飛艇開戰艦,卻獨獨不會騎馬! 作為這個時空最便捷,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陸崇明覺得,他如果學不會騎馬,簡直就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在顧惜朝眼裏的形象恐怕也要大打折扣。 好在他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一天之後就已經騎得有模有樣了,兩天之後,已經可以跟上行軍的速度了,隻是,這一通折騰下來,到底還是因為他的緣故拖延了行程,原本四五天就能到達的路程,硬是往後拖延了一天。 路並不是很好走,這個冬天延州已經斷斷續續的下了好幾場雪了,積雪尚未融化,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也給行軍增加了點難度。 陸崇明將小顧緊緊地抱在懷中,黑色的大氅將他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他的身後跟著白明莫和司徒雲修派來保護他的幾個護衛。 勒著韁繩的手指凍得通紅,可他的背脊依舊挺得筆直,幾天下來,他的騎術已經非常好了。 “還有多少路程?”白色的霧氣噴出,漸漸飄散在空氣中。 白明莫上前,搓了搓僵硬的手道:“快了,不到半日便可到達。” 陸崇明點了點頭,看了眼身後,森然的兵甲黑漆漆的一片,一直延伸到遠處,在銀白的世界中格外醒目。 臨近興富縣的時候,原本除了馬蹄聲,兵甲相撞聲,連一隻麻雀都沒有的荒野忽然響起一陣嘈雜,循聲望去,眼簾中出現一個小黑點,兩個小黑點,三個小黑點……一大片小黑點。 本來跟在他後麵的護衛瞬間拉著馬韁上前幾步,擋在了陸崇明身前。 許是忽然見到這麽一大片殺氣騰騰的士兵給嚇著了,遠處的人先是一愣,然後轟的一下散開,四下奔逃。 但兩條腿再快,又如何快的過四條腿,騎兵出動,馬蹄聲聲,風一般的刮了出去,將四下轟逃的人攔截住,堵在中間。 “不可傷人!”急切間白明莫先是喊了一聲,然後對陸崇明說道:“那些都是興富縣附近的百姓,並非匪類。” 陸崇明挑眉,“既是附近百姓,又如何會出現在這裏?” 聞言,白明莫擔憂更甚,“怕是出了大事了,又或者是我們來晚了?” 嘖,陸崇明抱緊懷中的孩子,一拉韁繩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過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