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聞言,當真啼笑皆非,所謂因果報應,不過如此。東方不敗見他無話可說,道:“睡罷。”說罷,闔眸睡了過去,未過多時便響起了均勻的呼吸。池清無奈,隻得一同睡了過去。過了半響,本該睡了過去的東方不敗卻是睜開了眸子,借著朦朧月光瞧著池清的臉,,輕歎了一聲。教中事物本就如此繁重,這人若又去做了教習先生,一日之間又能見上幾麵。說他固執也好,霸道也好,隻是不想和這人多分離片刻罷了。指尖輕輕摩挲上他的臉頰凝望了會,隨後伸手點住他的睡穴,將他環在腰間的手小心翼翼地移開,起身穿上衣衫出了屋子。日月神教的夜晚格外寂靜,一輪明月寥寥當空,唯有守夜教眾還在巡邏。輕易避開那些巡邏教眾在一間落魄的石屋前落下身。此時已近亥時,屋中卻還亮著燭光,隱約響起女子低聲抽泣之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推開石門走了進去,一個女子一身華服,卻是坐在一隻破舊的小桌邊上哭著,床上躺著一個壯漢,此時卻是滿麵蒼白、麵若枯槁。女子察覺聲響瞧向來人,霎時錯愕難掩。這女子相貌本就平凡,哭了半響的一雙眸子幾乎腫成了一顆核桃,待好不容易回過神,忙不迭跪倒在地,道:“教主大人,教主大人文成武德,一統江湖!求您寬恕我們!求您寬恕我們!楊蓮亭錯了甚麽事情我替他賠罪,求教主大人寬恕我們,莫要撤去他的總管之職!”說罷,咚咚咚地在地上磕起了響頭。隻怪過往張揚跋扈,一下從落到如此落魄之地,任誰都受不了。而女子方才那番磕頭的舉動早已驚醒了在邊上睡著的一個約莫兩歲的孩童,一張小臉粉嫩得像是一掐便能出水似地,此時教人吵醒,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淚水汪汪皺成一團好不可憐。東方不敗見狀不禁斂眉,女子見東方不敗麵露不悅,忙不迭上前捂住了孩子的嘴,不讓他再哭下去,可孩童的哭聲還是從指縫間瀉出。“讓他哭!”邊上忽然響起一聲粗啞的怒喝。本在床上躺著的人不知何時竟坐起了身,怒目等著東方不敗,朝女子道:“讓他哭,哭得越響越好,教主若是不滿意便一巴掌拍死他便是!拍死了直接從黑木崖上扔下去!”東方不敗朝著女子淡聲道:“出去。”“出去?”楊蓮亭冷笑道:“教主大人現在連這麽一小破屋也願施舍給我們了?說出去難道不怕讓武林正道笑話?教主大人若是覺得小人這番話太過失禮放肆,駁了您的麵子,要殺要剮小人絕不說二話!反正以小人淪落至此還有甚麽可怕的!”“出去。”東方不敗麵無表情聽著楊蓮亭的怒喝,朝著女子重複道。女子唯恐楊蓮亭的話語激怒了東方不敗,連累自己也命喪於此,忙不迭抱起孩童朝屋外跑。第30章 楊殘也楊蓮亭橫眉怒視著東方不敗,過大的情緒起伏使得身子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東方不無動於衷地望著他,道:“明日我會令賈布送你出教去苗疆,升任紅旗旗主。從今往後,甚麽該做,甚麽不該做,你心中該是清楚。”“你這是可憐我?”楊蓮亭怒目嗤笑道。“本座已饒了你兩次性命,絕不會再饒第三次!”說罷,回身便想離開。“為甚麽!”楊蓮亭朝著東方不敗的背影恨惱地喊道:“為甚麽!為甚麽這麽對我,我究竟做錯了甚麽!我究竟哪裏待你不好,不夠忠心還是不夠體貼!我究竟哪做錯了,你要選那書生!”最末那句話幾乎是咆哮出聲。東方不敗背對著他靜默了會,道:“你我之間不過是場交易,從頭至尾兩不相欠。”說罷,再不多言推開了屋門。以現在的楊蓮亭看來,或許是自己付了他,那又如何?他施與他溫情,他施與他權勢,從來兩不虧欠。既然他費盡心思地教要自己回神教,總要付出些代價。苗疆旗主與神教總管雖差不止一截,卻能保他衣食無憂,自己對他留情早已是仁至義盡。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一世卻隻為一人例外……徑自從屋中回了小舍,那人躺在床上沉睡著,褪下衣物鑽入被窩,摟著他一同睡了過去。翌日,東方不敗召集了教中長老上議事廳議事。此時教中事物尚未整頓好,結果江湖亦是不太平,白道五嶽結盟,由嵩山派掌門左冷禪任五嶽盟主。隨後,江湖又出現多起神教殺人事件。江西拳師一家二十三口被神教之人擒住活活的釘在大樹之上;濟南府龍鳳刀掌門人趙登魁娶兒媳婦,賓客滿堂之際,神教中人將新婚夫婦的首級雙雙割下,放在筵前作賀禮;漢陽郝老英雄七十大壽,壽堂被日月神教埋了炸藥,英雄好漢炸死炸傷不計其數。可經過神教查核,卻發覺這些事並非神教所為,顯是他人栽贓,在這五嶽結盟之時霍然冒出如此多事,其意便是將神教推上眾矢之地,那這嫁禍之人必定在這五嶽之中。朱雀堂長老秦偉邦上前道:“教主,不如由屬下前去查個究竟,究竟是何人竟敢栽贓嫁禍神教!”秦偉邦是神教新晉升的長老,手下之人難免會有不服,根基未穩,趁著此時立下大功一件,往後便能揚眉吐氣。鮑大楚、桑三娘與童百熊三人聞言,一同上前,道:“啟稟教主,屬下也願一同前往!”東方不敗見眾位長老搶著前去,輕淡道:“不過是樁小事,五嶽何時如此大麵子,需勞煩幾位長老一同前去了?”轉而望向左首一名身材瘦長的白衣老者,道:“不知向左使意該派誰前去?”光瞧這位老者站在左首便知他在教中地位不小,但見他麵容清臒,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正是神教左使向問天。可這幾日每每上殿議事,他便沉默地佇在邊上不發一言。此時聞得東方不敗問話,這才拱手作揖道:“教主胸有成竹,神機妙算,當世無人能及。教主座前,屬下如何敢參末議?”東方不敗聞言,淡聲道:“既是如此,此事便交由向左使全權查探。本座相信以向左使的能力,定能查個水落石出。”向問天一怔,隻得道:“教主令旨英明,算無遺策!屬下忠心為主,萬死不辭!”邊上幾位長老見狀雖不解東方不敗為何會霍然派遣向問天前去,可教主的決定他們如何敢參末議?恰在此時,聽得邊上“啊”的一聲愕,東方不敗朝那望去,卻見池清左手握著一隻蘋果,指尖不知何時割出了一道傷口,溢出的血珠低落在削淨大半果皮的蘋果上,染紅了一片。忙不迭從案桌前起身行至他麵前,握住他捂住了傷口,皺眉道:“誰讓你動的刀子。”池清訕笑著解釋:“不過是想削個蘋果罷了。”他處理教務,他一人顯得發慌便想削個蘋果,誰知不小心朝他瞥去一眼便落至此下場。瞧見在場長老將視線盡數落在自己身上,想他堂堂一個教主在屬下麵前如此緊張,豈不丟了威嚴?忙道:“無礙,你去忙你的罷。”“桑長老,去取瓶傷藥。”東方不敗恍若未聞,朝著桑三娘吩咐道,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將池清的傷口包紮了起來。桑三娘滿臉驚愕,這幾日瞧著教主同這名書生寸步不離,麵上未說,背地裏盡是猜測這書生是教主的男寵。可讓她一個枯木堂長老去替一男寵取傷藥,未免太荒謬了些。“不過是點小傷,何須勞煩長老。”池清忙不迭道。東方不敗未語,隻是回首不悅地朝仍杵在原地的桑三娘瞥去了一眼。桑三娘見狀,這才回過神,道:“屬下謹遵領旨。”出屋取傷藥去了。“你們都下去,其他事明日再議。”東方不敗朝著其他長老吩咐道。童百熊見東方不敗如此寵溺池清,心中雖是不悅,卻是清楚他願回神教大半是這書生的功勞,默歎一聲跨出了屋門。其餘長老各懷心思,聞言道:“屬下謹遵教主令旨,先行告退。”說罷一一告退,就在跨出門之際,卻聽東方不敗在身後道。“向左使,收拾妥當行李記得來向本座辭行。”向問天身形一頓,掃了池清一眼,道:“屬下謹遵教主令旨。”待眾位長老出去,池清頭疼道:“教主大人如此待小生,可教小生何以為報呐。”東方不敗未語,待桑三娘取了傷藥過來,道:“讓賈布來見我。”桑三娘應聲道:“屬下謹遵教主令旨。”說罷,出屋合上了房門。東方不敗替池清上了傷藥,未過多時便聞得賈布求見,將他送回小舍這才回到議事廳召見。賈布拱手跪地,道:“教主文成武德,仁義英明,屬下參見教主。”“起來。”東方不敗道。“謝教主。”東方不敗盯著賈布,道:“你可知本座找你前來所謂何事?”賈布道:“屬下愚昧,還請教主明示。”心中卻是清明,適才幾大長老卻未吩咐,定是不可教他人知曉,可見教主待他的器重。東方不敗道:“護送楊蓮亭前去苗疆,升任紅旗旗主。”說罷,從袖中取出黑木令片遞到了他麵前。賈布聞言一愣,隨即恭敬地接過黑木令片,道:“屬下定不負教主所托,將楊蓮亭安全送至苗疆接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方不敗之君已成受我且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淪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淪陷並收藏東方不敗之君已成受我且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