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太可惜了。】萊昂遺憾地說。 海姆達爾默然,他跟萊昂相處了七年,但還是揣摩不出這位同學說得那些玩笑話似的句子裏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二、 德拉科有吐之不盡的槽欲與表兄分享,周六這天沒和父母一道留在裏格爸爸家,征得盧修斯的同意後眉開眼笑地與一家三口並一群動物回到騎士樓。 可惜這一晚上德拉科還是沒能暢所欲言,倒被表兄問這問那吐露了不少事先沒想到說的事情。 表兄問完了霍格沃茨的畢業典禮以及英國小夥伴們的近況後,語重心長地告訴準備開啟話癆模式的德拉科:來日方長,我們都已畢業。周五深夜馬爾福少爺帶著些許失落入眠。 第二天出發前,與米奧尼爾一塊兒在房間裏臭美了將近半小時的德拉科,容光煥發地牽著侄子的手來到起居室。 他東張西望,“裏格上哪兒去了?” 吃早飯那會兒德拉科還有點迷糊——認床,怎麽轉眼表兄就不見了? 舉報閱讀的威克多挪開報紙,“裏格有點事先走一步,待會兒我們一起走。” 昨晚與家長們分別的時候,約好第二日上午各走各的,大家在冰脊克朗的天馬停車坪碰頭。 “什麽事那麽著急?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德拉科小聲埋怨,還有什麽事比好不容易見麵的表弟重要? “與冰脊克朗有關。”威克多若無其事的樣子唬住了德拉科,讓少爺反省自己可能無理取鬧了。 德拉科略不自在地挨著身旁的沙發坐下,把米奧尼爾抱到腿上。 十分鍾以後,威克多放下報紙,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站起來宣布出發。 三、 “這不像你的風格。”不算寬闊的停車坪上,盧修斯這般說道。 隆梅爾笑眯眯地說:“怎麽講?” 盧修斯微微蹙眉,沒有回答。 納西莎好笑地看了眼丈夫:“他的意思是你對魁地奇缺乏熱情,我的丈夫一直把你當成誌同道合的夥伴。” 隆梅爾哈哈大笑,“我的榮幸。但是千萬不要在斯諾麵前表現得太明顯,我的弟弟恨不得全世界巫師瘋狂迷戀魁地奇。” 馬爾福夫婦相視一笑。 停穩了馬車的斯諾這時走回來,“你們在說什麽?看上去心情不錯。” “周末當然讓人高興。”隆梅爾輕描淡寫轉移話題。 盧修斯的咕噥在隆梅爾耳畔滑過,“……至少裏格繼承了馬爾福家的理智,不會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 馬爾福先生見識過進入神奇狀態的魁地奇迷,就像中了什麽可怕的惡咒,瘋瘋癲癲,行同野獸,似乎連最起碼的動腦能力都喪失了。每到魁地奇比賽年——歐洲杯、世界杯,盧修斯免不了擔心喜愛魁地奇的兒子終有一天“進化”成仰天怒嚎的動物,所幸他在外甥身上見到一絲曙光。 莫非裏格對魁地奇的無動於衷源於威克多·克魯姆?看多了習以為常?舅舅突發奇想,是不是以後給德拉科介紹幾個從事魁地奇工作的姑娘?讓德拉科也麻木麻木?念頭剛起就被舅舅自己阿瓦達了,不,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必須擁有體麵的婚姻,隻有這一點不能妥協。 又一輛馬車落地,他們等的人終於抵達。 納西莎見德拉科身後再無別人了,和米奧尼爾說完話後問,“裏格呢?” “他已經到了。”斯諾插了一句。 馬爾福一家莫名。 隆梅爾抬手,“我們走吧。” “不用等裏格嗎?”盧修斯一頭霧水。 “他會自己找來的。”隆梅爾笑了笑。 四、 “昨天忘記問裏格了,這個冰脊克朗隊是不是就是那什麽土豪的魁地奇隊?”德拉科雖然遠離斯堪的納維亞地區,但他堅持關注魁地奇界的動向,冰脊克朗是近段時間曝光率較高的一支球隊,不時在英國的魁地奇刊物上刷版。 馬爾福少爺打心底裏看不上這種明擺著嘩眾取鬧的行為,真正的強者靠的是實力,眾所周知,冰脊克朗的名氣與聯盟積分不成正比。他很快由此聯想到威爾士的塔特希爾龍卷風隊,這支隊伍依靠脅迫、非法對掃帚動手腳、折磨對手等不堪手段贏得英國的魁地奇俱樂部聯合會杯……當然冰脊克朗沒這麽做,或許他們還來不及做。 想到這裏德拉科撇撇嘴,一丘之貉! (ps:塔特希爾龍卷風隊是秋·張的本命——關於這支隊伍的負麵消息也是源於原著,原著中說秋六歲起就是龍卷風隊的球迷,曾經在長袍上別過這支隊伍的徽章,後來被羅恩悄悄吐槽徽章的顏色款式,猜測她是偽球迷xd) 威克多突然拍了下德拉科的肩膀,“打個商量。” 德拉科不解地轉頭,“什麽?” “競技場竣工慶祝典禮上,裝得高興點。” 德拉科不好意思地說:“這麽明顯嗎?” “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威克多說。 德拉科抿抿嘴。 “為了裏格,盡量高興點。”威克多又一次囑咐。 “為了裏格?”德拉科茫然重複。 “聽我的,”威克多說。“以後的世界杯門票算我的。” “真的?” “真的。” 德拉科哈皮起來,不就是裝裝樣子麽,馬爾福少爺表示自己天生演技派! “到了,我們過去吧。”隆梅爾忽然加快步伐,趕在眾人之前走進熱鬧的露天會場,腳下的地麵變成了柔軟的草皮。 一行人終於看清傳說中的冰脊克朗競技場。 德拉科“哇哦”一聲,他對冰脊克朗沒有好感,但不妨礙他欣賞這座新落成的魁地奇賽場——外觀看上去像一艘黑色的船,酷斃了! 舉目欣賞賽場的巫師們不知道,為了這座造型別致的競技場,財大氣粗的土豪金玩壞了一支巫師工程隊。 “今天來出席的大部分是國際魁聯和歐魁聯以及北歐各國魔法部的官員。”斯諾飛快地說。 馬爾福夫婦心領神會,盧修斯的麵部轉眼裝飾上了他的英國同事們最為熟悉的業務表情,在隆梅爾和斯諾的帶領下看似漫不經心地融入陌生的圈子。 威克多·克魯姆的到來引起了一些騷動,要知道這位仁兄可是無時無刻不在躲避土豪肯尼的瘋狂“追求”,今天居然“自投羅網”了?受邀前來的媒體記者們紛紛舉起手裏的巫師相機狂按快門,閃光燈霎時點亮半邊天。 “笑一笑。”威克多提醒麵無表情的德拉科。 “為什麽?”馬爾福少爺表示隻有這個接受不能,他又不是賣笑的! 果然是平民隻能仰望的貴族教育下的成果,即便是懷裏的米奧尼爾都自發帶著大大的笑容,隨鏡頭擺造型。唯獨馬爾福少爺從頭到尾一副“我很不爽”的樣子,巫師相機每次對準他的時候都會被少爺的冷氣凍到,鏡頭不自覺產生偏移。 記者們拍夠了照片挎著相機一擁而上,爭搶著擠到威克多麵前。 “克魯姆先生,請問您今天來此的目的?” 威克多淡淡笑道,“來出席冰脊克朗競技場落成儀式,你們不也是為了儀式嗎?” 記者們發現2000萬先生心情不錯——沒有了往日但凡聽到與肯尼有關的話語就一臉的糾結不悅,記者們羽毛筆的“輸出”開始天馬行空了。 雖然保加利亞的魁地奇巨星從不擺架子,是所有走巫師體育這條線路的記者們公認的魁地奇圈子內相對好相處的一位,不過這位巨星也是出了名的嘴巴緊,無論怎麽拐彎抹角就是不上當——引無數同行競折腰,所以“相對”好相處。 “我們來是因為工作!”有記者開玩笑地嚷嚷,心有靈犀的巫師都笑了起來。 “典禮開始以後會供應食物,你們可以嚐嚐。”威克多向他們眨眨眼,記者們又是一通大驚小怪。 有位女記者繞回主題,“您來這裏是不是代表您與冰脊克朗達成了某種協議?” 今天到場的記者大多為北歐記者,做這行的都知道跑北歐魁地奇線相當空虛寂寞冷,北歐魁地奇整體實力原地踏步,因而這些記者即使想出國見見世麵都找不到表現機會,讓其他國家的隊伍在自己的賽場內比賽隻會出現在夢中——2年以後的歐洲杯是個契機,如威克多·克魯姆這樣的超級巨星比一隻會說話的彎角鼾獸還稀罕。 想不到能親眼見到2000萬先生本人,空虛了很久的記者們激動得眉來眼去。 “我代表飛天掃帚公司來參加落成典禮。”威克多說得高深莫測,這是夫夫二人商量好的台詞。 記者們麵麵相覷,腦子轉得快的領悟了什麽。 “冰脊克朗將與北方彗星合作?” 威克多但笑不語。 羽毛筆的刷刷聲不絕於耳,記者們忙著記錄,平日裏守口如瓶的2000萬先生都這麽說了,應該不是說笑。 “肯尼主席來啦!”人群中有人低呼。 沒能擠到威克多麵前的記者迅速調整作戰策略,全副武裝向土豪肯尼來的方向一窩蜂衝去。 抱著米奧尼爾的德拉科對任何企圖靠近自己的記者不假顏色,聽到低呼聲後,帶著一絲好奇看去,等金碧輝煌的人形珠寶架從眼前走過又被另一群人包圍,德拉科猛地吐出一口氣,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憋氣。 “那就是土豪肯尼?”德拉科喃喃,不知道說給誰聽。 “沒錯,那就是土豪肯尼。”回答他的是被記者們果斷拋棄的威克多。 五、 歐魁聯與冰島魔法部的官員背襯霸氣側漏的黑帆船慷慨陳詞,相繼發表了革故鼎新、繼往開來的美好祝願,有些官員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北歐的媒體工作者們終於意識到不是他們的官員平等務實,可供他們煽情的場所實在太少。 抹抹眼淚就能讓斯堪的納維亞地區的魁地奇事業一飛衝天? 不管你們信不信,記者們是完全不信的! 冰脊克朗俱樂部的主席土豪肯尼壓軸出場,冰脊克朗隊全員包括主教練,尾隨主席之後魚貫登場,他們穿著冰脊克朗傳統的巫師袍,佩戴六角形隊徽,整齊劃一地站在主席身後充作布景板。記者們手忙腳亂地舉起相機,這位老板說話向來有爆點,記者們表示等你好久了。 “我原本準備的發言被前麵的發言者說完了,”肯尼主席適時表達了下惆悵。“那我就不說廢話了,來點實在的。” 被吐槽說了廢話的官員們在閃光燈的監視下竭力維持嘴角上揚的弧度。 土豪金通過結交官員為將來的方便行事鋪路,不代表甘願伏低做小,他和冰島魔法部上層有過承諾,承諾之外的他絕不會讓步。以土豪金從前在國際巫師聯合會內的實踐來看,魔法部的高官都是賤骨頭,越把他們當盤菜他們的骨頭越輕。 家裏人除外……土豪金在心裏默默皮埃斯。 記者們的閃光燈更洶湧澎湃了。 “冰脊克朗的主場更名為‘克朗騎士’,請記者朋友們注意前綴,不要再沿用以前的名字。” 然後,完了。 這就是“來點實在的”?台下的人張口結舌。 人群中響起犀利的掌聲,冰脊克朗主席的麵癱秘書一邊拍手一邊大叫,“氣貫長虹!感人肺腑!” 麻蛋,能不能不這麽諂媚?! 叼著煙鬥的隆梅爾·斯圖魯鬆率先響應拍手,然後是斯諾·斯圖魯鬆,盧修斯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倆一眼,象征性的輕輕擊掌,不怎麽誠心。 台下的掌聲七零八落。 對這些細微末節耿耿於懷那就不是土豪肯尼了。 “你們還有問題嗎?沒問題咱們去剪彩了。”肯尼主席有些不耐煩,時間就是金加隆,表浪費咱的加隆。