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爺看向了二叔,說道:“你沒給他說我的底子?”


    “說了一點兒,沒想那麽多。”二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第404章 雷輝作死


    就在這時,龍姐走了過來,她也喝了不少酒,此時的臉正紅彤彤地,她說道:“這個你們認識嗎?”


    我看到她手裏居然拿著一個證物袋,我看了一眼,正是雷輝的皮帶扣,上麵還有血跡,我忙問道:“找到碎肉或者血跡了嗎?”


    “嗯!找到了半條燒焦的腿。”龍姐說道。


    我說道:“我要取樣dna,我要確認他的身份。”


    “不用那麽麻煩,這個地方有監控,可以查查。”強爺說道,接著他對龍姐耳語了一陣。


    二叔挑挑眉,說道:“強爺不虧是哈密的負責人,哈密的犄角旮旯有什麽,門清。”


    “這不還是出事兒了?!別給戴高帽子,趕來我這兒攪局。哼!”強爺說著,帶著人走了。


    我見強爺走遠,衝二叔說道:“你打我幹嘛,這事兒還不能讓我猜了?”


    二叔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強爺是什麽人嗎?你知道老人家當年是怎麽守護西境的嗎?”


    二叔給我說起了強爺的事兒,原來當年甘肅的那夥人之所以不選擇坐火車或者大巴車,選擇徒步,實際上是有意圖的,甘肅幫的撤離更像是戰略撤退,他們的元氣並未受損。


    甘肅幫的打算就是在哈密郊外,等我爺爺他們追來,人困馬乏,直接將鬼門的一眾人幹掉。所以,他們騎著摩托進了戈壁,跑到沒了油之後,就地埋伏,等我爺爺一眾人上鉤。


    我爺爺果然是著了道兒,我爺爺帶著鬼門的人是騎馬過來的,而強爺他們始終是慢了一步,正麵一接觸,對方人數比我爺爺的人還多將近一倍,這占不到便宜,對峙之間,強爺的人馬趕到,別看隻有區區不到十人,強爺是二話不說,抄起家夥事兒率先衝進了人群中。


    這實力相當的兩夥人交戰,誰先亮劍誰占優勢,就是這一戰,硬生生地把外敵全部幹掉。鬼門隻損失了三個人,這後發製人的戰績讓鬼門在江湖上又創造了一個傳說。


    在這之後,爺爺直接將哈密地區交給了強爺,強爺可謂是有勇有謀,硬是將哈密盤活,據說當年,西境的文物要離開西境,那買家必須在哈密停一站,給強爺打個招呼,外地的要進西境收文物,也得和強爺打個招呼,算是拜碼頭了。


    而強爺對人對事兒極其公平,加上會做事兒,沒多久,鬼門在哈密地區與其餘三十五門之間多有生意往來,彼此都賺得上錢,可以說在哈密,強爺就是鬼門。


    我從剛才強爺的話語也可以感覺出他的能量。


    我說道:“那如果不是強爺,會不會是強爺的手下呢?這人心隔地皮的事兒,誰說得清楚?”


    “你知道我們去的那條街不?你沒發現古怪嗎?我告訴你,那條街就代表了鬼門,每一戶商鋪都是強爺的人開的,那棟樓裏住的也是鬼門的家屬,你覺得誰會為了錢拿自己妻兒的命去賭?!”二叔說道。


    萬金油也說:“是的!強爺的赫赫威名,在哈密是不亞於鬼爺的。我也覺得不是強爺。”


    二叔說道:“你別擔心了!強爺在,要不了多久,文物存放地自然會出來,鵪鶉放在這裏,那就是昏招兒。”


    我又問道:“我想問下,在鵪鶉的時代,強爺被江湖的人認可嗎?”


    “你的意思是鵪鶉會不會也知道強叔?故意弄這麽個局?”二叔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如果鵪鶉知道強叔,還玩這麽一手,那這個事兒就有意思了,他是不是要挨個把鬼門的人幹掉?”


    “他敢!話說回來,他還真就知道強叔,他的時代,強叔不過是一個小弟,但如果鵪鶉一直關注西境,不可能不知道。”二叔說道。


    一切又回到了死循環,沒過一會兒,強爺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u盤,說道:“你要的證據在這裏麵。”


    萬金油取出個一個平板,插上u盤,裏麵隻有一個文件,播出來後,正是那輛車的影像,車正好停在原地,沒有一點問題,雷輝下車,看了一眼油箱,又前後地看了看,接著離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他的手上拿著個東西返回,居然是個鋼筋剪。


    他順著邊緣在一點點地剪著,很快側麵的鐵皮被剪開,他伸手朝裏摸,似乎被卡住了,他的力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他打開車門打算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急忙接了起來,突然,他拔腿就跑,就見車油箱閃了一下,轟地整個車爆了,雷輝被火光瞬間吞沒。


    我又回看了一遍,一瞬間搞明白了一切。


    我說道:“原來問題出在了這裏,這小子是要錢不要命那!”


    二叔說道:“當初打開了油箱的時候,就不該叫這小子在旁邊看,鬼迷心竅地打開油箱,想把融了的黃金盜走。瘋了他的。”


    萬金油說道:“我覺得他是怕了,他看到自己每天背著個炸藥跑來跑去,指不定哪天就會被鵪鶉幹掉,與其如此,不如吃了這筆黃金,找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


    海子說道:“可是他知道我們在盯著他呀,他以為能跑掉嗎?”


    我說道:“或許就是因為你們盯著的緣故,這家夥從一開始就認為鵪鶉不會炸掉這些黃金,他賭了一把,他可能認為取東西的人會選擇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來,這個時候,他順利取出東西,找機會跑路就行,在哈密離開西境就是一步之遙。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白天鵪鶉的人來了,也不敢當眾殺人,最多上來阻止,而在旁邊的我們就會伺機出手,抓住鵪鶉的人,順便解救了他。”


    萬金油說道:“嗯!應該就是這麽個意思,這家夥的膽子太大了。”


    我看向了海子和強爺,說道:“海子!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強爺,晚輩唐突了,給二位賠個不是!”


    強爺說道:“小子,你喝酒的時候,我挺喜歡你的,敢玩命!不過嘛,閱曆差了點,這沒有證據的事兒也敢往外說,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哈哈!”


    強爺爽朗的笑聲讓尷尬化解。


    不過,強爺話題一轉,說道:“看來哈密的確是進壞人了。這麽多年了,老骨頭也該活動一下了。”


    我跟在強爺的身後,卻是憂心忡忡。


    第405章 意外的蛋糕


    基本上一天一夜沒有任何消息,強爺依然是叫我們喝酒,隻不過這次喝的酒味道清淡很多,度數也在五十度左右,但一口一杯的喝,我是怕了,於是,我壯著膽子提出有事兒在身,怕醉,強爺允許我一口半杯。


    第三天的晌午,我還在睡囫圇覺,強爺帶著洪叔進來了,強爺說道:“他最近生意不太好,就不要開張了,陪著你玩幾天。”


    這是一個意外的安排,我隱隱感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萬金油沒多久進來了,他陰沉著臉,說道:“銀大少,哈密出事兒了,強爺的手下一個殘了。”


    我大吃一驚,呼地站了起來,洪叔卻無所謂地說道:“沒那麽嚴重,骨頭斷了,可以接上。”


    我忙問道:“洪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洪叔依然不喜歡多話,說道:“我們找到引爆車輛的人了。這小子狗急跳牆,傷了鬼門弟兄,逃跑了。”


    我又看向萬金油,他說道:“強爺在哈密通知各門,查找一個年輕人,這人很快就被找到了,在一家洗浴中心裏,服務員說他已經住了兩天了。強爺帶著人直接拿人,這人身手也是了得,強爺他們並沒有沾上便宜。反而被他跑出了洗浴中心,外麵接應的鬼門弟兄將他堵在了洗浴中心旁邊的小路上,他隨身帶著炸藥,重傷了鬼門弟兄。”


    “人!人沒事兒吧?”我急切地問道。


    正說著,二叔衝了進來,海子也在一旁,兩人的臉上均是黑灰一片。二叔將背包丟在床上,吼道:“混賬!居然用炸藥!西境哈密用炸藥,這是壞了多少年的規矩!想當年,甘肅幫那麽野,也沒動炸藥!這是要翻天!”


    海子說道:“還好他的炸藥用量不多,不然麻煩可能更大!”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哈密一定有大事兒發生,現在一切都明了了,如果說雷輝之死是他無意間發現了油箱儲藏箱,那麽這個人被抓就意味著哈密是鵪鶉文物儲藏地的訊息暴露了。


    我說道:“這下糟了,鵪鶉一定會轉移文物,或者將文物運出西境,他的文物儲藏地到底在哪兒呢?”


    洪叔說道:“高科技有高科技的好處,這人是開著車來的,他的行動軌跡我們可以根據白麵的情報獲得的,別急!再等等。”


    看來強爺是怕那人狗急跳牆,專門派洪叔來保護我。


    我說道:“洪叔,我這裏不需要保護,倒是強爺那邊需要你這樣的人手,我要你去幫他,我這裏反而是最安全的。”


    洪叔並沒有走,說道:“如果他走不掉,抓你離開哈密才是最好的打算。”


    我不屑地說道:“他不會拿著炸藥進來把酒店炸了吧,你還是去幫助強爺吧。”


    “沒關係,你的安全比他的重要。”洪叔說著默默地退出了房間,他的屋子就在我的對麵,門也不關著,而他就坐在正前方,死死地盯著我的屋門。


    這就太尷尬了,好像一個門神。


    二叔說道:“瑉兒,你盡快想辦法,太氣人了,我火都壓不住。”


    我說道:“他開的什麽車?”


    海子說道:“普通轎車。”


    我從網上將哈密的地圖調了出來,說道:“以鵪鶉的機敏,他絕對不會將文物藏在隨便的地方,而且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文物很少,便不用調運,肯定到了一定數量,便需要調運。這麽大的地方他能藏到哪兒呢?”


    萬金油說道:“如果是我來運輸,一定藏不遠,從貨車上卸下,再運輸很遠,安全性必然下降,暴露的風險也會大很多。”


    二叔說道:“那不見得,我就不怕遠,隨便運,變現才是硬道理。”


    兩人說的都沒錯,因為站的角度不同。我想了想,說道:“鵪鶉的手段層出不窮,他既然做了,便是快刀斬亂麻。這是他的習慣,而且他一定有後手,所以,我覺得就是這一兩天,他肯定有行動。我們的暴露也加速了他的行動。”


    “一定是個貨車!一次運輸完成。”海子說道。


    二叔說道:“弄幾輛越野也可以呀,螞蟻搬家。”


    萬金油說道:“如果是我一定是貨車,目標多的話,被發現的幾率也大。”


    我說道:“嗯!鵪鶉在貨車上麵有資源,我也覺得會是貨車。隻是不知道他怎麽樣運輸出去。”


    “瑉兒,他要是貨車,為什麽讓雷輝每次運輸兩件東西?這不就是螞蟻搬家嗎?雷輝跑了得有半個月了吧?那是多少件東西運到了哈密,萬一再多幾輛車呢?”二叔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直在強調他的理論。


    萬金油說道:“二爺,這不一樣,鵪鶉將東西搬到了哈密,離開西境成群結隊,先不說他有沒有這樣的人手,這個成本可是大了去了。我懷疑雷輝運輸的都是好東西。”


    我說道:“萬金油,你出去了解一下,在哈密有沒有和文物有關的任何信息。”


    萬金油說道:“明麵上嗎?這不可能吧?”


    我說道:“鵪鶉要離開西境,明麵上肯定是說得過去的,藏匿手法肯定也是說得過去的,但現在我們的攪合,或許會讓他將一些小東西,不值錢的東西直接在哈密消化掉,我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可以從這方麵入手,他要麽按兵不動,要麽加速出貨。夜長夢多,鵪鶉肯定是選擇加速出貨。”


    萬金油不再說什麽,轉身出去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一個服務員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提著一個蛋糕盒子,說道:“先生,有位先生說祝您生日蛋糕!並要我們務必鬆到你屋裏。”


    我和二叔互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什麽,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將我按到了雙人床最裏麵,一把抄起了床墊。二叔躲在了我的身旁。


    服務員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雙手一把抓住了蛋糕,將服務員也推了過來,接著,他拉開窗戶,將蛋糕用力地甩了出去,來人是洪叔。


    洪叔的速度可謂是電光火石,瞬間,完成了一係列的操作。


    服務員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我們顧不上他,直接走到了窗邊,朝外看,我們在六樓,窗外的地上一個被摔得稀爛的蛋糕,周圍路過的人怕是想不明白,誰會把一個好好的蛋糕丟出窗戶。


    第406章 禍事連連


    窗外,我看到了剛才給我送蛋糕的男子,此時他帶著鴨舌帽,還抬頭看了我一眼,似乎他的臉上掛著笑容,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我能看到他的笑。


    我說道:“二叔!外麵有沒有我們的人,給我攔住那個人!”


    二叔說道:“沒有啊!都在酒店裏,強爺的人馬我不熟悉。”


    我看著那人快走幾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幾步衝下了樓,來到前台,說道:“剛才給我送蛋糕的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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