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綜英美]今天毀滅地球了嗎 作者:帝王攻太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連威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禿,還有就是那高雪輪,那花是從哪來的?騙子?凶手謀殺的那個幻想對象到底騙了他什麽?正當連威的思考陷入僵局之時,去拿資料的霍奇納也終於回來了。霍奇納將資料遞給連威,同時拉開椅子,坐在了連威對麵,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上,等待著連威的側寫結果。既然他已經認可了連威的側寫能力,再加上他們現在實在沒有什麽其他的突破口,波士頓警局的那群警察又都想著盡快結束案件不願意繼續排查其他的符合側寫的人員名單,所以,他隻能留在這裏看看連威到底能不能給他們帶來新的驚喜了。不過,就算連威不能提出有用的建議,他也不可能看著他蒙冤,波士頓警方之所以同意他們來繼續審訊不是不想搶功,而是因為物證不足——他們在連威家中並沒有找到符合那個腳印的特點的鞋子,雖然身高體重都對上了,但是在沒有找到凶器和其他有力證據的情況下,沒有連威供詞他們並不能結案。所以,一旦到最後他們雙方都找不出有力的證據的話,霍奇納已經打定了主意讓這場案件結不了案了,先不管那位連環殺手到底會不會繼續作案,首先他的職業道德就不允許他為了結案而誣陷一位他明知道沒有犯罪的人,他寧願bau的檔案中再多一場懸案,也不願誣陷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不過,很快,連威便注意到了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紋身?”連威看著受害人手臂上血肉模糊圖案不由眯起了眼睛,努力從鮮血淋漓的圖片中辨認它原本的形態。“不,是嫌犯刻上去的。”霍奇納回答道。“所有受害人都有?”“是的。”一聽到霍奇納的回答連威立刻將手中的資料翻得飛快,迅速準確地找出了其中涉及到紋身的照片,同樣詢問道:“有查過這個紋身嗎?最後一位受害者身上也有嗎?”他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那位女士手臂上到底有沒有傷痕,但是,他至少可以保證,他記得他當時過去的時候那位女士的衣袖絕對是放了下來的。霍奇納點頭道:“查過了,不過,就算是紋身店也不會專門記錄曾經紋過什麽樣的圖案,畢竟每個客戶的需求都不相同,我們嚐試了在網絡上對比相似的圖案,但很遺憾,和其他的線索一樣,一無所獲。維拉·珀西女士的現場取證照片在最後,同樣手臂上有刻痕,不過,這次我們的凶手給她裹上了繃帶。”霍奇納說著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煩惱的神色,一般來說嫌犯在對受害人進行傷害之後再給他們包紮一般是出於一種補償的心理,可是……除了那個繃帶,在他其他的行為方式中,霍奇納並沒有看出任何可以稱之為後悔和補償的地方,這讓霍奇納感到矛盾不已。“那……花呢?我當時可沒有看到花束。”連威一邊將四位受害人的資料分開,一邊詢問道。“這次是幹花,裹在繃帶裏。”霍奇納說著又不由歎了一口氣,這位嫌犯的每一次犯案手法基本都會有所改變,雖然通過某些特征可以看得出這些案件全部出自於同一人之手,可是……如果再聯係起這其中間隔的時間來看,這就有些可怕了,一位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數次“進化”的嫌犯,就算是在他從事bau工作那麽多年所接觸的案件中也是少有。比他凶殘的嫌犯數不勝數,可是成長速度如此之快的嫌犯,少之甚少。霍奇納甚至擔心,而且,從凶手越來越長的殺人周期和越來越冷靜的殺人手法中可以看得出來,如果放任他這麽不管下去,他們遲早有一天將會麵對一個極為可怕的連環殺手。那並不是他願意看到的。連威將那四張刻有“紋身”的圖片一字排開,一時不由陷入了沉吟,這個紋身肯定具有一定的意義,可是,有什麽意義呢?而且,他當時在教室中的那種詭異的感覺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呢?連威並不覺得是自己杞人憂天,他自己的心理他自己最為了解,他不是那種因為一具屍體就產生所謂的緊張的幻覺的人,所以,一定是有哪裏不對勁!連威著重觀察著第四位受害人手臂上的傷口和其他的人手臂上的傷口的區別——別說,還真被連威發現了一二端倪。“這是……”連威拿起第四位受害人的照片,仔細觀察著傷口的邊緣。“怎麽?有什麽發現嗎?”瑞德和霍奇納瞬間打起了精神。連威仔細辨認過之後點了點頭,麵色沉重地說道:“有一些,但,恐怕不是什麽好消息。你們看。”說著連威將第三位受害人的照片和第四位受害人的照片分別遞給霍奇納和瑞德,沉聲道:“你們仔細看,其他的受害者身上的‘紋身’都是割出來的,而最後一位……是刮出來的。我猜,這位受害人很有可能原本就有一個紋身,而她……恐怕就是凶手真正想要殺死的目標了。”聽到連威的說明,霍奇納和瑞德的神色也立刻嚴肅了起來,而此時,審訊室外同樣聽到了這番話的bau的其他成員同樣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翻出之前的照片對照起來。雖然他們並不是醫學專業出身,沒有辦法判斷這其中細微的差別到底在哪裏,但是,他們也知道,連威不可能撒這麽一個一戳就破的謊言,可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眾所周知,雖然殺人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難以完全停止自己的惡行,可是,同樣,遵循心理學的規律,當一個因為仇恨而殺人的人在殺死自己的仇人之後隻要沒有其他特殊的刺激,他的心中都會產生一定的滿足感,並且因此暫停甚至長期中止自己的惡行。雖然不再有人受害是好事,可是,這也使得他們想要抓捕對方的難度迅速上升,因為,這同樣可能是他們抓住凶手的最後的機會。而當霍奇納他們陷入沉思的時候,他們沒有發現的是,連威卻是麵色嚴肅地從最後一位受害者的現場取證照片處翻出了其他的傷口特寫,因為……他似乎知道,他之前所感受到的違和感到底出在哪裏了!第8章 迷途的羔羊 8如果不是事實如此,連威也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為最近幾天放假把自己放傻了,畢竟——連威看著被取出的凶器上殘留的血跡,不由撇了撇嘴,果然是經驗主義要不得,竟然被人給利用了。還真是讓人不爽啊!連威覺得,這件事情絕對稱得上是他被坑的最慘的事件之一就,絕不遜色於他差點被漢尼拔催眠去自殺的那次一樣!怪不得他沒有追上凶手,如果不是他現在發現了問題的關竅的話,恐怕他不僅便成了凶手的替罪羊,甚至還會幫他提供不在場證明……還真是讓人不爽啊!嘖,都怪哈佛大學,門窗密閉性做那麽好幹什麽?!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一些推理就要推倒重來了。連威皺了皺眉,隨即便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霍奇納他們:“在我趕到的時候嫌犯已經離開犯罪現場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你們有靠譜的法醫的話,應該可以通過細微的時間差證明我的清白。”但是,對於這一點,連威卻並沒有多少期待,畢竟,就算其中有細微的差別,但,被害人真正的被害時間也是在半個小時之內,再加上凶手在被害人身上所留下的痕跡,如果有人非要說他磨磨蹭蹭虐屍被抓了個正著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波士頓的法醫……連威覺得自己絕對有理由懷疑波士頓的警局高層克扣了法醫工資,以至於他們連一個靠譜的法醫都請不到!“嗯?為什麽這麽說?”瑞德不由奇怪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到的時候嫌犯剛剛逃脫嗎?”之前連威給出的證詞是他趕到的時候嫌犯正巧從後門逃脫,瑞德不覺得連威會不知道中途改變證詞對他現在所麵臨的處境的負麵影響——畢竟,沒有任何一個警察會相信一個證詞一改再改的嫌犯。連威也是滿臉懊惱地表情:“是的,我之前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當我看到你們取證的凶器上的血液凝固程度時我感覺事情好像不像我所認為的那樣。”“血跡有什麽不對?”霍奇納抬眼問道。連威歎息道:“凝固程度不對,受害人死亡的原因是心髒刺穿,但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心髒刺穿所造成的內部大出血。而嫌犯或許是為了防止血液噴濺所以並沒有拔出刀刃,但是,也正是刀刃上的血跡暴露了他的行跡——刀刃的上半部分血跡和下部的血跡完全不相溶——這不符合常理,以正常的血液幹涸速度而言,如果我趕到時她是剛剛被害身亡的話,你們取證時刀刃上的血跡不應該有那麽明顯的分界線。”聽到連威的判斷後,霍奇納並未立刻表達自己的意見,隻是結果連威遞上的照片看了兩眼,便將照片握在了自己手中,點頭道:“我們知道了……資料你先看著,如果還有什麽發現的話,隨時通知我們。”說著霍奇納衝瑞德使了個眼色。隨即兩人便向連威點頭告別離開了審訊室。對此連威並不意外,這些發現足夠他們重新審視自己之前的側寫了,畢竟……如果第三位受害人就是嫌犯的目標,並且也是唯一一位沒有在死後被虐屍的受害者的話,那麽,這個嫌犯的身份就很有意思了……目送bau二人離開之後,連威索性起身,將所有的取證照片全部攤開在地上,按照受害者不同分成四個方向,鋪滿了整個審訊室的地麵。連威站在照片中間,目光掃過周圍的照片,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了四個案發現場的三維圖景,然後,連威將自己代入了凶手的視覺角度——當然,他肯定不是威爾·格雷厄姆那種程度的共情,他的模擬更大的程度上是通過他對人的心理的了解,再加上周圍環境中的蛛絲馬跡,來推演凶手的行為和思想。通俗點來說,威爾是體驗派,而他是技術流。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方法都同樣危險就是了,威爾是會因為被凶手的情感感染難以自製,而他則是因為……每次模擬完之後他都會進入類似於感情剝離的狀態,那種狀態下的他,他都不確定自己下一秒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而且,次數多了之後,他會很難找回“自己的感情”。連威並不喜歡這種危險的舉動。但是,誰讓現在情況特殊呢?連威麵無表情地環視著四周的照片,仿佛高高在上的上帝,俯瞰著下方腦海中同時正在進行著的四場謀殺——有趣!連威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笑,確實有趣,連威心中淡淡地附和道。因為,這位凶手對於他想要殺害的目標的感情,簡直複雜到令連威難以辨別——喜愛?仇恨?期待?憤怒?失望?連威簡直能夠從那層次分明的情感波動中讀出十場大戲!第一位受害人身上的傷痕毋庸置疑,代表了凶手的憤怒,恨不能除之而後快,下手狠厲,完全沒有任何猶豫。而第二位受害人身上的傷口就開始有意思了——一擊致命,同樣是抱著殺死對方的決心去的,可是,這一次,刀割的痕跡則更多的著落於四肢,並且故意避開了受害人的軀幹和頭顱,就仿佛,仿佛是在保全受害者的顏麵一樣。而第三位受害人身上的這個特征就更加明顯了,一樣的一刀斃命,身上的刀痕同樣落於四肢,數量更少,而刀口的痕跡,則更加深刻……連威大概猜到了bau眾人的猜想,他們多半認為這是凶手手法的進化。但是……連威“握著”刀,一步一步地逼近受害者,他能夠“感受”到,那不是手法的進步,而是糾纏的恨與愛……為什麽還會愛?連威無法理解,這就是他的方法的弊端,他無法理解的感情,自然也就無從模擬,但是,他大概感覺得到,單純地恨並不是支撐凶手這麽做的理由。他恨她,也愛她,因為恨,所以要殺之而後快,甚至隻是一刀殺死都不足以泄憤,甚至,還會因為殺死她們而感受到一種反抗霸權的快意。可是,當他將她的屍體淩虐的血肉模糊時,他又萬分的不忍,為什麽?他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連威覺得,他可能遇到了他學習犯罪心理學來最棘手地一件案例——沒有漢尼拔的閱曆對照,他要怎麽迅速準確地辨別出這種他似曾相識卻又從未見過的感情到底是什麽呢?連威不由陷入了沉思,不過,此時連威已經可以肯定,最後一位受害者就是凶手的真正目標了,而與受害人有著那麽深的情感糾葛的人,從受害人身邊的人入手準沒錯。連威一邊在腦海中還原著凶手的作案手法,一邊思索著他是信任一下bau那邊的調查能力呢,還是自力更生呢?不過,連威並沒有糾結太久,他的目光就一不小心瞥到了霍奇納方才和資料一起拿進來,卻“忘”了拿出去的手機。連威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抹笑容,嘖嘖,看來霍奇納探員也很懂嘛~他就知道fbi那種暴力機關裏出來的人,怎麽可能真的那麽規矩。要知道,他們本身就是最大的特權機構。連威一邊笑著,一邊快速摸過手機,點了幾下之後,撥通了一個永遠無法被記錄下來的號碼——手機中經曆了長久的沉默之後,終於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電流聲,隨即終於恢複成了正常的電話接通後的聲音。連威臉上的神色也不由放鬆了稍許:“管家先生,好久不見。”對麵沉默了片刻方才回應道:“……惡作劇先生,好久不見。”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連威會給他打電話,但是他也僅僅是停頓了一秒之後便再次開口問道:“你有什麽需要?首先,容我聲明,我已經不需要管教少爺——現在是老爺的辦法了,還請你收起你蠱惑人心的語言,否則,我並不保證我們的交流可以繼續正常進行下去。你知道的,老爺並不允許我私下裏繼續和你聯係。”連威聞言不由嗤笑了一聲:“逃家的小少爺還真把你管住了?你……算了,不說這些,今天找你是有正事。幫我個忙怎麽樣?”“哦?”聽到電話對麵的要求,阿爾弗雷德也不由放下了手中做到了一半的小甜餅,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那位的聲音,但是,這個虛擬號碼他給過誰,他自己心中也是有數的,他不否認那位幫過他一些忙,可是,他也同樣深刻地認識了這位“朋友”本性中隱藏的惡劣因子,就像他的代號一樣,萬惡之源,或許一些中二的少年確實會給自己起一些看起來很酷炫的網名,但是,現在正在和他通話的那位,顯然不僅僅隻是中二而已。當初,他忽悠他用來調、教老爺的那些招數,可是足以和他的這個名字相媲美。阿爾弗雷德自然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神經緊張過了頭,但是,想到自家老爺現在在做的事情,以及這些年他接觸過的超級罪犯們,他覺得,他還是小心點的好,畢竟,雖然他一直稱呼他惡作劇先生,但是通過往日的相處來看,他所提供給他的惡作劇中,可是隱藏著深深的惡意的,雖然當初並沒有給老爺帶來任何的傷害,可是,看看那些現在被布魯斯老爺稍加改造之後就用在了那些反派身上的陷阱和道具,阿爾弗雷德認為,他便是用更鄭重的態度來應對這位危險的先生都是理所應當的。而且,能讓那位聰明的先生向他求助,想來,一定不會是什麽簡單的事情。正當阿爾弗雷德腦補個不停的時候,他卻突然聽到電話對麵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管家先生你的黑客技術很不錯?”阿爾弗雷德嚴肅地神色也不由一僵,講道理,可能是最近和阿卡姆那群瘋子折騰的多了,剛剛對麵剛開口的時候他都已經準備好聽到炸彈的準備了,結果……竟然隻是問他的黑客水平?阿弗不由好笑地扶額,他好像有些錯估了其他地區和哥譚的危險程度差距……在或者是,其實這位惡作劇先生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危險。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阿弗現在心中的擔憂也已經放下了大半,再次拿起托盤上的小甜餅,將它們塞進了烤爐中。畢竟,既然是要用到他的黑客技術的話,所有的信息都是需要他經手的,這樣的話至少不用擔心某位先生借著他的幫助闖下什麽難以收場的禍事。“是不錯,那麽,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呢?”阿弗笑問道。連威嘿嘿一笑,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麻煩幫我查一個人——維拉·珀西,馬薩諸塞州的一名女士,我需要關於她的所有的人際交往的關係。”阿爾弗雷德不由微微皺眉:“你應該知道這是違法的。我不可能……”連威聞言不由撇了撇嘴,打斷道:“行了管家先生,救救孩子吧!我不會害這位女士的,她現在已經被謀殺了,我需要她的資料是為了尋找殺死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