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派了影衛小心盯著,這謝百花詭異的緊,也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怎麽了,突然成妖精了,功夫漲了一大截不說,還凶殘惡毒了好幾倍,果然是自宮了麽!    暫時結束騷亂回到了開封府,眾人將事情的始末告訴包拯。    包拯也是疑惑,“那可真奇怪了!”    “哇,那個謝百花,下次遇到一定要躲著走啊。”龐煜搖了搖頭。    “你啊,還真別繞著他走。”說話的是包拯,遞過去一大疊卷宗給龐煜。    “這是啥?”龐煜不解,捧著卷宗看包拯。    “這次朝廷出麵跟江湖人交涉的人選,我選了你和包延倆。”包拯拍了拍他肩膀,“我和你爹可跟八王爺打賭了,你倆可別叫咱們失望啊。”    “我們?”龐煜睜大了眼睛。    展昭也有些納悶,“大人,不叫趙普去麽?他倆都不會武功啊。”    “九王爺身份太特殊,脾氣也太差。”說著,包拯看了一眼一旁撇嘴的趙普,“王爺莫見怪,你若去與他們談,不是你一人在談,而是代表皇室和幾十萬大軍,容易讓人有一種被壓製的感覺,江湖人好麵子麽!”    公孫點頭,伸手將趙普撇向一旁的腦袋搬回來,認真跟包拯說,“大人說得有道理,是這麽回事!”    包拯樂嗬嗬走了。    龐煜捧著一堆卷宗,和包延在院子裏翻看,身後,唐石頭和嶽陽也在一起看,他倆現在是龐煜和包延的隨身侍衛了,一起完成這次的任務。    “說起來。”    眾人坐在院子裏討論這次的案子,白玉堂忽然問龐煜,“你究竟是個什麽官職?”    話一出口,眾人都看龐煜,就聽包延“噗嗤”一聲樂了。    “笑什麽?”展昭覺得有趣,他也是這幾天才知道趙禎給了龐煜個官做,加上他原本就是小侯爺,有一份很豐厚的俸祿,如今可算是真正的獨當一麵了。    說來也怪,之前龐吉和龐妃怎麽求,趙禎始終沒給龐吉一官半職,可這回卻是主動給了他職位,還是頗高頗重要的職位,雖然名字怪了點。    “什麽官職?”陸雪兒和殷蘭慈也好奇。    “給事中和拿主意。”小四子幫著回答,邊嘿嘿地樂。    “這是什麽官職?”眾人好奇。    “給事中就是給皇上出主意,拿主意就是給大家參詳主意。”趙普幫著解釋了一下,“皇上是看他腦子活,三教九流也都混的熟,想事情不受限製,外加運氣還不錯,所以給了他這個職務。龐煜成了超級助手,有外族的使節來,他幫著招呼,有那個官員想要了解些什麽,他幫著查一查。每日說忙很忙,說閑也很閑,整天各個府衙和皇宮亂竄,總之很適合他。”    “這次天涯穀的武林大會,需要朝中官員到場斡旋,就是我和包延了。”龐煜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得多了解些武林的事情,最好是能定下個規矩,以後鬧也有個製約。”    眾人都點頭,覺得這法子不錯。江湖事江湖了,也得有個限度,就跟剛剛謝百花清理門戶似的,這根本不是清理門戶,而是在草菅人命。    陸雪兒見時間不早了,捅了捅殷蘭慈,“唉,你的法子呢?”    殷蘭慈一下想起來了,“哦,對!”    “今兒個晚飯吃了那麽多發熱上火的東西,他倆年紀輕輕,怎麽也得氣血兩旺的吧?”陸雪兒嘀咕了一句,“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殷蘭慈微微一挑眉,“把他倆關起來!共處一室再加上血氣方剛,肯定事半功倍!”    陸雪兒看了看他,“這次行不行啊?”    “怎麽可能不行,當年天行就是這麽搞定的!”殷蘭慈自信滿滿。    陸雪兒嘴角抽了抽,“不是吧你……”    殷蘭慈橫了她一眼,“你還說我,我再怎麽樣也比你當年搶相公強!”    不過大局為重,兩人暫且不鬥嘴,還是先辦正經事。    殷蘭慈拉了要繼續出去辦事的展昭,往房間裏帶。    “娘,我還有事要辦呢。”    “辦什麽事,給我先去睡覺去!”殷蘭慈將展昭拽進屋子裏,陸雪兒將白玉堂也推進屋子裏,關上門。    “唉,娘!”展昭著急,“我晚上還有事辦呢。”    “對啊。”白玉堂也點頭,“完全不困!”    兩個娘對視了一眼,那就對了,喝了那麽補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會困,當然有精力了!    小四子也想往門前湊,公孫將他提起來,扔給趙普,一指房間,“帶去洗澡。”    趙普一個堂堂兵馬大元帥就這樣一手托著小四子,一手拽著小良子,去洗澡去了。    展天行拿出一兩銀子來,問白夏,“我賭這次還是失敗。”    白夏點頭,“嗯,我也賭失敗。”    “不是吧?”龐煜皺眉,“都水到渠成了還失敗?”    “說得好啊!”白夏和展天行微微一挑眉,“所謂水到才能渠成麽!”    “嗯,要不然我賭這次成功。”龐煜也押了一兩銀子。    “我也賭成功。”嶽陽也拿了兩銀子出來。    包延和唐石頭傻傻問,“什麽成功啊?”    白夏和展天行暗自笑了笑——原來四個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啊!    此時比較鬱悶的是展昭和白玉堂。門口堵著陸雪兒,窗口堵著殷蘭慈,兩人哪兒都去不了。    “娘啊,你要講道理啊。”展昭說。    “包大人說了,你也就是白天工作,晚上不用忙的,你給我好好休息!”殷蘭慈在外頭警告展昭。    白玉堂倒是樂得輕鬆,發現桌上還放著壇子好酒,對展昭招招手,“貓兒來,喝兩杯。”    展昭著急,“我還想去監視謝百花呢。”    “大晚上的去看那娘娘腔作甚。”白玉堂給他遞過去一杯酒,“不怕晚上做惡夢。”    展昭走到桌邊,白玉堂拽住他坐下。    陸雪兒看落到身邊跟她一起偷看的殷蘭慈,“你想得周到啊,還有酒!”    “那是,酒後亂那什麽麽!”殷蘭慈得意。    “你覺得謝百花怎麽個情況?”展昭喝著酒問白玉堂,“發沒發現他雙眼血紅?”    “和其他人不太一樣,隻有瞳仁紅。”白玉堂點了點頭,顯然也注意到了。    “他倆還是談公事啊!”陸雪兒戳戳殷蘭慈。    殷蘭慈此時卻是微微蹙眉,“我差點忘了,剛剛謝百花的樣子,才是真正吃了血魔膽會有的樣子吧?”    陸雪兒點了點頭,“我也聽說過,雙目先紅瞳仁,眼白處是慢慢變紅的,隨著內力逐步升高,越來越紅。整雙眼睛都紅的時候,那就是血魔功大成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房裏聽到了,對視一眼,一起問門口,“這麽說,謝百花真是吃了血魔膽?就是因為吃了血魔膽才恢複了武功?”    “嗯,如果他當時就吸了血的話,的確會恢複的把。”殷蘭慈自言自語,“還要問問爹,他比較清楚。”    說著,又覺得不對勁,抬頭和陸雪兒對視了一眼,咳嗽一聲,現在不是談正經事的時候!    可房間裏,白玉堂和展昭還在講血魔和血魔膽的事情,聯係到了剛剛看到的獵戶屍體。    白玉堂皺眉,“我們將那座山林都找遍了,雖然找到隻半人半鬼的血魔,卻是沒找什麽血膽紅,謝百花怎麽偏偏這個時候自己變成了血魔?”    “血魔膽不可能長在地上,我們倒是找到了一個錦盒。”展昭微微一笑,“如果他早有血魔膽,不會一直不拿出來吧?”    “所以是有人給他的。”白玉堂抬頭看展昭,“某個神秘的人!”    展昭會心一笑,“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幕後主使!”    於是,展昭和白玉堂先聊公事、再聊酒、一會兒又聊天氣、再聊什麽星星月亮風花雪月……總之天馬行空想到什麽聊什麽。    陸雪兒蹲在門口托著下巴,聽得腿都麻了,感慨“我養了玉堂那麽多年,頭一次聽他過那麽多話。”    殷蘭慈也感慨,“昭昭是挺健談,可也沒見他那麽囉嗦過。”    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奈——他們還真能聊啊。    小四子洗完澡,穿著個大袍子拖著雙木拖鞋溜達過來了,湊到兩人身後往裏看,就見展昭和白玉堂正喝酒聊天呢,精神正好。他就蹲在那裏,跟兩位娘親一起看了起來。    眾人從掌燈一直等到午夜,龐煜看完了所有資料實在受不了了,把一兩銀子往白夏展天行的眼前推了推,“認輸了,我要去睡覺了。”    小四子也困得不行了,被公孫抱回去睡覺。    陸雪兒打了個哈欠,問殷蘭慈,“怎麽還在聊啊?不困的麽?”    殷蘭慈嘴角抽了抽,“那什麽,喝了大補湯,精力旺盛吧。”    “這倆孩子定力比他們爹是強多了啊。”陸雪兒搖頭歎息。    身後展天行和白夏對視一笑——倆傻妞,怎麽可能是因為定力不行,當然是故意的了!大補藥加酒後亂性,當然是最好借口,吃幹抹盡兩位娘子不就逃不掉了麽!    展昭和白玉堂聊到後半夜,開門一看,陸雪兒和殷蘭慈挨在一起,已經靠在門口睡著了。    兩人將兩位娘親附近去躺在了床上,給蓋上被子。    展天行和白夏見狀,也不去阻止,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展昭問白玉堂,“困不困?”    白玉堂搖頭,“那補湯補菜有點用,精力充沛,以後多讓廚房煮。”    “那走吧,我們去盯著謝百花。”展昭提議。    白玉堂無所謂地一聳肩,“我沒問題。”    兩人就出門了。    屋子裏,陸雪兒翻身摟住被子,“又失敗了吧?”    殷蘭慈跟她搶被子,“真奇怪啊!當年天行吃了明明就有把持不住酒後亂那什麽的啊!”    陸雪兒搖了搖頭,抽出被子一裹,“笨死了!”    “你給我留點被子!”殷蘭慈往回拽,陸雪兒也用力,兩人一個拽一個……刺啦一聲。    對視了一眼——一人一半!    ……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天鷹山莊附近,問蹲點的紫影和赭影有沒有發現謝百花。    紫影搖頭,“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說話間,就聽赭影“噓”了一聲。    眾人安靜下來,朝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後院翻了出來。動作迅速,從衣著身形來看,正是謝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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