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在哪個房間?”服務員禮貌地笑了笑。


    我報了房間名,服務員看了一眼,估計上麵備注了什麽,她的態度也變了很多,說道:“銀先生,我們安排人送東西會主動跟您聯係的,據我這邊了解,我們沒有給您派送過任何東西。”


    洪叔走了過來,說道:“把你們經理叫來,我有事兒找他。”


    很快,洪叔和經理耳語了一陣,他帶著我們進了監控室,畫麵很快出來,通過幾個攝像頭的組合,我看到了這男子先是來到了前台,做了基礎詢問,之後離開了酒店,大約十分鍾後,再次返回,他出現在另一個畫麵的時候,穿了一身小西裝,手裏拿著一個蛋糕盒子。


    洪叔說道:“這個人很熟悉,就是我們在洗浴中心讓他跑掉的家夥。”


    我看著這個人,他的歲數並不大,應該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模樣,這人在我的腦海中的形象卻是溫和善良的,畢竟是他將蛋糕送進來的。


    我不禁有了一絲後怕,當時,我和二叔、海子當時的反應非常地快,將床墊豎起,擔心蛋糕裏麵有炸彈,如果這小子丟個真炸彈在我和二叔這裏,一瞬間的事兒,估計這會兒我們全部玩完了。


    二叔氣憤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說道:“大爺的!這是找上門來的挑釁!他擺明了認為鬼門拿他沒辦法,是嗎?”


    洪叔說道:“我也是大意了,沒想到這家夥真的這麽有種!”


    二叔還在氣頭上,衝海子說道:“給我把周圍的弟兄都調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孫猴子變的!”


    我卻說道:“二叔!別著急,先回去,容我慢慢想想。”


    說罷,我轉身回了房,二叔氣鼓鼓地進門,說道:“瑉兒,你什麽情況?這都打上門了,你鬼王可不能認慫!”


    我皺眉說道:“我沒想明白這個人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他到底是誰?”


    二叔從煙盒取出一支煙,點著,重重地吸了一口道:“還能為什麽,我們搞掉了鵪鶉那麽大一塊黃金,他肯定惱羞成怒,這是來報複的。”


    海子看著我說道:“他是不是想告訴你,他想殺你,易如反掌,想叫你給他一條活路,離開哈密?”


    海子的猜測還算靠譜,我卻搖頭說道:“不可能,以他的身手,滑不溜手的,想離開哈密,我覺得不難吧,目的不是這樣。我感覺也不像是衝著我來的,更像是就為了玩。”


    “玩?”二叔和海子都很吃驚地看著我。


    “是的!這個人見我們把床墊豎起來,他手裏有炸彈的話,我們全玩完。”我說道。


    二叔說道:“你當門口的洪哥是擺設嗎?”


    “那個時候,洪叔絕對不會去抓他,而是救我們。”我說道,“所以,這個人就是為了玩,就想看我們笑話。”


    萬金油跑了進來,說道:“銀大少,我剛聽說了你這邊發生的事兒,強爺那邊也出事兒了。”


    我大吃一驚,這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說道:“怎麽了?”


    “強爺的店鋪被人給燒了。”


    “什麽?”我們三人皆是吃了一驚。顧不上其他,急忙帶了人趕到了強爺的店鋪,此時的強爺很是狼狽,t桖上也燒了一個大洞,頭發被火燎了好些。


    強爺正在跟消防上的人說著什麽,沒多久,消防的人離開了。


    強爺大吼道:“都愣著幹嘛!給老子滾出來!”


    一條街的店家低著頭走了出來,強爺怒道:“你們眼睛長上是幹什麽用的?人殺進了家門,你們還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這該死的摸進你老婆的床上,你們也不知道?!恥辱啊!鬼門自占下哈密,還沒有這樣的恥辱!”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人是早就計劃好的,還是臨時起意?在我這裏丟了蛋糕,又跑到了強爺那邊放了一把火。


    萬金油說道:“強爺在外麵找這個人,這裏人員空虛,幾個女人家也沒看住,這小子騎著電瓶車進來,丟了汽油瓶就跑,火勢瞬間就起來了。”


    強爺重新調整了布局,氣鼓鼓地看著自己經營的白酒作坊被燒成了黢黑一片。


    龍姐靠過來,說道:“你的酒沒事兒吧?”


    “傷不了我的酒,就是把店鋪給毀了。”強爺說道。


    龍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那沒事兒,你的店麵也該重新裝了。”


    “不!我要抓了這貨,用他的牙齒和手做我的門檻兒,每天都要踩一腳!”強爺繼續去忙了。


    我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滿是燒焦味道的店鋪裏,酒味兒混雜著燒焦的味道,非常刺鼻。我吸吸鼻子,撿起了地上的水瓢,打開酒蓋子,舀了一勺酒,坐在了門口,咕咚一口灌進了肚子,火辣辣的感覺升騰起來。


    二叔看著我,我說道:“這人也不像是玩,這沒道理呀!如果給我們蛋糕是警告,為什麽動強爺的店鋪呢?就算是他過於自信,亦或者是鵪鶉的授意,這樣的方式除了讓人惡心外,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他燒了一整棟樓,倒還讓我看到他拚死與鬼門一戰的決心。”


    萬金油說道:“銀大少,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我呆呆地看向了萬金油,一個答案在腦海裏浮現,但卻隔著一層紙沒有捅破,我重複著萬金油的話,卻還是沒有答案。


    就在這時,又是一個鬼門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看到強爺,馬上說道:“強爺,外麵來了不少警察。”


    強爺正有火沒處撒,迎著警察走了過去。帶隊的警察和強爺說了幾句,卻是一揮手,讓眾多警察進入了商業街。


    強爺似乎在那年輕警察麵前求了半天,沒效果,強爺立刻拉下臉,對警官說道:“你小子,給老子囂張什麽?你小時候打架都是我教的,怎麽?我說沒有,你還不相信嗎?去給我把你爹叫過來!”


    第407章 調虎離山


    年輕的警察很正氣,說道:“強叔,我了解您,您也了解我,可我有我的職責,不能因為我們熟悉就把輿論輿情放在一邊,我們接到了舉報,您這裏有販黃窩點。”


    “小崽子,你給老子聽好了,我就是窮到要飯,也不會做人肉買賣,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強爺怒氣衝衝地說道。


    年輕的警察說道:“強叔!您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們搜查一下,也算給周圍居民一個交代!”


    “少來!我扒了你這層皮,你依然是我的小輩兒,你看著這樣的舉報就應該告訴他,我這裏不可能有!”強爺不依不饒地說道。


    警察卻是已經衝進了周圍幾家店鋪看了起來,年輕的警察站在原地雖然正派,但眼中的尷尬卻是一覽無餘,汗水順著鬢角不停地流。


    大約十幾分鍾,一眾警察走了出來,結果很明顯了,整條街沒有任何販黃窩點,但一個警察卻抱著一堆片刀、砍刀跑了出來。西境是不允許私人有這種管製刀具的。


    警察像是找到了出口,說道:“強叔,你的這些刀具是幹嘛的呀?”


    強爺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一拳打在了警察的胸口,說道:“奶奶的!看不到上麵生鏽了嗎?十幾年前,西境什麽樣兒你不知道啊?我說這些家夥事兒是我的莊園砍葡萄秧子的,你是不是還要我帶你去看看?”


    一旁的警察立刻圍了上來,要把強爺扣住,還喊道:“你老實點!你知不知道你在襲警!”


    年輕的警察一看事兒要鬧大,急忙上前攔住,說道:“強叔,這些都是管製刀具,我們必須沒收啊!回頭,你得來派出所做個筆錄。”


    鬼門的一眾人也是拉住了強爺,強爺怒道:“你給我聽著,晚上叫你爹來我這兒,問我要筆錄!”


    警察已經上車,年輕的警察卻是走到強爺麵前,敬了一個禮,說道:“強叔,職責所在,等我下班了,和您老喝一杯,算是賠罪了,但如果讓我再做一次,我還是會做。”


    說罷,開著車走了。


    強爺被氣地不輕,說道:“都我滾開!龍兒,你趕快給我查,兩個小時內,我要知道這個雜碎在什麽地方!我要活剝了他!”


    龍姐點頭,很快地離開了。


    二叔和海子上去安撫強爺,我和萬金油還站在大樹底下,還沒消停,突然,又是兩輛車開了過來,食品衛生管理局的人走了下來,身後跟著穿著防護服的人。哈密的天氣,這個裝扮熱死人。


    為首的人直接走到強爺的店鋪跟前,說道:“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的店裏有死老鼠和蟑螂,我們要檢查一下。”


    強爺說道:“老子的店鋪都被燒了,燒光了也沒見到老鼠和蟑螂,你們什麽意思?!”


    為首的那人卻是不管,說道:“我們負責市民的食品安全,把你店鋪的營業執照,衛生許可證、健康證全部拿出來,我們要檢查。”


    “哼!我這裏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強爺的話語中已經滿是殺氣。


    他的手已經摸向了身邊的椅子,洪叔是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強爺,身邊的幾個人也是將強爺拉開,幾個女的將食品衛生管理局的人請進了強爺的店鋪。


    我說道:“不對!不對!一定有大事兒要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幹的!這是個調虎離山的計劃,這邊惡心人的小麻煩不斷,強爺被困在了這裏,鵪鶉肯定是有所動作!”


    萬金油也是突然醒悟,說道:“對呀!說不定就是現在!糟糕!必須跟強爺說說。”


    我們兩人上前,拉住強爺將我的判斷說了一下,強爺也是冷靜了下來,說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是這個情況,哎!你等我去查查!”


    我說道:“來不及了,既然這裏這麽熱鬧,肯定有事兒已經在發生了,我們機動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強爺,文物要是離開西境,有沒有辦法查到?”


    強爺說道:“火車是不用考慮的,唯一的可能是轎車或者卡車帶出去,哈密收費站那邊的檢查口,就是我們的人,現在西境過的每一輛車都必須檢查,包括國道兒,那邊還有鬼門的弟兄守著呢。”


    “那麽穿越呢?比如越野從哈密的其他地方離開?”我問道。


    強爺說道:“放心,隻有幾個山坳子,我們在那邊也有人,晚上還有那麽幾個小時可能會過去,白天根本不要想。”


    “那如果通過正規途徑呢?”萬金油說道,“比如正規的文物展覽渠道呢?”


    “國家的車我們查不了,人家是帶著通路許可證的。”強爺說道。


    萬金油一拍巴掌,說道:“我好像知道鵪鶉要怎麽把文物帶出去了。”


    說著,他調出了地圖,指著一個點說道:“你看,這裏是卡車爆炸的地方,這裏是圖書館,中間隻有不到一公裏的距離。之前,你讓我搜集關於哈密文物的情報,我這裏有一個消息是內地的一個私人機構在哈密舉辦文物展,當時,我沒往這上麵想,現在看來,就是帶著通路許可證的。”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鵪鶉將西境的文物混在了展覽的文物中,帶出西境?”


    萬金油點點頭,說道:“否則,這樣的場麵在哈密,他如何控製的住?強爺隻要抽身出來,他們離暴露隻不過是在瞬息之間。”


    的確是這個道理,我說道:“他們的展覽什麽時候結束?”


    “就在今天。”龍姐說道,“這個展覽已經兩天了,當時我要強哥一起去,他不想去,我帶著幾個姐妹去了,我都看得出其中的文物很多是假的,但做為個人收藏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個活動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


    強爺露出了冷笑,說道:“龍兒,帶人把圖書館給我圍了!一輛車都不許給我出去,我要讓這群混賬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很快,強爺的店鋪包括周圍的人快速地走了出來,開著車朝著圖書館跑去,那陣勢也是難得一見,可謂是浩浩蕩蕩。留在店鋪的食品衛生管理局的人都看傻了,怎麽這群人店鋪都不要了?這難道是要逃匿嗎?


    二叔很興奮,說道:“哈哈!看看他鵪鶉給咱們留下了什麽好東西!”


    第408章 一個都跑不了


    海子說道:“洪哥,你保護好瑉兒,那個小子肯定也會去,我想單獨和他會會。”


    洪叔看了看海子,說道:“需要家夥事兒嗎?”


    說著,他像變戲法一般地摸出了一柄匕首,這匕首很漂亮,英吉沙的造型,但我從沒有見過這麽薄的,上麵沒有任何花紋兒,但刀身的光卻顯示出了它的鋒利。


    我說道:“海子,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我讓二叔也跟著你。”


    “不用!我一個人足夠了。”


    哈密圖書館很有意思,窗戶全部是菱形的,就像是蜂巢,中間的空地非常寬闊。


    我看到了兩輛大車停在了側門,幾個搬運工正在將文物往車裏搬。強叔正安排著人四下去查,我、二叔、萬金油和洪叔則快速地朝著展覽廳走去。


    展覽在四樓,隻有工人在用泡沫包裹文物,還有大約十幾個文物沒有包住,我看到了牆壁上掛著幾件老舊的衣物,也不過是明國時期的棉襖子,棉襖子的下麵幾個樣式複雜的罐子,上麵紅黃藍綠堆滿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臆造品。倒是看到了幾件老東西,明代的磚頭,上麵的字跡都已經模糊了。


    我想找到他們的負責人,卻隻看到了工人,我攔住一個搬運工,說道:“我是政府的工作人員,來檢查一下工作,我想找一下你們負責人。”


    搬運工說道:“在車跟前呢,你去找吧,是個老年人。”


    我們快步地走下了樓,還沒出門,也不知道強爺從哪兒冒出來了,說道:“我們發現了在圖書館背麵還有一輛和他們一樣的卡車,裏麵有司機,我查了監控,車也停了兩天。”


    我眼前一亮,說道:“找到正主了,強爺,你打算怎麽弄?”


    “我現在還不知道前麵兩輛卡車的文物裏有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我要把他們的負責人扣下,慢慢審審。”強爺的眼中閃過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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