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見事態竟衍變至此,忙道:“教主,此舉萬萬不可。還是讓屬下解決了向問天這叛黨,為神教除害!”其餘長老聞言,忙不迭跪地道:“屬下願誅殺叛徒,為神教除害。”向問天聞言,卻是有恃無恐道:“東方教主還是快些作決定的好,此時已過午時三刻,再過約莫一刻便是未時,到時東方教主要見你的小情人可就得到地底下去了。”東方不敗瞥了眼天色,暗暗苦笑,這世上勿論何人他都敢賭,唯獨那人不能。因為自己哪怕是受萬蟻噬心之痛,也無法忍受那人受到分毫的傷害。此時早已過了午時三刻,再過一刻便是未時,可玄武卻仍未將池清帶到他麵前,難不成自己真能眼睜睜的瞧著他命歸黃泉不成?終是開口道:“我若是自廢武功,你擔保他毫發無傷。”向問天將見事情竟順利至此,早已不將那些長老放在眼裏,道:“我向問天向神教曆代發誓,東方不敗自廢武功後定保池清毫發無傷,若違此誓,必將讓三屍蟲嚼食腦髓而死。”“這已是日月教最重的毒誓,這下東方教主總該放心的自廢武功了罷。”向問天道。東方不敗道:“好。”第35章 戀情深玄武見池清捂著右臂一步一踉蹌地朝前走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跨步上前點住他的穴道扔上了馬背。池清未料到玄武竟還有這一手,怒道:“玄武,放開!”玄武恍若未聞,躍身上馬便朝東馳去。池清方才那一跤委實摔得不輕,此時讓玄武這般橫丟在馬背上,疼得額間直淌冷汗,更憂心的卻是東方此時的安危。未有一刻如此痛恨過自己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書生,暗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由鬆口道:“玄武,你先解開我的穴道,我隨你回京。”玄武疑慮道:“公子此話當真?”池清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末了,又補上了一句。“你先帶我回十裏亭,待我確認東方安然無恙後便隨你回京。”玄武心道果然,這池清家公子十句中有九句當不得真,這張嘴比起教書更會糊弄人。待他回了十裏亭見著了東方教主,自己還能安然待他回京,豈非天方夜譚,當即忽略他的話語策馬朝前奔。池清見他無動於衷,知曉這硬的不行,隻得服軟道:“玄武,上回是我食言,廢去你的武功還將你困在黑木崖,這筆帳日後你要如何討回我都絕無二話。可東方此時危在旦夕,我決不能丟下他獨自離去。從河北道京城少說也有一月的路途,你今日有本事點住我的穴道,可我隻消半月不吃飯便能餓死,回京後你該如何向皇上交代?不如你待我回去領著東方一同回京,三個人上路也好有個照應。”說了半響,見玄武仍毫無所動,終是發了狠,道:“回十裏亭救東方,反之你休想將我活著帶回京城!”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同要挾又有何異。玄武暗忖皇上的聖旨是要將池清完好無損地帶回去,若是折騰得半死不活,他定是沒甚麽好果子吃。既然池清如此說了他隻得再信他一回,當即勒馬掉頭朝十裏亭奔去。至於十裏亭那頭,待東方不敗道出那聲好後,全場嘩然。第一個不依的定是童百熊,隻覺他是讓池清那男寵迷昏了頭,怒道:“說廢就廢,你忘了自己多辛苦才練成這身功夫?我真不知那書生究竟給你灌了甚麽迷魂湯,讓你神魂顛倒的,你若真喜歡男色,等過了這回兄弟我給你找多少個都成。誰若敢囉嗦上一句,我定一刀將他殺了,你現在消停點不成麽。”東方不敗未答,回身朝著數百教眾道:“神教教眾聽令,從今日起,風雷堂長老童百熊接任日月神教教主之職。”此言一出,勿論神教教眾,就連童百熊亦是傻了,愣愣地喚道:“東、東方兄弟……”向問天聞言,在邊上不耐地催促道:“東方教主再不快些動手,就是費了武功屬下也無法在數裏之外讓聖姑刀下留人。”童百熊聞言這才回過了神,手中的刀子落地,一個三大五粗的漢子竟跪在了地上,啞著嗓子道:“東方兄弟,老哥這輩子沒跪過你,這回算老哥求你了,不要為了一個書生廢了武功。老哥也不想做甚麽狗屁教主,咱兄弟兩能在一塊喝酒吃肉,那就是再開心不過。老哥隻想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東方不敗瞧著童百熊這副摸樣,他的情深義重他又豈會不懂,無奈時勢不由人,哪怕他不稀罕,可自己此刻唯一能給他的也就這些了。硬著心腸朝眾長老吩咐道:“將童長老帶下去。”眾長老心中思量一番,暗忖東方不敗此時仍是神教教主,教主聖令自得照辦,上前架住童百熊的兩條胳膊便朝後拉,童百熊教人禁錮了住身體,隻得聲嘶力竭地喊道:“東方兄弟,東方兄弟,你別做傻事啊!”要知道自廢功力唯有倒流內力、自斷經脈這一條路,內力倒流就等同於走火入魔,趁著走火入魔之際自斷經脈,若不甚遲了一步攻入心肺,那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東方不敗恍若未聞,閉上眸子靜心催動體內內裏使之倒流。隨著內力的倒流,體內真氣相互激蕩衝突,胸口氣血翻湧難受至極,想開口卻又發不出半點聲音。他心中再是清楚不過,哪怕自己這回真用武功換回那人,他們亦不可能在一塊了。連他身懷神功之時都不能保護他,更勿論自廢功力後……童百熊在邊上瞧著東方不敗麵色越發蒼白,麵上痛苦之極,心歇斯底裏地朝其餘長老一陣拳打腳踢,吼道:“你們還愣著做甚麽,還不快去將東方兄弟拉下!東方兄弟要有個好歹,我童百熊第一個不放過你們!”其餘長老麵麵相窺,一個是現任教主,一個是下任教主,本該為未來著想,可現任教主可是東方不敗,萬一出個勞什子變故教主不願自廢武功了,他們抗命不尊豈不死罪,於是任由童百熊拳打腳踢不敢輕舉妄動。童百熊見他們無動於衷,心中焦急如焚,可雙拳難敵四手,隻能徒勞掙紮。恰在此時,餘光霍地瞥見一匹馬兒從東方疾馳來,忙定神一瞧,騎在馬上的人竟是玄武,而馬上還橫擺著一個麻袋似地乞丐,未等確定那人是誰便急急地朝著東方不敗喊道:“東方兄弟,東方兄弟,玄武兄弟來了,玄武兄弟來了!”其餘長老見情勢有變,忙不迭鬆開了童百熊。童百熊上前抓住東方不敗便一陣急晃,喚道:“東方兄弟,東方兄弟。你家書生來了,你家書生來了!”再差一步若是走火入魔,想要拉回人可就沒那般容易了。向問天見情勢逆變,眼中不由露出懼意,那錦衣衛竟將池清救了出來,他少了池清這個把柄定必死無疑,當即展開輕功朝邊上逃竄而去。桑三娘見狀大喝一聲,道:“看你往哪跑!”當即擋在了他的去路,其餘長老皆有預料,此時見向問天妄想逃跑,一齊上前纏鬥了起來。池清讓玄武作麻袋一般的仍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到十裏亭,險些未折騰地暈厥過去。好不容易讓他扶下了馬,隻覺五髒六腑都快要顛出來了,來不及舒緩便聽得童百熊那心焦如焚的喊聲,忙朝聲處望去。卻見東方不敗麵如白紙地佇在那,像是在承受甚麽巨大的痛苦。忙不迭喚出了聲:“東方。”東方不敗此時漸達內力倒流關鍵時刻,周身如炙燒一般痛楚,耳邊的一切都逐漸飄渺了起來。恍惚間,身子教人劇烈地晃動了起來,使得體內內力開始滯待,想伸手撥去那礙事的手,卻發覺自己竟連睜開眼皮的力都使不出。恍惚間像是聽到那再是熟悉不過的聲音,混沌地神智這才陡然清醒了過來,竭力遏製住那倒流的內力睜開了眸子。入眼是一張狼狽不堪的臉,黑漆漆地抹了滿了泥巴,頭上的黑發亂得猶如鳥窩,可那雙眸子卻是再熟悉不過。四目相對,視線竟模糊了起來,心中一鬆險些虛脫地跌倒在地。池清見他眼眶逐漸濕潤,不禁嚇了一跳,上前脫口便想說出那三個字,想起他曾說的話這才堪堪止了住。指尖覆上他的臉頰,憂心道:“東方,怎麽了?”東方不敗隻是癡癡地瞧著他不答。池清近瞧才發覺他麵色蒼白一片,可掌心卻是滾燙,不知他究竟哪不適,瞥了眼自己身上臭烘烘的乞丐服,遲疑了下還是伸手將他摟入了懷中,道:“東方,我回來了。”“恩。”東方不敗低聲應道,伸手緊緊用手摟住了他。池清心疼地在他額上吻了吻,柔聲安慰道:“好了,沒事了。”童百熊在邊上瞧著他們兩個大男人如此摟摟抱抱未免膩歪了些,可總算是放下了心,經此一役,更認定了池清是藍顏禍水,害得東方兄弟險些連命都喪了。如此作想再瞧瞧佇在邊上的青年,隻覺年少有為英氣逼人。若非他舍身相救那書生,東方兄弟指不定會出甚麽岔子,自己之前竟還懷疑他的意圖,當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打心底裏生出一股歡喜。上前搭上了玄武的肩頭,道:“玄武兄弟呐,今日你救了東方兄弟,哥哥欠你一個大人情。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童百熊的兄弟,以後你有甚麽困難隻管找哥哥,若是哥哥能幫不幫,下輩子墮入畜生道。”玄武瞥了童百熊一眼,暗道自己何時應允同他結拜成兄弟,竟如此親昵地稱上哥哥了,麵無表情地將肩上那隻手拉下,道:“童長老請自重。”童百熊教玄武駁了麵子難得未惱,訕笑著撓了撓頭,道:“玄武兄弟,以前是做哥哥的不好,一直對你心生懷疑惡言相向,哥哥今日總算是瞧清楚了,你絕對是值得交的朋友。哥哥在此向你道個歉,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罷。”玄武這回幹脆連眼神都不願甩一個,瞥了眼邊上相擁著的兩人,隨後望向了邊上的戰局。向問天讓七大長老圍攻定是討不到甚麽好果子吃,不多時身上就多出了好幾處口子,隻是仗著他們不敢傷身後的孩子負隅頑抗。上官雲同鮑大楚相互交換了個眼神,鮑大楚當即使刀上前疾攻向問天,上官雲使刀從後一齊攻上。向問天一個橫身躲過鮑大楚的刀勢將孩子露給了上官雲,本事料定他不敢傷害孩子,怎料上官雲刀鋒一轉,竟勢若脫兔地割開了向問天綁住孩子的腰帶,孩子頓時從向問天身後掉落,桑三娘見狀撲身上前接住了孩子,向問天見狀大驚失色。形式逆變至此,其餘長老自無忌憚,秦偉邦與王誠當即持刀齊上,二人一左一右直砍向問天肩處以及大腿,而上官雲從後疾攻向問天背部。向問天側身閃開過秦偉邦與王誠刀勢,疾彎後腰堪堪閃開上官雲的攻勢,怎料驚濤堂長老司徒策逮住機會挺劍而上疾刺,攻勢淩厲,向問天想躲開攻勢卻已是不及,隻聽噗的一聲響,頓時刺穿了肩胛,鮮血淋漓。向問天教司徒策刺穿了肩胛,渾身功力使不上勁。鮑大楚趁機上前利索地卸了他四肢關節,未為防他咬舌自盡,連下巴一塊卸了。如此一來,簡直同活死人無異,向問天空瞪著一雙怒眼,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勝負已定,玄武收回目光望向了池清,道:“東方教主已經安然無恙,公子該隨屬下回京了。”池清聞言,忙不迭作虛弱狀,道:“玄武,適才我顛簸了一路,忽覺腦袋昏沉,頭痛欲裂,不如我們先回黑木崖稍作歇息,再行商議回京之事。”說罷,摟著東方不敗便想閃人。童百熊聞言,鍥而不舍地搭上了玄武的肩,笑道:“玄武兄弟你這麽快回京城做甚,不如在在黑木崖住上段時日,老哥哥也好盡地主之誼。”玄武未打理童百熊,定朝著池清背影朗聲道:“公子可知連坐。”池清聞言不禁回身皺眉道:“你這是甚麽意思?”他自是知道這連坐之意,所謂連坐,便指一人犯法,家屬、親族等連帶受罰,難不成他想以此作威脅?玄武見池清回身,腰間佩刀“嘩”地一聲出鞘,架上了自己脖子,道:“公子適才答應屬下,若回十裏亭見著東方教主安然無恙便隨屬下回京,屬下依言領著公子見到東方教主,也請公子旅行諾言同屬下回京。若今日公子堅持留下,屬下亦無二話,隻是再無顏回京覲見天顏,唯有自裁謝罪,也好過連累營中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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