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七五同人)詭行天下 作者:耳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趙普失笑,不跟他耍嘴皮了,問,“石天瓊準備怎麽處理?” “打個半死讓他收斂些也就得了,他祖上沒少貪財,讓他放放血,給那一整條街的人賠錢。”趙禎說著,放下折子問趙普,“對了,叫小良子考考武狀元麽?朕剛才在軍營跟他聊了幾句,這孩子了不得。” “他還太小,過幾年吧。”趙普趕緊找借口搪塞過去。公孫將簫良和小四子一樣當兒子養的,要是知道他讓簫良進宮做官,非急了不可。 “唉……”趙禎又幽幽歎了口氣,“人都是削尖了腦袋往宮門裏擠,你們就一個兩個視我為洪水猛獸,嘖。” 趙普趕緊別過趙禎,在他歎一百零一口氣的時候,跑回開封府看熱鬧去了。 此時開封府門口的確熱鬧。開封在包大人的治理下治安是相當的好,尤其不準擾民,凡是擾民的都要在大門口杖責。 石天瓊小王爺自然也不能例外,讓人按在開封府巍峨的大門前霹靂啪啦打屁股,疼得他鬼哭狼嚎的。他自小嬌身冠養,哪兒受過這種罪,哎哎直叫喚。 白玉堂回到開封府門前,看到這情景搖了搖頭,剛想進門,被展昭拽住了衣服袖子。 白玉堂回頭看他,就聽展昭嘟囔了一句,“闖禍精。” “敘完舊了,展大人?”白玉堂抱著胳膊,涼絲絲問他。 “你吃哪門子飛醋啊,我又沒有相信他!”展昭鼻子皺了皺,“他那個人呢平日有點陰陽怪氣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白玉堂沒再多說,展昭既然有所提防,也就可以了。 “對了,你上柴滎的船做什麽?”展昭又問。 “我……”白玉堂想了想,覺得應該組織一下語句,怎麽將昨晚見鬼今天又撞鬼,那鬼還和展昭的朋友有那麽一點點神似的事情說清楚。 此時,王朝數著杖責的棍數,“三十五、三十六……” 再看石天瓊,滿頭大汗已經沒力氣喊了,啞著嗓子哼哼,屁股上血肉模糊一片。 圍觀人群看到了,也是有些不忍,畢竟年歲不大,可這人囂張跋扈實在可氣,也幸虧剛剛沒鬧出人命。 石天瓊原本一直喊著他有免死金牌,不過挨了幾板子腦袋也清醒了,才想起來,這免死金牌又不是免打金牌,包拯不打死自己不就行了麽?!這才把出門前他哥的囑咐想起來了——開封城不比陳州府,要處處小心,特別是別得罪開封府的人。 可惜,為時已晚! 這會兒,宮裏頭有幾個官員跑了過來,紛紛求情,那也都是皇上安排的。 包拯臭著臉站在那裏,看著情況,考慮要不要輕判幾棍子?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見遠處又有一隊人馬過來。 為首一人三十來歲,他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不能輕饒,狠狠打!” 眾人都一愣,抬眼望過去,隻見來的也有大概十二三人。 為首一匹高大白馬,馬上端坐一人,年紀二十多歲,樣貌端正,穿著青色長袍,頗有些威武之感,一看功夫就不差。 展昭仔細一看,覺得此人相貌上與正在挨打的石天瓊似乎有些接近。 “大哥……” 石天瓊抬眼看到遠處緩緩走近的人,張嘴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聽得真切,原來是兄弟。 那人來到了眾人近前,滾鞍下馬,到包拯麵前行禮,“石天傑見過包大人,舍弟胡作非為闖下大禍,請大人從重責罰!”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起碼從表麵看,這做哥哥的還是比較靠譜的,果然如傳言,石天傑是文武雙全麽……最近好多文武雙全匯聚開封哦! “哦,郡王不必多禮。”包拯輕描淡寫回了一句,沒叫他王爺,像是提醒他,收斂些。 石天傑連連跟包拯道歉,並且讓隨從跟隨開封府的衙役去剛剛被石天瓊毀壞的街去幫忙,賠償所有人的損失,挨家挨戶賠禮道歉。 包拯點頭,這石天傑比石天瓊雖然隻大了幾歲,但識大體得多了,起碼沒那麽狂妄。 這時候,龐太師來了,正好給皇上做了個說客,讓石天傑去驛館住下,石天瓊帶回去好好管束。 石天傑點頭謝了眾人,帶著人走了。 白玉堂見事端已經平息,轉身也想走。可沒走兩步叫人拖住了,回頭看……隻見展昭拽住他袖子不讓他走。 白玉堂還是要往前,展昭死死抓住,兩人在開封府門前對視。 “咳咳。” 這時候,包拯咳嗽了一聲,道,“展護衛,剛剛歐陽將軍說,柴王爺的官船已經戒嚴起,屍體都在船上。等公孫治完了受傷的百姓,你們一起去查證一下,看和之前幾件書生自盡的案子有沒有聯係。” “好。”展昭點頭,感覺白玉堂又要溜,索性抱住他胳膊。 “幹嘛?”白玉堂看展昭。 “去查案啊。”展昭挑眉,笑眯眯問,“一起去?” “我又不是官。”白玉堂雖然是在拒絕,但滿眼都是展昭的笑容,不自覺又被他往前拖了幾步。 展昭眯著眼睛,“你在鬧什麽別扭?” 白玉堂不說話,看別處。 展昭瞧他的神色,顯然還沒消氣呢。 “那你想怎麽樣?”展昭湊上去,低聲問,“生氣也有理由的吧?” “生氣當然有理由。”白玉堂回瞪他。 “那是什麽?”展昭睜大了眼睛等著,“說來聽聽?” 白玉堂想了想,“我忘記了。”說完,轉身還是要走。 “不準走!”展昭拉著他胳膊往官船的方向走,“忘記了那就是不生氣了。” “忘記為什麽生氣不代表不生氣。” “唉,你別那麽小孩子氣麽,跟我學,氣量大點!”展昭拉著白玉堂一直走,“你看你無緣無故生氣還忘了為什麽生氣我都沒有生氣,所以你不應該生氣了,你說是吧?” 白玉堂讓展昭繞了兩個圈,有些無語,這貓強詞奪理的本事見長! 到了官船附近,大老遠卻看到仇朗行還站在那裏,他此時正在一棵桃花樹下,桃花剛謝,花瓣隨風而落。 白玉堂微微皺眉,這一幕和昨晚杏花樹下那一幕何其相似?隻是這青天白日的,這人應該不至於會突然消失吧? 正在出神,身邊展昭胳膊肘捅了捅他,“哦,你果然是為了他在生氣,幹嘛?你倆以前見過,然後有仇啊?” 白玉堂沒做聲,“貓兒,你確定你這朋友是個活人?” 展昭眨了眨眼,轉眼盯著白玉堂看了起來。 白玉堂見他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就問,“看什麽?” “嗯……”半晌,展昭問白玉堂,“那個,你該不是想說,你見過一個跟他很像的鬼,所以剛剛跟著他?” 白玉堂倒是很驚訝,展昭竟然完全沒有懷疑地跟著他的思路想,就點頭,“差不多。” 展昭皺眉,有這麽離譜的事情麽? 這時,仇朗行走了過來,“展兄,等你好久了。” 展昭心說,等我做什麽?你不是準備考試的麽,還不回去溫書。 “剛才有些誤會,怕你不高興,不過船上既然出了人命,我猜想你很快會回來,所以在這裏等。”仇朗行對展昭笑了笑,“請你吃頓飯,消消氣,如何?” 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且此人性格惡劣,常常惡作劇,展昭也見怪不怪了。 “這位就是白玉堂麽?幸會。”仇朗行說著,拱手對白玉堂一禮。 白玉堂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顯得相當冷淡。 仇朗行一笑,伸手一搭展昭肩膀,“我去太白居定位子,一會兒吃飯?我從常州帶來了你喜歡的桂花釀,我娘親手做的。” “是麽?”展昭聽到“桂花釀”三個字立馬眉開眼笑,白玉堂也愛喝酒,展昭就湊過去問,“唉,一會兒一起去麽?仇伯母是有名的釀酒師,她的桂花釀是常州一絕。” 白玉堂回頭看了看,仇朗行的手還在展昭肩膀上,頭一次聽到“桂花釀”三個字有些倒胃口。也不說話,轉身往船上走,拋下一句,“今日沒心情。” 白玉堂走了,展昭更加鬱悶,這老鼠究竟生什麽氣,連桂花釀都不喝了。 一旁仇朗行也笑,“這白玉堂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古怪啊,不打擾你查案,我先走了,一會兒太白居見。” 展昭別過仇朗行,快步上了船,就看到白玉堂已經進入船艙,正蹲在那書生屍體旁。 展昭走過去,到他身邊蹲下。 那書生死相有些叫人不能接受,他手裏拿著一根斷筆,筆是被用力折斷的,而斷裂的那一個斜口,正是他用來割喉自盡的的工具。整支筆都被血液染紅了,包括書生的大半個胳膊,血噴濺出老遠。 展昭就看到地上有一張被血染紅了大半的宣紙。 伸手撿起來一看,隻見宣紙上寫了兩個字——末路。 白玉堂撿起地上的另外半截筆,上邊一個清晰的“岑”字。 兩人將東西比在一起一看,無奈歎氣——又一個!這筆仙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第131章 賭 “這筆仙還真夠閑的。”展昭拿著筆端詳了一會兒,“都死了第幾個人了。” “我更感興趣的是筆仙究竟如何殺人?”白玉堂看了看地上那個瘦不拉幾的書生,“給他一把刀他都未必有能力殺掉一隻雞,怎麽可能有勇氣和力氣這樣自盡?” “對啊……力氣是從哪兒來的呢?”展昭也覺得奇怪。 “會不會……這杆筆上有問題?”白玉堂盯著筆的尾部看,“他們應該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筆吧?那做手腳的應該就是賣筆的人。” 展昭又叫人找來了柴滎身邊的一個管事,他一直都陪在柴滎身邊,所以看的比較清楚。 當時的情況是,柴滎正讓才子們展示才藝,有畫畫的也有吟詩的,有撫琴的也有寫字的。這書生名叫劉明,雲南人士,好好寫著字呢,突然就把筆折斷自盡了,嚇得在場眾人都傻了眼。那些侍衛也都愣了,所以才會被偷襲,幸好白玉堂救了柴滎一命。雖然未必是他本意,但柴滎還是派了人在門口等,說要好好謝謝白玉堂。 “那幾個行刺的黑衣人是什麽身份?”展昭問歐陽少征。 歐陽道,“都是些江湖人,雲南一帶的門派,據說被柴滎害過,於是跟隨來報仇。 展昭見黑衣人都不在,就小聲問歐陽,“人呢?” 歐陽壓低聲音,“王爺將人送到宮裏,皇上那頭找人處理。” 展昭一挑眉,原本趙禎對柴家就挺防範的,估計是想掌握些具體情況,於是他也懶得管,調查書生之死更迫切些。 兩人從官船上下來,公孫帶著人將屍體抬回去做仔細檢查。 “吃飯去麽?”展昭出門才想起來忙了一早晨還沒吃飯呢,就問身邊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他,“你不是約了人在太白居吃飯?” 展昭想起仇朗行來了,“你不去啊?” 白玉堂微微一聳肩,“我去船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